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凡又有些無聊卻不普通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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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01
二零一六年,日本。
「我去上班了!威廉,等下記得把門關好!」
在一間兩層構造的房屋裡,一道撩人的「御姐音」傳遍室內,身處廚房的威廉把洗好的碗放進櫥櫃,然後問道:
「妳今天不用上大學嗎!?」
「今天要加班,大學那邊請假了!」
「哦!那一路順風~」
「我今晚可能晚點回來,昨天推薦給你的書有時間就看看吧!」
玄關處,穿著一身整齊「ol裝」的京把高跟鞋穿上後,便匆忙離開。
174公分的身高搭配上黑色高跟鞋,甚至比不少男性還高,筆直細長的雙腿搭配黑色絲襪使魅力更上一層,薄薄的西裝勾搭出曼妙的身姿,胸大、腰細、腿長無一不體現出女人的魅力,那晶瑩剔透的肌膚彷彿吹彈可破,完全看不出她今年已經二十八了。
棕色的秀髮尾端如波浪形,更進一步地把艷麗體現出來,棕色的眼睛比一般人更大更細長有種夢幻的感覺,高挺的鼻子形狀極為美麗,彷彿藝術品一般,那紅潤的櫻唇完全不用塗口紅,因為塗了不但沒有加成,反倒使她的出現了瑕疵。大部分人對京的評價都不是好看,而是夢幻、是不存在於世上的美麗,或者該稱作「女神」,像古時偉大的英雄一樣被神化、被授於神之名。
纖細的手指並沒有塗上指甲油,不過因為打聽到某人的癖好,京在腳趾上塗了猩紅色的指甲油。
像她這般美麗的女性至今為止都沒有被老闆性騷擾過,反倒是一件離奇的事情。
把家中的門關好,京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才安心地一躍而起,跳到隔壁的房頂。經過一連串的跳躍,京來到了一棟摩天大樓的頂部,而後她一躍而下,在空中進行了多次的空間跳躍,就像某「白●黑子」一樣。
我叫星野京子,如你所見,是個異能者。
剛才的空間跳躍便是我的異能,我的異能的本質是對空間進行加工,當然了,這個異能是有上限的。就比如空間跳躍,如果要在短時間內進行多次跳躍,那每次移動的距離就不得超過十米。
剛才那個人叫威廉,他和我不一樣,並不是【里世界】的人,只是個普通人。
——為什麽你叫威廉呢?
——因為我是英國人啊。
——那為什麽你長的一點也不像外國人?
——因為我是混血兒啊。
——所以你真的認為英國人是黑髮紫眼的嗎?
——不是嗎?(楚楚可憐)
——可、可能是吧……不對!這外表!還這麽成熟!你絕對是異能者!
——阿姨,京子姐姐的腦袋好像有問題,要不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別別別!我就是在跟你開玩笑!
唉,回想起十年前他才七歲,誰能想到?十年後,他就17歲了啊!誰能想到,一年前喝醉的時候我還和他發生了關係……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喝酒了。
也如你所見,我和他正在同居,雖然我們之間是戀人關係,不過其實我把他當弟弟看。
噢,對了,這個不能告訴他,聽說男生都討厭女生把他當弟弟。
想必大家都猜到吧?猜不到也沒關係。大部分普通人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異能者的存在,而威廉作為普通人當然不知道我是異能者,大部分異能者都在十八歲覺醒,所以威廉他還有機會,不知道當他知道我是異能者的時候會露出什麽表情呢?呵呵、真是期待呢,對了,忘說我是天生的異能者哦,哼哼(自豪)!回到正題,之所以普通人不知道異能者的存在,是因為有著名為【協會】的組織,【協會】是由所有國家共同成立,會長好像是美國的最強異能者,還有兩個來自俄羅斯和中國的副會長。其實這個所謂的會長和副會長根本沒什麽實權,真正的權力還是被握在了大國的領導者手中……算了,這個無聊的話題還是別談了。
【協會】將異能者的等級劃分為七級,分別是LV1、LV2、LV3、LV4、LV5、LV6和LV7。
LV1是剛覺醒異能的異能者,這個等級的異能者大約等於一個裝備精良且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比如火系異能者就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出一團火焰,大約和一個正在燃燒的紙皮箱差不多猛烈。煮飯的時候很便利哦!
