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正義與秩序 (3)
本章節 3384 字
更新於: 2022-04-03
德斯克曆1460年6月28日 12:30
回到家了，亞麗莎的眼神異常的疲倦。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刺激，還是前幾天災厄的現身，都讓亞麗莎搞的心力憔悴，八年以來，她從來都還沒這麼累過。
她站在家的門前，卻有些膽怯，她還沒有這麼害怕踏進家門過。
「所謂的罪惡，是如此的沉重嗎……」
亞麗莎知道她犯下了一件滔天大罪，而這份罪過不是實質意義上的罪，而是心中過不去的坎，她的作為間接的讓莉亞的母親死亡，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受不了而選擇自縊。
然而，亞麗莎不可能做得到，她沒有這份勇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殺死無數的犯人還受到隊長的禮待，真是一種諷刺。
這次，她殺的卻是無辜的民眾，雖然沒有實際的感覺，但是這種虛幻卻更讓人印象深刻。
提起了手，也準備好敲門了，但是敲下去的動作卻遲遲也做不出來，如果沒有人提醒著她，估計亞麗莎就真的一直站在這裡，一動也不動的等待時間流逝了。
於是，門開了。
握住門把的不是亞麗莎，而是在裡頭服侍的女僕：蕾雅．依佛里多
「怎麼了？為什麼你不進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蕾雅第一個反應是困惑，因為她完全沒見過亞麗莎如此沉重的臉。
「咦？你怎麼知道有人在外面？」
「你的臉色不太好，而且你那種氣氛都傳了過來，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面啊！」
亞麗莎有些驚訝，區區一個女僕不太可能揣測別人的心思，蕾雅是第一個。
「好了，別說廢話，快點進來吧！今天警備隊似乎休息呢。」
蕾雅拉住了亞麗莎的手，請她進到房屋裡頭，並且將她移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坐著。
「請坐吧！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呢？」
蕾雅面帶笑容問著問題，似乎是想要試圖理解亞麗莎的心情。
只是，儘管進到了客廳裏頭，亞麗莎依然沉默寡言，一個字也不想說。
蕾雅看到亞麗莎沒有任何回應，眼神變得有些尖銳，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光是一個女僕式的笑容似乎沒辦法讓亞麗莎敞開心扉。
「那麼，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為什麼你不開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亞麗莎面對蕾雅的問題，依然沒有打算開口，這讓蕾雅更加不爽。
「那麼，三天前你殺了多少人了？你還會記得嗎？」
這句話使得亞麗莎拿起了袋子中的鎮定藥丸，準備將藥丸一口氣的吞下去，然而，蕾雅抓住了亞麗莎拿起藥丸的那一隻手，使得亞麗莎無法行動。
「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如此計較。你這幾天下來都那麼沉悶，荷羅克主人也會不高興的。」
蕾雅陪伴亞麗莎一陣子了，知道亞麗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能做的只是不讓亞麗莎精神崩潰罷了。
只見亞麗莎扳開了蕾雅的手，將藥丸放進袋子裡頭，再低著頭說話。
「我的作為讓無辜的平民受到牽連，你叫我怎麼冷靜……」
亞麗莎的語氣有些貧乏，無力感佈滿了整個空間，所謂的「維持秩序的代價」是如此的重大。
於是蕾雅坐在了亞麗莎的旁邊，用平靜的語氣向低著頭的亞麗莎說話。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使得你佇足不前，如果是我的話，我依然會繼續前進，因為停下腳步的話，什麼奇蹟都不會發生。」
「你說奇蹟嗎？根據我的經驗，繼續向前的結果，除了悲劇不斷的上演，就沒有了，還沒遇過所謂的奇蹟呢……」
