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變遷

第47章：變遷
海德和道恩聽到巨響衝出來看，兩人卻看到被炸的破碎的殘垣和玻璃碎片，還有血肉模糊的光謎，道恩衝過來，雖然不知道光謎到底有沒有的救，那副慘狀連他自己都不敢將視線聚焦，海德感知到一點殘存的魔能痕跡便循著剩下來的痕跡追了上去，順便通報有入侵者，最終海德還是被各大走道裡盤根錯節的魔能痕跡迷惑而追丟，她挫敗又疲憊的回到道恩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光謎已經被送走了，草雉也買完飯回來，順便用自己的關係幫光謎從血庫調血和清出手術房，道恩的神情非常複雜，鮮血從他的手臂上不斷滑落，海德伸出手，草雉卻攔住她，其實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他拉走海德，把她拖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今天中午妳在哪？」「啊？」「今天妳沒來過中央城學院，知道嗎？」

海德瞬間明白，點頭離開，草雉回來找到道恩，道恩感覺已經在崩潰邊緣了，他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甚至沒來的及了解這個小孩的一切，雖然他曾經是海德的學生，她曾經有機會了解他，但他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只在乎自己那個小圈圈裡的一切

「你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了……」「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還有機會補救對吧？」

草雉沉默著離去，說真的，他早就習慣了，畢業後他抽到的是在血液腫瘤科實習，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早就習以為常，可能這個患者術後狀態良好出院，兩天後送回來就已經沒得救了，可能是隱藏的病灶血管破裂，可能是各式各樣的原因，很多時候到最後甚至解剖驗屍都沒能查清楚原因，可能是自己的個性使然吧，一次兩次之後慢慢就沒什麼感覺了

不過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他打算要動手了，他是誰？他單一個人背後的力量就足以讓監管組織忌憚，連飯都不敢請他吃，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擺了名是自己找死，第一步，先奪回赤旭日島，他回到辦公室，遠端操控赤旭日島上的GEO（Geostationary orbit同步軌道衛星，二十四小時飄在你頭上的那種）發出一種特殊頻率的聲波並下達指令

奪回屬於我的一切財產……

海德開車回到自己的小窩，心裡很亂，打給尤妮絲，尤妮絲此時正帶著平安在外面吃飯

「怎麼啦？」「妳跟平安在一起嗎？」「嗯。」「那晚上再說吧。」「欸……等一下……」

海德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自己應該很難過，但此時的她卻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明明是自己的學生，她強迫自己想起他們以前的樣子，但還是一樣毫無感覺

這時雷歐打電話過來，海德看了後選擇掛斷，不然到時候她又忍不住想幫父親解決問題了，草雉看到雷歐打算再打一次便按住他的手

「她的狀態很穩定。」「你怎麼知道？」「你該相信我。」「嗯……」「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波及到我，我可不想用這個方式退休。」「不會的，放心吧。」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影瞬間殲滅掉位於北海道的革命軍本營，這下終於找到草雉的三千死士，但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怎麼可能……」

幾個光藝師不敢相信，何希媛倒是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逃跑，趁著艾迪蒂不注意翻出窗，打算沿著附近的小溪涉水逃走，她知道海德這次是認真的

該死的……

「妹妹，你要去哪啊？」

雙胞胎坐在河堤邊看著她，何希媛看著兩人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

「我……你們能帶我離開嗎？」「嗯？」

艾米雅看了弟弟一眼，確認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奇拉亞點點頭，兩人便同意帶著她離開，一開始何希媛並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太對，畢竟這兩個傢伙也不像什麼會傷害她的人，兩人提起了革命軍的事情，問她為什麼想搞革命

「我只是覺得我的老師是個自私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當老師，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為我們著想過，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家人，但她妹妹偏偏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

「你確定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我聽說海德小姐甚至為了救你們同班的同學不惜與監管組織做對。」

「她有什麼好不敢的，她母親也是監管組織的人，她還殺了哈維，就在我面前，連開了十七槍。」

以前的她確實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現在卻多了另外的理由，她要為自己的同學復仇，任何人都有資格殺哈維，唯獨海德沒有資格，要不是因為她自作主張去救艾瑞絲，她也不會被監管組織帶走，就不會影響到他們，也就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現在艾瑞絲也投靠了監管組織，哈維根本是白死了

