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相逢
本章節 3589 字
更新於: 2018-09-10
水色連天，清澈的湖水映著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幾朵雪白的雲，輕拂而過的微風在湖面留下圈圈漣漪。
岸邊垂柳隨風搖曳，窸窸窣窣，低低地呢喃著，彷彿正訴說著它們經歷過的漫長歲月。
樹下坐著兩名芳華正盛的少女，一個撫琴，一個吹笛，演奏著不知名的曲子，宛如圖畫，好不愜意。
「璃姊，下一站要去哪兒呢？」凌鈴放下手中竹笛，期待地問。
雨璃輕輕撩撥琴弦，流暢的音符自指間流瀉而出，「嗯，再想想吧，我想先寫完《碧水流》再走，只剩最後的結尾了，寄出去就走吧。」
「那璃姊在寫書時，我可以去城裡逛逛嗎？」
看著一臉期待的凌鈴，雨璃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額，「妳哦～要玩就去吧。不要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也不要招惹麻煩，知道嗎？」
「好了，回客棧吧。」
＊＊＊＊＊
雨璃擱筆，伸了個懶腰，起身走至窗邊，讓清風撫平情緒。
快寫完了……終於。這故事好折磨呀……幾乎把所有瘡疤都再揭開一次。她想著。但唯有面對才能從過往的深淵走出來，總歸是要面對的。
一年了，穿越過來已經滿一年了。她的忌日……也快到了吧。可惜不能去親手替她上香，只能期望我的心意能傳達到那裏。
收起筆墨，雨璃將手稿收入竹箱，轉而出門散心。
下一段要寫happy ending了，出去轉換一下心情吧。
＊＊＊＊＊
「啥？你的救命恩人跑了?!還在你面前跑了?!你退步了嗎？抓不到她？你這武林盟主當假的啊？」一名如火的艷麗女子詫異地看著晴晨，「連個女人也找不到？你平常的精明去哪兒了？」
晴晨鬱悶地嘆氣，「那女人根本就是狐狸！精的哩！她若真想躲，誰也找不到她的。」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而且她的武功……說不定在妳我之上。她至多十七、八歲而已吶……」
「那麼厲害？」女子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她了。若她真如你所言，我定要把她帶回彤國去。」
「妳也太扯了吧？妳又不見得是下任女皇，這麼急著找人才幹嘛？想稱皇啦？」
「去你的稱皇！」她啐了一口，「本公主才不屑那皇位，誰要誰拿去，我直接送她！女皇咧……我才不要被綁在宮裡，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悠閒生活。」
「反正是禪讓制，娘想傳位給誰都不關我的事，只要不是我就好。她也知道我無心於政事，也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她聳聳肩，「所以我只要負責玩就好。」
「那妳找她做什麼？」
女子鄙視地睨了晴晨一眼，「我不需要人才，可我娘需要、寧也需要啊！不能幫她們找？你有意見？」
「沒，我沒意見。」晴晨摸了摸鼻子，想到了上次那副淒慘模樣，明智地選擇閉嘴，免得又惹毛另一個愛記仇的女人……惹了這個，她家老娘和孿生姊姊一定會整死他，還是閉嘴的好。
轉頭看向窗外，被街上不時傳來的叫好聲引去注意。
＊＊＊＊＊
「妳走路不長眼啊?!妳知道妳撞到了誰嗎？妳撞到的可是吳家二少啊！我們尊貴的少爺啊！有個萬一妳這賤民賠得起嗎？」
「你才不長眼咧！明明是你們撞上來的，硬要賴我？當其他人都瞎了是不？有錢人家的少爺了不起呀？嗤！」凌鈴不屑地哼了一聲，「都是人，何來貴賤之分？貴就貴在品行高潔，賤就賤在沒品！」
打量一下那衣著華貴的青年和身邊隨從，凌鈴鄙視地說，「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再奢靡一點吧！屆時不能再流連花叢就別怨，自己不克制一點……以後就欲哭無淚囉。」
華服青年聽言惱羞成怒，直接一聲大喝，「來人啊，把這賤ㄚ頭抓起來！」
「喲～聽不得實話？沒救了……」凌鈴搖了搖頭，俏皮一笑，「想抓我？門都沒有！」
纖細的身影輕鬆地在壯漢們的攻擊之中穿梭，一邊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戲弄著那群彪形大漢，一會互毆，一會跌成一片，哀嚎聲不斷，卻愣是無人幫忙。
