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矮人盜賊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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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06
我沒有死，不過現在我的狀況其實離死亡也只有一線之隔。很顯然，我被人無聲無息地從背後偷襲了，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打算要取我性命的樣子……至少現在還沒有。
「舉起雙手站起來……慢慢的。」一個甜美悅耳，但此時卻無比冷酷的聲音這麼說。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並高舉雙手。我感覺到對方的手在搜我的身，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武器，就連藏在褲管裡的那把小刀也不放過，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到橡皮擦，這讓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還有機會能夠翻盤。
「很好，現在轉過來。」我乖乖轉過身，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薇拉！
薇拉姣好的臉龐此時卻冷若冰霜。「你叫甚麼名字？」她說。
「我叫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我報上了全名，雖然除了像國王那樣的正式場合外，在康坦能特本應是不需要報全名的……不過假如像這樣被人用刀抵著的狀態下，我想我還是乖乖把全名報上會比較好。
「史法納先生。」薇拉冷冷地說：「請問你在這裡做甚麼？」
「我在帕博酒館裡聽到有人說這裡有商團被襲擊，所以想要來看看。」我這麼回答說：「看看有沒有什麼商品可撿，讓我換一兩枚銀幣之類的。」
很少人會明知道有巨人和巫婆出沒，還跑來這裡，所以我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貪得無厭，像禿鷹一樣的卑鄙小人，希望能夠騙過薇拉。
只可惜，薇拉完全不吃這一套。「那麼，請問你為什麼在錫銻放風聲，說要買兩百副盔甲呢？」她問，這句話讓我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在錫銻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曝光。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薇拉又問，我輕輕地搖搖頭。
「我認為，你是魔王的手下。」她一邊說，一邊又在刀上頭多施了幾分力氣。「哄抬盔甲的價格，是為了延遲遠征隊的出發，回到這裡，是為了要觀察有無生還者，假如有的話，就要把他們全部滅口，我說的對不對？」
「冤枉啊！大人！」我說：「滅口生還者要幹嘛？不是只有一個年輕人逃過一劫，而且他還已經逃走，回到城鎮了。」
「生還者應該不止他一人。」薇拉說。她還顧四周，眼神銳利，充分顯露出身為警衛隊隊長的實力。
「對方從兩旁突襲，襲擊車隊，車隊的人在那邊還擊，但對方火力強大，車隊的人不是對手，因此朝東邊逃跑了。」薇拉仔細觀察並分析說：「在那之後，對方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留下來搶奪財物，所以那些商人應該都已經成功逃走了，那些謠言太誇張了，而從腳印的形狀和步伐間的間距來看，搶匪是……」
「是一群矮人。」我這麼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果然，你就是…」薇拉又抓緊了刀子，似乎是打算將我就地正法的樣子。
「不，薇拉隊長。」我說：「我知道，是因為對方現在就在我們的前面。」
※
一隊矮人凶神惡煞地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是好幾年沒洗過澡的樣子，但手上都拿著巨槌或戰斧之類的重型兵器，身上也都從頭到腳都有盔甲，正是典型矮人的裝扮。
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矮人走了出來，並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日安，先生、女士，請問兩位大白天的，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做些甚麼呢？」他說。
這真是太經典了，在康坦能特大陸上，最多的犯罪事件不是殺人，也不是放火，而是搶劫，幾乎每個勇者傳說裡都一定會有這種打退劫匪拯救旅人的經典事件，我有點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沒想到，像這種荒郊野外加商人車隊的情況，基本上就一定會出事。