「所以我說她是個自私的人而且蠢的可以。」

奇拉亞看起來已經想動手了，不過艾米雅卻讓他再等等，這時遠處傳來了草枝摩娑的聲音，是克洛兒追了上來

「別……他們是……」

克洛兒用僅存的意識呢喃著，讓何希媛離這對雙胞胎遠一點，何希媛看著這個即將淪為禽獸的同學沒有一點憐惜，但還是查覺到有那裡不對，警惕的看著雙胞胎

「幹嘛？我們不會殺了妳的。」

艾米雅笑著說道

「對啊。」

奇拉亞附和，接著艾米亞面露凶光，往前一步衝上去制伏克洛兒，何希媛轉頭就跑，奇拉亞卻飛快追上，將她撲倒，按在地上，何希媛滿臉驚恐

「別擔心……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為……老闆下令要活捉啊……」

伴隨著後腦一陣重擊，何希媛的意識漸漸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依稀聽見了玻璃被砸碎的聲音

「嗯……」

海德不知道什麼時後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刺眼灼熱的陽光打在她臉上，亮的她睜不開眼，身上還蓋著一條毯子，旁邊有瓷器碰撞的聲音，還有瓦楞紙箱被暴力拆解的聲音

「尤妮絲？」

海德試著喊了一聲，聽到了湊近的腳步聲，尤妮絲見海德沒睜眼睛以為她還在睡，便摸摸她的頭髮笑了一下

「還做夢呢……」「我醒了，把窗簾拉上。」「喔，呵呵~」

尤妮絲笑了一下，把深藍色的窗簾拉上，室內的氣溫一下就降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窗簾的顏色還是阻隔了熱的來源

「還好嗎？」

尤妮絲撫著海德的臉，看著尤妮絲的表情，海德別過視線，她下意識地想逃避答案

「海德……妳必須……」「我不想聽。」「光謎被救活了，醒來的機率不高但也不至於幾乎不可能，15%。」

海德毫無反應，尤妮絲上前抱住她，她卻像當時被救出來一樣毫無反應，向靈魂被抽離一樣麻木的看著前方

「海德？」

「我知道了，然後呢？」「妳……」「這就是他後半輩子的狀態了。」

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平安正趴在魚缸前盯著這隻有著如血液班腥紅體色的魚，海德站了起來，平安轉頭問她這是什麼魚，為什麼只養一隻

「他是半月鬥魚，叫羅伊。」「為什麼？」

「羅伊是國王的意思，這個魚缸是他的王國，有白雪靄靄的山稜，有茂密的混合林，有鋒利的岩石海岸和從北國旅行來的冷風……」

海德繪聲繪影的講著故事，尤妮絲只能嘆口氣去洗手做飯

「妳別煮，道恩說不定很晚回來。」

尤妮絲翻了個白眼

「妳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好嗎？就算是夫妻也不會一定要等到對方回來才能吃飯。」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尤妮絲還是甩甩手，重新坐下來，不得不說海德說故事的功力真不是蓋的，隨隨便便就把一個魚缸和一隻鬥魚說成了為了保護國家被各種迫害的虐心又壯烈的故事

「妳從哪裡聽來的……之前道恩給我弄的一款日系RPG手遊。」「男主角叫羅伊？」「他一開始是反派，但我就是喜歡，第一眼就愛上了妳知道嗎？」

正所謂：「只要反派長的好，三觀跟著五官跑」

「道恩知道妳是這麼想的嗎？」「羅伊跟道恩長的超像的，都是紅色頭髮，而且都亂翹，每次認真起來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是喔，那他有沒有女朋友？」「沒有，但有CP。」

尤妮絲也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兩個傢伙是肯定會走到一起的，大家都說夫妻會越活越像，這兩個已經很像了，交往後共通點還越變越多，如果說有兩個海德尤妮絲倒可以接受，不過只有海德有道恩化的趨勢，這對她來說是件很驚悚的事情啊