看著疊成塔似的壯漢，凌鈴搖了搖頭，「唉，這樣也想抓我？根本連碰也沒碰到。」一抹淺笑揚起，有些嘲諷，「話說你做人真失敗，沒人幫你吶～該檢討自己了，別當個敗壞門風的不肖子，再好的名聲也禁不起你這樣踐踏的。」
「嗯，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啊～」話音一落，人已沒入人群，不見蹤影了。
「可恨的賤人！就不要讓我抓到妳！」華服青年不甘地大吼著。
＊
「哈哈！這姑娘有趣！我就不陪你了，先去找那小姑娘玩玩。你自個兒慢慢找人吧！」
「等等！我也去。」晴晨揚起一抹邪笑，「哼哼～算是讓我找到了，葉、璃！再跑啊，我就不信妳能再跑一次！」
「甄晴晨，你這笑很恐怖耶……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姚、凝！看我撕了妳的嘴！」
＊＊＊＊＊
「是誰在問你，不知客人從何來呀？
遺世回聲裡，你曾說他是你的家。
又是誰問了，你知否天地幾重啊？
你想他離你多遠，浮世自有多大。
多少人，問你要去向哪？
你不答，只踏山啊水啊。
只怕啊，停下腳步會又錯過了他，
原來你，只是在想家～」
天地究竟幾重，誰也不知曉。而他們，離我多遠……怕是兩世相隔，再難相見。
那我呢？曖國……就是終點了嗎？那不過是旅程的終點，並非我的終點。
所有人的終點都是死亡，但在這個最後的終點之前，還有一個停泊的暫時終點……我的，在哪裡？
我的家呢？……她已逝世，而他和她遠在另一個世界，天人永隔。
此世，可還會有屬於我的「家」嗎？
但願……
＊＊＊＊＊
「璃姊，我回來了！」凌鈴蹦跳著進屋，開心地抱住雨璃。
「玩得開心嗎？看妳高興成這樣。」
「開心哪～」她笑得眉眼彎彎，「只是我可能暫時不能出去了，怕給姊惹麻煩。」
「惹麻煩？才出去半天就能惹麻煩？我可真服了妳了。」雨璃輕拍她的頭，「說，惹啥麻煩？姊看看怎麼處理。」
靜靜聽完，雨璃有些無言……是我帶壞她的？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啊！直接嗆人耶！原本的乖巧溫順呢?!跑哪去了？
「妳哦……我快完稿了，明後天就走。妳想去散步的話，附近的碧湖可以去。少去人多的地方吧，就不會被找到了。」雨璃想了想，補充道，「如果真的被找到了，就跑吧，反正他們沒人追得上妳。知道嗎？」
「知道了！」
叩叩──
「葉姑娘，有客人。」
「來了。」
雨璃起身開門，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直接就要關門將來人鎖在門外，卻被來人堵在門前。
「妳可讓我好找啊，葉、璃！」晴晨揚起一抹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不請我進去坐坐？好歹我也是客人吧。」
「你不請自來，算什麼客人。」雨璃一臉冷漠，周身散發著凍人的寒氣，「況且你我已然兩清，並無任何干係。男人，若不是我的家人或病人，其餘的對我而言，都只能算是陌生人，所以，請你離開。」
「那我呢？」姚凝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雨璃面前，「我叫姚凝，是慕名前來拜訪的，我能進去嗎？」
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雨璃臉色稍緩，「可以，但先把他帶走再來，我會很感謝妳。」
姚凝愣了一下，隨即爽快答應，「沒問題！」她轉頭壞笑著看向晴晨，「吶，還不快走？人家姑娘趕人了，別賴在這兒！這話兒傳出去可難聽了，別敗壞了叔叔的名聲。」
「輪不到妳操心！」晴晨翻了個白眼給她，轉而看向雨璃，「我還會再來，妳別想逃！我還有帳還沒跟妳算，所以不準再跑，聽見沒？」
雨璃危險地瞇起鳳眸，「你命令我？」
「是，我命令妳。」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妳不是怕麻煩？妳若跑了，妳惹上的麻煩……只會大不會小唷。」
「哦？」雨璃冷哼一聲，「怕麻煩不代表無法解決。我本就要走，你能奈我何？我還沒到我要去的地方，怎麼可能不走？」