「那又怎麼樣了，你的目標是往恆倫第一分區的警備隊前進吧！」
「啊……都忘了呢……這是我的目標啊……」
亞麗莎無可救藥的表情讓蕾雅忍不下去了，她將亞麗莎的頭抓了起來，強迫她面向自己的臉。
「來吧！我們要玩一個遊戲。」
「遊戲？」
蕾雅不等亞麗莎的反應，直接將右手食指指向亞麗莎，並且向上鉤了過去，亞麗莎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往上抬了頭。
接著蕾雅將食指依序向下、向右、向左，亞麗莎的頭也依循著食指，向下、向左、向右，方向和蕾雅的食指方向相符。
於是，蕾雅下一個動作，就是對著亞麗莎的臉龐搧耳光，紅暈從亞麗莎的左臉頰浮現出來。
「你還真是單純呢……竟然四個方向都中，所以任何的事情都是聽從命令，是嗎？」
蕾雅這一句話深深的打擊到了亞麗莎的心中，亞麗莎總是被這樣的枷鎖綁住，對市長欺負乞丐的情況置之不理，還要求夏麗服從命令殺掉帕里夏。上頭的命令在亞麗莎的眼中是「絕對服從」的命令，在這之中完全沒有自己的意願。
「你這種只會服從命令的傢伙，警備隊才不需要！」
蕾雅的大吼似乎點醒了亞麗莎自己的缺失，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明朗。
「自己想一想吧！為什麼你要升上恆倫的警備隊？」
亞麗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但是這句話值得她思考。
「我……想為我的親生父母復仇……」
「只有復仇嗎？想一想有沒有更加有力的理由？」
「這……我想不出來了……」
亞麗莎支支吾吾，如此緊張的氣氛的確會讓自己思慮錯亂。
蕾雅站了起來，連續點著亞麗莎的頭殼，似乎想讓亞麗莎清醒一點。
「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不會限制時間，這是你自己要想清楚的。」
亞麗莎聽著蕾雅的話，做了一次深呼吸，慢慢地將氣吐了出來，認真開始思考自己想進恆倫警備隊的理由。
「我……我想要和平的世界，沒有任何殺戮、戰爭，所以我想要升上恆倫警備隊，將所有製造動亂的傢伙全部肅清，讓人民幸福的生活著。」
亞麗莎終於說出了完整的理由，這才是她真正想要重回恆倫警備隊的原因。
「你可以的嘛！這才是你自己的意願，你可不要只依循著命令行動了。」
蕾雅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她終於讓亞麗莎醒悟了。
「那麼，我先去市場買個東西吧！」
蕾雅將桌几旁邊的袋子拿了起來，打開了大門並走了出去。
於此同時，在家門口的前方，是夏麗、莉亞和莉亞的家人，她們才剛抵達這裡，準備敲門進去。蕾雅當然被嚇到了，但是她的反應迅速，馬上就將女僕專用的姿勢擺了出來。
「你好，請問是來找誰呢？」
面對蕾雅親切的問候，夏麗有些緊張，但是她還是要說出來。
「我……我是……我們是來見亞麗莎的！」
夏麗面對親切的陌生人還是如此的支支吾吾，看來這條克服緊張的道路有些長遠呢……
「喔！剛好亞麗莎就在客廳裡頭喔！要見她的話可以直接進去的，沒關係。」
蕾雅說完話之後，便朝自己的目的地前進了。
「謝謝你……」
夏麗對著女僕道謝之後，便踏進亞麗莎的家中，亞麗莎也望向夏麗的方向，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
而莉亞躲在夏麗的後方，又變回了以往的樣子，有點害羞的看著亞麗莎。
「莉亞！你不是有東西要給亞麗莎姊姊嗎？你要親手遞給她呀！」
夏麗蹲下身子看著莉亞，對著莉亞說話，兩人的隔閡最後總是需要兩人親自解決，第三人能做的只是協助而已。
「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父親是被誰殺掉，但是總不可能一直站在這裡不動吧！」
接著，夏麗繞到莉亞背後，對著莉亞的背部推了一把。
「走吧！是時候了。」
莉亞向後看著夏麗，她的表情非常期盼自己能夠克服心中的坎。
「夏麗姊姊……」
於是，莉亞跨出了第一步，讓自己靠近亞麗莎，並且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她。
「這……是爸爸寫給媽媽的信，不想看的話不用勉強……」
