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只叫求證,那世上所有曾被霸凌的人都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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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6-01
「安靜!妳們派其中一個人去叫珊如來,妳可以起來了,我可不想讓其他非相關人士誤解成是我們在欺壓人。」


「嗯。」既然她都說不用再跪下,葉翎宴也識趣站起身,到角落等候她們說的當事人到場,也只有那個人能照實說出發生經過。



過了約十分鐘,遠方終於走來她目前還不怎麼熟識的同班同學林珊如。



而本來還在一旁休息的熱舞社成員,也都站起來準備來正面對質了。



「我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真是妳。」走到葉翎宴面前,林珊如看著她冷冷淡道。


「嗨。」對於她的冷嘲熱諷,葉翎宴選擇無視,就算不熟還是有禮貌點打聲招呼。



「我還以為妳翹課又跑去跟蹤季光,沒想到人卻是在這裡。」



「……」葉翎宴再度被堵得無言以對,很好,就算失憶前的她真的天天都在跟蹤季光,但現在的她可沒有呀!



為什麼每個人都還要將她跟季光湊在一起?明明現在她都盡量避開別跟他站一起,難道她做得還不夠明顯?




直接轉學還比較快?但她實在不想因為一個人還要換一個環境,要換也該是季光換吧!



咳,當然這只是妄想,沒有人會希望他離開這間學校才是。



「珊如,重點不在這,我要妳把事情發生時間及地點通通說清楚,否則,我去把季光也叫來對質好了。」



被熱舞社長嚴厲指責,林珊如收回銳利的氣燄,將話題轉向該說的重點,她可不希望社長也把季光找來。



垂下心虛的雙眼,林珊如低下頭,默默娓娓道來事情發生的經過。「前幾天,我發現自己放在教室抽屜裡的信不見了,那是我花很多心思準備要給人的信,這件事只有熱舞社的人才知道,信也是經由應援團所有人同意我才能交出去的,偏偏,它居然在那天要交出去的下午不見了--」



嗯,不見就不見,難不成是她把它偷走的?



「那封信是要給季光的,而在我們班上唯一對他上心的就只有妳,我不懷疑妳該懷疑誰?妳有種就把書包打開讓所有人看!」林珊如抬起頭,怒瞪視著葉翎宴背在身後的背包。



那彷彿早認定她是小偷的視線,讓好脾氣的葉翎宴也深感到不爽。



「看就看,反正我也沒做虧心事。」葉翎宴大方俐落地將掛在背後的背包拿下,遞到熱舞社的社長面前打開,讓她看清裡頭有些什麼東西。
不過,她卻忘了比耍心機,她還比多數女生還嫩。



畢竟,身在孤兒院能吃飽比那些事還重要,根本沒心思分出多餘空間耍那些小把戲,如果要栽贓,只要趁她不在時,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死角,將東西塞到她的背包內也行。



因此,她壓根沒注意到背包裡多了一樣不屬於她的東西。



這幾天,她為了運動會的前置活動流程忙到爆,根本沒多餘時間整理,要是她知道有人會搞這手段,一定馬上把這信毀屍滅跡。



「這是什麼?」熱舞社的社長手指著她的背包內卻不明說,使她整個人呈現一頭霧水狀態。



「什麼?」因為背包是朝眾人打開,她還不知道裡面有放些什麼,不就是那些必帶課本及筆袋之類的。



「妳不是說妳沒有拿,那這又是什麼?」林珊如自動走向前,將她書包裡的信封抽出,還故意在她面前揮舞,就怕她看不清楚。



當葉翎宴打開背包時,熱舞社的社長便已經看見了那熟悉的信封。



那信封,是她們熱舞社所有成員一起特地去挑選,因此,機率很難在外面會有人跟她們挑幾乎一模一樣,這下她還有什麼藉口?



看著那莫名其妙出現在背包中的信封,她選擇老實交代,至於她們信不信,就不關她的事。「我的確不知道有那封信。」今天都忙著去學生會幫忙,聽課幾乎都左耳進右耳出,背包裡的書都沒拿出來過。



「妳們看,她最拿手的無辜裝可憐又來了。」



「我不知道之前在妳眼中的葉翎宴究竟是哪種人,但我對裝可憐這種事沒興趣,也不屑做,如果真有證明是我親手偷拿,再來誣陷我也不遲。」



就在林珊如被她說的話給氣到說不出來時,一道宛如救星的聲音從中插入。「呦,這邊是在搞什麼小團體活動?大庭廣眾之下,集體合作無間言語霸凌一個人?」沒想到,翹課居然還能碰到有趣的事,對象還是那個失憶後的葉翎宴,這讓他感到更加感興趣,於是來插一腳。



