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不是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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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13
「好了，停下來吧。」我這麼對其他人說：「我想他們應該是不會追上來了。」
我們現在在一片森林裡，在成功出城後，我們為了躲避可能的追兵，又不斷地接連趕路，直到到了這裡才停了下來。
「呼～真是的。」索瑟勒斯一邊緩緩地降落，一邊敲了敲自己的肩，說：「所以我才不喜歡那些人，又粗魯又沒禮貌，我這把年紀了，還得要這麼趕路，老骨頭都快散囉。」
「我還以為您還很年輕呢。」我有些開玩笑地說。
「我是很年輕啊！臭小子！」索瑟勒斯也同樣開玩笑地說：「小心我把你變成青蛙啊！」
「噗哈哈。」「哈哈哈。」我們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或許是剛從麻煩中脫身，我們的心情十分輕鬆且痛快，就連畢格也在在一旁咧嘴呵呵笑著……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我有話想要私底下對你說。」薇拉走到我的身邊，一臉嚴肅地說：「是和剛才你的那個『魔法』有關係的事。」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其實薇拉已經知道橡皮擦的秘密了？雖然王子跟我說那是秘密，但也難保說不會洩漏出去，更何況精靈是以睿智和長壽而著稱的，就算知道橡皮擦也不奇怪。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們一點空間嗎？」我向薇拉點點頭，並向畢格和索瑟勒斯這麼說。
「知道了，不然今晚就在這裡紮營吧。」索瑟勒斯這麼說：「我們會處理的，你們就去忙你們的吧。」
「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這麼說，並和薇拉往森林深處走去。
※
「這裡就差不多了吧。」我們走了好一會，一直來到森林的深處，這裡有好幾棵參天的大樹，幾乎把天空都完全給遮蔽住了，陽光雖然從樹葉間的間隙照射下來，但還是有些昏暗。
不過，這樣就能不怕被人看到我們了，於是我便這麼對薇拉說：「好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的話才剛一說完，薇拉便轉過身，露出嚴肅的表情，這麼對我說：「你是勇者大人，對吧？」
「啥？」聽到薇拉這麼說，我不禁張大了嘴，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的那個魔法一下子就消除掉了精靈魔法，我很難想像有人能用這麼簡短的咒語，在那麼快的時間裡就能消除掉精靈魔法。」薇拉認真地說：「而且更別說那個魔法是朵拉施展的，她可是康坦能特四大魔法師之一啊！連索瑟勒斯也承認自己沒法消除朵拉的咒語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神奇的力量。」
說到了這邊，薇拉單膝朝我跪了下來，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並說：「能具有這種力量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勇者或是魔王了，不過魔王的身份現在已經被全大陸知曉，況且假如真的是魔王，你早就把朵拉……不，應該是早就把厄本屠城了，所以，剩下來的唯一可能，就是勇者大人了，告訴我，你就是勇者大人，對吧？」
聽完薇拉的這一番話，我不禁開始沈思了起來。
當然，假如我假冒勇者，狀況絕對是比較有利的，一方面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命令薇拉，要她幹嘛就幹嘛……順便一題，我沒有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純粹只是以她的實力，她會是個很好的幫手。
另一方面，我也可以掩飾橡皮擦的存在，反正我是勇者嘛，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消除魔法或其他東西都是很理所當然的，橡皮擦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連畢格和索瑟勒斯我都沒告訴他們橡皮擦的事了，薇拉把橡皮擦誤認成是勇者的力量，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因禍得福的事，但是……
「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勇者。」聽到我這麼說，薇拉驚訝地抬起了頭。
我走向前，將她扶起來，並繼續說：「假如我是勇者的話，我幹嘛還要跟你說我要討伐勇者呢？我那晚在希爾山脈跟你說的都是真的，絕無一句謊話，我是討伐勇者小隊的隊長，所以我大概是除了魔王之外最不可能是勇者的人選，況且假如我真的是勇者的話，又怎麼會和食人巨人和邪惡女巫結伴而行呢？」
聽著我的話，薇拉愣在原地，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但你的魔法……」她說。
「我要討伐勇者啊，沒有一兩把刷子怎麼行呢？」我說：「這是我對付勇者的秘密武器，所以不能向你說明詳情，對不起。」
聽到我這麼說，薇拉才像是總算相信我的樣子。「這、這樣啊……」她微微露出了一個混合著失望和落寞的表情，說：「抱歉，我誤會了。」
