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往新世界 6
本章節 3098 字
更新於: 2022-04-04
總覺得外頭的狀況能讓人想起什麼。
似曾相識的錯覺，騷動著霧刃的神經。
「……馬里亞納世界？」
當他默默地唸出這幾個字，身邊這些女人整齊劃一地看了過來。
「霧刃，你怎麼了？」
「哥哥，你剛剛是不是有提到什麼？」
「馬里亞納世界？」
霧刃沒有把握地抬起視線，想要以下一次的異變當參考，證實自己的猜測有沒有問題。
庫爾納特在將王國的未來託付給他們之後，他們奔向廣場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沒有計畫了，對路上遇到的游擊隊也是被歸類為偶然，不過要說到他們原先的目的——
打倒萊奧納多。
唯有這個，除此之外的事項——也能說是背後，已經是別人的了。
因為莉莉絲的一句話，讓他相信了現在的王國——又回到了他們的手上。
「……」
莉莉絲似乎不解地歪著頭，不解為什麼霧刃在沒看到想看到的畫面後，看向她的眼神。毫無波瀾的眼神。
「霧刃，你是不是——」
「已經決定的事情，我不會多說第二句話。」
霧刃立即打斷了莉莉絲的不安：
「既然我是神無立霧的親生兒子，體內就會流著那對夫妻的血液，這點放到現在也不會改變，因此要是那個老媽做了什麼決定，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我，也會依樣畫葫蘆。老媽雖然會說話不算話，卻不曾反悔已經規劃好的計畫，同理——我也一樣。莉莉絲，一路上妳沒有做出詭異的言行，這樣就足以證明妳是清白的了。」
反而是那些傢伙——霧刃眼神引導了她們，而她們也在陣陣的腳步聲之後，看見了數個迷彩上衣的壯漢疾馳而來。
「對吧——ＴＨＥ ５的成員。」
壯漢們安分地點到為止，在雙方的一擊都無法輕易抵達的地方停下腳步了，給了雙方最充足的空間。
萊夏等人也握好武器，隨時等著開戰。
面對這個不是第一天認識的組織，他們也不需要猜疑了。
「我沒說錯吧，ＴＨＥ ５。」
回頭一想，就會有更多以前被當成懸案姑且帶過的事情，可以拿出來審查了。不過，還要審查嗎？一旦與這個間諜王組織扯上關係，再多的弊案都不是弊案了吧。
舉例來說，菲德爾能混進內部，暗中做掉同組織的哈里特。
單從組織的審核與運作，強尼克斯一貫的主張是強者理論，想打倒他就得加入組織，並期待隨時隨地的交手，這麼來看，拉勒米堡的系統本身是有問題的，不過要是換個角度呢——有問題的並非對其的管理作業，而是ＴＨＥ ５成員為何寧可潛伏這裡，也要實現某些目的。
ＴＨＥ ５的目的至今仍是他們沒有線索與方向，被當成未解之謎之一，不過由於他們可以想到不會是什麼好事，已經暫定是永動機之類的未來科技產物了。
想要——卻又得不到。
霧刃高傲的視線，已經在對方毫無掩飾的外表下，得到解放了。
「不過，只有你們幾個嗎？拉勒米堡那夥人，應該也有二十來個吧，到了這裡的竟然只有你們幾個，六個人？」
事情都來到這裡，要是說除了強尼克斯，其他人都是ＴＨＥ ５，也沒什麼好奇怪了。
「霧刃，先問問他們與馬里亞納世界的關係吧？」
霧刃要莉莉絲閉嘴，隨手一揮正巧擋在了她的嘴邊。
「雖然像這樣，都已經來到了一部樂曲的終章，即將有個完美、鏗鏘有力的結尾，還是不免會出現插曲啊。兩年前你們這些傢伙搞出來的荒唐事，我到現在還記得啊。現在你們也打算將目標放向萊奧納多與活死人，利用馬里亞納世界造成的騷動，讓災難對王國的破壞合理化，暗中行動是嗎？」
「……」
「但是，你們有想到我們還在大街上嗎？」
無可避免的一戰，霧刃態度放輕地藉此指責對方。
但是，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ＴＨＥ ５的最大戰力就是以善惡的種子為媒介，快速渲染王國的哈米吉多頓，不過這個駭人的計畫，已經在葛倫被送往冥府後消滅了。
這些傢伙應該沒有比那時更強的力量了。
雖然玲在維斯的匯報，不見得是ＴＨＥ ５的全貌，而玲在維斯也不過是這個見不得人組織的一員，能夠知道的事情有限，然而他們不覺得在沒有魔女當路徑運輸，這些成員做得了什麼。
話雖如此，據玲在維斯所說，並非主戰力的ＴＨＥ ５成員正巧與約書亞的海爾博普領域可以收納的妖怪數量一致，都是三十九名，而那些妖怪後來應該都成了哈米吉多頓的祭品，他們眼前的傢伙又是誰？
