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抬起視線看到的人事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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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15
「一種啊——雖然不到意外，不過對方的某些行動果然是應用這個能力的結果，只要應用得好，也能做到這種效果。而我們這些外人，因為非當事人，因此容易想到更多超能力。」
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阿卡德的一百萬人口，一人一能力，那麼對方擁有不只一種能力也不奇怪了。
莉莉絲一臉放心。
強如她，也在多次交手後，對馬里亞納的部分言行有了新的見解。
只不過對方安靜得有如防衛用的看門犬，唯有他人靠近才會咬人，而且從頭到尾也只透漏了一兩句話，讓可以採證的地方稀薄得簡直是一張乾淨的白紙。
要是這傢伙今天是個擅於殺人的殺人犯，不用逃到天涯海角，政府也無能為力，因為沒有前科。
超能力嗎——
莉莉絲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詞彙。
不過，和他們遇到的情況應該沒關係吧。
馬里亞納的力量——比較接近公爵或魔女，因為就算少了附加的那些，單憑一個能力也是棘手得可以。
然而，霧刃還是聽了進去，莉莉絲的解釋他還是聽了進去。
暫且稱呼那些非能力，卻又異於常人的地方——為超能力吧。
對方爬起來後，霧刃才開始了他的下一段演說。不過龍司等公爵也沒有輕忽，無數的雙眼監視著對方，要對方別輕舉妄動。
現在這個場面——是真正意義上的插翅難飛。
因為就算霧刃不說，他們也摸透對方能力了，情報的多寡，都有可能讓一場一邊倒的棋局整個反轉，更別提實戰了。
「既然這個老太婆都這麼說了，我就先從一開始被我們誤會的那個東西說起吧——同時看右邊又看左邊。」
說是這麼說，對方也不是真的能做到了。這點大家都有看到——對方有再多的怨靈依附跟隨，也是只有一對眼睛，因為受限於同一副身體，不得已只好做出相對取捨。
也因為這樣，最早他對未末的出手，只能是一邊說話，一邊動手，而不是一邊猜拳，另一邊寫作業。
話雖如此，光是這樣也夠棘手了。光是有那麼一點縫隙，被對方鑽到，就會直接定勝負，霧刃甚至敢說，同樣都是集結一百萬人的身體，要是這傢伙與阿德斯克打起來，百分百是這傢伙獲勝。阿德斯克最多只是擁有一百萬人的身體，能夠透過這種身體一口氣打出一百萬人的傷害，做出一百萬種思考，這傢伙能做到的不只這些，甚至能「分工合作」，五十萬人進行戰鬥，五十萬人進行思考，因為可以同步進行，未末剛剛才會落入這個陷阱，而差點吃虧。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傢伙是阿德斯克的升級版。
未末想到了什麼：
「對了，霧刃，你曾與阿德斯克交過手，對這種對手也不能算陌生了，怪不得你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解釋。這麼說來，我們剛剛與對方接觸時，也有感覺到什麼，明明眼前只有一個傢伙，卻好像在與百人對抗——那種拳頭，不是一般人類會有的重量。」
霧刃承接其中一個證人的指控：
「一個人對百人的拔河，就算不看結果，光是人數差距，也能馬上做出某種預言吧。一場沒有公平性的競賽稱不上競賽，但這卻是你們與阿德斯克的專利，只要你們擁有這樣的身體，再艱難的挑戰都能化險為夷，因為你們已經先具備了百萬人以上的團隊，雖然身體只有一具，五官與手腳都和常人沒兩樣，但只論力氣、智慧與反應，沒有人會是你們的對手。」