「不會。」看到薇拉這個樣子，我雖然有些心痛，但還是微笑地說，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此刻她的心裡一定很矛盾，一方面她和大陸的大多數人一樣相信著勇者，但另一方面她卻又把我們討伐勇者小隊的人稱呼作夥伴，再加上和妹妹朵拉的對立，假如我是勇者的話，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而朵拉事後也必然能夠諒解她。
但我還是不想欺騙薇拉，就算對我多有利也是一樣，也許有了她的幫助，討伐勇者會順利很多，我甚至還可以趁亂佔她便宜……再次申明，我絕對沒有在想什麼色色的事。
但我不想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討伐勇者，假如她在以為我是勇者的情況下，討伐了真正的勇者……這樣的想法不知為何讓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假如她事後知道的話，對她打擊肯定很大，也許我運氣好，可以一直欺騙下去，讓她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不知為何，這還是讓我感覺很差。
我不是沒有欺騙、利用過人，因此我知道我接下來這句話很偽善，但我不想辜負薇拉對我的信任與期望。
薇拉羞紅了臉，似乎還是為了剛才把我誤認成勇者而感到羞恥，我見狀便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我這麼說：「你和你妹妹朵拉之間的關係到底是？」
聽到我這麼問後，薇拉低著頭，不發一語。「呃……抱歉。」見到薇拉那個樣子，我連忙這麼說：「假如你不想說的話，我……」
「啊，不是那樣的。」出乎意料的，薇拉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不是哀愁，而是在認真思索的樣子。「朵拉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她總是待人親切，又很體貼，對周遭的事情觀察入微，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三思而後行，而且也從不會拿血統、種族這類的來壓人，她還曾經當過精靈王國的種族平等大使呢……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呢？」
這簡直就是在說另外一個人了，看來又是另一個勇者化現象下的受害者，我這麼想著，並對薇拉說出我的猜想。
「唔嗯……」聽完了我說的之後，薇拉陷入了深思並這樣喃喃自語著：「這真的有可能嗎？光一個人就能影響到整個世界居民的心理和思想……」
「那麼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儘管薇拉還不大相信，但我也不怪她，畢竟這確實真的很難讓人相信，想當初要不是國王信誓旦旦地對我這麼說，我大概也不會相信有這種事，因此薇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倒不如說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了。
不過今天才剛跑路完，老實說我也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啊，於是我便隨口這麼說：「可能還是需要夥伴你來幫我帶路囉，在這森林裡，我根本認不出方向……」我的話越來越小聲，因為薇拉直愣愣地看著我。
「怎麼了？」「你剛剛叫我什麼？」薇拉張大了眼，這麼問，而聽到薇拉這麼一問，我才想到我居然把薇拉叫成夥伴，玩笑開過頭了。「不、不是的！」我緊張地說：「我只是口誤而已！抱歉！」
正如前面說到，很多勇者的夥伴都是名為夥伴，實為愛人、老婆等等，因此夥伴在這個世界有很「特別」的意思。沒想到我居然會一時昏頭，這樣子稱呼薇拉。
「不，我想聽你再叫一次。」薇拉這麼說，臉上表情出奇的認真。
「呃……夥、夥伴」我有些緊張地說。「再說一次。」薇拉走向了我，並又一次這麼說。
「夥敗……唔……」我緊張到不小心咬到舌頭，不禁臉紅地低下了頭。
但是薇拉卻走到了我的前面，她彎下了腰，並歪著頭、看著我，我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她的視線。「再說一次。」在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香氣和頭髮輕觸到我後頸的同時，我聽到她這麼說：「再說一次就好了，拜託？」
「唔……好吧……夥伴。」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著薇拉，並鼓起勇氣後，這麼說。
週遭的空氣又再次陷入沈默，風聲、鳥聲又再一次地變得清晰嘈了起來。「嘻嘻。」正當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薇拉悅耳的笑聲拯救了我。「謝謝你。」薇拉微笑地這麼說：「那麼，我們回去吧。」
「喔……」我傻愣愣地說，雖然不清楚，但、但難不成薇拉她其實……
「幸好你也這麼說了，不然你想嘛，假如只有我單方面的稱呼你為夥伴，那不是很尷尬嗎？」正當我即將要會錯意時，卻聽到了薇拉這麼說。
「也、也是啊……」我這麼說。嗚哇，好尷尬啊！會錯意真的好尷尬啊！真想找個洞躲起來。「先、先不提這些了，我們確實該回去了，不然我很擔心畢格和索瑟勒斯啊。」我連忙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麼說。
不過我確實是該擔心……擔心那些不小心碰上他們的倒霉鬼。
「也是，也得好好謝謝他們才行呢。」幸好，薇拉似乎被我糊弄過去了，她這麼說著，並蹦蹦跳跳地往回走，我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才像是放下了一顆大石頭，儘管經歷了那麼多，幸好她還是回復了以往朝氣有活力的樣子。
