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往新世界 2
本章節 2905 字
更新於: 2022-03-29
莉莉絲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說太快了，意圖連同剛剛的仇一起報，所以現在心軟地從另一個角度切入，化解尷尬：
「霧刃，立霧會把你們交給我，都是因為信任我，在那之後，我也確實看見了你們各自的成長。」
「……」
「霧刃，你解開了雷蒙蓋頓的第二道鎖，讓未末與龍司他們能來到覺醒狀態，而萊夏與雅蕾絲，妳們則是能踏進冥府的世界，接近其王，並將瑣羅亞斯德召喚過來，現在已經攻略未知大陸的你們，正等著迎接與萊奧納多的決戰，看似漫漫長路，沒想到你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你們』，沒錯，或許到時我連主意都出不了，像個跟屁蟲跟了過來，也是想在最近的地方，好好見證你們這幾個小鬼的成長，代替立霧好好看看你們這幾個小鬼，有多少長進了。」
「漫漫長路啊……成長啊——」
不知為何，霧刃只能這麼回應，他想不到自己能說些什麼，因為現在的莉莉絲，就像祝賀他們這些即將踏上考場的考生的母親，在身後目送，想幫也幫不上忙。
他怎麼可能有過那樣的經驗，現在做不出相對的表情，言語也是結巴到根本不是神無霧刃。
「霧刃，你的眼眶……」
「哥哥，你是不是在……」
霧刃甩開心中的烏雲了，在被這幾個女人記得更多黑歷史之前，他毅然決然地捨身出擊，最終突破了那道城牆，獲得了足夠的勇氣面對。
「莉莉絲，原來妳是真的有心要成為我的下一個媽媽啊。到了這個時候，還知道要幫我加油打氣，老實說我很高興啊。這是第一次老媽肯以老媽的身分給我鼓勵。」
莉莉絲覺得驚訝，想必沒有料到霧刃會這麼說，不過一直以來這個老太婆都是以神無家的家庭主婦為前提努力，結果霧刃到現在才認可她的存在。
一個已經為公司付出了十年青春的員工，這時老闆才宣布下個月開始升格正職，看來讓人高興，但原來自己一直被當成工讀生般對待。
教人怎麼不傻眼？
莉莉絲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起初，莉莉絲難過地跟不上霧刃的節奏，隨時都會被甩得不見蹤影，不過很快捲土重來地說：
「吸我母奶吸得那麼過癮，還在之後當著我的面發表心得，說我的母奶嚐起來有蜂蜜蛋糕的味道，結果你在說什麼？我這個奶媽明明已經那麼盡責了，霧刃，你還是始終不了解我的苦心啊。」
霧刃溫柔地將手心放在莉莉絲小小的腦袋：
「怎麼可能不了解，現在想到妳熟女時的身材與接吻功夫，我還是會全身熱血沸騰，想好好和妳來一場讓人難忘的房事情趣啊。不過，我可不能一直依賴妳們這幾個女人，不管是床事還是戰鬥——米蒂亞能夠一再從黑色星期五與七大惡魔手中救回所有人，而妳們也能夠用冥府改變全善的想法，讓王國對未知一詞突飛猛進，所以現在輪到我了，米蒂亞也在這之前拜託了我，因此這一仗非贏不可。總之，交給我們吧。」
儘管他說了一大堆，關鍵的那個字不會出現就是不會出現，莉莉絲一開始是很挫敗的，不過一發現霧刃現在的眼神，她就不再窮追猛打了。
因為霧刃還是霧刃。
而這就是他的原則。
不管有多麼想要超越，甚至取代其他人，一旦在他心中，已經找到這個人的定位，這個人就會一直待在那裡。
對霧刃來說，莉莉絲．查普莉爾不是他的母親，因為莉莉絲是他的家人。就和當年的憧那一樣，定位既非母親也非妹妹，就是家人，既然是家人，能當作母親也能當作妹妹。
……沒錯，雖然不能超越或取代，卻沒說不能重複啊。
莉莉絲沒有說話，持續地看著霧刃，然後感到好笑地撥開霧刃的手，逕自轉過身，不讓他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沒過多久，莉莉絲假裝沒事重新面對他們。
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他們要等的人也過來了，沒有人會去追究莉莉絲剛剛做了什麼。
全副武裝的帶槍隊伍，三五成群地奔跑過來。
「游擊隊的成員嗎？」
「是！」
所有的成員都給了霧刃他們最高的尊重，當成了直屬上司一般敬禮。