「沒事。」我連忙說：「各位矮人大爺，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而已，想要去……」但我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聽到咻的一聲，一隻羽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為首的矮人。
射箭的人當然就是薇拉，她柳眉倒豎、氣勢凌人地說：「就是你們打劫車隊的吧，還不趕快把所有你們抓走的人給放了，把搶來的贓物還給他們！」
看到薇拉這有勇無謀的樣子，我嚇得魂都飛了，對方不但人數眾多、裝備精良，而且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為什麼剛才還精明能幹的警衛隊隊長會在此時那麼魯莽地去挑釁這群矮人呢？這時，我突然回憶起當我要出發前，和王子的一段對話。
※
「王子。」那時候才剛和畢格和索瑟勒斯談完，因此我心情很差，連殿下都不提的就大喇喇地質問王子說：「假如在路上遇到了勇者的夥伴，而且真的逃不掉的話，該怎麼做？」
「你們可以自行『處置』。」王子意味深長地說，這使得我脖子汗毛直立了起來。「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造成你們太多困難的。」
我摸了摸橡皮擦，有些駭然的想該不會他在暗示我們有橡皮擦，可以用這項神兵抹消掉他們吧，不過，正當我震驚於王子的邪惡，在想眼前的這人到底是王子還是魔王時，王子卻像是看出我的想法，苦笑說：「不是，我不是在說那把傳說中的武器，勇者的夥伴之所以沒法給你們帶來太多困難，是因為他們往往都會被『勇者化』。」
我愣了一下，並繼續聽著王子解釋。「你聽過父王對勇者的說明了吧……勇者在他們的『現實世界』中確實大多都是失敗者，也都沒甚麼本事，因此為了避免搶走勇者的風采，勇者夥伴大多在勇者降臨後，會從原本很厲害的俊男美女，變成很不厲害的俊男美女，不管他們原本有多強、多能幹，頂多就只能消滅一些小嘍囉。」王子說。
「這種現象，我們稱之為『勇者化現象』，在他們加入勇者後會變得更加明顯，而且也很笨，幾句花言巧語或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小花招都能騙過他們，同時也會變得衝動，好讓勇者有機會能英雄救美，不過他們的長相通常還是會很好看，就好像他們把原本在武力、智力的點數通通轉點到了魅力上頭。」王子又說。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並之後一起和王子沉思著「點數」、「轉點」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
當我從白日夢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被射倒的矮人首領也在其他矮人的攙扶下爬了起來，那隻羽箭還穩穩地插在他的身上，但是，那矮人首領全副武裝，身上的鎧甲厚的就和龍沒什麼兩樣，因此，那一箭除了激怒矮人們外，一點用都沒有。
矮人首領把羽箭拔出，用力折成兩段之後丟在地上。「呵，好啊！精靈小妞一開場就送了這麼一個見面禮啊，那麼我們矮人自然也不能失禮，小的們，把那兩個人抓起來！老子要好好給他們『回禮』一下！」他這麼喊著，並掄起巨大的戰斧指向了我們。
「「「衝啊！」」」其他矮人們也同樣吆喝了一聲，並朝我們衝了過來！
「可惡！」薇拉這麼大喊著，並不停射出箭矢，雖然一口氣射中了好幾個矮人，但其他矮人則是繼續朝我們衝來，而就算是被射中的矮人，也都和剛才的矮人首領一樣毫髮無傷，只是稍稍放慢了點腳步而已。
「你的其他同伴呢？」眼見矮人逐漸逼近，我緊張地這麼問。
「沒有！這全都是拜你所賜！」薇拉惡狠狠地說：「要不是你在錫銻放出那些風聲，我早就可以組織一支遠征隊過來這了。」
「你是一個人來的？」我差點沒昏倒，這半精靈未免也「勇者化」的太嚴重了點，雖然她確實有兩把刷子，但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又不像我有神兵橡皮擦護身，單槍匹馬就跑來調查一整個車隊消失的案件，這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
不過，這倒提醒了我，身上正藏著那把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兵──橡皮擦。「快點放開我。」我這麼大喊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要！」結果薇拉的回答跌破了我的眼鏡。「我還有事情要審問你。」她一邊射箭，一邊這麼說：「現在放了你，你肯定會逃之夭夭！對吧？」
這聽起來的確是個很誘人的選項，但那也要我逃得掉才行啊，在這麼一大片荒野裡被一群憤怒的矮人搶匪追擊，就算是勇者大概也是逃不掉的吧，但我還來不及把這些話向薇拉解釋，就已經有一個矮人衝到了我們的面前，並揮舞著手中的大斧，朝我們劈下！
