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被捉弄的萱瑜同學

我已經預先設定好了，雖然教室門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鎖住的，但只要有人拉動門把上鎖的門就會自動解鎖。

「主人，我想請問為甚麼要這樣做呢？」

「這是一種浪漫啊，突然被神秘的郵件叫到一個鮮少人會來的教室，大門緊閉窗簾拉上，詭異的氛圍加上會自動打開的大門，這不是很有神祕感嗎？」

「你果然是個怪人呢，林誠」

身旁的賴萱瑜自從被我揭穿Eris的身分後話也變得多了起來，果然以前都在裝吧，現在的她看起來比以前自然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樣難以靠近。

「要你管，輪不到你這個傲嬌女講」

「誰、誰傲嬌啊，你真的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嗎？」

「我當然知道才對妳講啊，妳要不要看看幾分鐘前的妳」

※

幾分鐘前，我坐在教室中。

隨著下課鐘聲響起，班上的人開始享用午餐，有些則是跑去午餐部去參加搶奪午餐的戰爭，而我，今天先暫時不參加，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我站起身，走出教室，切西亞一看到我的動作也快速地跟上了。

「嗯？！林誠妳今天不去買午餐嗎？」

「不了，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哎呀！我都忘記妳有切西亞同學幫妳做的愛妻便當了」

