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中>心之歸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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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29
第二十章<中>心之歸屬(五)
「當、當真？」凌荼菟兩眼瞪大，驚呼了一聲。
「妳小點聲！」白綺云一隻手指放在了嘴邊示意，轉頭看了一下房門後又看回了凌荼菟：「瞧妳驚訝模樣是覺得我不會有喜歡之人的意思？」
「當然不是！只是看不出來。」她搖了搖頭，沒有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問，還真把這事給問出來了。
「妳呀－－如此遲鈍，即便此事換成了甫督亦或者其他人，料定也是看不出端倪來的！」白綺云伸手捏了她的臉蛋，嘲笑了一番。
凌荼菟揉了揉被捏的臉蛋，好奇的往下追問：「那、綺云姐姐所喜歡的人，是個怎麼樣的男子呢？」
白綺云看了看她，嘴角上揚一抹笑：「想知道？」
「嗯！」她用力點了個頭。
「那便將眼前的這些飯菜給吃了！我就告訴妳，如何？」白綺云指著那一桌她端來的佳餚，利用此機會和凌荼菟來筆交易。
她看著那些佳餚似是有些猶豫地開口：「可我不餓……」
白綺云嘆了口氣，拿起筷子便從盤子裡挾了道菜並擱進了白飯上：「怎麼能不餓呢？妳這都回來好幾個時辰，晚膳也沒見妳下來吃。」
盯著白飯上的菜，凌荼菟低頭不語。
「妳聽姐姐的話，多少吃點，然後我再慢慢跟妳說！」將筷子放進凌荼菟的手中，白綺云苦口婆心的哄著。
見白綺云臉上露出了擔憂又如此關心的哄勸，凌荼菟也不再堅持的點頭並端起碗慢慢吃起。她的勸導有了作用，滿意的一笑，給自己又添了杯水，如前言所說的緩緩說道：「我心中所喜歡的那個人氣宇軒昂，論聰明才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雖然平日裡寡言且清冷了些但為人善良且重情義。」
「寡言……這和少主倒有幾分相似呢！」凌荼菟嚥下了口中食，忽然想起了冷穆扉也是如此的一說。
聽語，白綺云內心頓時一驚，但是卻仍可以面不改色的繼續朝她說著：「小菟，妳知道嗎！我以前所見過的男子無數，就屬他在相識相處之後令我覺得獨特。」
「獨特？」
「嗯，我的性子如何妳也是知曉得！這世間男子能文能武之人雖不嫌少，但能和著我的性子同我一塊行事的卻並不多。況且，我很喜歡他的眼睛！」話說到此處，白綺云的臉上溢滿了一種幸福表情，那模樣是凌荼菟從未見過的。
「眼……睛？」凌荼菟微微歪著腦袋，不解。
「那一雙眼睛雖然總是透著一股冷漠，但也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溫柔。」白綺云的神色漸漸黯淡，彷若方才的幸福只是曇花一現般的美好。
「綺云姐姐……？」凌荼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於白綺云臉上的神情變化很是疑惑，為何神情會變得有些難過呢？
「小菟，喜歡一個人便是這樣。眼裡只看得見他，會在乎他的一舉一動、會細細觀察他的心思、他的情緒，也會在乎他所在乎的一切，不論是人、是事亦或者是物！」白綺云迅速的收起方才的神情，輕笑的繼續同她往下說著：「他傷了、會比任何人都著急擔心，他難受了、會跟著他一塊難受，所有的一切感受都會隨著他走、隨著他上下起伏，而這樣的喜歡在心中是特別的，絕非每個人皆是平等。」
凌荼菟因為白綺云的這番話逐漸陷入沉思，這就是少主問她那話裡真正的涵義嗎？於她心中，是否當真所有人皆是平等的喜歡？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是不同的，比如少主？亦或者是……震少爺？
白綺云見她沉思便知自己的話已然入了她的心，她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的陪著她，眼神雖然溫柔卻也多了一絲的複雜，嘴角上揚的笑也透著苦澀。僅是寡言一詞就讓她立刻想起冷穆扉，然而這傻丫頭卻一點都沒有懷疑她！