ＴＨＥ ５——就是如此看似簡單，卻也複雜神秘的組織。
不將玲在維斯與強尼克斯等人的命放眼裡，成員們紛紛表示：
「組織最早對我們的交代——是從阿德斯克手中搶回七大惡魔，癱瘓王國對瘴氣的需求，讓哈米吉多頓的發動沒有障礙，這麼一來強如立霧的傑作，也是甕中捉鱉，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就是呼之欲出。」
「……」
特地幫他們將零散的拼圖完成，這些傢伙果然不安好心啊。
「但是，我們組織需要的東西當然不會只是七大惡魔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因為這樣還是大費周章。不過，要說到你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頂多也只能是這樣。」
「你們組織的事情與內幕，對王國早就不是新聞了，而對我們這些政府人士，要怎麼防範也是很有辦法，至於你們說的這些，你們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了。」
這些傢伙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開場直接把當年組織的交代乾淨俐落帶出來——
「對了，你們應該不至於忘了我們在ＴＨＥ ５的真身之外，現在隸屬拉勒米堡吧？火燒屁股的現在，王國已經容不下一點除了萊奧納多與活死人之外的邪惡了啊。」
「星門計畫是吧？既然和強尼克斯一樣都是果敢挑戰的傢伙，對這個超能力計畫也是身先士卒了。能夠忍耐到這個地步，你們組織的架構與分配方式還是一樣病態啊。」
霧刃怎麼可能連這些都知道了，胡亂猜一通，讓對方自曝其短也好。
不過，要是對方首領連底下成員的資質與潛力都能看見，並為其量身訂做一個好位置，又是另當別論。
因為不知道——只能亂槍打鳥。
那麼，對方會願意說嗎？除了為了家族與科學精神的玲在維斯，就連基路伯的女兒喬凡尼也是到死都在抗拒，而且其一人一事的特性，即便活捉了大票成員，也會讓他們功虧一簣。
「這就是我們ＴＨＥ ５的用意之一啊。換成你們，也不想讓人知道更多情報，而再百般試探後，交由莉莉絲這個過來人斷定，直到剛才才肯定了游擊隊在內的王國人民，都已經不是萊奧納多名下的棋子。雖然我們和那傢伙沒關係，目的是一樣的。」
「就連能夠自由穿梭陰陽兩界也是一樣的啊。」
萊夏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想起了什麼。
霧刃很開心心愛的妻子能對他的推理如此捧場：
「要不是你們說溜了嘴，我還真想不到你們憑什麼通過星門計畫的提案。原來就是你們自願當星門計畫的第一批實驗體，讓成功率上升，進而促成你們成為能夠使用超能力的妖怪——對吧，這些人造妖怪。」
人造妖怪——ＴＨＥ ５的產物之一，似乎是組織改造人體，讓還是活人的他們，也能使用在死後才能接觸的事物，喬凡尼可以以人類之身抵達雪女，也是這具軀體所致。
「既然你們就是妖怪，搬運汽車、單手抓起瓦斯桶，根本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還能讓部分瘴氣混進空氣，佯裝讓蘋果漂浮或是展現出透視的本領，這些都能給玲在維斯更多信心，因此應該要說你們才是星門計畫之父也不為過吧？」
也不知道是看傻了眼，又或者另有原因，成員們以靜制動，專心聽講。
「不過，沒想到你們ＴＨＥ ５機密到連自己都信不過，同組織的玲在維斯到了現在才知道一直和自己交易的拉勒米堡，至少有一半的人是自己的老友。就像大型企業，因為公司部門的眾多，即便曾在公司擦肩而過，也未必有印象。」
這點也算是霧刃他們大意的地方吧。
因為玲在維斯的認證，讓他們以為拉勒米堡這個組織沒什麼問題，其實應該在菲德爾自願投網談合作時，就要再做一次更仔細的掃蕩，但果然還是不能將玲在維斯一個人的話當成ＴＨＥ ５全體的發言。
這個組織的一人一事——是絕對性的，就連組織成員都無力改變的絕對。
「於是，當進度來到了星門計畫２——如此終末的時刻，你們也不需要再藏了，戴勒梅爾與波里道利家反而成了你們的幫兇，讓你們得到更進一步的提升，更為接近惡魔的現在，只要等到馬里亞納世界對王國的問候，你們想要的東西，也能在這時到手了。」