「你是我的誰？限制我的行動？我連我爹娘的命令都不聽了，何況你一個陌生人？」她冷下臉，「我累了，要休息了，不方便招待客人。慢走不送。」
晴晨一聽，氣得臉色發青，拂袖而去。
姚凝見狀，急忙告辭，「不好意思，打擾妳這麼久。他說話比較衝，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不會，我早知道了。」
「那我還能再訪嗎？」她一臉期待地問。
「可以，但不要帶著他或其他男人。」雨璃想了想，「晚飯後來。」
「沒問題。」姚凝燦爛一笑，「晚上見。」
「晚上見。」
＊＊＊＊＊
銀白的劍光閃動，畫出一朵朵漂亮的劍花，響亮的破空聲更襯的夜晚越發寧靜。
晴晨停下劍招，吐了一口濁氣，神色鬱鬱，「可惡！」
「可惡甚麼？」姚凝坐在屋頂上，好笑地看著他，「在氣下午的事？」
「不然呢？」晴晨氣悶地將長劍丟到一旁，「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自從我傷好了就開始疏遠我，最後乾脆自己跑了，只說她不想惹麻煩就再也不見蹤影。那一開始何必救我?!」
「不對呀，如果是別人，你根本就不會在意，怎麼這麼在意她？」姚凝有些驚訝，沉吟了會兒，說出了連自己都詫異的答案。
「你喜歡上她了?!不然這麼在意她的態度幹嘛？」姚凝更驚訝地看著晴晨沉思的模樣，「不會吧？我說中了？」
他苦笑，「或許是吧……但她根本……」
「哇塞～冷情公子也有這麼一天！」收到了他冰冷的眼刀，姚凝聰明地轉移話題，「好啦，別瞪我！我能幫你喲！」
「幫我？」晴晨懷疑地看著她，「妳確定不是幫倒忙？」
「不要就算了。她說今晚請我過去……」姚凝聳了聳肩，「本來要幫你探探她的意思……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她請你去……」他苦笑了下，「我真的那麼惹人厭？比不上一個初相識的妳……」
「別這副表情嘛，我幫你啦！但不保證探得出來哦。」
「嗯……妳先去吧，我想靜一下。」
「好吧，明天見。」一個飛躍，姚凝沒入夜色中，不見蹤影。
晴晨嘆了口氣，神色鬱鬱。葉璃……妳真的那麼厭煩我？
－－－－－
＜旅途．故鄉＞
演唱：齊欒
原曲：《夢と葉桜》
作詞：恨醉
岸邊垂柳隨風搖曳，窸窸窣窣，低低地呢喃著，彷彿正訴說著它們經歷過的漫長歲月。
樹下坐著兩名芳華正盛的少女，一個撫琴，一個吹笛，演奏著不知名的曲子，宛如圖畫，好不愜意。
「璃姊，下一站要去哪兒呢？」凌鈴放下手中竹笛，期待地問。
雨璃輕輕撩撥琴弦，流暢的音符自指間流瀉而出，「嗯，再想想吧，我想先寫完《碧水流》再走，只剩最後的結尾了，寄出去就走吧。」
「那璃姊在寫書時，我可以去城裡逛逛嗎？」
看著一臉期待的凌鈴，雨璃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額，「妳哦～要玩就去吧。不要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也不要招惹麻煩，知道嗎？」
「好了，回客棧吧。」
＊＊＊＊＊
雨璃擱筆，伸了個懶腰，起身走至窗邊，讓清風撫平情緒。
快寫完了……終於。這故事好折磨呀……幾乎把所有瘡疤都再揭開一次。她想著。但唯有面對才能從過往的深淵走出來，總歸是要面對的。
一年了，穿越過來已經滿一年了。她的忌日……也快到了吧。可惜不能去親手替她上香，只能期望我的心意能傳達到那裏。
收起筆墨，雨璃將手稿收入竹箱，轉而出門散心。
下一段要寫happy ending了，出去轉換一下心情吧。
＊＊＊＊＊
「啥？你的救命恩人跑了?!還在你面前跑了?!你退步了嗎？抓不到她？你這武林盟主當假的啊？」一名如火的艷麗女子詫異地看著晴晨，「連個女人也找不到？你平常的精明去哪兒了？」
晴晨鬱悶地嘆氣，「那女人根本就是狐狸！精的哩！她若真想躲，誰也找不到她的。」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而且她的武功……說不定在妳我之上。她至多十七、八歲而已吶……」
「那麼厲害？」女子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她了。若她真如你所言，我定要把她帶回彤國去。」
「妳也太扯了吧？妳又不見得是下任女皇，這麼急著找人才幹嘛？想稱皇啦？」
