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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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30
保鑣白翱天就這麼扛著林睿希上樓。
雙手被縛住,小腹被堅硬的骨頭喀的生疼。翱天的手臂就這麼直接穿過自己跨下,連最脆弱的部位都被肩膀反覆摩擦,腳下的每一步巔簸都讓他全身顫動。
林睿希覺得自己還不如立即昏死過去,莫名的羞恥感令他無地自容。
尤其是保持著頭部往下的姿勢,使他只能緊盯著地板,偶爾一個路過的鞋尖都像是目擊者,刺傷他高傲的自尊。
也不是沒有反抗。
方才他有嘗試用右腿重踢對方的側腹。但下場就是翱天徒手翻上他的腳踝,硬生生扯下那雙牛津雕花鞋,連襪子也不放過,讓雙腳都成為赤裸的狀態。
這使他感到驚慌,看見鞋子被隨意丟到一邊,這才意識到目前的處境──好似任人宰割的戰犯。他甚至擔心起衣物會被儘數扒光的可能,雖然翱天應該不會那麼做。可是人一但被激怒誰也說不準。
彷彿這一切只是為了要羞辱他。
隨著肩膀的晃動,成為至高點的臀部顯得格外色情。翱天只要感覺肩上的人快要滑下,便會動手用力推擠著屁股,好像那只是一塊柔韌的麵團,可以任憑自己擺佈,無論是戳揉還是拍打。
而翱天也確實那麼做了。
彷彿被慾望蠱惑,在肩上的人開始咒罵的同時,翱天忍不住開始幻想要如何懲罰這個不知好歹的大少爺。
首先,必須讓那張惡毒的嘴停下,或許堵嘴的口枷會非常適合他。光是想像那張漂亮的臉被折磨而變得羞紅,就是一幅令人興奮的畫面。
當嘴巴無法合攏,只能發出低鳴的碎語。這時就應該用流蘇鞭輕撫過他袒露的胸乳。聆聽那急促呼吸所蘊含的顫慄。
對,這時的他應當赤裸身體。
那些無用的裝飾性華服是該被捨棄。ㄧ個年輕的胴體不需要任何遮掩,必須向人敞露,唯有閱讀皮膚的傷疤才能觸發輕顫。
若他不屈且反抗。十字縛身鎖將會禁錮他的手腳,連接的大腿環帶可維持跪姿,被擠壓的臀部將會夾緊慾望,並隨著皮鞭的聲響而渾身痙攣。
此時該屏住呼吸,維持鎮靜。切勿心軟更不可流於發洩。
「應當殘酷如野獸啃噬,仁慈如父般疼愛。」
令他值得一套完整的懲罰。
若皮拍將肌膚均勻上色,綑上麻繩將留下苦痛的軌跡。交錯的鞭痕就像是愛慾的形體,癲狂已飛騰昇華為肉身。
開始啜泣的他,屁股已經高高翹起,身下充滿潮濕的氣息。那扭動的身體已失去羞恥之心,只願逃離那野蠻的殘酷抽打。
白翱天發出一聲嚎叫。褲檔裡的陽物已幾乎完全復甦。
這人已無法停止想像。
這時翱天突然停了下來。林睿希想要抬頭看,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林夫人好。」保鑣恭敬的問候。
「睿希,大家正在找你呢。怎麼躲在這裡。」林夫人用責備的語氣說。
她梳高髮髻,身穿白色長禮服,手上拿著一小碟點心,像是脆果。「你快回去宴會廳。不然等你父親回來又會挨罵。」
「是的。夫人。」保鑣聽命就放下了林睿希。並且鬆開綁著的領帶。伸手想扶他站好,但剛碰觸到背部就被閃避。
「白翱天。你這個瘋子。」林睿希氣得打了一巴掌。並且扯住白翱天的領子叫罵。
「睿希。」母親看著睿希的光腳,眼神有些迷茫。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生病了。所以需要專人照顧⋯⋯我也是為你好。」
「不。」林睿希開始吼叫。「白翱天才有病⋯⋯」
「翱天。帶他去宴會廳。」母親像是無動於衷般的吩咐。張口咬下點心,牙齒發出清脆的咬碎聲響。「給他穿上鞋子。」又下了最後的叮嚀。
林睿希推開保鑣,白翱天只好跟在他身後,兩人維持著一段距離。
雙方都沒有人說話。
林睿希沉默地走到衣帽間,從鞋櫃取出皮鞋。白翱天看著他穿好鞋子,正想開口,卻沒想到林睿希自己先說。
「生病的是我母親⋯⋯ 她有老年癡呆症。總是認為我還是小孩子。」
白翱天看著林睿希。表情懺悔地說。「我很抱歉⋯⋯ 」
「不⋯⋯ 別說了。」林睿希接著說。「再說下去就更噁心。」
林睿希拋下白翱天,獨自一人往宴會廳走去。
「當初應該請一個女性Alpha保鑣。」林睿希懊惱的喃喃自語。「不過,那傢伙的尺寸還真驚人。」想到方才不小心瞥見白翱天勃起的狀態。內心就起了一陣惡寒。
他對所有人都這樣嗎?
