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也是和平的一種吧,拜託和我說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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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09
同學們紛紛撤離了,不想看到均太獨一無二的嘴臉,躲到了他視線之外的地方。均太也不想管她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們輕鬆自己也輕鬆。
倒是C班的業績——可以確定全校墊底了吧。
反正這些傢伙也沒在安好心的,就當作是這兩天的報應好了。原來自己昨天搬得要死要活的冰箱,真的是為了解渴用的。
東西到手後就翻臉不認人,也不想想是誰的功勞,逕自當成自家的產物,用了起來。均太埋怨的現在,還有人伸手拿了幾瓶飲料,接力的形式一一傳給下一個人。
「均太,給你。」
因為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現在對話框,均太沒有多想就從織香手中接過東西了。
是剛剛大夥傳遞聖火的附屬品。
「咦?」
「給你啊。」
不需要前置條件就願意釋出善意——織香在C班的定位,原來是暗藏到現在的伏筆啊。
「我已經收到了!我納悶的點……不會這瓶飲料被下過毒了吧。不然怎麼可能給我?」
均太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姓持邊的,誰說要給你?那是要給織香的,只不過現在織香讓給你!」
「喔……所以沒事了吧。那些傢伙還想把我操倒,要是現在把我毒死也沒什麼爭議了。」
眾人因為均太背地裡這麼一刺,一起渾身疙瘩了起來。
看著手上的戰利品,均太無心地說上幾句話:
「不過,既然是給妳的,初繪,妳就收下吧。」
「我就要給你啊。」
「就當作前一天妳沒帶午餐錢,回饋我的回禮了。」
織香的態度之強硬,均太也只能認命了。
均太偷偷探了那些同學一眼,這次縮得更厲害了,要是再看下去,說不定就會通報了吧。到底是為什麼啊?莫非她們為他量身訂做的陰險戰術還沒完,只不過計畫在中途亂了,偏離了原先的航道?
均太並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頂多這兩天做了白工而已。
不想再糾結這些沒營養問題的均太,轉頭和織香聊聊:
「初繪,妳好像也沒有參與個人項目的競賽吧?」
「是啊。」
「也對,妳的體能是全班吊車尾的,在挑選選手之前,就會先把妳濾掉了。」
「……」
也就是說,織香一早都會在班上了。和自己一樣,開始前就被選為內定的納涼角。
不過,下午未必了吧。
就連自己一介男生也得上場,可見校方的規定有多強硬了。
到時織香會怎麼做?不算她的那一棒,靠其他人的身手補足與別班的差距嗎?像是接力與拔河了,當織香不存在,湊人頭用的棒數,那麼自己這個男生就派上用場了吧。一個抵兩個,應該綽綽有餘。
「這樣的話,我們彼此加油吧。妳也會參與下午的團體競賽吧?雖然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是啊。」
均太沒有留意到織香眼眶閃過的一絲期待,自以為地按照自己的步調說了:
「不過,我看妳不是普通的閒。同樣都沒事人,早上喘息用的空檔,我要坐在這裡一刻都不得離開,而妳卻是身穿制服,想上廁所就能去上。」
織香看了過來,沒有波瀾起伏的表情,這個時候反而成了利器,看在眼裡、扎在心底。
「羨慕嗎?」
「……啊?算吧?」
要說羨慕的話,算吧。
自己是因為規定而受限,織香則是一開始就被排除名單外,結果一樣,原因卻絲毫不同,而且織香根本是被C班寵著的至寶。
不允許一點的傷害。
當大家都看見她被織音打的傷,也是不由分說地收獲海量關心。
不是什麼因為搞事或丟臉。
「今天換成我,八成會被標上奇怪的理由。能夠做成書面資料的話,那些死沒良心的傢伙也會卯起來做亂吧。排除名單上加以註解理由,每個人聯名簽署,分別寫上各自對我這陣子的種種想法,那個時候就不會單單是不必參與了,還會直接打擊到我在王女的信用,嚴重一點是退學吧。」
均太抱怨的現在,還有人處於戒備的狀態,手握手機,只為那個對她們有利的瞬間。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的勤勉程度,要是能用在讀書方面就好了。
「所以,是羨慕吧。」
「飲料還我。」
「為什麼啊!」
雖然織香只是口頭上說說,均太也要為了維護自己的人權而戰。
「太過分了。」
「小孩子啊妳!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稍微說個兩句就不行!多吃小魚乾,補補鈣質降點火!」
織香好像是真的不高興了。
可以多少看到她嘴邊鼓了起來。
發情期的青蛙也不會這麼展現自己的肚量,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做給他看。
均太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沉重的氛圍了。
均太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高談闊論:
「不喜歡別人說妳的不是,就拿出實力。讓人看不起,妳也得負一點責任,尊嚴這種東西不是只建立在自己身上,也會受他人評價的影響。」
對對對。
今天均太會死皮賴臉地坐在這裡,也是這樣。
他不會收回昨天那些衝動之下的產物,不過他也是有自覺的,既然都被選為男僕了,那就好好做。
而且要是他不做,白天也是遊手好閒。
只要這麼想,心情也會舒坦不少了。
那麼,他們現在在幹嘛?
吵架?爭論?沒有客人的現在,他們都在起內鬨。
無論如何,註定了均太今天不可能安寧就對了——
「不對吧!又沒人說妳,是在生什麼氣?」
「我在生氣。」
「生氣的時間點也太奇怪!要氣也是氣前一刻我說妳體能吊車尾!」
織香立即改口:
「我沒有吊車尾。」
「現在才說太遲了!」
「均太好難伺候。」
均太機靈地搭上這班車了:
「妳不需要伺候我,想點法子提升我們C班的業績吧。」
「均太才是男僕吧。」
「多謝妳的提醒啊!只有這種時候眼睛特別亮!」
未免太有老闆的架式了。要說織香是這間店的老闆也不為過了吧,堵在店員的背後,監視著店內的運作,一有問題可以當場出面。
「好好做啊。」
織香以言語實現了均太的想像。
均太哭笑不得,這盞神燈真是太靈驗了。
「初繪老闆,您辛苦了啊。有勞了啊,特地大老遠過來,不過這間店還是交給小弟我處理就行了,您去那邊休息吧。」
「可是,沒客人啊。」
「小弟也是煩惱沒有客人,營收該怎麼辦。不過,沒關係的,這不是老闆娘您該思考的,妳先過去那邊吧。」
「想趕人啊?」
「妳站在這裡也不會有客人啊!明明有椅子可以坐,偏要站在我旁邊當保鑣,初繪,什麼意思!」
織香抬高下巴了。
居高臨下的君主之眼,看待僅僅凡人的均太——均太只有不爽。
「……幹嘛啊?」
「你好好想想。」
突然丟出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任誰都只有莫名其妙吧?
「是要我想什麼?說清楚啊。初繪,我最近發現妳很喜歡不把一句話說完喔,是不是有在我爸底下拜師學藝啊!你們根本同一個模組出來的!」
「……」
「……妳是不是又在暗示什麼?」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大可說出來啊。
織香選擇了徒步離開,說也不說就遠去的背影,留下了滿頭問號的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