「不行！我不接受！」

海德轉過頭看著突然發作的尤妮絲，尤妮絲深吸一口氣

「妳，不要這麼像道恩，而且越來越像妳知道嗎？很恐怖耶！」「妳和馬里奧也越來越像了，別叨了……真的……」

海德抱著平安，揉揉他的臉

「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嗎？」「是嗎？」
海德捏捏她的臉頰

「妳個小機靈鬼……」

看著海德心情挺好，尤妮絲竟然覺得有點恐怖，這個人已經麻木到對這些事情都沒感覺，還是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示自己的情緒，這時海德的手機響了

「喂？」

「海德在旁邊嗎？」「嗯。」

這時的海德也注意到動靜抬起頭，尤妮絲用唇語告訴她是道恩並打開擴音

「我拿給她了。」「資料太多了，我晚上回去吃完飯再回去可以嗎？」「你要跟杭特說吧？我有跟他說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有什麼好抱歉的？這件事情我們都沒有錯。」「我不知道……我只是……」

海德從尤妮絲那裡接過手機

「你再說一次？」
「妳還好嗎？」
「我才想問妳呢……」
「挺好的，只要不去想……」
「對不起，這種情況還不能陪妳。」
「草雉呢？他會留嗎？」
「他要留我也不會讓他留。」

海德忍不住笑了出來

「欸？」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已經不想再為了這種事情糾結了，這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錯，除了動手的那個人。」

道恩聽海德這個口氣就知道不太對，懷疑她已經找到兇手

「誰？」
「嗯？什麼？」
「妳知道是誰做的？」
「我懷疑是克洛兒。」
「也是，這麼強大的破壞力……」

尤妮絲清了清喉嚨

「你們都沒懷疑過艾瑞絲？」

海德搖搖頭，把艾瑞絲生重病的事情告訴尤妮絲，尤妮絲想想也是，她也見過魔能耗竭症候群的患者，在發病後那隻要試著用一次魔法就可能會死，她想了一下，確實，理論上艾瑞絲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兩人又聊了半個小時後尤妮絲去做飯，海德陪平安玩，大概下午五點半的時候道恩回來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等我啊，快好了。」

平安覺得道恩怪怪的，便跑過去抱了他一下，道恩笑著摸摸女孩的頭

「喜歡海德姊姊的新家嗎？」「喜歡。」「喜歡就好。」「對了尤妮絲，如意被拎去雷歐家吃飯了，吉祥跟小雪有約。」「你都知道啊？」「賽瑞斯跟我說的啊。」

雷歐形式上的來到醫院看了一眼，順便見了光謎的父母

「院長，我們沒有要怪您的意思，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班上已經三個孩子出事了，是海德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海德都辭職了我的孩子還會發生這種事？求求您了，讓海德停手吧。」

雷歐聽後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只有他們的孩子是孩子嗎？他自己的呢？她當時可以選擇讓監管組織帶走無依無靠的艾瑞絲，但她沒有，她選擇自己面對這些凶險，她總是在為了這些孩子找尋一個周全的辦法，她總是盡可能地讓大家開心，所謂的盡可能還不是進她自己可能，而是盡這件事最大的可能，她從來沒有把自己考慮進整個系統裡，他當然知道為人父母都會心疼自己的孩子，但來心疼他的海德？

沒有人在乎過海德到底怎麼樣，賽瑞斯出櫃他學生的家長都會傳訊息給他加油打氣，海德都辭職了，孩子出事父母竟然第一個先怪罪她，怪罪那個曾經人見人愛的光藝師

他忍無可忍，在大庭廣眾之下終於發了一頓平緩但強而有力的飆

「妳知道妳指責的人是誰嗎？

是我的女兒，是個會不顧自己安危也要保全所有學生的老師，妳的小孩是小孩，是從妳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我的不是嗎？

她也是我捧在手心慢慢寵大的寶貝，我今天在這裡鄭重的告訴妳，妳可以到處去傳，可以檢舉我，可以連屬讓我下台，我都不在意，可是今天！

我必須在這裡跟妳說清楚！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去為了任何理由無端指責我的孩子……