而且，如果這些集合體全是靈體，其力氣又會是難以想像之大，公爵的未末他們比不上情有可原。
接著，霧刃感慨地稍微反省了一下：
「但是，要說到為何我們會將你的身體素質與能力聯想在一起，也算是我們從以前到現在的遭遇促成的吧，與你無關。」
魔女、全善到七大惡魔，每個都是強敵，而且能力也全誇張得根本不是人類，因此當這些怪物與阿德斯克放進同一個籃子，結果也會跟著出來。
「沒錯，要是自己做不到的話，就會覺得這些天才、能人，甚至專家，與生俱來這些能力，讓我們這些凡人羨慕並下意識地以此區分雙方的差距。當有了這麼一個前提之後，接下來的推測就容易被混亂，明明快要可以看到終點了，怎麼前方還有一大段路，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本事。」
若說到他們糾結了這麼久，還搞不清楚狀況，一定有部分是自己害的。
「所以，現在的我，才會說其實沒什麼。」
霧刃恢復以往，重振雄風，讓自己的家人好好看看自己還是原來的那個神無霧刃。別說未末與龍司，萊夏那幾個女人也是，想要和對方道歉似的。
「既然都可以將你超出常人的地方，當成身體素質看待，那麼在那之外的應該也就更好商量了。在那之外的都是能力的部分了。」
萊夏與雅蕾絲紛紛低下頭，頷首地像是在想什麼，但終究理不出一個頭緒。
這個心境霧刃也不是不能體會，不過他們應該已經在做了，看來是可以參考的地方太多，導致彼此對應的圖文對不上。
不知道這對姐妹玩花牌，會是多麼慘烈的狀況。
霧刃都快可以將現在的她們當成今後的依據，嘲笑她們了。
「霧刃……對方的能力是少數服從多數嗎？」
未末不是很確定，但還是選擇踏出了這一步。
毫無爭議的一擊，總算叫醒了還在睡的姐妹倆。
「如果是這樣，那麼不合理的地方都合理了。為何明明我們已經看破對方雖然可以動用數百萬人的人力，卻還是無法在真正意義上打倒對方，就算能打倒，瑣羅亞斯德都獲得黑帝斯空間的權限了，結果在白光之後，什麼事也沒有。」
未末似乎也回到平常的狀態了。
教師的狀態。
不是自稱怪物的公爵狀態。
「這樣就能說明，為何這傢伙明明擁有百萬人的支持，卻還是要在那時放過你，先以我們為主，有再多支持也沒用，因為他的身體終究只有一副。」
未末對霧刃投以的視線，並非教師驗收學生上課成果的視線，是希望名師能出高徒的視線。
霧刃沒有一如往常地反抗，和自己的兩個女人相比，這傢伙至少在自己跳出來前進入狀況了，算是一種慰勞吧：
「少數服從多數——你的能力總歸來說就是少數服從多數，至於那些讓人錯亂的地方，也是這個能力的細節了。而且，也是這個能力的關係，讓我總算解開了為何你要苦苦等待，直到現在才出現的最後一個癥結點。」
霧刃先從這個地方下手，讓所有人都能一次聽懂，不需要重複，浪費彼此時間。至於是哪裡——他探了一眼最初這個能力的受害者。
萊夏——也就是瑣羅亞斯德。
「那麼，這個能力的先決條件是什麼——毫無疑問，就是人數上的優勢了。雖然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出動人海戰術，想辦法讓你出現破綻，其實你手上的人數遠在我們之上。」
阿卡德的亡靈——不是開玩笑的。
「集結了百萬人的身軀，還真不是蓋的，就連在點名時，都能以『實際』人數擠掉前面的名次，讓不該下台的國王，莫名被罷免，這一手黑箱作業，只能讓人佩服啊。」
『霧刃，難怪你會說對方挑準現在出現，是已經圖謀好的。』
萊夏不禁危言聳聽，製造不必要的恐慌，不過也因為在場只有他們幾個，這樣的情節嚇不倒誰。
『要是王國現在還有居民，到時就會出現對對方的反對聲浪，這麼一來這種能力也會難以發揮到極致。王國與裏側的居民加起來應該會比當年的阿卡德人還多吧。』
到頭來，災難的發動，反而幫了對方一把——萊夏的結論，也是大家的結論了。