周圍沒有其他人，整個戰場只有他們雙方，針鋒相對的狀況，很容易將當下所想，全數化成具體的行動。
似曾相識的錯覺，騷動著霧刃的神經。
「……馬里亞納世界？」
當他默默地唸出這幾個字，身邊這些女人整齊劃一地看了過來。
「霧刃，你怎麼了？」
「哥哥，你剛剛是不是有提到什麼？」
「馬里亞納世界？」
霧刃沒有把握地抬起視線，想要以下一次的異變當參考，證實自己的猜測有沒有問題。
庫爾納特在將王國的未來託付給他們之後，他們奔向廣場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沒有計畫了，對路上遇到的游擊隊也是被歸類為偶然，不過要說到他們原先的目的——
打倒萊奧納多。
唯有這個，除此之外的事項——也能說是背後，已經是別人的了。
因為莉莉絲的一句話，讓他相信了現在的王國——又回到了他們的手上。
「……」
莉莉絲似乎不解地歪著頭，不解為什麼霧刃在沒看到想看到的畫面後，看向她的眼神。毫無波瀾的眼神。
「霧刃，你是不是——」
「已經決定的事情，我不會多說第二句話。」
霧刃立即打斷了莉莉絲的不安：
「既然我是神無立霧的親生兒子，體內就會流著那對夫妻的血液，這點放到現在也不會改變，因此要是那個老媽做了什麼決定，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我，也會依樣畫葫蘆。老媽雖然會說話不算話，卻不曾反悔已經規劃好的計畫，同理——我也一樣。莉莉絲，一路上妳沒有做出詭異的言行，這樣就足以證明妳是清白的了。」
反而是那些傢伙——霧刃眼神引導了她們，而她們也在陣陣的腳步聲之後，看見了數個迷彩上衣的壯漢疾馳而來。
「對吧——ＴＨＥ ５的成員。」
壯漢們安分地點到為止，在雙方的一擊都無法輕易抵達的地方停下腳步了，給了雙方最充足的空間。
萊夏等人也握好武器，隨時等著開戰。
面對這個不是第一天認識的組織，他們也不需要猜疑了。
「我沒說錯吧，ＴＨＥ ５。」
回頭一想，就會有更多以前被當成懸案姑且帶過的事情，可以拿出來審查了。不過，還要審查嗎？一旦與這個間諜王組織扯上關係，再多的弊案都不是弊案了吧。
舉例來說，菲德爾能混進內部，暗中做掉同組織的哈里特。
單從組織的審核與運作，強尼克斯一貫的主張是強者理論，想打倒他就得加入組織，並期待隨時隨地的交手，這麼來看，拉勒米堡的系統本身是有問題的，不過要是換個角度呢——有問題的並非對其的管理作業，而是ＴＨＥ ５成員為何寧可潛伏這裡，也要實現某些目的。
ＴＨＥ ５的目的至今仍是他們沒有線索與方向，被當成未解之謎之一，不過由於他們可以想到不會是什麼好事，已經暫定是永動機之類的未來科技產物了。
想要——卻又得不到。
霧刃高傲的視線，已經在對方毫無掩飾的外表下，得到解放了。
「不過，只有你們幾個嗎？拉勒米堡那夥人，應該也有二十來個吧，到了這裡的竟然只有你們幾個，六個人？」
事情都來到這裡，要是說除了強尼克斯，其他人都是ＴＨＥ ５，也沒什麼好奇怪了。
「霧刃，先問問他們與馬里亞納世界的關係吧？」
霧刃要莉莉絲閉嘴，隨手一揮正巧擋在了她的嘴邊。
「雖然像這樣，都已經來到了一部樂曲的終章，即將有個完美、鏗鏘有力的結尾，還是不免會出現插曲啊。兩年前你們這些傢伙搞出來的荒唐事，我到現在還記得啊。現在你們也打算將目標放向萊奧納多與活死人，利用馬里亞納世界造成的騷動，讓災難對王國的破壞合理化，暗中行動是嗎？」
「……」
「但是，你們有想到我們還在大街上嗎？」
無可避免的一戰，霧刃態度放輕地藉此指責對方。
但是，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ＴＨＥ ５的最大戰力就是以善惡的種子為媒介，快速渲染王國的哈米吉多頓，不過這個駭人的計畫，已經在葛倫被送往冥府後消滅了。
這些傢伙應該沒有比那時更強的力量了。
雖然玲在維斯的匯報，不見得是ＴＨＥ ５的全貌，而玲在維斯也不過是這個見不得人組織的一員，能夠知道的事情有限，然而他們不覺得在沒有魔女當路徑運輸，這些成員做得了什麼。
話雖如此，據玲在維斯所說，並非主戰力的ＴＨＥ ５成員正巧與約書亞的海爾博普領域可以收納的妖怪數量一致，都是三十九名，而那些妖怪後來應該都成了哈米吉多頓的祭品，他們眼前的傢伙又是誰？
ＴＨＥ ５——就是如此看似簡單，卻也複雜神秘的組織。
不將玲在維斯與強尼克斯等人的命放眼裡，成員們紛紛表示：
