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更強（終）
本章節 1935 字
更新於: 2022-03-29
尹蘭跟姜秀臨接到消息，鄭昌明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他們決定過去問問，也跟台南市刑大討論要不要派員保護鄭昌明。下手如此狠毒，兇手根本是要鄭昌明死。路上姜秀臨一直在思考，尹蘭問：「老薑，我有個預感。中信鯨的事沒有結束，只是以另一種形式進行著。」
「職棒簽賭始終沒有結束。」姜秀臨踩下煞車，「可以說，運動簽賭在各國都存在著，只是台灣的手段不乾淨、賭品差，自己贏不了反倒動賭注手腳；檢調老想著宰他們拿業績，也沒好到哪去。」
「藉這個機會，讓中信鯨的案子有個結果吧。」尹蘭說：「改變體育環境不是我們這些檢座該想的。司法判他們無罪，我無話可說。」
兩人到了高鐵站決定搭高鐵下去。
※
鄭昌明在奇美醫院的ER醒來，沒看到家人，只看到兩名面善的人在病床邊瞅著他，定神一看，女子是當初偵訊他的檢察官。
「我……我不是被判無罪了嗎？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尹蘭冷哼，「老娘才懶得找你，我他媽見到你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你倒在路邊一副快沒命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姜秀臨拍拍夥伴的肩，問鄭昌明：「醫生說你身上有多處刀傷，幾乎刀刀見骨，到底是誰會這樣攻擊你？」
「我不知道，」鄭昌明略帶恍惚的說：「有人要我回台南。因為我以前是善化少棒的，對台南算熟，那個人好像也是當地人，約了一個當地人才知道的地方跟我談事情，結果他要我承認當年有收錢，我否認，他就砍我。」
「那草總當年指控你跑壘像在踢正步是怎麼回事？」謝長亨的證詞是尹蘭辦鄭昌明最有力的人證。
鄭昌明嘆了一口氣，「我承認，那場我有配合，小紀也有，我跟小紀賽前有收錢，可賽後就透過哈啾把錢還給組頭了，所以後來才吃苦頭。」
曾漢州綽號哈啾，因為漢州的台語和哈啾諧音，因此隊友便稱他哈啾。假球案爆發後被查到是白手套，居中牽線的，也是唯一發監執行的球員。
「你是說這個？」姜秀臨將文章給鄭昌明看。
鄭昌明微微低頭，但尹蘭跟姜秀臨看得出他在頷首。
「這就是你被判無罪的原因？」尹蘭沒好氣的問。
鄭昌明又頷首，「可能吧！結果海豐不但派人來攻擊我，還對外抖出所有事，我們五個才被偵辦，不然我跟小紀以為把錢還回去就會沒事的。現在想想，我真的好後悔，如果不接觸，我可以好好打球，不會面臨生命威脅。」
「你怎麼判斷是海豐？」姜秀臨詫異鄭昌明提供的資訊。
「我曾經聽到他們提到南區的富麗豪廷，健偉告訴我那是海豐的建案。」
耳聞到鄭昌明提到重要資訊，尹蘭姑且放下自己的小性子，問道：「你知道主事者是誰嗎？」
鄭昌明想了一下，說：「根據我聽到的，是自家人，但不姓柯。」
「姓韓還是姓高？」姜秀臨又問。
「韓，因為我聽到哈啾叫他韓總。」這次鄭昌明的語氣很篤定。
「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尹蘭問，她對鄭昌明的偏見依然很深。
「記得，哈啾有帶我去見他。」
尹蘭和姜秀臨有默契的互望一眼，「那我帶你回台北，麻煩你指認他。」
「沒問題，」鄭昌明感激的說：「謝謝兩位檢座相信我。」
「我沒有相信你，」尹蘭冷哼，「我只是服從司法，法官都說你無罪了，我能奈你何？」
姜秀臨失笑，「雖然我的綽號是金殺手，但和法律無關時我就沒有戰力了，連信任都沒辦法。」
鄭昌明聽到兩個檢座的話，表情難掩失落。
他想到前隊友紀俊麟，和兩人說：「之前小紀有打電話給我，說他被恐嚇，但已經去報警了，結果有人要殺他。」