從她們身後走出的陳亦雲,雙手插口袋,邊吹口哨悠哉地走到葉翎宴身邊,又道:「我怎麼不知道熱舞社的人膽子都那麼大,妳們難道不知她現在可是有『學生會』在罩著?」有三個字還格外故意用重音說出,就怕那些耳殘的女人聽不清楚。



「你哪隻眼看到我們在霸凌?我們只是在求證!」



「如果這就只叫求證,那世上所有曾被霸凌的人都該哭了!因為他們都只是被求證的假象給霸凌,妳說對吧?說到最後,還不都是言語上的霸凌,不過是用言語包裝成的假象。」



「你算什麼人?這是我們社團內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也只是個喜歡翹課,整天無所事事的不良少年!」


「嗯哼,我喜歡翹課又哪礙著妳們,總比妳們這些明明不愛念書,卻還對老師須委應蛇的乖學生好太多了,再說--葉翎宴可不是妳們社團的人而是學生會的。」



見到還傻站在原地的葉翎宴,陳奕雲直接向前把她拉過來到他身後。「別呆站在那了,有種叫那些女生去學生會申訴,現在的妳可是失憶人士,沒必要接受失憶前的莫須有指控。」



「就算如此,那還都還是我本人所做的行為,我並不覺得跪下會少一塊肉。」葉翎宴認真地駁斥。



「妳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妳自認不想添麻煩,但這種事情就是不能私下解決,只會越搞越糟。」要是這些女生越來越囂張,霸凌行為甚至搞到動手不就更慘。



就在陳奕雲跟葉翎宴講解事情的嚴重性時,她看見本來還囂張站在他們兩人面前的幾個女生的臉色逐漸變難看,甚至還發起抖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本來只是剛好看到葉翎宴被幾個女生圍起來感到疑惑,可想到之前晚上她被幾個女生被圍起來毆打的模樣,季光臉色倏地變難看,快步走到那幾個做賊心虛的女生前方,當然葉翎宴背對他並不知曉,是直到他出聲她一臉疑惑轉過頭,站在她身邊拉著她手臂的男生才將手放開。



「季光?你不是都待在學生會室?」



「拜託,我還是會去上課,妳都當我都待裡面不出門嗎?」他沒好氣地道,眼神更加凌厲掃向那幾個站在他們面前的女生。「是來找麻煩的?」
見葉翎宴似乎想開口反駁,陳奕雲飛快截斷她的話直說:「是呀!仗著她失憶逼問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喔?學生會很熱意幫妳們解決,能告訴我嗎?」



季光瞬間笑得一臉燦爛,就像隻誘人掉入陷阱的鯊魚,可對面那幾個女生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哪可能會老實說,瞬間支支吾吾,隨便說了幾句話便落荒而逃。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謝謝你出手幫忙。」失憶後的葉翎宴戰力根本是零,而且與世無爭,如果被盯上只會老實投降。



「不會,我可是她師父,不可能會就這樣看她被幾個瘋女生欺負。」



「師父?」季光說這個詞時,眼神終於移到還想當鴕鳥的葉翎宴身上。「妳哪時候還有認師父了?」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失策、失策。



知道瞞不過後的葉翎宴,只能老實招出來「就足球比賽……」



「原來這就是妳私下解決的方式?」雙手環胸,季光冷淡地看著彷彿做錯事正低頭思過的她,不禁嘆了口氣。「我不是在罵妳,只是懷疑他居然是妳的師父。」



「是真的喔!她贏了我,才能夠讓你學生會拿到足球比賽的場地。」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句話中帶有惡意?」




「你聽錯了。」



絲毫沒感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葉翎宴只想將剛剛那些女生對她說的話毀屍滅跡,要是師父能不要將事情經過交代更清楚就好了。



「我可以去畫畫了嗎?」本來的行程被打亂,趁現在找回來也不錯。



「妳學生會的事情做好了?」



「嗯。」



「去吧!」至於其他事,他只要問身邊這個男生就足夠。



「謝謝,師父你怎麼不離開?」



「我突然有些事想要跟學生會長詢問,妳就放心去畫畫吧!」



聽到他還想跟季光聊,就算她反應遲鈍也還是能知道他要跟他說些什麼,但說實話,她也沒有理由反對他說出來,只能放棄阻止垂頭喪氣地往畫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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