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語竹的第一次約會前準備

「倩語，約會該準備些什麼好呢？」孟語竹向我問著。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會先說服裝吧？但如果是妳的話…

「保險套。」我認真說著。我找不到除了這之外更適合妳們的東西了，保險套準備好了隨便妳們去哪玩。

「倩語？我那個還沒走喔？」孟語竹疑惑的問著。妳們今天放學都留下來了，難道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對自己的半身現在完全沒有信任了。

「…妳們今天下午做了什麼？」我沈默稍許後問著。

「……」電話那一頭的孟語竹沈默了下，我覺得心好累，我的半身啊，妳怎麼會歪成這樣呢？

「倩語，妳知道SM嗎？」孟語竹小聲問著。

林——祈——恩——！你這個人渣！敗類！想掛電話的衝動很高，想現在打過去問林祈恩到底在想什麼，你要對無知少女做出多少惡事！

「妳、妳們到底，做、做了什麼？」我忍著怒氣問道，拜託停留在正常一點的高中生範圍吧？

「嗯…是這樣的。」孟語竹開始述說。

哈啊？是妳先出手的？從一開始就有S傾向的其實好像是妳？…竟然連腳都…我不想知道曾經的親密友人藏起來的性癖啊…

什麼？打什麼？妳被抓去磨桌角跟打屁屁？妳們到底在幹嘛啊！這跟上床了有什麼區別啊？是說他還射了！妳以為射屁股上就沒事嗎？妳生理課怎麼上的啊！

？？？妳說許蘋怎麼了？錄音加偷看？妳們幹壞事還被人偷看了？忘了鎖門我的老天啊！我要殺了他！

「…倩語。」孟語竹小聲喊著我，其實我不是很想稱呼她為我的半身了，我的半身是這種好色的傢伙嗎？還是說這是她拿走了我另外一半記憶的代價？突然覺得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怎麼了？」我有氣無力的回問著，別再丟個炸彈出來了。

「妳看著我的時候，會難受嗎？」孟語竹小心的問著。難受？超難受的啊，而且很想宰了林祈恩，千刀萬剮那種。

「在我還對江一凡有著眷戀的時候。」…我的半身，小心的問著我。如果妳不是我靈魂的另一半的話，我肯定掛妳電話，這種問法太賤了。

「那是當然，很難受啊…」因為他那時候，比起我更喜歡妳。我只是佔了那個混帳的幫助，先告白了而已。不然繼續下去我大概會輸吧？愧疚感跟羞恥感曾經差點將我壓垮，因為我感覺我奪走了一無所知的妳的愛戀。

「…假如我沒有跟林祈變成現在這樣，我想跟妳分江一凡，妳願意嗎？」半身的話語敲打在我靈魂上，感到了一絲後怕，感到了恐懼。

我願意嗎？我不願意。但是我會答應嗎？我突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未知的恐懼襲來。

「扇扇她，說她喜歡林祈。即使一次也好，想被林祈用像對我一樣的溫柔愛她。」孟語竹的聲音很輕，話語中的資訊量卻過於爆炸。

愛她？她這個愛是做愛的愛吧！是說想跟林祈做的意思？他怎麼突然變這麼搶手？發生了什麼事？

「我差一點就答應了。」我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什麼是差一點答應？這種事情有個開頭就不會有結尾了啊！妳這是在葬送妳們的感情！

「但是林祈拒絕了。」…媽的，話一次說完好不好？再這樣我生氣了啊孟語竹！

「他怎麼拒絕的？」我想確認一下，這是認真的拒絕還是說打算偷偷的跟她做。不是我不相信曾經的好閨蜜影子同學，實在是現在叫林祈恩的他，人渣過頭了啊！我們認識二十年了起碼，為什麼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變這麼渣啊！

「…一定要說嗎？」孟語竹小聲問著。

「…一定要說，馬上。」一聽就有內幕，如果林祈真想做這種事情，肅清他。

「…他說，他很沒有用。一次只能喜歡一個人，他光是把一個人看在眼中，印在心裡就很辛苦了。如果跟扇扇做了那種事，他沒有信心可以不看著扇扇，然後拒絕了。」孟語竹的聲音像囈語一樣，聲線裡面帶著甜膩，我實在是被餵得猝不及防。

很能幹嘛？難怪你渣男度這麼高，這種可以扔偶像劇裡面的台詞你隨口就能說出來嗎？說起來他以前還寄給我情書過？可是台詞太渣男，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啊…

「妳覺得，他是認真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著孟語竹，我真不是要挑撥離間？只是我沒有當面看到，真的很難判斷？