「舉起雙手站起來……慢慢的。」一個甜美悅耳，但此時卻無比冷酷的聲音這麼說。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並高舉雙手。我感覺到對方的手在搜我的身，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武器，就連藏在褲管裡的那把小刀也不放過，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到橡皮擦，這讓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還有機會能夠翻盤。
「很好，現在轉過來。」我乖乖轉過身，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薇拉！
薇拉姣好的臉龐此時卻冷若冰霜。「你叫甚麼名字？」她說。
「我叫史法納‧松下太郎‧司徒罡。」我報上了全名，雖然除了像國王那樣的正式場合外，在康坦能特本應是不需要報全名的……不過假如像這樣被人用刀抵著的狀態下，我想我還是乖乖把全名報上會比較好。
「史法納先生。」薇拉冷冷地說：「請問你在這裡做甚麼？」
「我在帕博酒館裡聽到有人說這裡有商團被襲擊，所以想要來看看。」我這麼回答說：「看看有沒有什麼商品可撿，讓我換一兩枚銀幣之類的。」
很少人會明知道有巨人和巫婆出沒，還跑來這裡，所以我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貪得無厭，像禿鷹一樣的卑鄙小人，希望能夠騙過薇拉。
只可惜，薇拉完全不吃這一套。「那麼，請問你為什麼在錫銻放風聲，說要買兩百副盔甲呢？」她問，這句話讓我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在錫銻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曝光。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薇拉又問，我輕輕地搖搖頭。
「我認為，你是魔王的手下。」她一邊說，一邊又在刀上頭多施了幾分力氣。「哄抬盔甲的價格，是為了延遲遠征隊的出發，回到這裡，是為了要觀察有無生還者，假如有的話，就要把他們全部滅口，我說的對不對？」
「冤枉啊！大人！」我說：「滅口生還者要幹嘛？不是只有一個年輕人逃過一劫，而且他還已經逃走，回到城鎮了。」
「生還者應該不止他一人。」薇拉說。她還顧四周，眼神銳利，充分顯露出身為警衛隊隊長的實力。
「對方從兩旁突襲，襲擊車隊，車隊的人在那邊還擊，但對方火力強大，車隊的人不是對手，因此朝東邊逃跑了。」薇拉仔細觀察並分析說：「在那之後，對方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留下來搶奪財物，所以那些商人應該都已經成功逃走了，那些謠言太誇張了，而從腳印的形狀和步伐間的間距來看，搶匪是……」
「是一群矮人。」我這麼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果然，你就是…」薇拉又抓緊了刀子，似乎是打算將我就地正法的樣子。
「不，薇拉隊長。」我說：「我知道，是因為對方現在就在我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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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矮人凶神惡煞地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是好幾年沒洗過澡的樣子，但手上都拿著巨槌或戰斧之類的重型兵器，身上也都從頭到腳都有盔甲，正是典型矮人的裝扮。
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矮人走了出來，並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日安，先生、女士，請問兩位大白天的，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做些甚麼呢？」他說。
這真是太經典了，在康坦能特大陸上，最多的犯罪事件不是殺人，也不是放火，而是搶劫，幾乎每個勇者傳說裡都一定會有這種打退劫匪拯救旅人的經典事件，我有點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沒想到，像這種荒郊野外加商人車隊的情況，基本上就一定會出事。
「沒事。」我連忙說：「各位矮人大爺，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而已，想要去……」但我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聽到咻的一聲，一隻羽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為首的矮人。
