第四章 這也是和平的一種吧,拜託和我說是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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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30
  「你的臉是不是越來越黑了?總覺得每見一次面,都能看到你做人的下線無止盡地刷新。」

  「啊啊,這個嘛……」

  均太忍不住發出乾笑,被戳到了痛處,教人怎麼有辦法說下去。

  「可憐,我看再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提前從這個世界畢業了吧。不需要等到王女的畢業證書,你就會早你父母一步先含笑九泉了。」

  「要是事情變成那樣,妳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了!」

  冬子鄙視的眼光,帶來了無形的壓力,被逼到死角無路可退的均太含恨說:

  「我看妳也是挺閒的吧。因為不用顧店,只需要參賽,可以在其它時間到處東逛西晃,現在則是無聊到跑來鬧場踢館了吧。」

  「顧店是中午的事情——誰說要找你的是我,是真名。」

  「……啊?真名?」

  均太煞有其事地看向已經進入認真作畫狀態的真名了。因為他們自顧自地吵了起來,不想浪費時間的真名,先以自己的本業為重了。
  
  「學長!」

  忽然抬起視線大叫的真名,嚇得均太反射性地擺出架式,就連冬子也倒退了兩步,將真名視為恐怖份子。

  獨獨當事人不知道的隱形戰場,無聲無息地開鑼,卻也因為真名天真飽滿的表情,均太與冬子放下了只用來殺人的武器。

  「真名,今天妳也要來學校啊。」

  均太樂意接納的口氣,邀請了真名。

  「今天也要上課啊,真名也會來了。而且學長也在這裡,真名當然要來了。」

  真名不假思索地抓起冬子,來到均太的身邊,抽了一張椅子給冬子,另一張留給她自己使用,種種舉動都在說她也是二年C班的一員似的。

  由於太過自然,均太只能愣在一旁看著。

  「真名就是要來找學長的,今天是王女祭,自由活動的時間很多,結果真名在半路迷路了,正巧途中遇到超可愛的冬子學姐,就讓冬子學姐帶真名過來了。」

  那個畫面啊——應該相當可愛吧。

  均太不懷好意地瞥了一眼被夾在他們之間的冬子。個頭的差異,造成形象上也會有些落差吧。像是把他們當成一家人,自己是父親,真名是母親,小孩的角色就交給冬子了。

  「帶妳過來啊……」

  怎麼想也是說不過被迫的吧。

  誰能拗得過無法無天的真名,這樣的人物要是存在,也不會是人類了吧。

  不好的地方從不存在,很符合真名的作風。

  「真名都說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看我是想幹嘛,就是真名要我帶她過來的。我一點都不想來啊。」

  冬子視線飄過來的同時,嘴裡也忙個不停,急急忙忙解釋了一大堆。

  「我又沒說什麼,妳幹嘛啊?強迫症發作?」

  冬子脹紅了臉,有如謊言被識破的孩子,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不信的話大可問真名。」

  冬子扭扭捏捏,一再補充,然而越是補充,越讓人覺得多此一舉。

  未免太好懂了。

  「冬子學姐找真名要做什麼?是不是要抱一個!來,真名抱!」

  「別這樣,真名!剛剛遇到已經抱過了吧!」

  真名盡情地在冬子柔軟的臉上磨蹭,就像疼惜抱枕一般,對冬子愛不釋手。

  「冬子學姐別客氣了!」

  冬子要被淹沒了,當真名祭出更真摯的表白後,冬子掙扎的幅度直線下滑,沒過多久只見奄奄一息的冬子。

  均太還蠻希望能透過真名不分你我的絕對天真之手,懲治冬子的,不過又想到要是真名因此廢寢忘食,連漫畫也忘得一乾二淨,那就虧大了。

  不過,看樣子,真名是冬子剋星這點,是可以定案了吧。每當她們相遇,必定上演這麼一齣鬧劇。

  還沒來多久,冬子已經筋疲力盡,坐沒坐像了。反觀真名,更具活力了,就像真名的擁抱能從他人身上擷取必要的養分,並將其當成自己的東西,隨即與畫板一起墜入漫畫的世界。

  因為冬子的身先士卒,讓均太見識到了這個學妹的可怕之處,為此均太對冬子致上最深的敬意,雙手合十膜拜了冬子三次。

  「你……你在做什麼?」

  冬子含著血也要糾正均太一樣,神情恍惚,光是說話都要用盡最後一口氣。

  「沒什麼啊,尊敬妳的意思。」

  均太一如往常地說出自己的心底話。

  冬子不想看到均太似的,在振作後立即否定了均太的長相別過視線。大概是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好說,卻也因為真名的糾纏,讓她難以單獨告退而被留在了這裡。

  均太也不會覺得冬子礙眼,想了一個很好的點子,讓一切都變得合理:

  「水野,妳要待在這裡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要是我們班忙不過來,妳也得提供一份力喔。」

  「……啊?好啦好啦,反正你們也沒客人,不然我和真名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進來。」

  說著,冬子放心了不少。

  就像是均太提供了適合她的避風港,冬子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無聊的冬子四處打探,道出了一個必定會問的核心問題:

  「織香呢?操場那邊我也沒看到她的人了,來了班上也是沒人啊?」

  「不知道,剛剛出去還沒回來。」

  均太二話不說這麼回了,理由與原因那些全數沒有發生過。

  「所以我和真名這麼剛好,錯過了與織香的見面啊。」

  冬子表現得很在意,到現在還在左顧右盼,盼望織香能夠快快歸來。

  冬子將織香當成朋友看待。

  織音前來帶走織香的時候,冬子當場脫口了她們是朋友,說得很小聲、很沒有勇氣,一副臨危之下不得已出口的。

  均太看得出來這並非患難見真情,當她們願意以名字稱呼對方後,她們已經是朋友了。冬子道出的是事實。

  織香不在的現在,多問兩句是很正常的。

  「應該等會就回來了吧。妳也是知道的,初繪那傢伙的體能很差,遇到不喜歡的事情甚至會擺爛,一點競爭力都拿不出來,直接放水流。」

  冬子渾身不對勁似的,心情很差。

  均太能夠想到的只有——冬子想與織香分享她參賽的戰績吧。

  這個時間的她會正巧來到他們班上,也是精算的結果。

  賽場上取得佳績,會急得想與好朋友共享——這樣的經驗均太也不是沒有,他能了解冬子的心意。

  「喂,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在乎啊。」

  冬子毫無預警地瞪了過來。

  「織香不在教室,你卻能保持冷靜啊。」

  「說什麼話啊妳,我和初繪只是正巧同班,又不是連體嬰!」

  「上次都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能不看好織香的行蹤,放牛吃草,萬一不見,就沒有下次了啊。」

  「妳說得是啊。但我又不是沒想過,是妳太小題大作了!」

  為什麼自己突然成了織香的監護人,有義務看管、知道她的下落。

  均太想不透,索性反擊,認定冬子只是在找碴。

  冬子質疑的目光從沒停歇:

  「蘿莉控,你是不是和織香吵架了,惹得織香不高興,才害她有家不回,流落街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