宇晨用手做勢敲了下自己的頭，像是在強調自己的健忘一樣。

「你是故意要損我吧，明明就知道還硬要提出來講一遍」

「沒啦，我是真的健忘，不過你今天怎麼沒有反駁愛妻的部分，你們之間產生了甚麼變化嗎？」

宇晨依然掛著他招牌的爽朗笑容，他雖然總是笑臉迎人但我永遠感覺不到他的情緒。

「我覺得需要更正一下，我做給林誠的便當應該不算是愛妻便當，正確應該是女友便當，因為我們還沒結婚」

此時切西亞也加進我們之間的對話，並反駁宇晨的玩笑，但她反駁的點好像偏掉了。

「切西亞同學總是會在意這些很奇怪的小地方呢，真是認真的性格」

「走了切西亞，以後不用太過理會宇晨這傢伙的話，大部分都是在開玩笑」

我跟切西亞往教室的門口移動，眼睛掃過剛好看到賴萱瑜正看向我們的方向。

怎麼，她剛剛是在看我跟宇晨間那沒營養的對話嗎？

「想要的話就加入嘛，反正人多一點也比較開心嘛」

我改變方向走向賴萱瑜的座位，她和平常一樣一個人坐在座位吃著午餐。

「我、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陪你們聊天啊，有什麼意義嗎？」

「因為你看起來很想加入嘛，不要就算了」

「我、我當然不會想去做那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啊！」

說完賴萱瑜將頭撇向一旁，臉上不知是否是陽光照射的影響多了一絲紅暈。

「不要就算了，喔對了，看你好像沒什麼事情可以做，要不要一起來，我要去見我們的下一位成員」

「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得好不好，不要把我當成那種整天無所事事的人可以嗎？」

「好吧，抱歉我浪費了妳的時間，走吧，切西亞」

「誒？！」

我不用轉身就可以想像賴萱瑜那驚訝的表情，她大概認為我會繼續對她死纏爛打吧。

「所以妳到底要不要去」

「要......」

我原本要繼續問她，但轉過身看到她那水汪汪的眼神，我彷彿再講一句話她就會哭出來了，一時之間下不了手。

「主人，賴萱瑜同學好像看起來快要哭了」

「我知道啦，我玩過頭了」

我小聲的對著切西亞說，然後看向賴萱瑜。

「要就跟上吧，我可不等妳喔」

※

「怎樣，妳有甚麼話好說的嗎？傲嬌女」

「你、你真的很煩誒」

「誒，妳不要講不過就這......」

正當我想要繼續講時，前門傳來了門鎖打開的聲音，隨後，一位有著金色雙馬尾的少女走了進來。

「打擾了，我是一年三班的黃靖萱」

「誒？妳不是......宇晨他妹嗎？」

「你是......哥哥的朋友？」

「怎麼，你們倆認識喔」

在我跟黃靖萱兩人還愣住的時候賴萱瑜拋出了問句。

「算......是吧，之前有見過面」

「誒？而且切西亞學姊也在這邊」

「等等等等？！妳為甚麼會來這邊，我應該是叫Tako來......」

「哼哼！嚇到了吧，我就是Tako本人噠！意外吧」

黃靖萱自信的挺胸看向我，但她大約一百五的身高還有有些貧瘠的胸部並沒有讓我有任何佩服的想法，反而是......有種小孩子的感覺。

「你說誰是小孩子呀！」

黃靖萱右手指著我，對我表示抗議。

「奇怪，妳是會讀心術嗎！？」

「主人，那大概是因為主人的想法太過明顯了」

「同意，林誠你的想法都會很直接的寫在臉上」

切西亞跟賴萱瑜同時對我進行吐槽，他們的關係是不是變好了呀。

「反正我就是Tako本人啦，要證據的話......你看，這是你們傳的郵件吧」

黃靖萱拿出手機給我們看，確實是昨天我委託切西亞傳送的郵件。

「真......真的是本人」

「對吧，我就說過了還不相信」

「誰看的出來你是本人啊，而且還是成人繪師，你根本就還未成年吧」

「差不多了。十六歲四捨五入過後我也二十歲了」

「你見過誰家四捨五入取到十位數的！」

「沒有嗎？那我不就是首創先例的大人物了嗎？」

「沒有，而且這也不是什麼自豪的事，話說我剛剛就想說了」

「怎麼了嗎？有問題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黃靖萱驕傲地看著我，還搬出宇晨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他們倆果然是兄妹呢。

「你的角色定位偏掉了吧！上次見面的時候講話還十分小聲，感覺很怕生，現在怎麼變得那麼聒噪」

「這哪叫聒噪，我這是開朗呀，而且上次那個樣子......只是裝的，因為看上去膽小惹人憐愛果然比較好靠近吧，不過你們都知道我的身分了我也不用再裝了，很累誒」

※

碰碰！

我用雙手往桌面敲擊發出聲響。

我們將教室的桌椅全部推至牆邊在正中央只留下五張課桌椅，倆倆桌椅相對拼成一張長桌，我的左前方做著切西亞跟賴萱瑜，右前方則是黃靖萱跟一個空位，我則是坐在正中央能夠看到所有人的位置。

「雖然過程中出了點意外，不過大致是計畫依然在我的掌握中......」

此時門口又傳了了聲響，隨後前門被推開，一位有著金髮和爽朗笑容的男生走了進來。

「真是的，林誠，有那麼有趣的事居然不找我真是過分呢，你們在計畫什......」宇晨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走進教室，視線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有著金髮雙馬尾的少女身上：「靖萱，妳怎麼也在這啊？」

「這、這是有一些原因的」

黃靖萱緊張的回答道，一邊轉頭看著我不斷對我眨眼，好像在傳達什麼暗號。

我知道了，這肯定是在向我尋求幫助。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計畫吧，她願意來幫忙」

宇晨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黃靖萱的肩膀。

「靖萱，你是不是被威脅了？告訴哥哥，我一定幫妳處理」

「嗯！事情一開始是......」

黃靖萱一反先前的聒噪，嬌小的身軀躲在宇晨身後。

「才沒有威脅啦！明明就她自願來幫我忙的，還有黃靖萱妳又在那想挖坑給我跳」

「林誠你這傢伙，原來是用一些骯髒的手段才逼迫靖萱來幫忙的嗎？」

「賴萱瑜你不要也來跟著亂，你們到底對我有甚麼奇怪的刻板印象」

「怪人」

「邊緣」

「溫柔？」

「切西亞不要連妳也猶豫啊！」

※

「各位，既然成員都到齊了，是時候要討論......」

眼前三位少女，正確來說是兩位少女和一位機器人開心地聊著天。


碰碰！

我用雙手往桌面敲擊發出聲響。

「我說各位，接下來來討論今後的計畫，雖然過程中出了點意外，不過大致上計畫依然在我的掌握中，有誰想要先提問的嗎？」

黃靖萱右手舉起不斷揮動，想要提出問題。

「我我我！總覺得這場景剛剛好像才發生過」

「對阿，前幾分鐘林誠還這樣講然後就被臨時闖進教室的黃宇晨打亂了」

「閉嘴傲嬌女，總而言之那麼久總算要進入主題了，各位知道之後要舉辦的聖誕演唱會吧」

「那個不是因為歌手的私人原因臨時終止了嗎？不對！你說誰是傲嬌女啊」

我無視賴萱瑜的抗議，繼續將我的計畫告訴其他人。

「是的，應該說本來要停止，但我......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畫可以繼續辦演唱會」