亞麗莎看著莉亞的臉有些不適，也意識到這封信是如此的痛心，但是她還是蹲下身子，拿起了這封信件並且拆開來。
這封信件的內容是這麼寫的：
「
致：親愛的妻子和我的女兒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我已經殺了三個人，我恐怕不能回去你那邊了。
或許你們會納悶，為什麼我要離你們而去，因為那些狗官完全將我們的權益擺在一旁，讓我們無法生存。
加入『影之火』已經是不可迴避的選擇了，如果能成功擊退政府的話那將來我們貧民窟的人都會獲得幸福吧！只是這只是渺茫的希望罷了……
抱歉，我已經回不去了，請原諒我的固執…………
」
亞麗莎收下信件並且放在桌几前方，只是她的眼神並沒有因此而消沉，受到剛才蕾雅的點醒，這種心理打擊對亞麗莎來說並沒有這麼致命了。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母親的意願吧……」
莉亞聽到亞麗莎的說詞，只是點了點頭，她不是母親，並不了解母親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也罷，經過這樣的談話，至少那種緊張又尷尬的氣氛也漸漸消除了。
「那麼，你們去外面的空地玩吧！」
亞麗莎對著站在一旁的小朋友說話，夏麗也站到了大門口旁邊，她似乎很期待跟小孩子玩耍。
「來吧！我們來玩丟球，好不好啊！」
夏麗總是能在這種氣氛下帶著天真的笑容，帶領小孩子們踏進歡樂的世界，這是亞麗莎一輩子也沒辦法做到的事。
於是，夏麗和莉亞的兄弟姊妹一同走出了大門，開始玩了起來。
只是，莉亞還是呆呆地站在亞麗莎面前，一動也不動的樣子。
「怎麼了？不去和夏麗一起玩耍嗎？」
亞麗莎放下了心中的負擔，對著莉亞用親切的語氣說話。
莉亞的眼角似乎泛著淚，沒有流下來，但是她似乎還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裡說不出來。
「我……」
亞麗莎看到這樣的情況，她不想再讓莉亞疏遠她，於是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你先到我房間的床上坐著吧！至少那裡比較舒服。」
亞麗莎拉著莉亞的小手，走到了寢室裡頭，讓莉亞坐在床上。
回到家了，亞麗莎的眼神異常的疲倦。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刺激，還是前幾天災厄的現身，都讓亞麗莎搞的心力憔悴，八年以來，她從來都還沒這麼累過。
她站在家的門前，卻有些膽怯，她還沒有這麼害怕踏進家門過。
「所謂的罪惡，是如此的沉重嗎……」
亞麗莎知道她犯下了一件滔天大罪，而這份罪過不是實質意義上的罪，而是心中過不去的坎，她的作為間接的讓莉亞的母親死亡，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受不了而選擇自縊。
然而，亞麗莎不可能做得到，她沒有這份勇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殺死無數的犯人還受到隊長的禮待，真是一種諷刺。
這次，她殺的卻是無辜的民眾，雖然沒有實際的感覺，但是這種虛幻卻更讓人印象深刻。
提起了手，也準備好敲門了，但是敲下去的動作卻遲遲也做不出來，如果沒有人提醒著她，估計亞麗莎就真的一直站在這裡，一動也不動的等待時間流逝了。
於是，門開了。
握住門把的不是亞麗莎，而是在裡頭服侍的女僕：蕾雅．依佛里多
「怎麼了？為什麼你不進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蕾雅第一個反應是困惑，因為她完全沒見過亞麗莎如此沉重的臉。
「咦？你怎麼知道有人在外面？」
「你的臉色不太好，而且你那種氣氛都傳了過來，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面啊！」
亞麗莎有些驚訝，區區一個女僕不太可能揣測別人的心思，蕾雅是第一個。
「好了，別說廢話，快點進來吧！今天警備隊似乎休息呢。」
蕾雅拉住了亞麗莎的手，請她進到房屋裡頭，並且將她移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坐著。
「請坐吧！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呢？」