「你還在發什麼呆呢？」薇拉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我。「一起回去吧，夥伴。」她一邊微笑，並一邊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們現在在一片森林裡，在成功出城後，我們為了躲避可能的追兵，又不斷地接連趕路，直到到了這裡才停了下來。
「呼～真是的。」索瑟勒斯一邊緩緩地降落，一邊敲了敲自己的肩，說：「所以我才不喜歡那些人，又粗魯又沒禮貌，我這把年紀了，還得要這麼趕路，老骨頭都快散囉。」
「我還以為您還很年輕呢。」我有些開玩笑地說。
「我是很年輕啊！臭小子！」索瑟勒斯也同樣開玩笑地說：「小心我把你變成青蛙啊！」
「噗哈哈。」「哈哈哈。」我們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或許是剛從麻煩中脫身，我們的心情十分輕鬆且痛快，就連畢格也在在一旁咧嘴呵呵笑著……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我有話想要私底下對你說。」薇拉走到我的身邊，一臉嚴肅地說：「是和剛才你的那個『魔法』有關係的事。」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其實薇拉已經知道橡皮擦的秘密了？雖然王子跟我說那是秘密，但也難保說不會洩漏出去，更何況精靈是以睿智和長壽而著稱的，就算知道橡皮擦也不奇怪。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們一點空間嗎？」我向薇拉點點頭，並向畢格和索瑟勒斯這麼說。
「知道了，不然今晚就在這裡紮營吧。」索瑟勒斯這麼說：「我們會處理的，你們就去忙你們的吧。」
「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這麼說，並和薇拉往森林深處走去。
※
「這裡就差不多了吧。」我們走了好一會，一直來到森林的深處，這裡有好幾棵參天的大樹，幾乎把天空都完全給遮蔽住了，陽光雖然從樹葉間的間隙照射下來，但還是有些昏暗。
不過，這樣就能不怕被人看到我們了，於是我便這麼對薇拉說：「好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的話才剛一說完，薇拉便轉過身，露出嚴肅的表情，這麼對我說：「你是勇者大人，對吧？」
「啥？」聽到薇拉這麼說，我不禁張大了嘴，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的那個魔法一下子就消除掉了精靈魔法，我很難想像有人能用這麼簡短的咒語，在那麼快的時間裡就能消除掉精靈魔法。」薇拉認真地說：「而且更別說那個魔法是朵拉施展的，她可是康坦能特四大魔法師之一啊！連索瑟勒斯也承認自己沒法消除朵拉的咒語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神奇的力量。」
說到了這邊，薇拉單膝朝我跪了下來，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並說：「能具有這種力量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勇者或是魔王了，不過魔王的身份現在已經被全大陸知曉，況且假如真的是魔王，你早就把朵拉……不，應該是早就把厄本屠城了，所以，剩下來的唯一可能，就是勇者大人了，告訴我，你就是勇者大人，對吧？」
聽完薇拉的這一番話，我不禁開始沈思了起來。
當然，假如我假冒勇者，狀況絕對是比較有利的，一方面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命令薇拉，要她幹嘛就幹嘛……順便一題，我沒有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純粹只是以她的實力，她會是個很好的幫手。
另一方面，我也可以掩飾橡皮擦的存在，反正我是勇者嘛，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消除魔法或其他東西都是很理所當然的，橡皮擦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連畢格和索瑟勒斯我都沒告訴他們橡皮擦的事了，薇拉把橡皮擦誤認成是勇者的力量，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因禍得福的事，但是……
「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勇者。」聽到我這麼說，薇拉驚訝地抬起了頭。
我走向前，將她扶起來，並繼續說：「假如我是勇者的話，我幹嘛還要跟你說我要討伐勇者呢？我那晚在希爾山脈跟你說的都是真的，絕無一句謊話，我是討伐勇者小隊的隊長，所以我大概是除了魔王之外最不可能是勇者的人選，況且假如我真的是勇者的話，又怎麼會和食人巨人和邪惡女巫結伴而行呢？」
聽著我的話，薇拉愣在原地，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但你的魔法……」她說。
「我要討伐勇者啊，沒有一兩把刷子怎麼行呢？」我說：「這是我對付勇者的秘密武器，所以不能向你說明詳情，對不起。」
聽到我這麼說，薇拉才像是總算相信我的樣子。「這、這樣啊……」她微微露出了一個混合著失望和落寞的表情，說：「抱歉，我誤會了。」
「不會。」看到薇拉這個樣子，我雖然有些心痛，但還是微笑地說，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此刻她的心裡一定很矛盾，一方面她和大陸的大多數人一樣相信著勇者，但另一方面她卻又把我們討伐勇者小隊的人稱呼作夥伴，再加上和妹妹朵拉的對立，假如我是勇者的話，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而朵拉事後也必然能夠諒解她。