「能在這裡遇到也算是省略了很多程序——回報狀況，並快速說明人員的配置與街道民眾的疏散如何了。你們的上司帕拉塞爾斯已經因為伊索的要事，分身乏術了。雖然他沒有將你們部隊的事情交給我，一旦有事，我這個運輸員說得算。快說吧，盡可能地長話短說，災難的觸發如果是我方主動，造成的破壞與規模，不會是赫麗貝爾家的超級電腦能模擬出來的。」
游擊隊無法準時吸收，於是在他們回報前，更多如蝗蟲過境的災難降臨了。大片昆蟲翅膀拍動產生的空氣振動聲，如雷貫耳，呼嘯而過的瞬間，所有的人一致莫名跪地了。
向某個王稱臣一般，沒有人膽敢反抗如此巨大的淫威，下跪得自然無比，膝蓋對地板的碰撞，也是甘之如飴。
然而，他們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還能呼吸、還能看得見彼此、還能——動動手指，當然也能說話了：
「這是……」
霧刃困惑不已。
因為別說敵人來襲，他們身上根本沒有半點外傷。
然而那個不應該存在的聲音，確實出現了。
「又來了……就像那時肉眼看得見，卻沒有聲音與傷害的海嘯一樣，還有空有閃光，沒有畫面與聲音的雷擊，已經有了那麼多天候的異象，結果都像愚人節的惡作劇，風波過了，人卻活著。」
其中一名成員恍惚地追溯記憶，說出口的話只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而且又是已經趕往前線的游擊隊的一員，這些話就有參考的價值。
「霧刃，那個人說的話，聽一下。」
回頭一看，苦撐著也要爬起來的莉莉絲，眼神不安地東張西望：
「竟然那麼不可思議，什麼樣的異象都只來一部分，沒有一個完整的，怪不得災難都已經發生了，破壞與損失才沒有符合預期。但是，蟲害、海嘯與落雷，似乎還是有一個決定性的共通點吧。」
「……天災嗎？」
莉莉絲危言聳聽地撐起肩膀，不想把話說得太白，要霧刃自己去摸索。
「但是，也不排除是在玩俄羅斯輪盤。每個現象只會從畫面、聲音、傷害或距離選一個，但不管怎麼說，只要不是選到傷害，其它的選項頂多是湊數用，稱不上威脅。」
但是，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威脅就是了。
假如先被蟲害的噪音影響，不得不屈膝無法自理的狀態，不巧遇到帶有傷害的雷擊，在場還有誰能挺過？正因為霧刃本身是公爵持有者，能輪替使用每具公爵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這種戰術反而是最難纏的。
無法預料之外，每一手又可能都能將軍。
「游擊隊的，先回報吧。」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比起沒頭沒腦的猜測，不如直接問這些游擊隊的還快一些。
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哈米吉多頓，甚至到黑色星期五，每次席捲王國的厄災，全都是讓人驚心動魄的經驗，然而卻沒有一次一樣，這次的赫麗貝爾也是，也是足以大開眼界，但總歸來說他們都得處理。
何況這次是由他們主動引起。
他們已經做好了會花一段時間了解事件全貌的心理準備。
看來更有擔當的一名男子跳了出來：
「神無先生，街道的狀況毀損率因為俄羅斯輪盤的遊戲規則，扣下扳機的次數與子彈真的射出來的次數不成正比，大約是七比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人都沒事，倒是造成了五個地區的房屋受損，十多個人被波及。」
「那些人已經被送往地下防空洞了吧？知道現在的醫院與診所也不在安全的範圍嗎？」
「是的，這點在我們被政府派往戰場維護秩序的期間，已經接收到了，若是出現人員傷亡，切記要以地下為優先選項，另外所有的災難都得記錄下來，當成證據提供給你們這些主戰力當參考。」
當參考啊——這麼說來，他們原先對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的假設，還有另一層意思了吧。
而那些都將在這次一口氣水落石出。
「以及——七大惡魔的另一層真相。」
明明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游擊隊卻頓時沒了勇氣，裹小腳一般的發言：