射箭的人當然就是薇拉，她柳眉倒豎、氣勢凌人地說：「就是你們打劫車隊的吧，還不趕快把所有你們抓走的人給放了，把搶來的贓物還給他們！」
看到薇拉這有勇無謀的樣子，我嚇得魂都飛了，對方不但人數眾多、裝備精良，而且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為什麼剛才還精明能幹的警衛隊隊長會在此時那麼魯莽地去挑釁這群矮人呢？這時，我突然回憶起當我要出發前，和王子的一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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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那時候才剛和畢格和索瑟勒斯談完，因此我心情很差，連殿下都不提的就大喇喇地質問王子說：「假如在路上遇到了勇者的夥伴，而且真的逃不掉的話，該怎麼做？」
「你們可以自行『處置』。」王子意味深長地說，這使得我脖子汗毛直立了起來。「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造成你們太多困難的。」
我摸了摸橡皮擦，有些駭然的想該不會他在暗示我們有橡皮擦，可以用這項神兵抹消掉他們吧，不過，正當我震驚於王子的邪惡，在想眼前的這人到底是王子還是魔王時，王子卻像是看出我的想法，苦笑說：「不是，我不是在說那把傳說中的武器，勇者的夥伴之所以沒法給你們帶來太多困難，是因為他們往往都會被『勇者化』。」
我愣了一下，並繼續聽著王子解釋。「你聽過父王對勇者的說明了吧……勇者在他們的『現實世界』中確實大多都是失敗者，也都沒甚麼本事，因此為了避免搶走勇者的風采，勇者夥伴大多在勇者降臨後，會從原本很厲害的俊男美女，變成很不厲害的俊男美女，不管他們原本有多強、多能幹，頂多就只能消滅一些小嘍囉。」王子說。
「這種現象，我們稱之為『勇者化現象』，在他們加入勇者後會變得更加明顯，而且也很笨，幾句花言巧語或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小花招都能騙過他們，同時也會變得衝動，好讓勇者有機會能英雄救美，不過他們的長相通常還是會很好看，就好像他們把原本在武力、智力的點數通通轉點到了魅力上頭。」王子又說。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並之後一起和王子沉思著「點數」、「轉點」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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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白日夢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被射倒的矮人首領也在其他矮人的攙扶下爬了起來，那隻羽箭還穩穩地插在他的身上，但是，那矮人首領全副武裝，身上的鎧甲厚的就和龍沒什麼兩樣，因此，那一箭除了激怒矮人們外，一點用都沒有。
矮人首領把羽箭拔出，用力折成兩段之後丟在地上。「呵，好啊！精靈小妞一開場就送了這麼一個見面禮啊，那麼我們矮人自然也不能失禮，小的們，把那兩個人抓起來！老子要好好給他們『回禮』一下！」他這麼喊著，並掄起巨大的戰斧指向了我們。
「「「衝啊！」」」其他矮人們也同樣吆喝了一聲，並朝我們衝了過來！
「可惡！」薇拉這麼大喊著，並不停射出箭矢，雖然一口氣射中了好幾個矮人，但其他矮人則是繼續朝我們衝來，而就算是被射中的矮人，也都和剛才的矮人首領一樣毫髮無傷，只是稍稍放慢了點腳步而已。
「你的其他同伴呢？」眼見矮人逐漸逼近，我緊張地這麼問。
「沒有！這全都是拜你所賜！」薇拉惡狠狠地說：「要不是你在錫銻放出那些風聲，我早就可以組織一支遠征隊過來這了。」
「你是一個人來的？」我差點沒昏倒，這半精靈未免也「勇者化」的太嚴重了點，雖然她確實有兩把刷子，但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又不像我有神兵橡皮擦護身，單槍匹馬就跑來調查一整個車隊消失的案件，這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
不過，這倒提醒了我，身上正藏著那把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兵──橡皮擦。「快點放開我。」我這麼大喊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要！」結果薇拉的回答跌破了我的眼鏡。「我還有事情要審問你。」她一邊射箭，一邊這麼說：「現在放了你，你肯定會逃之夭夭！對吧？」
這聽起來的確是個很誘人的選項，但那也要我逃得掉才行啊，在這麼一大片荒野裡被一群憤怒的矮人搶匪追擊，就算是勇者大概也是逃不掉的吧，但我還來不及把這些話向薇拉解釋，就已經有一個矮人衝到了我們的面前，並揮舞著手中的大斧，朝我們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