蕾雅面帶笑容問著問題，似乎是想要試圖理解亞麗莎的心情。
只是，儘管進到了客廳裏頭，亞麗莎依然沉默寡言，一個字也不想說。
蕾雅看到亞麗莎沒有任何回應，眼神變得有些尖銳，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光是一個女僕式的笑容似乎沒辦法讓亞麗莎敞開心扉。
「那麼，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為什麼你不開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亞麗莎面對蕾雅的問題，依然沒有打算開口，這讓蕾雅更加不爽。
「那麼，三天前你殺了多少人了？你還會記得嗎？」
這句話使得亞麗莎拿起了袋子中的鎮定藥丸，準備將藥丸一口氣的吞下去，然而，蕾雅抓住了亞麗莎拿起藥丸的那一隻手，使得亞麗莎無法行動。
「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如此計較。你這幾天下來都那麼沉悶，荷羅克主人也會不高興的。」
蕾雅陪伴亞麗莎一陣子了，知道亞麗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能做的只是不讓亞麗莎精神崩潰罷了。
只見亞麗莎扳開了蕾雅的手，將藥丸放進袋子裡頭，再低著頭說話。
「我的作為讓無辜的平民受到牽連，你叫我怎麼冷靜……」
亞麗莎的語氣有些貧乏，無力感佈滿了整個空間，所謂的「維持秩序的代價」是如此的重大。
於是蕾雅坐在了亞麗莎的旁邊，用平靜的語氣向低著頭的亞麗莎說話。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使得你佇足不前，如果是我的話，我依然會繼續前進，因為停下腳步的話，什麼奇蹟都不會發生。」
「你說奇蹟嗎？根據我的經驗，繼續向前的結果，除了悲劇不斷的上演，就沒有了，還沒遇過所謂的奇蹟呢……」
「那又怎麼樣了，你的目標是往恆倫第一分區的警備隊前進吧！」
「啊……都忘了呢……這是我的目標啊……」
亞麗莎無可救藥的表情讓蕾雅忍不下去了，她將亞麗莎的頭抓了起來，強迫她面向自己的臉。
「來吧！我們要玩一個遊戲。」
「遊戲？」
蕾雅不等亞麗莎的反應，直接將右手食指指向亞麗莎，並且向上鉤了過去，亞麗莎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往上抬了頭。
接著蕾雅將食指依序向下、向右、向左，亞麗莎的頭也依循著食指，向下、向左、向右，方向和蕾雅的食指方向相符。
於是，蕾雅下一個動作，就是對著亞麗莎的臉龐搧耳光，紅暈從亞麗莎的左臉頰浮現出來。
「你還真是單純呢……竟然四個方向都中，所以任何的事情都是聽從命令，是嗎？」
蕾雅這一句話深深的打擊到了亞麗莎的心中，亞麗莎總是被這樣的枷鎖綁住，對市長欺負乞丐的情況置之不理，還要求夏麗服從命令殺掉帕里夏。上頭的命令在亞麗莎的眼中是「絕對服從」的命令，在這之中完全沒有自己的意願。
「你這種只會服從命令的傢伙，警備隊才不需要！」
蕾雅的大吼似乎點醒了亞麗莎自己的缺失，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明朗。
「自己想一想吧！為什麼你要升上恆倫的警備隊？」
亞麗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但是這句話值得她思考。
「我……想為我的親生父母復仇……」
「只有復仇嗎？想一想有沒有更加有力的理由？」
「這……我想不出來了……」
亞麗莎支支吾吾，如此緊張的氣氛的確會讓自己思慮錯亂。
蕾雅站了起來，連續點著亞麗莎的頭殼，似乎想讓亞麗莎清醒一點。
「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不會限制時間，這是你自己要想清楚的。」
亞麗莎聽著蕾雅的話，做了一次深呼吸，慢慢地將氣吐了出來，認真開始思考自己想進恆倫警備隊的理由。
「我……我想要和平的世界，沒有任何殺戮、戰爭，所以我想要升上恆倫警備隊，將所有製造動亂的傢伙全部肅清，讓人民幸福的生活著。」
亞麗莎終於說出了完整的理由，這才是她真正想要重回恆倫警備隊的原因。
