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頂級 Alpha 的腰[70%]

　　一夜癡纏過去，易感期和感冒似的跑得乾乾淨淨。

　　胡羽雯和林柏傑成功見到容光煥發......或者該又好看了好幾分的祁安，忍不住暗自嘀咕究竟是靳老大的『實力』過人，還是真的有什麼新的藥劑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要不然 Alpha 們每每剛過易感期都跟反社會一樣，眼窩青黑，走在路上都有些飄忽，感覺活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似的──

　　哪裡像祁安這樣，整個人精神飽滿，連唱歌的狀態都好的不行，甚至還主動要求提前開始學習 MV 的舞蹈動作！

　　「祁哥、我說祁哥......你要不要先去看個醫生？」胡羽雯有點兒擔心某位剛成為 Alpha 不久的 Omega，有沒有可能把某些生理反應給判斷錯了。

　　雖說祁安這種選擇的人不在少數，圈子裡也有很成熟的診斷與相應教學機制，可很多人都是看別人明白、看自己糊塗，再加一條賺錢心切，那不得出問題嗎？

　　「嗯？我好的很啊！」祁安昨天晚上靈感爆炸，今早還趁著靳玉弄早餐的時候先把旋律做了簡譜，準備等等趁著空檔把整首歌的草稿寫出來。

　　祁安私心希望這三首曲子可以最少有一首收錄到後續的專輯裡，就算是隱密的告白吧......不管怎麼說，拙於用言語表達喜歡的 Alpha 想通過如此契機，與大家分享自己的喜悅，更把祝福通過旋律交與聽眾。

　　「放心吧，我剛在上車前就幫他量過一遍體溫血壓血糖，連 Alpha 信息素都回到平穩狀態，健康的很。」靳玉在後面跟著踏入休息室，一面勾過胡羽雯昨天弄得行程表寫寫劃劃，一面懶洋洋地說：「先把 MV 舞蹈學起來也好，祁安舞蹈底子沒問題，只是身體長得快有點不適應，晚點我們還能輪流幫他摳動作。」

　　蘭思娛樂和靳玉這回為祁安選定的試水迷你單曲難度不算太高，是一首旋律輕快洗腦，就連歌詞意境都特別舒服明亮，舞蹈難度中等，相當適合找合作企劃與渠道投放的曲子。

　　一來是希望把先前祁安偏暴力的形象做清洗，二來是這樣能更好深入年輕的族群。祁安和蘭思娛樂的企劃部甚至連絡了不少網紅和學校，準備將這首歌引導出一系列的合作與聯名活動，給祁安一個全新的定位和記憶點。

　　──就是祁安比過去拔高十幾公分，身體的重心在走路和台步都沒問題，可跳起舞來還是會有找不到狀態的感覺，所以格外需要時間來做協調。

　　「如果我們都拯救不了你，我只能召喚陳崧翊過來幫忙了。」靳玉想了想，先給祁安拉一條最遲必須跳到完美狀態的時間線，又往前十天劃出另一條截止線道：「壓力不用太大，實在摳不出動作就弄得簡單一點。」

　　要不是因為復出需要噱頭，其實單論祁安的歌唱實力已經足夠製造話題。

　　但既然靳玉接手祁安，就想給人最好的表現，標準自當越高越好。

　　「我會努力學好，盡量不給前輩他們惹麻煩。」祁安認真點頭，一面戴上耳機點開編舞老師先前錄下來的影片，一面在墊子上暖身，開始一天的工作。

　　祁安過去在天海娛樂的時候算是唱作跳都精通的藝人，雖然新聞可能沒播，而且公司也不看重這一塊的表現，但祁安真的很努力。

　　Alpha 的身體和 Omega 確實不同，不過託......的福，祁安現在的穩定性不差，只要找準跳舞的重心，確定跳起來的高度和手臂擺幅，應該很快就能抓回原本的舞感。

　　「那好，小雯來說一下昨天工作聯絡的重點。」靳玉對祁安的專業向來很少干涉，而是轉頭看向黑眼圈濃重、似乎極度睏倦的胡羽雯和林柏傑，略顯困惑地說：「等等我給你們叫點咖啡吧，怎麼一天不見就累成這樣？」

　　「咳咳咳，不用不用，我們倆人昨天在加強助理的自我修養，一個不小心就天亮了！」胡羽雯哪敢說她和林柏傑補習是補習，但也對祁哥與靳老大的關係做全方位的覆盤與推測，接著又小心地潛伏在公司的群組裡觀察有沒有人討論這事......