「去你的稱皇！」她啐了一口，「本公主才不屑那皇位，誰要誰拿去，我直接送她！女皇咧……我才不要被綁在宮裡，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悠閒生活。」
「反正是禪讓制，娘想傳位給誰都不關我的事，只要不是我就好。她也知道我無心於政事，也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她聳聳肩，「所以我只要負責玩就好。」
「那妳找她做什麼？」
女子鄙視地睨了晴晨一眼，「我不需要人才，可我娘需要、寧也需要啊！不能幫她們找？你有意見？」
「沒，我沒意見。」晴晨摸了摸鼻子，想到了上次那副淒慘模樣，明智地選擇閉嘴，免得又惹毛另一個愛記仇的女人……惹了這個，她家老娘和孿生姊姊一定會整死他，還是閉嘴的好。
轉頭看向窗外，被街上不時傳來的叫好聲引去注意。
＊＊＊＊＊
「妳走路不長眼啊?!妳知道妳撞到了誰嗎？妳撞到的可是吳家二少啊！我們尊貴的少爺啊！有個萬一妳這賤民賠得起嗎？」
「你才不長眼咧！明明是你們撞上來的，硬要賴我？當其他人都瞎了是不？有錢人家的少爺了不起呀？嗤！」凌鈴不屑地哼了一聲，「都是人，何來貴賤之分？貴就貴在品行高潔，賤就賤在沒品！」
打量一下那衣著華貴的青年和身邊隨從，凌鈴鄙視地說，「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再奢靡一點吧！屆時不能再流連花叢就別怨，自己不克制一點……以後就欲哭無淚囉。」
華服青年聽言惱羞成怒，直接一聲大喝，「來人啊，把這賤ㄚ頭抓起來！」
「喲～聽不得實話？沒救了……」凌鈴搖了搖頭，俏皮一笑，「想抓我？門都沒有！」
纖細的身影輕鬆地在壯漢們的攻擊之中穿梭，一邊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戲弄著那群彪形大漢，一會互毆，一會跌成一片，哀嚎聲不斷，卻愣是無人幫忙。
看著疊成塔似的壯漢，凌鈴搖了搖頭，「唉，這樣也想抓我？根本連碰也沒碰到。」一抹淺笑揚起，有些嘲諷，「話說你做人真失敗，沒人幫你吶～該檢討自己了，別當個敗壞門風的不肖子，再好的名聲也禁不起你這樣踐踏的。」
「嗯，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啊～」話音一落，人已沒入人群，不見蹤影了。
「可恨的賤人！就不要讓我抓到妳！」華服青年不甘地大吼著。
＊
「哈哈！這姑娘有趣！我就不陪你了，先去找那小姑娘玩玩。你自個兒慢慢找人吧！」
「等等！我也去。」晴晨揚起一抹邪笑，「哼哼～算是讓我找到了，葉、璃！再跑啊，我就不信妳能再跑一次！」
「甄晴晨，你這笑很恐怖耶……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姚、凝！看我撕了妳的嘴！」
＊＊＊＊＊
「是誰在問你，不知客人從何來呀？
遺世回聲裡，你曾說他是你的家。
又是誰問了，你知否天地幾重啊？
你想他離你多遠，浮世自有多大。
多少人，問你要去向哪？
你不答，只踏山啊水啊。
只怕啊，停下腳步會又錯過了他，
原來你，只是在想家～」
天地究竟幾重，誰也不知曉。而他們，離我多遠……怕是兩世相隔，再難相見。
那我呢？曖國……就是終點了嗎？那不過是旅程的終點，並非我的終點。
所有人的終點都是死亡，但在這個最後的終點之前，還有一個停泊的暫時終點……我的，在哪裡？
我的家呢？……她已逝世，而他和她遠在另一個世界，天人永隔。
此世，可還會有屬於我的「家」嗎？
但願……
＊＊＊＊＊
「璃姊，我回來了！」凌鈴蹦跳著進屋，開心地抱住雨璃。
「玩得開心嗎？看妳高興成這樣。」
「開心哪～」她笑得眉眼彎彎，「只是我可能暫時不能出去了，怕給姊惹麻煩。」
「惹麻煩？才出去半天就能惹麻煩？我可真服了妳了。」雨璃輕拍她的頭，「說，惹啥麻煩？姊看看怎麼處理。」
靜靜聽完，雨璃有些無言……是我帶壞她的？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啊！直接嗆人耶！原本的乖巧溫順呢?!跑哪去了？
「妳哦……我快完稿了，明後天就走。妳想去散步的話，附近的碧湖可以去。少去人多的地方吧，就不會被找到了。」雨璃想了想，補充道，「如果真的被找到了，就跑吧，反正他們沒人追得上妳。知道嗎？」
「知道了！」
叩叩──
「葉姑娘，有客人。」
「來了。」
