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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度C

本章节 8500 字
更新于: 2022-04-11
第一段
五月一号的天空风和日丽,中午,从雲朵边上露出几片阳光,扫视着地上一切。
因为是假日的关系,大学生正彦正躲在宿舍裡,开着20度的冷气,撰写着转系声申请书,目前主修土木系大一的正彦,计画从土木系转到建筑系,在转系报名的最后一天终于把报名表交了出去,而现在的他正玩着《神魔之塔》,转珠转得忘我。

“可恶!又输了!一直重复输真会爆气欸!”正彦的室友,济安抱怨自己一直玩的游戏《12minutes》一直无法通关。
正彦眼睛继续盯着萤幕,用关心的口吻说:“那游戏是怎样啊?有那么难?。”

经过济安的解释后,原来是一款叫《12minutes》解谜游戏。必须在限时内破关,否则就要从新开始。这也难怪济安会玩到不耐烦了。

之后济安向正彦问说能否一起去吃中餐,但《神魔之塔》早就使正彦心无旁鹜,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他。于是,济安只好与他们的第三位室友,家伟去吃中餐。刚刚家伟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说,如果不打扰他的话,他应该会一直读他的小说直到他读完吧。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窗外时而有警车、救护车的鸣笛声呼啸而过,时而有外面工地施工的声音,窗帘的金黄也褪成了原本的米灰色,原本的污渍清楚可见。由于肚子饿的关系,正彦骑着脚踏车到宿舍附近的美食街觅食。没想到济安他们吃了一个下午的中餐啊。

穿着拖鞋和运动裤,骑脚踏车出了校门,弯进了路口,经过了一家夹娃娃店后,正彦来到了一家名为联建炒饭馆的店家。

“老板娘,我要番茄肉丝蛋炒饭。外带。”
老板娘打量了正彦一番后问:“不进来吃吗?位子还很多馁。” 正彦迟疑了一下,改变了心意。 见客人改了方式,老板娘再次询问确定,正彦又想了一下,才确定真的要内用。

“不知道要点什么的虽然看了很多,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外带的还第一次遇到”老板娘心想。

正彦走入了餐厅,经过了一两个桌子后,选了一个四人座的桌子坐下。

“弟弟阿,头家娘帮你开个电视阿好不好”,随即听到了一声好。电视因为没有换新,所以 还是以前的彩色电视,方方正正,加上非常的旧,还会发出兹兹兹的声音。

在等待过程中,正彦拿出了手机滑阿滑,电视播报著刚刚在市区发生的重大车祸新闻插播,过了五分钟后,香喷喷的炒饭上桌,橘红的番茄酱染红了粒粒分明的白米,或黄或白的蛋花、稚嫩的肉丝;橘红的萝卜丝,再加上翠绿色的葱花,四种元素渲染了黄昏般,香气四溢的炒饭。当然,正彦也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机,大口大口把炒饭囫囵吞下,甚至因为吃的太急,差点不把自己呛死。

吃到一半,一群黑衣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拿着水果刀、西瓜刀,杀气腾腾地瞬间坐满了整间店,两位身材魁梧的壮汉还坐在正彦两旁,非常紧张的正彦现在只想打包走人,不,是马上离开!

就在正彦要起身的时候,老板娘颤抖地拿出了刀子,朝着黑衣人质问:“你们怎么来了!我说过我之后会还钱的。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啊!”此时黑衣人什么话也没说,全体同时站了起来,让正彦吓了一跳。

此时正彦心想:“今天也太糟了吧!要不要报警啊?感觉要出事了,救命啊!!”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黑衣人用手挥了挥,示意他赶快离开。

就在正彦要起身离开时,场景忽然变成正彦的宿舍。还没反应过来的正彦听到室友生气的喊了一句:“可恶!又输了!一直重复输真会爆气欸!”
第二段
欸?是......是梦吗?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在店家吃饭的吗?为......为什么?