　　「沒錯沒錯，我們知道接下來會很忙，所以正在效法祁哥，直追靳老大，希望可以以一挑十......不，我是說一人頂好幾個人用！」林柏傑齜牙裂嘴，腳背讓胡羽雯的高跟鞋踩個正著，只能梗著聲音說。

　　靳玉：那也不用這麼拚......

　　不過手底下的人工作態度積極也好，自己接下來要去幫祁安跑後續活動合作的企劃，同時要盯著連子維工作室的組建進度，又得去劇組探望陳崧翊、看看能不能套點電視劇的配樂活兒出來。

　　祁安身邊不能離人，所以胡羽雯和林柏傑的能力越強越好，也省得靳玉放心不下，忙著東邊想西邊，對其他人可不是好事。

　　「王攝那邊已經連絡好了，希望可以拍三到五套衣服，昨天我和林柏傑有先把『阿慕』送來的目錄先挑出十套衣服，晚點再麻煩老大和祁哥選出最後的造型。」

　　胡羽雯雖說昨天休息的晚，但她早已習慣一心多用，也把選定的圖片印出來浮貼在夾子裡，一會兒讓靳老大和祁安可以重新排列組合，再看要不要用『阿慕』的飾品、或是靳老大那邊有其他渠道能借。

　　出道照，不管怎麼說，能盡善盡美是再好不過。

　　「如果祁哥今天就開始練舞，那初步和舞伴合舞的時間也要定下來，這樣人家要跑行程的話才不至於被我們這邊卡住。」胡羽雯做事很可靠，有些她自己能處理的就把信件和電話都回了，再副本寄給靳玉做把關。

　　至於涉及到比較複雜的多方行程安排，胡羽雯能做的是先草擬好自己想過的方案，提交給靳玉做參考，或是等靳玉最後做出定案後，私下找時間學習請教為何自己制定的方案不合用。

　　畢竟靳老大手底下的藝人很多個，尤其吳偌穎和連子維兩個在獨立出去前，身邊的助理也都是由靳老大帶出師，現在也能獨當一面，業務能力是相當讓胡羽雯羨慕的！

　　──而靳玉的態度很明確：他準備把胡羽雯和林柏傑兩個培養成祁安之後的左右手，如果他們倆成長的速度跟不上祁哥事業上的衝勁，恐怕就要被換掉。

　　「舞蹈教室有借好了嗎？」靳玉一面快速瀏覽手裡的資料，又和 Ipad 裡面『阿慕』的目錄交叉比對，隨口問：「如果公司附設的有其他人要用，我那邊還有一張表格，你挑對祁安所有行程交通最方便的那個去約，報我的名字。」

　　靳玉手裡有很多表格，比如錄音室、比如排練室、又比如這回的練舞教室......而且他手裡握有的名單都相當專業，可以靠刷臉報名字就得到插隊和優惠，每一回都能讓胡羽雯嘆為觀止。

　　就算之後要做周邊商品，胡羽雯還看過靳老大手裡捏著諸如棉娃、印刷品、紙雕、黏土玩偶、帆布袋、杯子、筆記本......的廠商資料，按照報價與成品 CP 值，以及交貨速度直接排序，簡直清楚的可怕。

　　「啊，我這邊的話，聽人說連哥他們昨天好像有過來休息室找靳老大。」林柏傑對專業的助理應該做什麼還不是太了解，但他善於捕捉八卦與小道消息，更深知祁哥如今在公司還沒有站穩腳跟──

　　所以在靳玉手下其他藝人能力地位強勢的時候，就格外需要和他們打好關係，避免一個不小心出現得罪的情況......要是可以在他們那兒得到好印象，說不定之後還能主動為祁哥尋求合作的機會。

　　「時間的話，正巧是靳老大帶著易感期剛發作的祁哥離開過後沒有多久。」林柏傑眨眨眼，瞞下自己這兒還聽聞連子維的助理齊胖子要調查祁哥『未婚夫』的事情。

　　林柏傑認為這種事情靳老大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之前不清楚細節，但前天有李總捅出來後也肯定知道了。按照個性，靳老大和祁哥又不可能會放著不管，那自己提這一句，說不定會讓靳老大與祁哥對連子維有什麼聯想。