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將事情的發展與結果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那就是現在的他們會遇到的敵人。
強——不只是用於實力、經驗或人脈方面，連那些平時不會注意或在意的細節也要算進去，這就是強者的作風。
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阿卡德的一百萬人口，一人一能力，那麼對方擁有不只一種能力也不奇怪了。
莉莉絲一臉放心。
強如她，也在多次交手後，對馬里亞納的部分言行有了新的見解。
只不過對方安靜得有如防衛用的看門犬，唯有他人靠近才會咬人，而且從頭到尾也只透漏了一兩句話，讓可以採證的地方稀薄得簡直是一張乾淨的白紙。
要是這傢伙今天是個擅於殺人的殺人犯，不用逃到天涯海角，政府也無能為力，因為沒有前科。
超能力嗎——
莉莉絲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詞彙。
不過，和他們遇到的情況應該沒關係吧。
馬里亞納的力量——比較接近公爵或魔女，因為就算少了附加的那些，單憑一個能力也是棘手得可以。
然而，霧刃還是聽了進去，莉莉絲的解釋他還是聽了進去。
暫且稱呼那些非能力，卻又異於常人的地方——為超能力吧。
對方爬起來後，霧刃才開始了他的下一段演說。不過龍司等公爵也沒有輕忽，無數的雙眼監視著對方，要對方別輕舉妄動。
現在這個場面——是真正意義上的插翅難飛。
因為就算霧刃不說，他們也摸透對方能力了，情報的多寡，都有可能讓一場一邊倒的棋局整個反轉，更別提實戰了。
「既然這個老太婆都這麼說了，我就先從一開始被我們誤會的那個東西說起吧——同時看右邊又看左邊。」
說是這麼說，對方也不是真的能做到了。這點大家都有看到——對方有再多的怨靈依附跟隨，也是只有一對眼睛，因為受限於同一副身體，不得已只好做出相對取捨。
也因為這樣，最早他對未末的出手，只能是一邊說話，一邊動手，而不是一邊猜拳，另一邊寫作業。
話雖如此，光是這樣也夠棘手了。光是有那麼一點縫隙，被對方鑽到，就會直接定勝負，霧刃甚至敢說，同樣都是集結一百萬人的身體，要是這傢伙與阿德斯克打起來，百分百是這傢伙獲勝。阿德斯克最多只是擁有一百萬人的身體，能夠透過這種身體一口氣打出一百萬人的傷害，做出一百萬種思考，這傢伙能做到的不只這些，甚至能「分工合作」，五十萬人進行戰鬥，五十萬人進行思考，因為可以同步進行，未末剛剛才會落入這個陷阱，而差點吃虧。
說得再直接一點，這傢伙是阿德斯克的升級版。
未末想到了什麼：
「對了，霧刃，你曾與阿德斯克交過手，對這種對手也不能算陌生了，怪不得你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解釋。這麼說來，我們剛剛與對方接觸時，也有感覺到什麼，明明眼前只有一個傢伙，卻好像在與百人對抗——那種拳頭，不是一般人類會有的重量。」
霧刃承接其中一個證人的指控：
「一個人對百人的拔河，就算不看結果，光是人數差距，也能馬上做出某種預言吧。一場沒有公平性的競賽稱不上競賽，但這卻是你們與阿德斯克的專利，只要你們擁有這樣的身體，再艱難的挑戰都能化險為夷，因為你們已經先具備了百萬人以上的團隊，雖然身體只有一具，五官與手腳都和常人沒兩樣，但只論力氣、智慧與反應，沒有人會是你們的對手。」
而且，如果這些集合體全是靈體，其力氣又會是難以想像之大，公爵的未末他們比不上情有可原。
接著，霧刃感慨地稍微反省了一下：
「但是，要說到為何我們會將你的身體素質與能力聯想在一起，也算是我們從以前到現在的遭遇促成的吧，與你無關。」
魔女、全善到七大惡魔，每個都是強敵，而且能力也全誇張得根本不是人類，因此當這些怪物與阿德斯克放進同一個籃子，結果也會跟著出來。