是，她確實知曉冷穆扉對凌荼菟的心思並非只有主僕之誼，可是這人心情感又啟是說控便能控的呢？在城府裡相處的那些日子，再到沭鎮的每日朝夕以對，冷穆扉從來不曾因她的身份而對她有所偏差之待，甚是誠心相交……久了，她也逐漸淪陷了。
可這一切又能如何？冷穆扉的眼中只容得進一個人！那便是在她面前的凌荼菟。她也多次在心裡笑話自己，明知如此卻還是無法放棄，更讓那震靳洺給看了個透……她的心已然是歸給了冷穆扉，怕是短時日之內變不得了。
「凌姑娘？」
一聲叫喚將回想昨日一切的她給拉了回來，抬起臉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便趕緊起身行禮道：「巖公子。」
「看來此處能讓姑娘妳靜心思事。」巖青麟轉頭看向亭外湖面，笑語。
「讓公子看笑話了……」她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應語。
「怎麼會呢？」他回頭看著她淺笑，又言道：「我也時常來此思事。此處可謂是這別府之內，最為景色宜人之地了！」
「小菟認為，貴府上的後花小苑也是賞心悅目之處呀！」
「如此說來，凌姑娘對我那後花小苑很是喜歡？」巖青麟轉了個身來到石桌前坐下，對她招了手，邀她一同而坐。
「後花小苑風光旖旎，小菟自是喜歡的！」她應邀而坐，憶起在後花小苑所見景色，不禁眉開眼笑。
見她如此歡喜，巖青麟面上露出一絲欣慰，卻也很快的將這神色收斂，一如往常的笑語：「其實，後花小苑是仿著故居模樣再打造而成的。」
「巖公子的故居？……那是在何處呢？」她笑顏一收，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還以為此處便是他的定居之所，原來不是呀！
「徐州，禾埕鎮。」
久違的州鎮之名聽進凌荼菟的耳中是分外親切，但也帶給了她莫大的驚喜與訝異：「徐州？禾埕鎮？巖公子此話當真？」
她的反應是他所料之內，他點頭回道：「此話當真，絕無虛言。」
「小菟也是徐州禾埕鎮之人，那我們可算是有緣了！」凌荼菟歡喜之至，一把握住了巖青麟的手。怎麼也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和她是來自同一個故鄉甚至連所居城鎮也一模一樣！
巖青麟但笑不語，這緣分算是老天爺對他們兄妹二人的垂憐，凌家還沒有斷絕所有的香火，而終有一日、他也會完成此生宿願。
「當、當真？」凌荼菟兩眼瞪大，驚呼了一聲。
「妳小點聲！」白綺云一隻手指放在了嘴邊示意，轉頭看了一下房門後又看回了凌荼菟：「瞧妳驚訝模樣是覺得我不會有喜歡之人的意思？」
「當然不是！只是看不出來。」她搖了搖頭，沒有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問，還真把這事給問出來了。
「妳呀－－如此遲鈍，即便此事換成了甫督亦或者其他人，料定也是看不出端倪來的！」白綺云伸手捏了她的臉蛋，嘲笑了一番。
凌荼菟揉了揉被捏的臉蛋，好奇的往下追問：「那、綺云姐姐所喜歡的人，是個怎麼樣的男子呢？」
白綺云看了看她，嘴角上揚一抹笑：「想知道？」
「嗯！」她用力點了個頭。
「那便將眼前的這些飯菜給吃了！我就告訴妳，如何？」白綺云指著那一桌她端來的佳餚，利用此機會和凌荼菟來筆交易。
她看著那些佳餚似是有些猶豫地開口：「可我不餓……」
白綺云嘆了口氣，拿起筷子便從盤子裡挾了道菜並擱進了白飯上：「怎麼能不餓呢？妳這都回來好幾個時辰，晚膳也沒見妳下來吃。」
盯著白飯上的菜，凌荼菟低頭不語。
「妳聽姐姐的話，多少吃點，然後我再慢慢跟妳說！」將筷子放進凌荼菟的手中，白綺云苦口婆心的哄著。
見白綺云臉上露出了擔憂又如此關心的哄勸，凌荼菟也不再堅持的點頭並端起碗慢慢吃起。她的勸導有了作用，滿意的一笑，給自己又添了杯水，如前言所說的緩緩說道：「我心中所喜歡的那個人氣宇軒昂，論聰明才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雖然平日裡寡言且清冷了些但為人善良且重情義。」
「寡言……這和少主倒有幾分相似呢！」凌荼菟嚥下了口中食，忽然想起了冷穆扉也是如此的一說。
聽語，白綺云內心頓時一驚，但是卻仍可以面不改色的繼續朝她說著：「小菟，妳知道嗎！我以前所見過的男子無數，就屬他在相識相處之後令我覺得獨特。」
「獨特？」