　　「嗯？這麼巧？」靳玉最近的重心的確都在祁安身上沒錯，但並不代表他就對自己手下其他藝人完全不管。連子維的行程靳玉瞭然於心，一時間也沒能想起來有什麼需要找自己插手的部分，於是點頭示意自己會去問：「謝了，等祁安這張迷你單發完，我找個時間請所有人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以前我每多帶一個人就會帶大家聚餐一次，順便把新的成員加到大群組裡面......省得我如果飛出國談工作，你們臨時有事情不好意思找公司幫忙，還有師兄師姐可以問。」

　　靳玉猜連子維應該是對祁安很好奇，被其他人推出來當代表了。不過也是自己疏忽，光顧著照顧祁安的身體，沒有給其他人緩衝的時間。

　　「啊啊啊！那我可以找吳影后要簽名嗎？」胡羽雯是標準的追星族，她男性理想是靳老大、最喜歡的歌手是祁哥，但作為女性的目標卻是吳影后，聞言頓時捧著臉尖叫：「我可太喜歡她的《夜奔》了，就算是舞台劇，也超超超超超好看！」

　　吳偌穎是戲癡，從不上綜藝節目、也鮮少在非演戲的場合曝光。即便要配合劇組參與路演，吳偌穎向來都是最後到場、最早離席的那位。

　　粉絲們如果想追星，不是得在後台、就是得追著買劇院票、買電影票，才有可能一窺吳偌穎本尊的丰采......近幾年因為台灣的影劇轉型，大家才能在更多螢光幕建到吳偌穎活躍的身影，要不然這位以前最喜歡做的就是進組閉關，殺青還是閉關，連所謂的『生存報告』都沒有。

　　「吳姊聽到會很高興的。」靳玉聽得出來胡羽雯是真心喜歡，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堪稱豔光四射地讓兩名助理臉紅心跳，也讓拉筋到半路、湊巧看見的祁安臉上笑容微微收斂大半。

　　不過悠閒的行程會議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由於祁安的工作很緊湊，需要反覆確認、聯繫、提前借好、整理......瑣碎的事情很多，所以一個小時後大家確認沒有溝通遺漏的部分，便決定散會、改由 Line 聯絡。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祁安剛跟著影片試跳過一輪舞步，髮帶已經被汗水泅濕，開始往下流淌水珠。

　　祁安知道，自己作為藝人，本身從頭到腳都需要高度費心費力地保養，而做好這些，再在工作的專業上發揮最好效果，就是對自己身後的團隊負責。

　　不過他仍然想再問問、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是自己可以一起幫忙的。像胡羽雯這樣小個子的女生都要扛著相機和大包包四處跑，林柏傑每天都要洗車和進行車子的保養與檢查，靳玉更不用說，幾乎睜眼到閉眼都在工作......

　　「你不用想那麼多，先把舞練好、歌練好，身體儲備好體力，之後該你全天發光發熱的時候不會短路就行。」從靳玉的角度看，那麼大的 Alpha 盤著腿壓在地上，汗濕的頭髮隨意撥弄腦後，英挺的五官露出小狗狗一樣的表情依戀地看著自己，這可真是......

　　太讓人想推倒了。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啊。」祁安被靳玉的目光燙了一下，想到剛剛林柏傑說連天王來找靳玉的事情，又連忙催促後者去忙，道：「我這邊有小雯和阿傑照顧，保證只窩在練舞室和休息室譜曲練習，你先去忙你的吧！」

　　易感期後的 Alpha 大多會有一段不適應期，靳玉本來是有打算今天盡量陪在祁安身邊照顧，但手裡的確累積不少代辦事項急需處理。

　　雖然他有些不高興 Alpha 老把自己往外推，可理智很清楚知道分開各自工作才是對彼此負責。於是趁著胡羽雯和林柏傑都離開休息室忙，靳玉輕輕用牙齒輾了輾祁安的唇瓣，直到把人逗得滿臉通紅，這才終於心滿意足地離去。

　　接著就是昏天暗地的忙！

　　「哇！這不是我們靳老大嗎？」齊胖子一見那風采照人的高挑 Beta 走進自家休息室，立刻帶頭『啪啪』地鼓掌，故作誇張地說：「有請陛下巡視這片帶著弟兄們打下的江山，看看咱們有沒有哪裡做得不好的地方！」