LV2能夠防禦手槍等熱武器。
LV3相當於一輛坦克。
LV4能夠對一座城市造成大規模破壞。
LV5能夠單獨滅掉一支由非異能者組成的軍隊。
LV6擁有滅掉小國、媲美戰術核武器的實力。
LV7已超脫人類範疇,就連大國也難以掌控。
而我則是LV6中排名42的強者,哼哼!很厲害吧!至於為什麽LV6的異能者會在一家公司中上班,那是因為這就是我的任務,那家公司的員工中有一個未登錄的LV5強者,所以就派我去當特工,調查那個未登錄的LV5。
LV6在大國中並不算稀奇,因為全球一共有500多位LV6。
而對於LV7描述少之又少,甚至連存在與否都是個謎團,只知道他們當中有四成來自歐洲、三成來自中國、一成來自日本,剩下的兩成則是世界各地的人,他們雖然來自世界各地不過卻沒有利益糾紛,相處的非常融合。
我就說嘛!別人強者都不會吵架的,真不知道整天吵來吵去有什麽好的!
嗯?你問我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哼!我哪有激動!?我哪有激動!?絕對不是因為之前被派去處理國際問題時被人罵了,那個家夥居然敢摸我的屁股!要不是各國的元首都在,真想把他的手切下來!
咳咳!不說了,我到公司了。
我叫威廉·克洛薩利烏斯,如你所見是個普通……普通…………普通人?
對了,相信有很多人好奇,為什麽我叫威廉·克洛薩利烏斯,什麽?一點也不好奇!?其實呢,我這個名字啊,是從出生起就決定了的,我和普通人的出生一樣,只不過名字不是父母所定的,威廉·克洛薩利烏斯是強行將神之語翻譯成人類的語言,至於這個強行有多強行,大約就是將「Fly」的譯音變成「菜」,因為神之語的發音和人類所有語言的發音都不一樣,所以這個強行是真正的強行。這個名字的意思是「無限·超脫者」,無限指的是我,超脫者指的是我和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在結界的對面,聽說實力和我相同,至於是聽誰說的,那當然是【阿卡西】了。
太平洋,東經136°47'27"北緯16°17'50"。
威廉漂浮在海上,雙眼緊盯著前方彷彿能看穿結界的對面。
「時機已到。」
威廉裝模作樣地說,然後又開口:
「嗯,回去上課吧。」
他們都在等待機會。星神王和魔神帝所追求的是真神之位,相傳只要將除自己以外的不滅神、最高支配神吞噬就能夠獲得第二真神之位,而星神王和魔神帝都在等待一個可以將對方一舉拿下的機會。
不滅神的實力雖然比支配神強一點,可是如果兩位最高支配神聯手的話,威廉一個人是絕對贏不了的,不過他們都在互相牽制,形成一個三足鼎立的局勢,而威廉也在另一位不滅神的回歸,所以現在他們三個人都在等待,也只能等待。
所謂神明的進攻,其實只不過是兩位支配神打著殲滅人類的名號,派手下來探查情況並且惡心一下威廉,意思一下而已,否則的話就不是這種小打小鬧了,而所謂的LV7其實他們都在月球背面的基地,時刻防備著高緯度生物的進攻,而除了LV7以外還有一批來自幻想大陸的人類也在月球上。
雖然他們也只能防備一下高維度生物,神明來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且有威廉在他們閑的發慌就是了。
這群LV7大多都來自歷史悠久且擁有大量神話傳說的國家,他們都是觸碰到法則門檻的人,擁有漫長的壽命,從過去存活到現在,他們有的是宗教中的人物、有的是傳說中的人物、有的是神話中的人物,他們通常稱自己為「殘存者」。
不久,威廉回到學校,他在上課鍾聲響起之前他就進教室了,每天都這麽準時,就連看他不順眼的老師也沒有借口去罵他。
坐下後,他把手伸進袋子,裝作從袋子中拿出書本,實則書本在家他根本沒有帶來。
在略微修改空間法則後,威廉將袋子和家中的空間連接,隨後他拿出京推薦的那本書,結果才看到書名的那一刻威廉愣住了。
《姐姐與弟弟的3457.12條規則》
「…………」
(什麽鬼?)