就在正彦还在思考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济安的一句话打扰了他:“中餐要吃什么?吃个东西转换个心情吧。哈哈”

难道我回到过去了吗?

此时正彦也管不了哪么多,先简单回应一下室友:“是因为刚刚的 《12minutes》吗?笑死。”

但是由于觉得刚刚的情况非常不真实,什么黑衣人要砸店的。于是正彦决定继续玩它的《神魔之塔》,而一玩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晚餐时间,正彦决定再回到那家炒饭店警告老板娘等一下的威胁。

因为上次没有戴手表出门的关系,所以正彦决定今晚提前到那家店用餐,天色还没暗下来就到了。

此时下午五点半左右,正彦来到了联建炒饭。

“我要起司咖哩炒饭,外带。”

“确定不进来做吗?裡面有很多座位馁。”

“不用了,谢谢老板,话说老板,最近你有欠人钱吗?老实说我是来自.......”不知道是要说过去还是未来的正彦停顿了一下,“来自福德宫的乩童,可以预测所有的事。”天啊!我在说什么啊!

听了正彦的一番说词,老板娘颇是感到震惊,“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又没欠谁钱,大学生了还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跟你们学校投诉!”,这一声怒吼,引来了其他店家的注意,附近店家纷纷探出头查看。

“可是......可是妳明明......”不敢置信的正彦顿时尴尬了起来。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大摇大摆地从路口直直走来,拿着西瓜刀和开山刀,没错就是他们,但是为什么他们提早出现了,明明是晚上才会发生的事情啊!

此时老板娘冲进店裡,急忙打开电视,拉着正彦进去,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正彦也被老板娘的举动吓到。看到正彦被老板娘拖了进去,黑衣人也加紧脚步。

老板娘对正彦说了一句:“听到电钻声的时候,马上骑脚踏车来找我。”后
眼神从刚刚和蔼可亲变成了认真的表情,随后拿着遥控器,把频道转到第52台后,电视发出了刺耳的兹兹声,随后老板娘从后面的储藏室拿出了棒球棒,走出店门口,开始与黑衣人大打出手,尖叫声四起。透过门的玻璃,正彦明显知道老板娘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不到十秒,老板娘就伤痕累累的倒卧在血泊中,正当正彦被这怵目惊心的震慑的同时,黑衣人同时转头看向正彦并朝他冲过去,用脚踹破门后,往正彦扑了上去。

正彦闭上眼睛,大声地叫了出来。
第三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恶!又输了!一直重复输真会爆气欸!”

欸?回来了?

吓......吓死我了,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济安的一句话又打扰了他:“中餐要吃什么?吃个东西转换个心情吧。哈哈”

“嗯......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刚刚差点就死定了。”

“我比你还惨好吗?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几次了!不说废话了啦,去吃东西吧 !”

“听到电钻声的时候,马上骑脚踏车来找我。”正彦回忆起老板娘的那句话。

“对了济安今天我就先不吃了,我等一下有事,你跟家伟一起去吃吧。”

“喔~自己偷偷出去玩这样不好喔,正彦。”

正彦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喔?今天很热闹欸,下午有创意市集,晚上还有踩街活动,加上今天神明生日,市区今天会很嗨”

对活动非常热衷的正彦心裡开始了拔河赛。

怎么办?我该去玩吗?还是要按照那位老板娘说的做?但是我不是可以回到过去吗?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原来我整个下午错过那么多东西啊~今天一定要把它玩个够!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啊!”正彦一脸得意。

骑了大概半小时的机车,一行人来到了市中心,正彦首先来到了一个名叫苏苏醉的文创市集,主要是以在地酒厂合作,结合了在地的特殊文化标志“渔人钟塔”后,所结合的为期两天的市集。

渔人钟塔是该城市的指定古蹟,会通常不对外开放,从顶楼三楼的窗户可以看到全市区的风景。大约是一世纪前,一位渔夫所设置,至于为什么渔夫要设置钟塔以及渔夫如何制作钟塔则不得而知。如今还是个谜。