我故意將話只說一半，吊眾人的胃口，等到他們迫不及待地詢問我計畫時我再告訴他們。

「切西亞學姊，妳喜歡甜食嗎？」

「甜食嗎......？我並沒有特別興趣，不過之前有吃過林誠給我的冰炫風，那個真的很好吃」

「妳喜歡冰淇淋嗎？那太好了，我知道的一家品甜品店最近推出新口味的巴菲，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吃看吧！」

「巴菲......？」

「妳不知道巴菲嗎？切西亞學姊，就是一種用跟冰淇淋很像的雪糕裝在玻璃杯，上面在放上餅乾、水果的甜點喔」

「可是......」

切西亞陷入沉默，用著淚眼汪汪的眼神看著我。

「妳想要去就去吧，那是妳的自由」

「好！謝謝林誠」

切西亞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那個......賴萱瑜學姊？」

黃靖萱用著有些猶豫的語氣對著賴萱瑜。

「誒？！怎、怎麼了嗎？」

「妳從剛剛就一直看著我們，難道妳也......想要一起去嗎？」

「才、才沒有......不，我想要去，可......可是我這種人可以去嗎？」

賴萱瑜將頭撇向一旁，用手指不斷玩弄自己的髮尾。

「妳這傢伙這時候突然扭扭捏捏的是怎樣啦，平常嗆我的時候倒是挺果斷的」

「因、因為第一次有人邀我嘛......如、如果搞砸了怎麼辦，而、而且我有人群恐懼症，我沒有自信可以走到街道上」

「那你平常一副高冷的模樣到底是？」

「我不敢跟別人講話」

「真是夠了，我的隊員怎麼都是些怪人啊」我嘆了一口氣，無言地搖搖頭：「而且我要講的不是這個，是聖誕歌會的備案啊」

「那是什麼東西？」

黃靖萱疑惑的轉過頭來。

「那甚麼？！那就是我們現在會聚在這間教室的理由，就是我們剛剛討論的話題」

「誒？我們剛剛討論的話題不是甜品嗎？」

「對呀，林誠，那個叫巴菲的食物看起來很好吃誒，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啦」

切西亞一聽到關鍵字也轉過頭來附和，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螢幕中的巴菲圖片。

「所以賴萱瑜學姊妳也要去嗎？」

眼前三位少女又無視我開始討論甜品，似乎已經訂好日期了。

「夠了！冰淇淋甚麼的我等一下放學買給妳就是了，重要的是......」

「林誠，是巴菲，我剛剛有查過資料，它跟冰淇淋的差別很大的」

「我、我也想要一起去吃巴菲！」

「好呀好呀，那我們就一起去吃巴菲吧，賴萱瑜學姊」

「哈哈，真熱鬧呢林誠」

宇晨看著眼前的三人組話匣子根本停不下來，笑笑的在旁邊圍觀。

「......」

我今天到底是第幾次嘆氣了呢......

「給我好好聽我說話啊！！！」

※

「宇晨、黃靖萱、賴萱瑜、切西亞我把你們聚集在這邊不為別的，正是要舉辦聖誕歌會」

「那不是早就停辦了嗎？」

「我們聽到廣大學生的心聲，大家都想要舉辦聖誕歌會，覺得停辦太過可惜了」

「我其實覺得還好......」

「林誠學長，聖誕歌會對我也沒有甚麼吸引力」

看來她們似乎對於聖誕歌會不感興趣，那我就只好拿出殺手鐧了。

「聖誕歌會是辦在下午，等於整個下午都不用上課......」

「林誠學長，我們一定要好好辦這場聖誕歌會！」

「對吧，但歌手已經沒辦法來了，於是我們決定......」

「決定？」

「林誠，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

賴萱瑜向我拋出疑問，之前就已經告訴她我的計劃了，但她還是感到不放心，對於我天才般的計畫感到懷疑。

「賴宣瑜學姊，只要辦好歌會整個下午都不用上課誒，不管甚麼計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黃靖萱雙眼發光的看著我，十分期待我接下來講的話，與先前完全無視我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們來做Vtuber吧！」