威廉忍住想吐槽的心情,然後往下一看,他又愣住了。
作者:星野京子。
停頓了數秒後,威廉翻開了書,直到看到第十頁的底部,威廉終究還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第0.13條、第0.29條,原來小數點是這樣來的……話說她是什麽時候寫的?還真是有夠無聊。)
把目錄看完後,威廉看起了第一條——
弟弟不得對姐姐有所隱瞞。
「…………」
看完一堆說明後,威廉不盡用指頭捏住眉間。
(所以這0.13就是第一條,0.29就是第二條,0.34就是第三條嗎?這是在耍我吧?)
威廉又翻開一頁,在0.41條的右手邊,有一行手寫的字——現在才知道啊?笨蛋。
「嘶……」
威廉倒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對方看透了,想到這裡他的表情突然淡了下來,心中一暖,不禁露出柔和、欣慰又帶有幾分悲哀、感嘆的笑容。
艾希琳她們雖然不在了,但威廉心中永遠會記得她們。
回想起過去也有個叫念紅塵的女孩,可惜了相處僅有三個月她就病死了,如果再有一年時間可能結局就不同了,威廉也想過出手幫助,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片刻過後,威廉拋開雜念不再去想,繼續低頭看書。
既然是京叫自己看的書,那即便知道是在耍自己,威廉也會看到最後,至今為止是這樣;從今往後也不會改,這就是威廉對待她們的態度。
京這本書從旁人的角度來看的確很幼稚、很無厘頭,但如果是從威廉的角度來看那這本書便是無價,即使裡面全是一堆鬼畫符,威廉不知道京到底花了多久去製作這本書,因為他的日常生活基本與一般人無異,而且也不會去侵犯京的私人空間,不過這本書的製作時間應該不少吧,而且這本書的原意並不是其內容,而是這本書能夠為威廉帶來快樂,也許會覺得威廉很傻,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也許會覺得京很幼稚,花這麽長的時間用來寫一本無厘頭的書,可是對威廉來說認真看書是尊重、對京來說製作這本書是出於關心,這種點點滴滴會慢慢積累,最後形成一份感情,至於這份感情是不是威廉所尋找的「真愛」,那就要由威廉和京自己去確定了。
(他是不開心嗎?)
戳戳。
突然,威廉感受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背後,他扭了扭身體後就沒有多管了,繼續低頭看書。
戳戳。
只是對方也沒有停止戳他,威廉只好轉過身來、像平常一樣半開玩笑地說:
「我不會喜歡妳的。」
「不是~」
威廉沒想到對方會認真回答自己的玩笑,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對方。
對方是一名五官端正的少女,她留著及肩的短髮,照相不美、不醜、不出眾,只能說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平常在班上也沒和其他男同學有來往,不過卻會經常往威廉身邊靠。
基本上同班同學都知道由奈喜歡威廉,她自己可能以為沒有暴露,不過事實上是全班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人都知道。
威廉一直都在很努力扮演著一個合理的普通人,186公分的他體型偏瘦,所以跑得快很正常,只能在班上也算佼佼者,而成績則是一直被他壓在中等,不過即便如此,他那英俊的外表依舊讓他在學校得到非常高的人氣,低年級有人暗戀他、高年級有人向他告白,其中甚至有不少長相佼好的學姐學妹,但威廉全都拒絕了。
剛剛的那句「我不會喜歡妳的」,除了玩笑和軟性拒絕外,其實也是為了讓其他人看到兩人的關係不錯,以免讓她被其他同學嘲笑。