兩人面露詫異，姜秀臨搶先一步問：「紀俊麟打電話給你？」
「對，他報警之後打電話給我，之後打給我就說有人要殺他。」
這回尹蘭問：「在這之後紀俊麟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有，他每隔幾天都會打給我跟健偉。」鄭昌明答。
「最近一次呢？」
「昨天。」
姜秀臨心裡有一個想法，但他顧忌到鄭昌明，正猶豫要不要提議之際尹蘭已經幫他說出來了：「我們回台北找紀俊麟。」
※
尹蘭申請將鄭昌明轉診到台北的醫院，並通知紀俊麟，他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去了。紀俊麟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鄭昌明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問：「小明，你怎麼了？」
「被打了，」鄭昌明苦笑，「兩名檢察官猜測可能是當初找我們打假球的人。」
紀俊麟看向尹蘭跟姜秀臨，尹蘭反瞪紀俊麟一眼，「叫你來就是要你們給我一點方向，你這副德性是把問題推回我跟老薑身上嗎？」
姜秀臨雙手抱胸，瞅著鄭昌明與紀俊麟，不發一語。
「對你們隊以前打假球的事，你們知道多少？」良久姜秀臨才問。
鄭昌明與紀俊麟面面相覷，不懂姜秀臨的意思；尹蘭想說些什麼反被他打個手勢示意，要尹蘭先不多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沒有看過幕後主使者？」紀俊麟問姜秀臨，後者點頭。
「除了曾漢洲，我不需要他。扣掉新聞裡提的議長，還有誰？」姜秀臨但書。
「我們當初看到的最高階層就是那個韓總了。」紀俊麟說。
「確定？」姜秀臨挑眉。
「確定，我們沒必要騙檢座。」鄭昌明說。
「你們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尹蘭問。
「記得，」兩人異口同聲。
「屆時我會傳你們來指認。」姜秀臨說：「如果你們敢翻供就準備吃偽證罪。」
「職棒簽賭始終沒有結束。」姜秀臨踩下煞車，「可以說，運動簽賭在各國都存在著，只是台灣的手段不乾淨、賭品差，自己贏不了反倒動賭注手腳；檢調老想著宰他們拿業績，也沒好到哪去。」
「藉這個機會，讓中信鯨的案子有個結果吧。」尹蘭說：「改變體育環境不是我們這些檢座該想的。司法判他們無罪，我無話可說。」
兩人到了高鐵站決定搭高鐵下去。
※
鄭昌明在奇美醫院的ER醒來，沒看到家人，只看到兩名面善的人在病床邊瞅著他，定神一看，女子是當初偵訊他的檢察官。
「我……我不是被判無罪了嗎？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尹蘭冷哼，「老娘才懶得找你，我他媽見到你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你倒在路邊一副快沒命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姜秀臨拍拍夥伴的肩，問鄭昌明：「醫生說你身上有多處刀傷，幾乎刀刀見骨，到底是誰會這樣攻擊你？」
「我不知道，」鄭昌明略帶恍惚的說：「有人要我回台南。因為我以前是善化少棒的，對台南算熟，那個人好像也是當地人，約了一個當地人才知道的地方跟我談事情，結果他要我承認當年有收錢，我否認，他就砍我。」
「那草總當年指控你跑壘像在踢正步是怎麼回事？」謝長亨的證詞是尹蘭辦鄭昌明最有力的人證。
鄭昌明嘆了一口氣，「我承認，那場我有配合，小紀也有，我跟小紀賽前有收錢，可賽後就透過哈啾把錢還給組頭了，所以後來才吃苦頭。」
曾漢州綽號哈啾，因為漢州的台語和哈啾諧音，因此隊友便稱他哈啾。假球案爆發後被查到是白手套，居中牽線的，也是唯一發監執行的球員。