市集卖的商品当然不仅限于酒或醋,还有一些在地商家的摊贩进驻,有卖小卷米粉的,有卖虱目鱼粥的,甚至有卖冷冻海鲜的。有些商家脑筋动得快,买了其他家的葡萄酒或白酒,可以有折价优惠。而且如果消费的店家够多,集满点数的话,甚至可以到渔人钟塔裡参观。

正彦一行人骑车来到了市集后,随即被人山人海所惊艳,各个摊贩无不都挤满了人,当然,正彦根本不畏惧,反而直直走入深处。

在排队等吃虱目鱼粥的同时,济安与家伟去买了饮料,在排队的同时,正彦看到了一位小女孩不停地观看四周,慌张失措的样子,感觉快要哭了出来。

“小妹妹,妳怎么了?妳的家人呢?”

“不......不知道,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裡?”

“哥哥我看到妳好像迷路了,所以我才来了,我带妳去服务台好吗?”

这时那位小女孩在我耳边轻如羽毛般私语:“可是哥哥,你不是要去找老板娘吗?”

!!!

这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这时路旁所有的路人,视线都集中到了小女孩的身上,此时小女孩颤抖地躲到了正彦的身后。

“哥哥~我好害怕,”小女孩展现出了如小猫咪一般的无辜。

“保护我。”她说。

但我要怎么保护你?用拳头吗?为什么每次时间回溯时都不会有好事!

此时在餐厅工作的员工也暂停了手边工作、某位母亲抱起了她的宝宝。

就在正彦也不知所措时他,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无声无息就像一根小刺刺破了心中的气球,让他寒毛直竖。

“正彦,你为什么要帮她呢?”这是家伟的声音。

“快回去排队啊!”济安不知道从哪裡跑了出来,对着我吼道。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女孩是怎么了吗?为什么济安你要如此着急?为什么家伟对她那么冷落?

正彦心中的问号已经使脑内的齿轮卡死,这市集的道路似乎在扭曲著、攀爬著、缩放著;天空的颜色似乎或紫或绿或血或铁,闭上眼吧我。

我无视了济安他们的劝告,不知为何地抬起了左脚,或许是因为害怕吧,我拉着小女孩的手,奔跑着。这裡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变得怪怪的,这是个什么世界?我不认得了,奔跑着。

小女孩的手以36.6左右的温度传递至我紧张的手汗,奔跑着。我不知道该不该报警,最近的警局在哪裡?奔跑着。但是会不会也是怪怪的人?那还是回宿舍好了,奔跑着。但是济安、家伟......别去好了,奔跑着。

就这样我和那位名叫千丽的小女孩不知不觉跑到了一间宫庙,由于神明出巡中所以几乎没什么人。

正彦来到这裡后,冷汗开始流淌著。

“大哥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呃......不是,就有些不好的回忆啦~”正彦腼腆的笑了笑。

看着分明是在说谎的表情,“大哥哥骗人!你一定有事情。”千丽把脸凑到正彦面前。眼看瞒不住了,正彦才一五一十地倾诉出自己的过去......。

原来正彦小时候来到庙裡拜拜时招惹到了一群黑衣人,手拿水果刀、西瓜刀,在狭窄的巷弄裡不断地在追杀正彦。“原来那时才会有黑衣人啊。”千丽不经发出惊讶的声音。

“才会有?什么意思?”但千丽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回应他“没事~”......

霎时,说曹操曹操到,黑衣人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各个无不恶狠狠地怒瞪着他们俩。

“快跑!”千丽大喊,黑衣人也马上做出反应,立即追了上去。

左转、右转、跑过一个路口后再右转,我拉着千丽的手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小巷弄乱窜,而千丽则是不断地默念著什么,似乎是在祈求平安吧,眉毛皱成了团。但当我们经过某户人家前的樱花盆景后,正彦才意识到自己在这迷宫裡陷入无限的循环。

大概绕了十分钟左右后,千丽也结束了自己的喃喃自语,在正彦快要体力透支倒地不起时,他终于看到了马路的双黄线。但在冲过在巷子口的牌楼后......