「你可以的嘛！這才是你自己的意願，你可不要只依循著命令行動了。」
蕾雅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她終於讓亞麗莎醒悟了。
「那麼，我先去市場買個東西吧！」
蕾雅將桌几旁邊的袋子拿了起來，打開了大門並走了出去。
於此同時，在家門口的前方，是夏麗、莉亞和莉亞的家人，她們才剛抵達這裡，準備敲門進去。蕾雅當然被嚇到了，但是她的反應迅速，馬上就將女僕專用的姿勢擺了出來。
「你好，請問是來找誰呢？」
面對蕾雅親切的問候，夏麗有些緊張，但是她還是要說出來。
「我……我是……我們是來見亞麗莎的！」
夏麗面對親切的陌生人還是如此的支支吾吾，看來這條克服緊張的道路有些長遠呢……
「喔！剛好亞麗莎就在客廳裡頭喔！要見她的話可以直接進去的，沒關係。」
蕾雅說完話之後，便朝自己的目的地前進了。
「謝謝你……」
夏麗對著女僕道謝之後，便踏進亞麗莎的家中，亞麗莎也望向夏麗的方向，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
而莉亞躲在夏麗的後方，又變回了以往的樣子，有點害羞的看著亞麗莎。
「莉亞！你不是有東西要給亞麗莎姊姊嗎？你要親手遞給她呀！」
夏麗蹲下身子看著莉亞，對著莉亞說話，兩人的隔閡最後總是需要兩人親自解決，第三人能做的只是協助而已。
「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父親是被誰殺掉，但是總不可能一直站在這裡不動吧！」
接著，夏麗繞到莉亞背後，對著莉亞的背部推了一把。
「走吧！是時候了。」
莉亞向後看著夏麗，她的表情非常期盼自己能夠克服心中的坎。
「夏麗姊姊……」
於是，莉亞跨出了第一步，讓自己靠近亞麗莎，並且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她。
「這……是爸爸寫給媽媽的信，不想看的話不用勉強……」
亞麗莎看著莉亞的臉有些不適，也意識到這封信是如此的痛心，但是她還是蹲下身子，拿起了這封信件並且拆開來。
這封信件的內容是這麼寫的：
「
致：親愛的妻子和我的女兒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我已經殺了三個人，我恐怕不能回去你那邊了。
或許你們會納悶，為什麼我要離你們而去，因為那些狗官完全將我們的權益擺在一旁，讓我們無法生存。
加入『影之火』已經是不可迴避的選擇了，如果能成功擊退政府的話那將來我們貧民窟的人都會獲得幸福吧！只是這只是渺茫的希望罷了……
抱歉，我已經回不去了，請原諒我的固執…………
」
亞麗莎收下信件並且放在桌几前方，只是她的眼神並沒有因此而消沉，受到剛才蕾雅的點醒，這種心理打擊對亞麗莎來說並沒有這麼致命了。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母親的意願吧……」
莉亞聽到亞麗莎的說詞，只是點了點頭，她不是母親，並不了解母親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也罷，經過這樣的談話，至少那種緊張又尷尬的氣氛也漸漸消除了。
「那麼，你們去外面的空地玩吧！」
亞麗莎對著站在一旁的小朋友說話，夏麗也站到了大門口旁邊，她似乎很期待跟小孩子玩耍。
「來吧！我們來玩丟球，好不好啊！」
夏麗總是能在這種氣氛下帶著天真的笑容，帶領小孩子們踏進歡樂的世界，這是亞麗莎一輩子也沒辦法做到的事。
於是，夏麗和莉亞的兄弟姊妹一同走出了大門，開始玩了起來。
只是，莉亞還是呆呆地站在亞麗莎面前，一動也不動的樣子。
「怎麼了？不去和夏麗一起玩耍嗎？」
亞麗莎放下了心中的負擔，對著莉亞用親切的語氣說話。
莉亞的眼角似乎泛著淚，沒有流下來，但是她似乎還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裡說不出來。
「我……」
亞麗莎看到這樣的情況，她不想再讓莉亞疏遠她，於是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你先到我房間的床上坐著吧！至少那裡比較舒服。」
亞麗莎拉著莉亞的小手，走到了寢室裡頭，讓莉亞坐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