但我還是不想欺騙薇拉，就算對我多有利也是一樣，也許有了她的幫助，討伐勇者會順利很多，我甚至還可以趁亂佔她便宜……再次申明，我絕對沒有在想什麼色色的事。
但我不想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討伐勇者，假如她在以為我是勇者的情況下，討伐了真正的勇者……這樣的想法不知為何讓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假如她事後知道的話，對她打擊肯定很大，也許我運氣好，可以一直欺騙下去，讓她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不知為何，這還是讓我感覺很差。
我不是沒有欺騙、利用過人，因此我知道我接下來這句話很偽善，但我不想辜負薇拉對我的信任與期望。
薇拉羞紅了臉，似乎還是為了剛才把我誤認成勇者而感到羞恥，我見狀便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我這麼說：「你和你妹妹朵拉之間的關係到底是？」
聽到我這麼問後，薇拉低著頭，不發一語。「呃……抱歉。」見到薇拉那個樣子，我連忙這麼說：「假如你不想說的話，我……」
「啊，不是那樣的。」出乎意料的，薇拉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不是哀愁，而是在認真思索的樣子。「朵拉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她總是待人親切，又很體貼，對周遭的事情觀察入微，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三思而後行，而且也從不會拿血統、種族這類的來壓人，她還曾經當過精靈王國的種族平等大使呢……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呢？」
這簡直就是在說另外一個人了，看來又是另一個勇者化現象下的受害者，我這麼想著，並對薇拉說出我的猜想。
「唔嗯……」聽完了我說的之後，薇拉陷入了深思並這樣喃喃自語著：「這真的有可能嗎？光一個人就能影響到整個世界居民的心理和思想……」
「那麼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儘管薇拉還不大相信，但我也不怪她，畢竟這確實真的很難讓人相信，想當初要不是國王信誓旦旦地對我這麼說，我大概也不會相信有這種事，因此薇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倒不如說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了。
不過今天才剛跑路完，老實說我也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啊，於是我便隨口這麼說：「可能還是需要夥伴你來幫我帶路囉，在這森林裡，我根本認不出方向……」我的話越來越小聲，因為薇拉直愣愣地看著我。
「怎麼了？」「你剛剛叫我什麼？」薇拉張大了眼，這麼問，而聽到薇拉這麼一問，我才想到我居然把薇拉叫成夥伴，玩笑開過頭了。「不、不是的！」我緊張地說：「我只是口誤而已！抱歉！」
正如前面說到，很多勇者的夥伴都是名為夥伴，實為愛人、老婆等等，因此夥伴在這個世界有很「特別」的意思。沒想到我居然會一時昏頭，這樣子稱呼薇拉。
「不，我想聽你再叫一次。」薇拉這麼說，臉上表情出奇的認真。
「呃……夥、夥伴」我有些緊張地說。「再說一次。」薇拉走向了我，並又一次這麼說。
「夥敗……唔……」我緊張到不小心咬到舌頭，不禁臉紅地低下了頭。
但是薇拉卻走到了我的前面，她彎下了腰，並歪著頭、看著我，我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她的視線。「再說一次。」在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香氣和頭髮輕觸到我後頸的同時，我聽到她這麼說：「再說一次就好了，拜託？」
「唔……好吧……夥伴。」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著薇拉，並鼓起勇氣後，這麼說。
週遭的空氣又再次陷入沈默，風聲、鳥聲又再一次地變得清晰嘈了起來。「嘻嘻。」正當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薇拉悅耳的笑聲拯救了我。「謝謝你。」薇拉微笑地這麼說：「那麼，我們回去吧。」
「喔……」我傻愣愣地說，雖然不清楚，但、但難不成薇拉她其實……
「幸好你也這麼說了，不然你想嘛，假如只有我單方面的稱呼你為夥伴，那不是很尷尬嗎？」正當我即將要會錯意時，卻聽到了薇拉這麼說。
「也、也是啊……」我這麼說。嗚哇，好尷尬啊！會錯意真的好尷尬啊！真想找個洞躲起來。「先、先不提這些了，我們確實該回去了，不然我很擔心畢格和索瑟勒斯啊。」我連忙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麼說。
不過我確實是該擔心……擔心那些不小心碰上他們的倒霉鬼。
「也是，也得好好謝謝他們才行呢。」幸好，薇拉似乎被我糊弄過去了，她這麼說著，並蹦蹦跳跳地往回走，我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才像是放下了一顆大石頭，儘管經歷了那麼多，幸好她還是回復了以往朝氣有活力的樣子。
「你還在發什麼呆呢？」薇拉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我。「一起回去吧，夥伴。」她一邊微笑，並一邊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