「整個王國不可能找到比那些惡魔還強的戰力，因為他們是王國瘴氣的始祖。」
「霧刃，立霧會把你們交給我，都是因為信任我，在那之後，我也確實看見了你們各自的成長。」
「……」
「霧刃，你解開了雷蒙蓋頓的第二道鎖，讓未末與龍司他們能來到覺醒狀態，而萊夏與雅蕾絲，妳們則是能踏進冥府的世界，接近其王，並將瑣羅亞斯德召喚過來，現在已經攻略未知大陸的你們，正等著迎接與萊奧納多的決戰，看似漫漫長路，沒想到你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你們』，沒錯，或許到時我連主意都出不了，像個跟屁蟲跟了過來，也是想在最近的地方，好好見證你們這幾個小鬼的成長，代替立霧好好看看你們這幾個小鬼，有多少長進了。」
「漫漫長路啊……成長啊——」
不知為何，霧刃只能這麼回應，他想不到自己能說些什麼，因為現在的莉莉絲，就像祝賀他們這些即將踏上考場的考生的母親，在身後目送，想幫也幫不上忙。
他怎麼可能有過那樣的經驗，現在做不出相對的表情，言語也是結巴到根本不是神無霧刃。
「霧刃，你的眼眶……」
「哥哥，你是不是在……」
霧刃甩開心中的烏雲了，在被這幾個女人記得更多黑歷史之前，他毅然決然地捨身出擊，最終突破了那道城牆，獲得了足夠的勇氣面對。
「莉莉絲，原來妳是真的有心要成為我的下一個媽媽啊。到了這個時候，還知道要幫我加油打氣，老實說我很高興啊。這是第一次老媽肯以老媽的身分給我鼓勵。」
莉莉絲覺得驚訝，想必沒有料到霧刃會這麼說，不過一直以來這個老太婆都是以神無家的家庭主婦為前提努力，結果霧刃到現在才認可她的存在。
一個已經為公司付出了十年青春的員工，這時老闆才宣布下個月開始升格正職，看來讓人高興，但原來自己一直被當成工讀生般對待。
教人怎麼不傻眼？
莉莉絲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起初，莉莉絲難過地跟不上霧刃的節奏，隨時都會被甩得不見蹤影，不過很快捲土重來地說：
「吸我母奶吸得那麼過癮，還在之後當著我的面發表心得，說我的母奶嚐起來有蜂蜜蛋糕的味道，結果你在說什麼？我這個奶媽明明已經那麼盡責了，霧刃，你還是始終不了解我的苦心啊。」
霧刃溫柔地將手心放在莉莉絲小小的腦袋：
「怎麼可能不了解，現在想到妳熟女時的身材與接吻功夫，我還是會全身熱血沸騰，想好好和妳來一場讓人難忘的房事情趣啊。不過，我可不能一直依賴妳們這幾個女人，不管是床事還是戰鬥——米蒂亞能夠一再從黑色星期五與七大惡魔手中救回所有人，而妳們也能夠用冥府改變全善的想法，讓王國對未知一詞突飛猛進，所以現在輪到我了，米蒂亞也在這之前拜託了我，因此這一仗非贏不可。總之，交給我們吧。」
儘管他說了一大堆，關鍵的那個字不會出現就是不會出現，莉莉絲一開始是很挫敗的，不過一發現霧刃現在的眼神，她就不再窮追猛打了。
因為霧刃還是霧刃。
而這就是他的原則。
不管有多麼想要超越，甚至取代其他人，一旦在他心中，已經找到這個人的定位，這個人就會一直待在那裡。
對霧刃來說，莉莉絲．查普莉爾不是他的母親，因為莉莉絲是他的家人。就和當年的憧那一樣，定位既非母親也非妹妹，就是家人，既然是家人，能當作母親也能當作妹妹。
……沒錯，雖然不能超越或取代，卻沒說不能重複啊。
莉莉絲沒有說話，持續地看著霧刃，然後感到好笑地撥開霧刃的手，逕自轉過身，不讓他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沒過多久，莉莉絲假裝沒事重新面對他們。
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他們要等的人也過來了，沒有人會去追究莉莉絲剛剛做了什麼。
全副武裝的帶槍隊伍，三五成群地奔跑過來。
「游擊隊的成員嗎？」
「是！」
所有的成員都給了霧刃他們最高的尊重，當成了直屬上司一般敬禮。
「能在這裡遇到也算是省略了很多程序——回報狀況，並快速說明人員的配置與街道民眾的疏散如何了。你們的上司帕拉塞爾斯已經因為伊索的要事，分身乏術了。雖然他沒有將你們部隊的事情交給我，一旦有事，我這個運輸員說得算。快說吧，盡可能地長話短說，災難的觸發如果是我方主動，造成的破壞與規模，不會是赫麗貝爾家的超級電腦能模擬出來的。」