為什麼妳的孩子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就隨意進入研究樓？為什麼妳不是試圖去追查那個動手的人到底是誰？我知道妳很憤怒很悲傷，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可是這樣就能隨便詆毀別人的孩子嗎？她做錯什麼了？她都辭職了妳還想要她怎麼樣？她做了什麼？妳查了嗎？如果妳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憑什麼要叫她停手？

你知道我的孩子為了她的學生做了什麼嗎？妳知道她為什麼中途消失嗎？就像那篇網路文章裡寫的，她確實被綁架了，為了救艾瑞絲，妳兒子的同班同學，所以她得罪了監管組織，以我為誘餌，把她引來後先是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後把她軟禁起來，像豢養動物一樣，聽話沒有獎賞，不合意就痛打，妳看過她身上留下的疤痕嗎？看過嗎？她可是女孩子啊！從小摔傷撒破皮我跟我妻子都那麼細心的照顧著，一點疤痕都沒留下！妳知道看到的時候我有多氣多難過嗎？

可是她呢？那些一開始投靠監管組織的學生她從來沒有怪罪過，整件事情下來她一句怨言都沒有，她只想著把他們拉回正軌，哈維也好，克洛兒也好，何希媛也好，更別說妳兒子！

妳知道他喜歡什麼嗎？他喜歡的顏色、他喜歡的動物、他喜歡的食物、他喜歡的偶像團體、他喜歡的女生、他喜歡的地方、他喜歡的作家、他喜歡的畫家、他喜歡的文章……妳知道嗎？妳又能說得出幾個呢？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妳，他喜歡洋紅色、他喜歡變色龍、他喜歡威靈頓牛排、他喜歡一千年前留下來的二十四節氣歌、他喜歡明鏡班的一個中長髮的女孩、他喜歡莫斯科、他喜歡海明威、他討厭畫、他喜歡《戰地鐘聲》，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因為海德不只一次的對我和我的妻子提起，這些學生的喜惡她都如數家珍，她知道妳不給光謎吃冰吃糖，她都會偷偷帶他去吃，因為她光謎看到同學都在吃，怕這樣過度管制會讓他對家裡產生逆反心理，妳有去了解過嗎？

全世界，所有人都能說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只有你們這些家長沒有資格，她對她的學生她們比對自己的妹妹還好，因為她知道很多時候這個年紀的小孩沒有辦法對為生活疲於奔命的父母吐露心聲，所以她會單獨把他們約來聊，盡可能的解決他們的困擾，我可以很明確的跟你們說，她比妳還要了解妳的孩子，妳沒有資格把錯推到她身上，她已經為此犧牲太多，她辭職了，事實後放過她了，如果你的上司在妳離職後還把報告丟給妳做，做完還嫌棄妳做的不好，妳會怎麼想？

我希望妳知道，我說這些非常傷人的話，僅僅是因為我心疼我女兒，我不允許有人繼續傷害她。」

雷歐不卑不亢，不帶任何情緒（情緒和情感不是一個東西）理直氣和的說道，光謎的母親被懟的啞口無言，周遭不管是醫護還是病患家屬都給予他如雷的掌聲

這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不應該為了各種理由跟傷害孩子的人妥協，除非孩子非常肯定的表示反對，不然就應該跟對方應剛到底，而不是自己的孩子遇到委屈就跑，別人的孩子受到自家孩子的委屈就第一個跳出來教訓，重點是要讓孩子知道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家人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之後再來討論行為偏差的問題

他俐落地轉頭離開，回到家，雷絲莉抱著小薇在門口迎接

「今天怎麼……」「晚餐準備好了。」

雷歐臉色一變，他深知雷絲莉的賢妻指數基本為零，突如其來的晚餐只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你這什麼表情？兩個中的的心意，只是剛才有人約了，就出去了。」「真沒問題吧……」「嗯，我吃過了，挺不錯的。」「莎夏嗎？」「當然，來吧。」