「沒錯，要是自己做不到的話，就會覺得這些天才、能人，甚至專家，與生俱來這些能力，讓我們這些凡人羨慕並下意識地以此區分雙方的差距。當有了這麼一個前提之後，接下來的推測就容易被混亂，明明快要可以看到終點了，怎麼前方還有一大段路，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本事。」
若說到他們糾結了這麼久，還搞不清楚狀況，一定有部分是自己害的。
「所以，現在的我，才會說其實沒什麼。」
霧刃恢復以往，重振雄風，讓自己的家人好好看看自己還是原來的那個神無霧刃。別說未末與龍司，萊夏那幾個女人也是，想要和對方道歉似的。
「既然都可以將你超出常人的地方，當成身體素質看待，那麼在那之外的應該也就更好商量了。在那之外的都是能力的部分了。」
萊夏與雅蕾絲紛紛低下頭，頷首地像是在想什麼，但終究理不出一個頭緒。
這個心境霧刃也不是不能體會，不過他們應該已經在做了，看來是可以參考的地方太多，導致彼此對應的圖文對不上。
不知道這對姐妹玩花牌，會是多麼慘烈的狀況。
霧刃都快可以將現在的她們當成今後的依據，嘲笑她們了。
「霧刃……對方的能力是少數服從多數嗎？」
未末不是很確定，但還是選擇踏出了這一步。
毫無爭議的一擊，總算叫醒了還在睡的姐妹倆。
「如果是這樣，那麼不合理的地方都合理了。為何明明我們已經看破對方雖然可以動用數百萬人的人力，卻還是無法在真正意義上打倒對方，就算能打倒，瑣羅亞斯德都獲得黑帝斯空間的權限了，結果在白光之後，什麼事也沒有。」
未末似乎也回到平常的狀態了。
教師的狀態。
不是自稱怪物的公爵狀態。
「這樣就能說明，為何這傢伙明明擁有百萬人的支持，卻還是要在那時放過你，先以我們為主，有再多支持也沒用，因為他的身體終究只有一副。」
未末對霧刃投以的視線，並非教師驗收學生上課成果的視線，是希望名師能出高徒的視線。
霧刃沒有一如往常地反抗，和自己的兩個女人相比，這傢伙至少在自己跳出來前進入狀況了，算是一種慰勞吧：
「少數服從多數——你的能力總歸來說就是少數服從多數，至於那些讓人錯亂的地方，也是這個能力的細節了。而且，也是這個能力的關係，讓我總算解開了為何你要苦苦等待，直到現在才出現的最後一個癥結點。」
霧刃先從這個地方下手，讓所有人都能一次聽懂，不需要重複，浪費彼此時間。至於是哪裡——他探了一眼最初這個能力的受害者。
萊夏——也就是瑣羅亞斯德。
「那麼，這個能力的先決條件是什麼——毫無疑問，就是人數上的優勢了。雖然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出動人海戰術，想辦法讓你出現破綻，其實你手上的人數遠在我們之上。」
阿卡德的亡靈——不是開玩笑的。
「集結了百萬人的身軀，還真不是蓋的，就連在點名時，都能以『實際』人數擠掉前面的名次，讓不該下台的國王，莫名被罷免，這一手黑箱作業，只能讓人佩服啊。」
『霧刃，難怪你會說對方挑準現在出現，是已經圖謀好的。』
萊夏不禁危言聳聽，製造不必要的恐慌，不過也因為在場只有他們幾個，這樣的情節嚇不倒誰。
『要是王國現在還有居民，到時就會出現對對方的反對聲浪，這麼一來這種能力也會難以發揮到極致。王國與裏側的居民加起來應該會比當年的阿卡德人還多吧。』
到頭來，災難的發動，反而幫了對方一把——萊夏的結論，也是大家的結論了。
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將事情的發展與結果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那就是現在的他們會遇到的敵人。
強——不只是用於實力、經驗或人脈方面，連那些平時不會注意或在意的細節也要算進去，這就是強者的作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