「蛤？？？」

黃靖萱臉上留下十分疑惑的表情。

※

分配好工作後我們就各自解散了，雖然大家的反應看的出來有許多的疑惑，肯定是因為我的計畫太過前衛。

「怎麼了嗎？切西亞妳在看什麼」

現在正是放學時刻，我跟切西亞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但她突然不說話盯著某處，我跟著順著她視線的方向望去。

「怎麼了，想吃嗎？」

切西亞望著的方向那裡坐落著一家冰淇淋店。

「可以嗎？我並不需要攝取任何養分......」

「不用什麼事都要從利益上去考量，想要直說就行了，並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而是想不想要而已」

「老闆，我要巧克力冰淇淋」

轉過頭切西亞早已跑到冰淇淋店面前，完全沒有在聽我說話。

「......切西亞那傢伙，也太急了吧」

我嘆了口氣，隨後跟著走到切西亞旁邊，切西亞期待的看著老闆熟練的盛裝冰淇淋。

「久等了，小姐，這是妳的冰淇淋」

切西亞右手將錢拿給老闆，左手則伸過去要拿冰淇淋，聽著老闆有著異國口音的中文，我抱著疑惑看向招牌。

「謝謝......」

老闆將切西亞手中的冰淇淋抽走，只留下外頭的餐巾紙，此時我才注意到招牌上寫著土耳其冰淇淋。

「......」

切西亞的表情呆滯，左手依然停留在空中握著空氣。

「哈哈，別發呆了，切西亞」

「主人......他、他收了我的錢不給我冰淇淋......」

「沒事啦，老闆會給你的，只要妳從老闆的手中拿到冰淇淋就行啦」

「真、真的嗎？」

切西亞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我，沒想到只是冰淇淋被拿走就給她造成如此龐大的傷害。

「小姐，別難過了啊，冰淇淋給妳」

老闆笑笑的看著切西亞，要將手中的冰淇淋遞給切西亞。

「啊......冰淇淋」

冰淇淋依然被老闆拿走了，切西亞空空的左手比起上次只有餐巾紙這次多了空的甜筒。

「我認為這是對CAI的公然挑釁，我一定會把冰淇淋拿到手的」

切西亞的眼神變得認真，專注地盯著老闆手上的冰淇淋。

「等等，切西亞，老闆只不過是開開玩笑不用那麼認真......」

等到老闆再次出手時，切西亞使用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瞬間抽走冰淇淋，只留下愣在原地的老闆。