碰!车祸发生了,一台车从左侧冲出,连引擎轰隆隆的声音也没听到。千丽被撞飞差不多三公尺左右,以头直直地着地,车子的挡风玻璃也遂成了蜘蛛网状。那台车从左侧驶来,没想到一只手的距离居然可以绑着生与死。那名驾驶浑生散发著酒味,这时我才想起我看过这家伙,他会因为酒驾肇事上今晚的新闻。

“清醒一点啊!千丽,妳醒醒啊!。”

她看着我,奋力地从喉咙挤出了最后的一句话:“正彦,”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唵摩尼达哩哞拨咤”

正彦坠入了虚空,不停的坠下,之前所经历过的种种画面映射在他的脑海裡,

“我要起司咖哩炒饭,外带。”

“不说废话了啦,去吃东西吧 !”

“喔~自己偷偷出去玩这样不好喔,正彦。”

“听到电钻声的时候,马上骑脚踏车来找我。”
种种画面如跑马灯般从正彦旁边闪过,最后迎向正彦的是济安说的一句抱怨。

“可恶!又输了!一直重复输真会爆气欸!”
第四段
没错,又回来了。正彦拿起手边的转系申请书影印本,在背面写下目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和许多为解决的疑问。

第一: 小女孩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这是个非常诡异的事情。

第二:那群黑衣人是何方神圣?老板娘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第三:电钻声到底是哪裡的电钻声?

第四:为什么大家对说出我名字的小女孩有敌意?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一直回溯到中午的这个当下?

在写完疑问后,正彦继续写下:

第一:回到过去后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每次将要回溯之前,一定会有怪事发生

在正彦列举完所有的问题后,济安果然询问要不要一起吃中餐,而家伟也一直在一旁读他的小说,正彦把目光看向了书的封面,看了看书名:《放下的好处》。原来不是小说啊,出于好奇正彦向前询问那本书的内容。

“这是一本有关心理治疗的书,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我现在虽然读土木系,但我不一定走这条路对吧?。大学所学又不一定要跟出社会后的工作一样。所以我就心血来潮借来看看。”

“欸?!所以家伟你已经决定以后要做什么职业了囉?”

“是啊,所以正彦你的转系申请其实也不一定要写的,没必要为能否转系成功而忧心忡忡地”话题未免也转太快了!而且我转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在出社会后有那个时间再继续学习吗?”

“正彦,那其实是自己不努力的借口罢了,想想安藤忠雄,他以前虽然是拳击手,但后来不是也成为很厉害的建筑师?”

就在正彦要想办法反驳时,济安突然插嘴,而正彦与家伟皆直接拒绝一起吃中餐的邀请。

正彦反刍著家伟的话,思考着自己转系的意义。

看着快要被自己说服的正彦,家伟在最后补上:“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想发明时光机那就勇敢去做吧!”

就在正彦要做出决定时,外头传出电钻打碎水泥的声音。

“啧!可恶!”家伟心中痛骂着,如果恨可以看见的话,家伟全身一定都有紫色的火焰在燃烧。

“啊!我想起等一会儿有要和一个人见面我先走囉。”正彦一说完随即拿着包包冲出了房间。

因为是中午时段,美食街人潮汹涌。来到了联建炒饭后,等待正彦的只有个闭门羹,正当感觉自己无功而返时,有个轻柔的声音叫住了他。

“大哥哥,这裡这裡”是千丽,从转角探出头向我招手“跟我来。”
正彦观望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我后,随即追了上去。

来到了转角后,看到的是一辆车,银白色的TOYOTA。还没有考驾照的正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快!坐上副驾驶座,我们要去渔人钟塔”,满怀疑问的我只好先坐上副驾驶座。

“少年吔,系上安全带!”

??