小櫸眼見自己的祕密被戳穿也索性不藏了，直接帶著草雉來到她租下的一處倉庫，雙胞胎看到草雉的瞬間腿都軟了，這就是當初那個誘到他們的惡魔，草雉也敏銳地察覺出這對雙胞胎就是自己當初隱藏起來的十三個孩子中的其中兩個

「他們兩個是我計畫的一環。」

既然是夫妻，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草雉直接坦白，讓妻子把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他們，畢竟孕婦嘛，凡事還是小心點微妙，誰知道何希媛會幹出什麼事情

「確定？」「嗯，我知道妳以前常做這件事，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妳還是迴避一下吧。」

小櫸點點頭，回到車上坐著

「你們別緊張，既然是我老婆的人自然也不會對你們太差，我現在在學院做研究，如果願意的話我中午可以帶你們去吃飯，我請，你們父母和學院發的零用錢就自己存著吧。」

「真的嗎？」

奇拉亞眼睛一亮，艾米雅有些猶豫，草雉的眼神卻十分堅定

「畢竟你們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你們的心理素質，吉祥的特殊血統，小雪的天賦，都是我看中的點，既然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對你們自然會比以前好上幾十倍，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兩人對視了一眼，決定暫時相信他，隨後雙胞胎便帶著錄音筆進去，準備好好教訓這隻白眼狼

「海德是什麼人妳們根本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在偽裝。」「我們不管這些，我們只管老闆要我們做什麼。」

草雉也到車上坐著

「你不是說你要處理的嗎？」「我擔心妳一個人在外面啊。」「你對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是怎麼想的？」

草雉沉默著想了一下

「海德的表現讓我感到詫異，她好像……沒什麼感覺，她其實中午在，這件事妳別說出去。」

小櫸笑了笑

「她是個特別容易對感覺麻痺的人，特別是痛覺。」

令人不寒而慄的尖銳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草雉摀住小櫸的耳朵，小櫸笑了笑，不說別的，這傢伙是真的很照顧她

吃過晚飯後道恩就回去了，尤妮絲也在半個小時後帶著平安回家，海德在窗台上放了一點飼料給艾蜜莉後打開亞黛兒的籠子讓姊妹倆晚上自己玩，隨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明天

「都是惡夢，睡醒就沒事了，肯定會沒事的……」

她這樣催眠自己，閉上眼睛

深夜道恩暫時把手上的資料告一段落後回家，他一個人走在學院僻靜的走廊，一扇扇透亮的巨大玻璃窗外是秋日晴朗颯爽的夜空，星點散落在紫藍色的夜幕下，他忍不住在出了研究樓後駐足停留，也在想下個月海德生日到底要送她什麼，不知道海德現在喜歡什麼，要請她吃什麼，要不要捎上尤妮絲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很煩，直接在樓梯上坐了下來，眼前是各種大大小小堆得像山一樣高的事情，他想解決，卻連自己的情緒都無從解決起，他又起身回到研究樓，看著事發地

如果真的是艾瑞絲做的呢？

腦中有一個聲音響起，道恩突然想起最後一次看到艾瑞絲時她露出的詭異表情

如果她不是典型症狀呢？

可是轉念一想，艾瑞絲沒有任何的動機，或者說他不知道艾瑞絲的動機是什麼

他轉身離開，回去的路上想順便去河堤走走，來到河邊後，他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不斷淌過的溪水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鈴聲把他拉回現實，是海德打來的

「你回家了嗎？」「妳要我去陪妳嗎？」「沒有，我只是擔心你，回家了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好嗎？」

道恩欣慰的笑了，回了一聲好，他忽然覺得河邊沒什麼好待的了，於是回到了家，杭特不知道是不是本來要等他回來的，在沙發上睡著了，道恩笑了一下，去房間取了條毯子給他蓋上後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後打算收拾一下房子

「嫂子來掃過了……」

杭特喃喃道，道恩愣了一下，拿了雜誌掃了一下他的頭

「醒了就滾去床上睡覺。」「那我可以開冷氣嗎？」「隨你便。」「等我醒我就回去。」「嗯，被子記得蓋好。」「好的老媽……」

道恩把東西疊好後便回到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太累了，他幾乎在碰到枕頭的那個瞬間就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