「我、我從未見過如此技巧精湛之人，妳、妳到底是誰？」

老闆對切西亞產生崇高的敬意。

「我，只不過是一名路過的女高中生，好好修練吧，你還太年輕了」

一名有著白色長髮的少女對著一位壯年的大叔說著你還太年輕了，隨後轉身就走。

夕陽打在老闆的臉龐，映照出他不甘、失落、悔恨的臉龐。

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

※

「妳到底在幹嘛呀，切西亞」

「因為我很不高興嘛......那個老闆一直不把冰淇淋給我，我就想要好好挑釁一下老闆，然後那是CAI推薦那個場景下最適合用來挑釁後離開的句子了」

「妳是假面騎士嗎？？？」

「蛤？主人，那是什麼意思」

切西亞一臉疑惑的樣子，也對，她應該只是使用CAI所提供的訊息，應該不知道出處才對。

「沒事，當我沒說」

「主人，你要吃冰淇淋嗎？」

「不用，妳吃就好」

切西亞開心的吃著手中的冰淇淋，但吃了幾口後就停下來了，看上去好像在煩惱什麼。

「主人......你真的不要吃嗎？這真的很好吃喔，請您吃一口試試看吧」

「好啦，你那麼堅持的話我就吃一口啦，是有甚麼怪味嗎？」

我低頭要吃切西亞手上拿冰淇淋時，冰淇淋突然往右邊移動，我再嘗試一次冰淇淋又往左邊移動閃躲我的嘴巴。

「切西亞，你這樣一直動我要怎麼吃啦」

「喔......主人抱歉，下意識就閃躲了」

「妳不想要我吃就直接說啊，為甚麼要拐彎抹角的？」

「不是......主人你還是吃一口吧，拜託你了」

我抱著疑惑的心情吃了一口冰淇淋。

「就是巧克力啊，沒甚麼特別的味道......」

「有了！」

切西亞瞬間用手擦過我的嘴角，然後將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巴裡。

「主人，你現在有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有沒有心動，是不是心跳加速了」

「......蛤？」

面對切西亞一連串令我摸不著頭緒的行為心中只有生出無限的問號，根本沒有任何心跳加速的成分。

「沒有嗎？！CAI的判斷應該是不可能出錯的才對，肯定是我遺漏了什麼步驟」

明明是號稱集結全人類智慧的CAI人工資料庫，但最近切西亞的總總行為讓我懷疑要不是切西亞根本就不是由CAI製造的，要不就是我們這個全人類智慧結晶的技術就只有這樣的程度，真偽人類的未來感到堪憂。

「CAI又叫妳做甚麼荒唐的事情了，說來聽聽」

「我想要讓主人心動，覺得我很可愛，CAI提議可以在男友吃東西沾到嘴邊時幫他擦掉，但效果似乎不太好......」

此刻我終於理解剛剛切西亞那一連串謎樣行為背後的原因了，想給我吃冰淇淋但自己又捨不得分享才會有那麼奇怪的表現。

「哈哈，妳居然是人類智慧結晶創造出來的機器人嗎？那看來人類真的快要完蛋了呢」

「結果沒有效果嗎......那我不就白白浪費一口冰淇淋了......」

切西亞面對我的調侃沒有任何回應，還沉浸在冰淇淋逝去的傷感之中。

「不過才一口而已沒必要那麼難過吧，妳真要的話我在買就是，妳在不趕快把手上的冰淇淋吃完她就要融化掉了喔」

「啊！！！差點忘記了，如果等等冰淇淋又掉到地上真的就得不償失了」

切西亞從失落的情緒中回復，將冰淇淋放到嘴前準備吃下去時，突然停止動作，突如其來的對我說道。

「對了主人，妳要不要聽聽看Eris的音樂」

「怎麼了？那麼突然」

「因、因為我們不是要讓賴萱瑜同學唱歌嘛，那在規劃之前先了解她的音樂也比較好吧」

「我平常就聽得很熟了，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再去複習，切西亞妳怎麼了，突然變得很奇怪」

切西亞僵硬的轉移話題，被我問及原因時又支支吾吾的。

「不要管原因了啦，先戴上耳機再說」

我按照切西亞的指示戴上平常使用的藍芽耳機，耳邊傳出一陣雜音後出現了一個人聲。

「主人聽得見嗎？請不要回話，如果聽得見就握住我的左手」

雖然感到莫名奇妙，但還是先回握切西亞的左手，她的手有著人類的溫度，肌膚獨有的質感。

「很好，看來連接沒有問題，主人恐怕有很多疑惑，但都先不要出聲，不管看到任何事情都一樣，請您現在看一下自己的手機，我把我們身後的監視器畫面傳到手機裡了」

手機螢幕上顯示有兩位行跡可疑的男人躲在轉角處觀察我跟切西亞。

「總而言之，我們被跟蹤了，雖然不清楚對方目的但很明顯絕非善意，他們的手上似乎拿著甚麼東西，我將畫面放大一下」

監視其畫面慢慢放大，經過切西亞的處理雖然畫面變大但解析度反而沒有下降而是逐步提高，多虧這樣我漸漸能看清他們手上拿著的東西，雖然為黑色卻透露出淡淡的金屬質感，那是常常在電影中看到卻離我們生活很遠的東西。

裝著消音器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