林睿希低頭看著手腕上被綁的紅痕,陷入沉思。
白翱天這時已追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宴會廳。
裡面非常熱鬧。除了有穿著講究的上流賓客,更有配戴昂貴珠寶或是頸飾的Omega穿梭其中。
餐廳正中央有一塊挑高的圓弧穹頂。天花板繪製著歐式玻璃彩繪,透亮的月光自上方傾瀉照耀餐桌,讓桌上的食物籠罩著一層光輝。
地板則是鋪著曼陀羅圖案的大型裝飾地毯。穿著跟鞋的腳在那裡迴旋。每一個轉圈都像是舞步,那些優雅的長裙輕撫過地面。帶著歡快的節奏。
忙碌的侍者也繫著小領結,端著食物托盤供大家取用。
似乎是受到那篇八卦爆料的影響。瞟向佘逸樂的視線從未停止過。賓客們對著他議論紛紛。
但佘逸樂看似毫不在意。
「飲料最好別喝。」佘逸樂阻止舟影欲伸向果汁雞尾酒的手,小聲說。「為了助興。飲料大多有添加催情效果⋯⋯」
「咦?」舟影頓時收手,很吃驚的反問。「不是規定Omega一定要戴防咬頸圈還有服用抑制劑⋯⋯」
「你想想。那些規定都是針對Omega⋯⋯但對Alpha來說,這場聚會的目的是為了享樂。」佘逸樂啜飲著香檳,表情倒似毫不在意。
「那你怎麼還喝酒。」舟影有些怨念的問。
「這不影響我。」佘逸樂看了下四周又說。「我體質和一般人不同。」
「因為是純血Alpha?」舟影好奇的問。「純血Alpha難道還百毒不侵。」
「哈哈。也沒那麼誇張。不過,真的要說差異的話⋯⋯」佘逸樂確定沒人在偷聽才繼續說。「純血Alpha的唯一弱點就是易感期。」
「易感期?」舟影記得Alpha的易感期類似於Omega的發情期。Alpha在易感期若沒有已標記的Omega伴侶將會非常難受。除了會容易受別的Omega費洛蒙影響,更容易對別的Alpha有敵意,容易引發衝突事件。
「原來你在這裡。」林睿希在離佘逸樂一步之遙的距離,突然被人叫住。
那人留長髮綁著包頭,個子比林睿希高一點,看起十分痞氣。尤其那一身酒紅色戧駁領西裝過於俗艷,給人一種輕浮的暴發戶感覺。
「先喝杯飲料吧。算我敬你。」長髮包頭男舉起酒杯,並且伸手將身旁托盤內的酒遞給林睿希。
「我不記得有邀請你。」林睿希拿起酒一飲而盡。本來也不想喝的,但又不想被對方糾纏。所以只想快速打發對方。
「是朋友帶我來的。」長髮包頭男笑著說,見林睿希已喝下酒,露出欣喜之情。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那人看著林睿希,像是在等待時機似的又說。
「梁子俊。記住我的名字。」
「你誰啊。」林睿希瞪著他。
「以前的約定還算數吧?」
「什麼約定。我不記得了。」林睿希疑惑的說。
「你曾經邀我一夜情。」梁子俊靠近林睿希的耳廓,吹著氣說。
「狗屁。」林睿希氣得大罵。「你想找碴嗎。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對。今天就是特別來找你的。」梁子俊笑的詭異。「許久不見,聽說你還去當了歌手,難怪看起來越來越妖媚。不會有主了吧?有被人調教的經驗嗎?」
「看清楚。我可是Alpha。」林睿希後退一步。厲聲道。
當今社會還是推崇Alpha與Omega的正統婚配,因為這樣是最適合產生子嗣的伴侶。但若是Alpha選擇另一個Alpha為對象,會被視為同性戀而遭到歧視。
由於Beta不受發情期影響。同時又是人數最多的大眾族群。仗著是國家最主要的勞工主力。因此較沒有擇偶壓力,可以自由選擇對象。
梁子俊也是個Alpha。
「我不太在意這個。」梁子俊雙手一攤,又說。「糾結性別感覺很沒意思。」
林睿希倒是沒想到會聽到如此回答。
自小,身為頂級Alpha的他們,總是被教導要「性別正確」。
甚至拚命提升自己的優勢,或許也僅是為了選擇更優秀的Omega作為對象。
頂級Alpha不能選擇Alpha為對象,這句話被奉為真理,或者更像是一個魔咒。
林睿希甚至覺得猶如某種詛咒。
坦白說,他其實連命定伴侶都不太相信。
覺得那簡直就像騙人信服的糖衣謊言,類似一種安慰劑的存在。
正當林睿希氣憤填膺的同時,他聽到有人尖叫。然後附近似乎傳來激烈扭打的聲音。那時他還不知道是白翱天在打架,因為會場突然蔓延著一股異香。
甜膩的梔子花濃香幾乎蠱惑了全場。
好幾位頂級Alpha接連失控,已經開始互毆。就連Omega也被香味刺激的發情。
林睿希並不知道這香味是從何而來。
他只覺得頭暈,渾身發熱且腳步虛浮。
直到舟影也受他影響,眼神迷濛的望著他說。
「你好香啊⋯⋯這味道真好聞。」
林睿希才知道原來是自己。
正在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