威廉不是冷漠無情的人,但也不會過度幫助他人,雖然只是杯水車薪、雖然依舊會被暗地裡嘲笑,只是在威廉看來,他有出手幫助過對方這就足夠了,因為說到底對方只是個外人,如果和她有太多糾紛反而會對不起京。
與凱爾的冷漠不一樣,威廉總是無比理性、客觀地看待一切,在他心中永遠會有一個價值表。
這種無比理性的人有時候甚至會比冷漠無情的人更可怕。
「你怎麽了?跟人吵架了嗎?」
由奈關心地問道。
「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
威廉很無語,他知道由奈的腦補能力很強,卻沒想到強到如此地步。
「你平常都不會看書的啊,現在這麽靜,是和朋友吵架了嗎?沒事,吵架這些事——」
「等等,我真的沒有吵架。」
雖然這樣很沒有禮貌,不過威廉還是選擇打斷對方說話,因為再這樣下去由奈怕是要腦補出更多的事情了。
「真的沒事,不要生氣——」
「我真的沒有和別人吵架啊。」
話畢,威廉把書本拿出來,重新沉迷在書中,不再去理會周圍的人。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情,所以威廉也沒有繼續深究。
不管由奈是怎樣腦補出來的、不管由奈對自己抱有何種情感,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為這些事的「價值性」都沒有他手上的這一本無厘頭的書來得高。
「…………」
剎那間,一道響徹天地的撞擊聲響起。
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教室,把威廉的劉海吹起,隨後,一股衝擊波毫無徵兆地襲來,威廉並沒有把視線從書本移開,任由衝擊波將整座教學樓掀飛,而他依然從容不迫、優雅地閱讀著書本,直到把整頁看完後,他才暫停看書。
(覺醒了嗎?十九歲,換算過來大約是六十歲。按照統一時間計算就是大約十億年,比我早了大約十億年覺醒……是有什麽生命危險嗎?我記得那個時候是因為快死了,所以才覺醒魔神之力。)
威廉把書蓋起,放進書桌的櫃桶,看著漂浮在半空的桌子和椅子、看著已變成廢墟的城市、看著底下受了重傷甚至死亡的學生,威廉心中毫無波瀾,反倒是感受到遠處的京,她因為救人差點導致自己受傷,這一點讓威廉有點想去揍那個「罪灰禍首」。
(我和那傢伙見過一次面,雖然很欠扁可要論公平這一點祂的確比任何人都公平。魔神帝、星神王他們對地球感興趣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真神之位,而這一點是在我出現之後那傢伙才透露線索給他們,不然的話在我們還沒出生之前,他們就可以先一步把人類圈養起來,魔王根本撐不了那麽久,是因為那個時候對地球感興趣的只有高緯度生物以及最低級的神,再加上神不屑於親自動手,所以人類才能撐到我的出現。再加上祂故意讓我提早覺醒以抵抗神,只從這兩點上來看那傢伙確實是公平,不過在公平會不會對我不利那就不一定了……)
猩紅的雙眼發出紅光,威廉緊盯著太平洋上的「交界處」。
(沒有任何損傷嗎?那倒也是,畢竟是那個傢伙弄的,即便是我也只能造成一個小缺口。這倒也好,就連我也只能造成小缺口的話,那麽那兩個被針對的神就算聯手應該也打不破這結界。可以從【阿卡西】上看到新的情報了,他叫做████嗎?意思應該是「永恆·超脫者」吧?和我對應嗎?「無限」、「永恆」這就是【兩大不滅神】的意思嗎?在那邊的名字叫「凱爾·克洛薩利烏斯」?好蹩腳的翻譯……)
(他應該不只是覺醒這麽簡單吧?我覺醒的時候沒有那麽大動靜,難道是有什麽刺激到他了嗎?話說這【阿卡西】不是結界來的嗎?居然沒有抵禦衝擊波,而是直接讓衝擊波穿過來,唉,算了,那傢伙就是想惡心我。)
威廉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他將法則重新調整,將死去的人通通復活、受傷的人全部復原、還把所有人類有關這件事的記憶都通通消除。修改完畢後才重新坐下。
凌駕法則之上的存在,還有另一個稱呼——法則之力全知全能。