这熟悉又和蔼声音,我一定是在作梦,老板娘坐在了驾驶座上,完全不见刚刚小女孩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正彦接近发疯边缘。

“正彦你先不要慌张,我们先深呼吸,好......深呼吸,吸气......吐气............”

随着调节呼吸我的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

看到正彦气色好了许多,老板娘发动引擎,将车驶出美食街。

“那......个请问刚刚的小女孩去哪裡了?”
“我、就、是、小、女、孩,正确一点来说是幻术师 。”
“幻......幻术师?”
“没错,我的名字是叶冬凛,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时间轮回,”我满头问号,“时间是从中午开始一直到............”

“怎么了?一直到什么时候?”

“到渔人钟塔的钟敲了六下后。”

“渔人钟塔?为什么是那裡?”

“因为钟塔裡面展示的一瓶瓶中信是时间奇异点,而钟塔本身是台时光机,我调 查过了那位建造钟塔的渔夫是某天出海被闪电劈到后,开始学会建造的。”

“但是有几次轮回时根本不是下午六点,这要怎么解释?”

“当然是有人敲的啊!动动脑行不行!”

“是......是,知道了......”正彦现在还是很难想像刚刚叫自己大哥哥的可爱小女孩居然是个口气很差,会讲台语,炒饭却异常好吃的幻术师。”

正彦打量打量了老板娘,“我明白了。”正彦如是说道。

又来到市集的两人,戴着口罩,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钟塔前。却因为有工作人员戒备,只能在转角观望着可以溜进去的机会。

“现在怎么办?有人欸,我们不能直接进去吧?”正彦细细地用气声说话。

“别担心,你可以直接走过去,只要你希望他们让你过去的话,就一定可以。”冬凛很有自信的说。

这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别闹了!万一他们发现我们两个后不会像上次一样追着我们吗?”

“你放一万两千颗心吧!我确定你没问题的!”

虽然还是有点不太安心,但正彦仍旧挤出了和善的笑容向工作人员们问:“我可以和我家人进去参观吗?”

“好的没问题喔!”工作人员们像是看到熟人一样,工作人员如是说,并还热情地帮正彦说明钟塔的路口,要从钟塔旁的控制室进入。

正当正彦感到不可思议时,冬凛已先进入了控制室内,正彦也就跟了上去。

当正彦消失在工作人员眼前后,工作人员们纷纷骚了骚头后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向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来到了控制室后,冬凛按了些按钮后,控制室地板的锁解开后指使正彦先下去。

控制室与钟楼的连通道有日光灯管的照明,但时不时还是会一闪一闪地,刚走下楼梯正彦像是发现新世界般。通道狭长的不可思议,明明钟塔与控制室之间只有几公尺的距离,不过在地下的连通道却有几十米长,不经让人有种空间错乱的感觉。

走到转角,映入眼帘的是个只下不上的楼梯。

“地下二楼?”正彦困惑的问。

“不”正彦跟着冬凛走下楼梯“是三楼”

!?

“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们是一直往下走的怎么突然就来到顶楼了?”正彦脑袋掉了线,正在思考着这空间的逻辑。

“这钟塔存在着很多迷,除了时间、来历、创造者不明以外,其空间也是。”

“世上有些东西本来就有可能是无解的状态了。英国巨石阵、埃及金字塔、复活节岛的摩埃石像、中国的三星堆遗址......等等。但你不觉得这些只不过是人想像出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是人类想像出来,所以就无来由出现在世界上的吗?”正彦怀疑地说。

“没错,像是你可以证明澳洲是存在的吗?”

“他不是本来就在了吗?”正彦困惑到眉头紧缩。
“卫星照片可以修图、飞机说不定只是去了大家搭好的摄影棚、每个自称是来自澳洲的人都可以是演员,那你觉得所有事实都可以伪造的话,澳洲是存在的吗?”