　　早在靳玉帶著祁安踏入公司，消息靈通的齊胖子後腳就得到准信，連忙帶人再次整理早就纖塵不染的休息室，又特意跑去買花，讓屋子保持通風、明亮、以及讓人愉悅的節奏。

　　「要不是問工作都完成的很不錯，就你每天都在想這種事情的臭習慣，我早就把你換掉了！」靳玉那雙利眼哪裡會看不出來這是齊胖子特別弄的？

　　只是在靳玉看來真的沒必要，把心態放在正事上：比如為連子維挑選如贊助廠商、服裝、之後錄製影片的背景道具、確認參考和發展方向......哪個不是最需要人的時候？

　　「別啊靳老大，咱們今天是因為有求於您嘛！」齊胖子自然知道靳玉不會當眾給自己這個即將轉正為經紀人的助理難看，於是笑嘻嘻地說：「您請坐、您請坐，這是我今天親手沖的日曬耶加雪夫，喝喝看有沒有哪裡不一樣？」

　　齊胖子跟著連子維打拚有兩年多的時間，最清楚靳玉如果願意對著你批評指教、那是因為他還願意給你機會，是有心護著你。

　　可若是靳玉今天全程讚美，臉帶笑容，不肯讓任何一絲情緒外露的話......那就表示問題大條，他恐怕不只是要放棄你，還要整得你一條褲子都留不下來。

　　「你助理這麼殷勤，說！是不是你示意的？」靳玉沒接齊胖子的話，而是挑著眉轉頭看向打從自己進屋到現在始終裝啞巴的連子維，桃花眼挑起旖麗的弧度質疑道：「既然昨天有事情找我，事後發個 Line 都不會嗎？竟然還要我親自跑過來一趟？」

　　連子維休息室裡還有兩個助理，一名已經入職的收音師與攝影師。

　　他們雖然早聽過靳玉『大魔王』的名號，但從來沒有親自接觸過本人，因此頭一回見到這等陣仗全都嚇壞了──連哥可是綜藝天王啊！好多電視台都在找他主持節目、最不濟也可以當個飛行主持，結果在經紀人面前還是這麼抬不起頭嗎？

　　「我又不喜歡用手機。」連子維台上台下的表現其實差距很大，雖然是綜藝咖，但本人的性格相當安靜，手不釋卷，是個在咖啡店都不會有人認得出來是知名綜藝主持人的那種內斂與低調。

　　而不喜歡用手機，與人聯絡只打電話，就是連子維的習慣。因為他認為如果要溝通，只有面對面、或是親自打電話比較有效率，也比單純的文字和發裝可愛的貼圖要更為誠懇。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齊胖子一看連子維又要準備把話題給聊死，心裡哀怨這人下台就死活不願意跟自己寫小劇本互動，脾氣又臭又硬，全得靠自己扮丑來挽回，因此連忙主動告饒：「聽說昨天祁安進入易感期，所以連哥本來想問說要不要邀請祁安當節目嘉賓的，就沒有打擾靳老大了。」

　　連子維在旁邊沒有接話，但表情一下子閃過微妙的情緒。

　　當初靳玉要跳槽到蘭思娛樂的時候，吳偌穎、連子維、陳崧翊三人都義無反顧地跟著挪動。結果吳姊讓靳玉以『時機到了』，直接送一個明顯準備已久的工作室班底獨立出去......最後只有自己和陳崧翊倆跟著來到蘭思娛樂。

　　陳崧翊現在是轉型的關鍵期，準備從電視圈往電影圈衝刺，不只需要燒錢，對機會的把握和消息的把控尤其重要，因此如果可以通過蘭思娛樂作為跳板，自然會比過去輕鬆許多，所以這會兒不但報名表演進修班，還被靳玉塞進各大舞台劇面試，忙得幾乎沒有喘氣的時候。

　　連子維自己這邊也收到需要轉型的通知，這對如日中天的他來說不啻於一個震撼彈──雖說靳玉的分析都對，但說是要幫自己拉一個班底，又跑去忽然接下祁安那個燙手山芋，這對默默研究，還不是太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定調風格的連子維來說不亞於是種微妙的打擊。

　　「你說不讓我走網紅路線，但現在這些預備方案跟企劃的走向就是網紅。」連子維是一路從後台開始當學徒，跟著前輩們在各大綜藝節目走串，最後逐步嶄露頭角，走到如今地位的人。