游擊隊無法準時吸收，於是在他們回報前，更多如蝗蟲過境的災難降臨了。大片昆蟲翅膀拍動產生的空氣振動聲，如雷貫耳，呼嘯而過的瞬間，所有的人一致莫名跪地了。
向某個王稱臣一般，沒有人膽敢反抗如此巨大的淫威，下跪得自然無比，膝蓋對地板的碰撞，也是甘之如飴。
然而，他們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還能呼吸、還能看得見彼此、還能——動動手指，當然也能說話了：
「這是……」
霧刃困惑不已。
因為別說敵人來襲，他們身上根本沒有半點外傷。
然而那個不應該存在的聲音，確實出現了。
「又來了……就像那時肉眼看得見，卻沒有聲音與傷害的海嘯一樣，還有空有閃光，沒有畫面與聲音的雷擊，已經有了那麼多天候的異象，結果都像愚人節的惡作劇，風波過了，人卻活著。」
其中一名成員恍惚地追溯記憶，說出口的話只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而且又是已經趕往前線的游擊隊的一員，這些話就有參考的價值。
「霧刃，那個人說的話，聽一下。」
回頭一看，苦撐著也要爬起來的莉莉絲，眼神不安地東張西望：
「竟然那麼不可思議，什麼樣的異象都只來一部分，沒有一個完整的，怪不得災難都已經發生了，破壞與損失才沒有符合預期。但是，蟲害、海嘯與落雷，似乎還是有一個決定性的共通點吧。」
「……天災嗎？」
莉莉絲危言聳聽地撐起肩膀，不想把話說得太白，要霧刃自己去摸索。
「但是，也不排除是在玩俄羅斯輪盤。每個現象只會從畫面、聲音、傷害或距離選一個，但不管怎麼說，只要不是選到傷害，其它的選項頂多是湊數用，稱不上威脅。」
但是，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威脅就是了。
假如先被蟲害的噪音影響，不得不屈膝無法自理的狀態，不巧遇到帶有傷害的雷擊，在場還有誰能挺過？正因為霧刃本身是公爵持有者，能輪替使用每具公爵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這種戰術反而是最難纏的。
無法預料之外，每一手又可能都能將軍。
「游擊隊的，先回報吧。」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比起沒頭沒腦的猜測，不如直接問這些游擊隊的還快一些。
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哈米吉多頓，甚至到黑色星期五，每次席捲王國的厄災，全都是讓人驚心動魄的經驗，然而卻沒有一次一樣，這次的赫麗貝爾也是，也是足以大開眼界，但總歸來說他們都得處理。
何況這次是由他們主動引起。
他們已經做好了會花一段時間了解事件全貌的心理準備。
看來更有擔當的一名男子跳了出來：
「神無先生，街道的狀況毀損率因為俄羅斯輪盤的遊戲規則，扣下扳機的次數與子彈真的射出來的次數不成正比，大約是七比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人都沒事，倒是造成了五個地區的房屋受損，十多個人被波及。」
「那些人已經被送往地下防空洞了吧？知道現在的醫院與診所也不在安全的範圍嗎？」
「是的，這點在我們被政府派往戰場維護秩序的期間，已經接收到了，若是出現人員傷亡，切記要以地下為優先選項，另外所有的災難都得記錄下來，當成證據提供給你們這些主戰力當參考。」
當參考啊——這麼說來，他們原先對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的假設，還有另一層意思了吧。
而那些都將在這次一口氣水落石出。
「以及——七大惡魔的另一層真相。」
明明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游擊隊卻頓時沒了勇氣，裹小腳一般的發言：
「整個王國不可能找到比那些惡魔還強的戰力，因為他們是王國瘴氣的始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