「…嗯，是認真的吧，因為我們交往了啊，在扇扇闖進來之前。」孟語竹想了想回答著。

？？？什麼東西，交往了？妳們？為什麼啊！妳們今天又做了像幹一砲的事情，完全找不到哪邊插的進告白劇情啊？妳們談的戀愛很奇怪欸！

「嗯…怎麼交往的？」我還是問了，實在是想不出來有哪邊可以插入告白畫面。而且我覺得想這個東西太折壽了，我不會長白頭髮吧？

「…就、就我們那個，做、做完之後，他問我能不能跟他交往。」孟語竹小聲說著。

賤死了…打完砲告白這不就是趁著高潮後的溫存告白嗎，超爛的。還有種砲友轉正的感…不對，這兩人還真的是把彼此砲友轉正…

「…這樣可以嗎？」我還是問出來了，因為我真的看不懂這兩個人的關係啊…妳們是傳說中的超過激少女漫畫裡出來的角色嗎？

沈默突然在我們之間蔓延，這個問題不能問嗎？

「倩語。我啊，常常會有種想把林祈給撕開來的衝動。」孟語竹平靜地說著。

應該不是物理的吧？不是的對吧？

「想看看他藏在那副偽裝後的真正樣子。想讓他只看著我，想讓他的一切只在我面前展露。」孟語竹的聲音變得有些晦澀，她接著說道「可是今天我發現他好像在害怕我，害怕我繼續這樣下去，我懷疑他之所以會對我做什麼SM，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

…啊，原來是我錯怪你了嗎？影子同學？我的半身似乎因為我搶了先手的關係，變得奇怪了。

「我在跟扇扇聊天的時候發現了，我試著再回想那個要逼迫他愛我的時候，我發現我不太能變成之前那樣了。」半身的言詞中帶著昏暗的顏色。

真的錯怪你了，影子同學。她還是像曾經記憶中的我那樣，陷入了瘋狂，只是有你在壓抑著她。

「我想要他，已經不再只是想要他看著我而已了，但是我還是很害怕，害怕知道他曾經一直看著的那個人是誰…我想說如果能讓他離不開我的身體的話，就不用再想這些了，想讓他逃不開我的身邊。」孟語竹的告白顏色變得更加深沉，我靜靜聽著，我能懂妳的感受…雖然還是完全不能理解妳的作法…

「他不做掙扎，只是微笑著被我束縛。可是今天，他對我感到了害怕，掙扎著不讓我繼續撕扯他，為什麼？」半身低語問著。

為什麼？因為妳要走錯路了…那條過去的我也差一點走錯的路。覺得男人就只是那樣，除了肉體的歡愉，其他的東西都變得沒有意義。對愛情嗤之以鼻，對他人的真心不屑一顧，直到自己被傲慢的火焰焚燒才清醒過來。

「…妳其實有感覺到吧，妳心中對林祈是不屑的？妳覺得他在跟妳做了之後，就放棄了他曾經看著那麼多年的那個泡影。」我一直對半身避而不談這件事情，因為我沒辦法很好的解釋為什麼我這麼懂影子同學。

「……」孟語竹沈默著。

「妳有沒有想過，他看著的人可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一道泡影？妳們認識的時候才幾歲？11、12歲？能談什麼戀愛呢？」我編織著一絲謊言，現在不能說，只能這樣子了…

「也許那是一個大姊姊？也許那是個他的鄰居？妳雖然覺得他看著的是那個人，可是實際上他的眼中還是妳。妳認識的林祈溫柔歸溫柔，妳想一下他今天拒絕扇扇的話？」我小心的引導著她，真的感謝影子同學。看來自從公園那一天之後，他有在更小心的呵護著她們的感情，現在才能有這個機會安撫她。

「他在那一天之所以會跟妳跨過那一條線，只是因為他終於意識到了。他一直以來看著的是妳，早已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泡影。就像他今天說的一樣？」我小聲說著，希望能夠加固影子同學在她心上修補用的縫線。

『「我很沒用，一次只能喜歡一個人，光是把一個人在看眼中，印在心裡就很辛苦了。」』

「他只是以前沒有意識到，其實早就已經愛上妳了，不是嗎？」我低聲說著。

「真的嗎…？」孟語竹的聲音變得嘶啞，她哽咽問著我。

「我想一定是的，妳可別哭。妳們明天要約會不是嗎？妳要腫著眼睛見他嗎？」我柔聲說著。

「嗯…我要見他，我們要約會。」孟語竹吸著鼻子說道。

影子同學，請代我照顧好她？然後可以的話，真的別再玩什麼奇怪的play了…

「對，妳們要約會了，那妳有想好怎麼打扮了嗎？」我微笑問著，放開了那些思緒，讓她開心起來吧，我很重視的兩個人。

「嗯…先塗腳指甲油吧，淺粉色跟品紅色妳覺得哪個好？」孟語竹的聲音有點興奮了起來說著。

收回前言，妳還是自重點吧，我的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