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2

翌日，已日上三干，女娃醒了過來，扭了扭身體。
居然睡到正午了。女娃有些意外，默默地想。轉身看到熟睡的女子，有點擔心地喚道：「娘。」
語氣有些撒嬌，尾音被拖長。聽到她的聲音，女子悠悠轉醒。
「哦？這麼晚啦。」凐月起身，勾了勾唇，用平常的語氣說道。
同時，銀狼從旁邊的草叢冒了出來，倒是相當早就醒了。
「娘，還疼嗎？」女娃皺著臉說道。
「不疼了。」凐月拍了拍出現的狼，「甭擔心。」
「還有，今日我們就回部落。」
「為什麼？」女娃忍不住脫口而出。部落，對女子絕對不是愉快的地方。
「部落的東西，本來就是你應得的，更別說你是神之子了。」女子的眼裡閃過寒光。女娃揉了揉眼，不曉得自己是否看錯了。
半晌，凐月又輕輕笑道，「而我的傷要好，也得那裡的草藥。」
「這樣啊……」女娃若有所思，卻不知她明不明白。「他們，不會再……」
那裡的人，對她們不是很友善……
「你就放心吧。」凐月揉了揉女娃地頭，「有些事兒，經過這麼多時間總要改變。」
女娃覺得女子的聲音瞬間變得很冰冷，不過她覺得很安心。

女子領著女娃來到部落前，銀狼默默跟著。
她有多久沒回來了？她不知道。
女娃心道這個地方還真是陌生，這裡便是娘親以前的家麼？
各人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個守衛走到他們面前，擋住他們的路。
「來者何人？」盡職的守衛喊道。女娃心裡想著原來其他的人長這樣子。
「滾。」凐月淡淡地瞥向他，昂首跨步。
守衛有點緊張，伸手欲攔她。
「啪－－」一聲骨頭斷掉的聲音響在他們耳邊。
守衛緊抓自己的其中一隻手，痛得說不出話。
見狀，女娃倒是沒有一絲害怕，她曉得娘親並非無情，而是給部落相對的回報。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凐月語氣平淡，彷彿沒動過手。
女子並非傲慢，她說的話其實沒有錯。在她去陰華宮之前，他人便應該敬她一聲公主；更何況如今，她是聖女祭。
只是上次回來，她還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