　　他不是不相信靳玉的判斷，好歹從對方擔任自己的經紀人後從未出過錯，可在這個轉型的重要時期，連子維卻覺得靳玉是前所未有的強勢，並沒有像過去那樣給自己轉圜的空間。

　　陳崧翊在電話裡老勸連子維，說靳玉安排工作和施加壓力從來都有理由。或許這段時間看不透，但等忙過回頭，大概就會明白這其中的良苦用心，要連子維放下成見，認真忙自己的活計最重要。

　　「你的人脈、你過去的主持經驗、還有你本身的腳本能力，有哪一點讓你和網紅相同了？」靳玉眉間悄悄堆出一個皺褶，雖然猜得到連子維這是沒話找話，但既然藝人有情緒，身為經紀人當仁不讓地要放緩腳步溝通。

　　「轉型，拿著過去的功勳前進，這不代表要你吃老本炒冷飯，而是希望可以在觀眾的閱聽習慣改變的同時，為你引進更多、更活躍、更新的粉絲進來。」靳玉既然能帶出連子維，證明他在這方面是做過充足的功課。

　　對於網路自媒體是否趨於飽和一塊眾說紛紜，也有人認為流量這塊蛋糕早就被提前佔好位置的老人分得乾乾淨淨......要是後人還想在其中分一杯羹，需經歷的腥風血雨、又或者須提前準備好充分的資金燃燒，絕對是最基本的。

　　不過靳玉認為最少以『連子維』這個人，上述的情況接不適用──首先連子維自帶聲量，其次他和各大電視台關係深厚，加上只做有質量的節目，所以之後一切的影音作品，將天生地出現多地投放的潛力。

　　十秒短影片、迷因 meme 圖、精華剪輯、重點集錦、混剪特效、完整版、VIP 豪華版......這一個個算下來的瀏覽量會有多可怕？再有與電視台合作的投放，彼此互惠的扶持計劃，連子維即將開拓的是一片新藍海，而不是踏進屍體沉浮的紅海中。

　　「我相信你自己下過苦功找資料，大胖他們也應該跟你溝通過很多次才對。」靳玉不是獨裁的人，相反的說他很習慣放手給藝人自由成長的空間。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把方便當隨便，該敲打的時候靳玉也不會放過敲打的時機，口氣略重地說：「但我之前給你整理的那些資料，你是不是一個都沒有看？」

　　實際上靳玉已經把連子維首波要製作的十幾個企劃都想好，也連絡好可以合作、願意贊助的廠商，甚至連繫完有哪些人能參與進來做嘉賓了。

　　只不過靳玉打算也看一看連子維對自己的工作有沒有什麼想法，所以才沒有直接給出他準備的方案，希望連子維在和即將一起工作的同事們接觸的時候，會不會得到一些更新更有趣的火花。

　　「我有看。」連子維皺起眉頭，身為 Alpha 卻被 Beta 壓著不帶髒字地數落，這使得他潛意識調動起自己的信息素，似有要反抗之意......然而當連子維的視線與靳玉交會的時候，卻如鯁在喉：「就是我覺得這和過去要不是沒有什麼區別、要不就和那些網紅一樣，所以我才不懂。」

　　「哎哎哎！等等等等！」齊胖子打從跟著連子維就覺得自己早晚要頭痛到送醫院，這位在台上表演的時候明明是那麼收放自如的人啊，怎麼台下溝通工作的時候就這麼倔呢？

　　「我在那些企劃上有特別備註，腳本除了需要你自己寫，還需要讓我請來的老師、連同我一起開會校訂最後出演的版本，這句話你沒有看到嗎？」靳玉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失望。

　　作為一名經紀人，手底下確實不該老抓著那麼多人不放。尤其是在藝人成長到一個程度之後，該放手讓人出去獨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只是靳玉會覺得如果自己手裡的資源還夠拉一把，就把人扶穩一點，等大夥兒在各自的領域發展起來，何嘗不能把利益最大化？

　　「我就是看到了，結果後天都要第一輪開會，卻聽到靳老師要帶祁安去拍出道照，所以決定問問靳老師是怎麼想的？」連子維明明知道自己激起了靳玉的怒意，卻還是悍不為死地把最關鍵的問題拋出來，尖銳地問：「祁安的確是潛力股，但靳玉你就不擔心人家明明有未婚夫，還和你曖昧不清，是別有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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