雨璃起身開門，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直接就要關門將來人鎖在門外，卻被來人堵在門前。
「妳可讓我好找啊，葉、璃！」晴晨揚起一抹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不請我進去坐坐？好歹我也是客人吧。」
「你不請自來，算什麼客人。」雨璃一臉冷漠，周身散發著凍人的寒氣，「況且你我已然兩清，並無任何干係。男人，若不是我的家人或病人，其餘的對我而言，都只能算是陌生人，所以，請你離開。」
「那我呢？」姚凝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雨璃面前，「我叫姚凝，是慕名前來拜訪的，我能進去嗎？」
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雨璃臉色稍緩，「可以，但先把他帶走再來，我會很感謝妳。」
姚凝愣了一下，隨即爽快答應，「沒問題！」她轉頭壞笑著看向晴晨，「吶，還不快走？人家姑娘趕人了，別賴在這兒！這話兒傳出去可難聽了，別敗壞了叔叔的名聲。」
「輪不到妳操心！」晴晨翻了個白眼給她，轉而看向雨璃，「我還會再來，妳別想逃！我還有帳還沒跟妳算，所以不準再跑，聽見沒？」
雨璃危險地瞇起鳳眸，「你命令我？」
「是，我命令妳。」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妳不是怕麻煩？妳若跑了，妳惹上的麻煩……只會大不會小唷。」
「哦？」雨璃冷哼一聲，「怕麻煩不代表無法解決。我本就要走，你能奈我何？我還沒到我要去的地方，怎麼可能不走？」
「你是我的誰？限制我的行動？我連我爹娘的命令都不聽了，何況你一個陌生人？」她冷下臉，「我累了，要休息了，不方便招待客人。慢走不送。」
晴晨一聽，氣得臉色發青，拂袖而去。
姚凝見狀，急忙告辭，「不好意思，打擾妳這麼久。他說話比較衝，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不會，我早知道了。」
「那我還能再訪嗎？」她一臉期待地問。
「可以，但不要帶著他或其他男人。」雨璃想了想，「晚飯後來。」
「沒問題。」姚凝燦爛一笑，「晚上見。」
「晚上見。」
＊＊＊＊＊
銀白的劍光閃動，畫出一朵朵漂亮的劍花，響亮的破空聲更襯的夜晚越發寧靜。
晴晨停下劍招，吐了一口濁氣，神色鬱鬱，「可惡！」
「可惡甚麼？」姚凝坐在屋頂上，好笑地看著他，「在氣下午的事？」
「不然呢？」晴晨氣悶地將長劍丟到一旁，「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自從我傷好了就開始疏遠我，最後乾脆自己跑了，只說她不想惹麻煩就再也不見蹤影。那一開始何必救我?!」
「不對呀，如果是別人，你根本就不會在意，怎麼這麼在意她？」姚凝有些驚訝，沉吟了會兒，說出了連自己都詫異的答案。
「你喜歡上她了?!不然這麼在意她的態度幹嘛？」姚凝更驚訝地看著晴晨沉思的模樣，「不會吧？我說中了？」
他苦笑，「或許是吧……但她根本……」
「哇塞～冷情公子也有這麼一天！」收到了他冰冷的眼刀，姚凝聰明地轉移話題，「好啦，別瞪我！我能幫你喲！」
「幫我？」晴晨懷疑地看著她，「妳確定不是幫倒忙？」
「不要就算了。她說今晚請我過去……」姚凝聳了聳肩，「本來要幫你探探她的意思……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她請你去……」他苦笑了下，「我真的那麼惹人厭？比不上一個初相識的妳……」
「別這副表情嘛，我幫你啦！但不保證探得出來哦。」
「嗯……妳先去吧，我想靜一下。」
「好吧，明天見。」一個飛躍，姚凝沒入夜色中，不見蹤影。
晴晨嘆了口氣，神色鬱鬱。葉璃……妳真的那麼厭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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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故鄉＞
演唱：齊欒
原曲：《夢と葉桜》
作詞：恨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