「組織最早對我們的交代——是從阿德斯克手中搶回七大惡魔，癱瘓王國對瘴氣的需求，讓哈米吉多頓的發動沒有障礙，這麼一來強如立霧的傑作，也是甕中捉鱉，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就是呼之欲出。」
「……」
特地幫他們將零散的拼圖完成，這些傢伙果然不安好心啊。
「但是，我們組織需要的東西當然不會只是七大惡魔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因為這樣還是大費周章。不過，要說到你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頂多也只能是這樣。」
「你們組織的事情與內幕，對王國早就不是新聞了，而對我們這些政府人士，要怎麼防範也是很有辦法，至於你們說的這些，你們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了。」
這些傢伙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開場直接把當年組織的交代乾淨俐落帶出來——
「對了，你們應該不至於忘了我們在ＴＨＥ ５的真身之外，現在隸屬拉勒米堡吧？火燒屁股的現在，王國已經容不下一點除了萊奧納多與活死人之外的邪惡了啊。」
「星門計畫是吧？既然和強尼克斯一樣都是果敢挑戰的傢伙，對這個超能力計畫也是身先士卒了。能夠忍耐到這個地步，你們組織的架構與分配方式還是一樣病態啊。」
霧刃怎麼可能連這些都知道了，胡亂猜一通，讓對方自曝其短也好。
不過，要是對方首領連底下成員的資質與潛力都能看見，並為其量身訂做一個好位置，又是另當別論。
因為不知道——只能亂槍打鳥。
那麼，對方會願意說嗎？除了為了家族與科學精神的玲在維斯，就連基路伯的女兒喬凡尼也是到死都在抗拒，而且其一人一事的特性，即便活捉了大票成員，也會讓他們功虧一簣。
「這就是我們ＴＨＥ ５的用意之一啊。換成你們，也不想讓人知道更多情報，而再百般試探後，交由莉莉絲這個過來人斷定，直到剛才才肯定了游擊隊在內的王國人民，都已經不是萊奧納多名下的棋子。雖然我們和那傢伙沒關係，目的是一樣的。」
「就連能夠自由穿梭陰陽兩界也是一樣的啊。」
萊夏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想起了什麼。
霧刃很開心心愛的妻子能對他的推理如此捧場：
「要不是你們說溜了嘴，我還真想不到你們憑什麼通過星門計畫的提案。原來就是你們自願當星門計畫的第一批實驗體，讓成功率上升，進而促成你們成為能夠使用超能力的妖怪——對吧，這些人造妖怪。」
人造妖怪——ＴＨＥ ５的產物之一，似乎是組織改造人體，讓還是活人的他們，也能使用在死後才能接觸的事物，喬凡尼可以以人類之身抵達雪女，也是這具軀體所致。
「既然你們就是妖怪，搬運汽車、單手抓起瓦斯桶，根本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還能讓部分瘴氣混進空氣，佯裝讓蘋果漂浮或是展現出透視的本領，這些都能給玲在維斯更多信心，因此應該要說你們才是星門計畫之父也不為過吧？」
也不知道是看傻了眼，又或者另有原因，成員們以靜制動，專心聽講。
「不過，沒想到你們ＴＨＥ ５機密到連自己都信不過，同組織的玲在維斯到了現在才知道一直和自己交易的拉勒米堡，至少有一半的人是自己的老友。就像大型企業，因為公司部門的眾多，即便曾在公司擦肩而過，也未必有印象。」
這點也算是霧刃他們大意的地方吧。
因為玲在維斯的認證，讓他們以為拉勒米堡這個組織沒什麼問題，其實應該在菲德爾自願投網談合作時，就要再做一次更仔細的掃蕩，但果然還是不能將玲在維斯一個人的話當成ＴＨＥ ５全體的發言。
這個組織的一人一事——是絕對性的，就連組織成員都無力改變的絕對。
「於是，當進度來到了星門計畫２——如此終末的時刻，你們也不需要再藏了，戴勒梅爾與波里道利家反而成了你們的幫兇，讓你們得到更進一步的提升，更為接近惡魔的現在，只要等到馬里亞納世界對王國的問候，你們想要的東西，也能在這時到手了。」
周圍沒有其他人，整個戰場只有他們雙方，針鋒相對的狀況，很容易將當下所想，全數化成具體的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