“那只不过是妳自己编造的事情罢了!澳洲就是存在!”正彦还是很笃定的说。

只见正彦还是不信自己所言“那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好了。”冬凛直截了当地说:

“正彦你现在在我们的梦裡。”

空气瞬间只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什么意思?这裡怎么可能是梦!”正彦惊讶地想找理由驳倒冬凛所说。

“你要怎么证明这裡是你的梦?”

只见外头的天色突然就从下午的斜阳转成晚上的灯火通明。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胡扯!不行我不可能是在梦裡!

“除了这个以外我还要告诉你,你其实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一直沉溺在过往的大学时光,以学校为舞台的梦再适合不过了。”

“妳到底什么人?”正彦害怕地问道。

“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幻术师,我只不过是个催眠师,催眠了在我工作室睡着的你。”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曾经对公庙、黑衣人有不好的印象?”

“其实我在第一次、第二次轮回中我基本上还不能控制你的梦所以我只能在你的梦找寻一些有关你的线索。而每一次的奇怪事件,不论是黑衣人、酒驾的车,那些全都是你浅意识再阻止我完成任务。直到第三次轮回我才用咒语取得控制权。”正彦回想起确实在车祸发生后,小女孩样子的冬凛对她说了个咒语。

“什......什么任务,是入侵我的梦吗?”

“说实在的,我其实很后悔浅入你的梦,你的梦过太过于具体,很少人的脑袋可以形塑如此庞大的世界,像是市集种种的设定、弯来弯去的小巷弄,这么复杂的梦在我生涯中根本见过。至于为什么要浅入你的梦,那是因为我是受人委托才这么做的。”
“那是谁委托妳的?”正彦不禁好奇地追问。而冬凛也老老实实地回答。

“陈济安。”钟楼此时敲响了五次,每敲一次,正彦愈觉钟楼的空间在坍缩。
第五段
五月一号的天空下著大雨,正彦拖着疲惫身躯,硬是把自己提近了自己所住的公寓。房间裡臭气冲天,房间有好几天没到的垃圾,吃完没洗的方便面碗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工作室还整齐了一点,不过也没好到哪裡去。联建建筑事务所发下来的设计图,随手堆在一旁,土木技师的执照也挂歪没摆正。正彦随手丢下公事包后,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床上,连澡都没洗,直接沉入睡眠。这是正彦每天下班后的日常。

大学时,由于自己转系的失利,正彦开始活在了自己不想面对的世界。整天想着如果那时可以如何如何我就可以怎么样等等的事,就不断地在正彦的脑海裡钻出愈来愈深的洞。

“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不要这么的灰心丧志行不行?”这是家伟传给正彦的讯息,但正彦连读都不想。看着每天生活有如行尸走肉的正彦身为心理治疗师的家伟联系上了正彦的大学同学。在大家无计可施并离正彦而去后,只剩下济安、家伟两人仍在想办法解决。在打听到一些治疗创伤的管道后,最后他们找上了叶冬凛催眠师。
第六段
“在了解你的情况后,我也还蛮感同身受的,因为我其实原本也想在大学时转到建筑系,幻想自己是《全面启动》裡的女主角亚丽雅德一样塑造著自己创造的世界。不过就如你所见,我现在的职业是催眠师,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最后冬凛拿起了展示在一旁的瓶中信,拿出裡面写的信封并说:“过去颜色是由自己去定义的,这句话就是我可以治疗你的关键。”

打开来后信裡面写这一句话:“我会发明时光机的原因就是想回到过去,改变现在的情况。”

冬凛让正彦看完这短短一句话后,随即放入另一张纸,裡面写的就是冬凛说的话。
最后冬凛开始撕碎原纸条,每撕成一半,窗外的风景就多了一道裂痕散发出刺眼的白光,最后刺眼白光照耀着两人,轮廓也愈发模糊,最后正彦在冬凛的病床上醒来,在旁等候的济安、家伟也上前关心,而正彦把视线移到了一旁莫名的58度C高粱酒,经冬凛才知道,原来这是催眠前的步骤,好让患者可以快速进入梦乡,开始一系列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