「你是說這個？」姜秀臨將文章給鄭昌明看。
鄭昌明微微低頭，但尹蘭跟姜秀臨看得出他在頷首。
「這就是你被判無罪的原因？」尹蘭沒好氣的問。
鄭昌明又頷首，「可能吧！結果海豐不但派人來攻擊我，還對外抖出所有事，我們五個才被偵辦，不然我跟小紀以為把錢還回去就會沒事的。現在想想，我真的好後悔，如果不接觸，我可以好好打球，不會面臨生命威脅。」
「你怎麼判斷是海豐？」姜秀臨詫異鄭昌明提供的資訊。
「我曾經聽到他們提到南區的富麗豪廷，健偉告訴我那是海豐的建案。」
耳聞到鄭昌明提到重要資訊，尹蘭姑且放下自己的小性子，問道：「你知道主事者是誰嗎？」
鄭昌明想了一下，說：「根據我聽到的，是自家人，但不姓柯。」
「姓韓還是姓高？」姜秀臨又問。
「韓，因為我聽到哈啾叫他韓總。」這次鄭昌明的語氣很篤定。
「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尹蘭問，她對鄭昌明的偏見依然很深。
「記得，哈啾有帶我去見他。」
尹蘭和姜秀臨有默契的互望一眼，「那我帶你回台北，麻煩你指認他。」
「沒問題，」鄭昌明感激的說：「謝謝兩位檢座相信我。」
「我沒有相信你，」尹蘭冷哼，「我只是服從司法，法官都說你無罪了，我能奈你何？」
姜秀臨失笑，「雖然我的綽號是金殺手，但和法律無關時我就沒有戰力了，連信任都沒辦法。」
鄭昌明聽到兩個檢座的話，表情難掩失落。
他想到前隊友紀俊麟，和兩人說：「之前小紀有打電話給我，說他被恐嚇，但已經去報警了，結果有人要殺他。」
兩人面露詫異，姜秀臨搶先一步問：「紀俊麟打電話給你？」
「對，他報警之後打電話給我，之後打給我就說有人要殺他。」
這回尹蘭問：「在這之後紀俊麟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有，他每隔幾天都會打給我跟健偉。」鄭昌明答。
「最近一次呢？」
「昨天。」
姜秀臨心裡有一個想法，但他顧忌到鄭昌明，正猶豫要不要提議之際尹蘭已經幫他說出來了：「我們回台北找紀俊麟。」
※
尹蘭申請將鄭昌明轉診到台北的醫院，並通知紀俊麟，他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去了。紀俊麟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鄭昌明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問：「小明，你怎麼了？」
「被打了，」鄭昌明苦笑，「兩名檢察官猜測可能是當初找我們打假球的人。」
紀俊麟看向尹蘭跟姜秀臨，尹蘭反瞪紀俊麟一眼，「叫你來就是要你們給我一點方向，你這副德性是把問題推回我跟老薑身上嗎？」
姜秀臨雙手抱胸，瞅著鄭昌明與紀俊麟，不發一語。
「對你們隊以前打假球的事，你們知道多少？」良久姜秀臨才問。
鄭昌明與紀俊麟面面相覷，不懂姜秀臨的意思；尹蘭想說些什麼反被他打個手勢示意，要尹蘭先不多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沒有看過幕後主使者？」紀俊麟問姜秀臨，後者點頭。
「除了曾漢洲，我不需要他。扣掉新聞裡提的議長，還有誰？」姜秀臨但書。
「我們當初看到的最高階層就是那個韓總了。」紀俊麟說。
「確定？」姜秀臨挑眉。
「確定，我們沒必要騙檢座。」鄭昌明說。
「你們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尹蘭問。
「記得，」兩人異口同聲。
「屆時我會傳你們來指認。」姜秀臨說：「如果你們敢翻供就準備吃偽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