「嗯，我的性子如何妳也是知曉得！這世間男子能文能武之人雖不嫌少，但能和著我的性子同我一塊行事的卻並不多。況且，我很喜歡他的眼睛！」話說到此處，白綺云的臉上溢滿了一種幸福表情，那模樣是凌荼菟從未見過的。
「眼……睛？」凌荼菟微微歪著腦袋，不解。
「那一雙眼睛雖然總是透著一股冷漠，但也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溫柔。」白綺云的神色漸漸黯淡，彷若方才的幸福只是曇花一現般的美好。
「綺云姐姐……？」凌荼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於白綺云臉上的神情變化很是疑惑，為何神情會變得有些難過呢？
「小菟，喜歡一個人便是這樣。眼裡只看得見他，會在乎他的一舉一動、會細細觀察他的心思、他的情緒，也會在乎他所在乎的一切，不論是人、是事亦或者是物！」白綺云迅速的收起方才的神情，輕笑的繼續同她往下說著：「他傷了、會比任何人都著急擔心，他難受了、會跟著他一塊難受，所有的一切感受都會隨著他走、隨著他上下起伏，而這樣的喜歡在心中是特別的，絕非每個人皆是平等。」
凌荼菟因為白綺云的這番話逐漸陷入沉思，這就是少主問她那話裡真正的涵義嗎？於她心中，是否當真所有人皆是平等的喜歡？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是不同的，比如少主？亦或者是……震少爺？
白綺云見她沉思便知自己的話已然入了她的心，她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的陪著她，眼神雖然溫柔卻也多了一絲的複雜，嘴角上揚的笑也透著苦澀。僅是寡言一詞就讓她立刻想起冷穆扉，然而這傻丫頭卻一點都沒有懷疑她！
是，她確實知曉冷穆扉對凌荼菟的心思並非只有主僕之誼，可是這人心情感又啟是說控便能控的呢？在城府裡相處的那些日子，再到沭鎮的每日朝夕以對，冷穆扉從來不曾因她的身份而對她有所偏差之待，甚是誠心相交……久了，她也逐漸淪陷了。
可這一切又能如何？冷穆扉的眼中只容得進一個人！那便是在她面前的凌荼菟。她也多次在心裡笑話自己，明知如此卻還是無法放棄，更讓那震靳洺給看了個透……她的心已然是歸給了冷穆扉，怕是短時日之內變不得了。
「凌姑娘？」
一聲叫喚將回想昨日一切的她給拉了回來，抬起臉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便趕緊起身行禮道：「巖公子。」
「看來此處能讓姑娘妳靜心思事。」巖青麟轉頭看向亭外湖面，笑語。
「讓公子看笑話了……」她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應語。
「怎麼會呢？」他回頭看著她淺笑，又言道：「我也時常來此思事。此處可謂是這別府之內，最為景色宜人之地了！」
「小菟認為，貴府上的後花小苑也是賞心悅目之處呀！」
「如此說來，凌姑娘對我那後花小苑很是喜歡？」巖青麟轉了個身來到石桌前坐下，對她招了手，邀她一同而坐。
「後花小苑風光旖旎，小菟自是喜歡的！」她應邀而坐，憶起在後花小苑所見景色，不禁眉開眼笑。
見她如此歡喜，巖青麟面上露出一絲欣慰，卻也很快的將這神色收斂，一如往常的笑語：「其實，後花小苑是仿著故居模樣再打造而成的。」
「巖公子的故居？……那是在何處呢？」她笑顏一收，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還以為此處便是他的定居之所，原來不是呀！
「徐州，禾埕鎮。」
久違的州鎮之名聽進凌荼菟的耳中是分外親切，但也帶給了她莫大的驚喜與訝異：「徐州？禾埕鎮？巖公子此話當真？」
她的反應是他所料之內，他點頭回道：「此話當真，絕無虛言。」
「小菟也是徐州禾埕鎮之人，那我們可算是有緣了！」凌荼菟歡喜之至，一把握住了巖青麟的手。怎麼也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和她是來自同一個故鄉甚至連所居城鎮也一模一樣！
巖青麟但笑不語，這緣分算是老天爺對他們兄妹二人的垂憐，凌家還沒有斷絕所有的香火，而終有一日、他也會完成此生宿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