法則一共分為兩種人類所理解的法則——人位·世界法則,以及成神的門檻——神位·世界法則。
一般的生死、時間、空間、命運、因果之類的通通都屬於第一種,有些人把這一層稱作為天道,而第二種才是真正的法則,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人位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凌駕於人位之上就能夠隨意修改法則不受法則所規範,可是人位在星界、魔界那裡就只是小孩的過家家,就連凌駕神位置上也只是最基礎的門檻,要成神了其中一個條件就是凌駕於神位·世界法則之上。
而【幻想大陸】則有些不一樣,那邊還有一層法則名為【阿卡西】,與【阿卡西】有所接觸的人將不在屬於一般法則的範疇,所以就連凱爾也無法復活安。不同的人在【阿卡西】上得到的情報各有不同,凱爾所得到的情報是【兩大不滅神】、【全知全能】、【另一個世界】、【星子】、【原典】、【芬爾】等等;而威廉所得到的情報則是【兩大不滅神】、【最高支配神】、【星界】、【魔界】、【另一個世界】、【芬爾】等等,雖然芬爾在其他人看來是個愉悅犯,不過衪確實是公平的,既然給了【幻想大陸(艾凡茲·赫維爾)】如此大的特權,那麽相對就會有某些約束,在地球能辦到的事情再【幻想大陸】不一定能辦到,在【幻想大陸】除了兩大法則以外,還有一個名為【阿卡西】的壓制,即便若干年後【阿卡西】這個壓制依然存在,只要是出生於或處於【幻想大陸】這個壓制就絕對無法逃脫。
——叮當叮當。
放學的鍾聲響起,威廉透過窗戶看著學校門口的跑車以及靠在跑車上的京,他心中一暖、嘴角忍不住掛上一絲笑意。
就這樣,威廉在學生們的注視下坐上了跑車。
「久等了。」
「沒事,我也是剛剛到。」
明明提早半個小時在等,卻非要說自己才剛剛到,威廉忍俊不禁。
「有什麽好笑的呀?」
「沒事,想到開心事了。話說,妳受傷了嗎?」
威廉看到京手上的擦傷,他語氣一轉,神情雖然沒有變化不過卻能感受的出一陣冷意。
「嗯,那個上司想摸我屁股,我和他糾纏的過程不小心擦傷了,不過放心我沒被他碰到,而且也辭職了。」
威廉不在意京編個謊言出來欺騙自己、隱瞞真實的情況,他隨即開口:
「工作熱心是件好事,不過別太拚命了。」
話畢,京就敲了敲威廉的頭,說道:
「裝什麽裝,明明只是個小鬼。」
威廉也不打算多說什麽,他直接以嫻熟的手法將京都的腦袋扭向自己,隨後一口親了上去。
不久,兩人的嘴唇分開,中間還拉出了銀絲。
「我可是妳的男朋友,擔心妳很正常吧?」
「你……!」
「好了,繼續開車吧,等下出車禍就不好了。」
之後,在回去的路上京氣憤地鼓起腮子、嘟起嘴,又因為尷尬沒和威廉對得上話,而威廉也只是一臉得意地望著窗外的風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過話。
望著窗外的威廉,彷彿若有所思,他的時間宛如被暫停了,表情依舊得意,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
這樣的生活到底能持續到何時呢?這般虛假的自己到底又該扮演到何時呢?而真正的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要怎樣才能找到?
不知為何,此刻的威廉心中萌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是悲哀、是感嘆、是欣慰、也是心安,復雜的心情如百感交集,即便如威廉、如凱爾這般強大也還是難以理解情感,不知何時他臉上那得意的笑容,逐漸變成透露著哀愁又帶有欣慰的微笑。
【哼哼。】
虛空中,若有若無的笑聲響起。
「二十個國家嗎?呵呵。」
「全部都死了的話,世界到底會掀起怎樣的波瀾呢?真是期待啊。」
中國某處,惡意悄然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