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章:看破不說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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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28

  「妳應該知道,我們那是在療傷,過程中我可沒有半點不規矩。」

  雲凡這樣解釋,說詞其實很無力,任誰聽了都不會信,可她不一樣,她對這些事完全知情,不可能不清楚的。

  聽了這話她並沒有馬上反駁,而是將臉龐再度埋在雲凡胸膛。

  胸口傳來一股酥麻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鬆口,仰望著雲凡:「哼,那叫療傷?你自己信嗎?我還聽過一種療傷需要陰陽調和,要是對方要求,你是不是屁顛屁顛的將就了?」

  「我是那種人嗎?」

  雲凡苦笑道,這妮子還是小小的使了性子。並沒有生氣,卻是打翻醋罈子,周圍瀰漫著酸味。

  「我看你就是。」

  她道,再度將腦袋埋在雲凡胸膛。

  幾許之後,沒聽見對方回應,她又抬首,迎合的是對方低眉凝視著,這讓她縮了縮身子,又一次將自己臉龐埋了起來,小聲的說:「你如果……如果要……可、可以的。」

  她又不是木頭人,那東西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麼僵持著那動也不動,反而讓她心境越發繁亂。

  「妳是希望我更侵略些呢?還是要算了。」雲凡壞壞的道。

  「我……」

  這話讓她怎麼回答,羞腦道:「我、我不知道,你……你想就、就繼續,不想……不想就出來。」

  「嗯?」雲凡含糊了聲,揪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貪婪的又印了那雙紅唇,須臾開口:「哪一種出來?」

  這話歧異滿滿,她自然聽得出來,腦羞的掙開對方的牽制,再度藏首,索性不回應了。

  耳瓣傳來雲凡的輕笑聲,彷彿述說著對方將她吃的死死的,她的臉龐更加灼熱。

  視線遮蔽下,感官似乎更加激烈,感受對方雙手落到自己股間,她屏住口鼻,隨著輕抬輕放,硬物脫離,這讓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幾分失落。

  不同於男子,女人雖有慾望,更多的是情過於慾,因為情感而願意將自身交付對方,想來大多女子如此,更別說高傲如她,若非愛上了,她根本不可能將自身給予別人,與他相識之前,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更別說慾望了。

  她或許不是現實存在的,卻也是始於狂輕雪,她沒有這份感情也代表狂輕雪對這種情感的淡薄,畢竟她就是狂輕雪的復刻。

  常追雲凡記憶中的電影,她覺得某一段描述很有道理。

  女人因為愛情而解放慾望,男人因為愛情而拘束慾望。

  很多話不是絕對,但是對她適用,她因為愛上了而願意將自己全面的展現給對方,甚至是那些自身會感到羞恥,卻能讓對方愉悅的她也願意,而男人多為慾大於情,他們隨時在精神出軌,因為情,他們才會控制自己不去實際出軌,避免接觸那些讓他們無法控制的場所。

  就如雲凡,雖然他時不時都在一些容易失控的地方,卻始終沒有真正脫軌,就是他倆的關係,也是她主動的,過去是因為他被慾念佔領,然而那也是她先交出自己,如今同樣是這樣。

  他很被動,她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很沒魅力,也不是不擔心是否真如那些電影中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如今又是如此,這讓她難免失落,無關於慾望,而是害怕。她終究是靠著電影來理解這種情感的,對男女密切的關係,看似豐富也只是書面的,實際上就是一張白紙。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同時,雲凡的聲音再次落下:「我們有的是時間,等妳狀況好點再說。剛剛也有過,我可不希望妳傷得太重,要是這樣之後誰陪我談天說地,陪我深入了解?」

  「臭、臭無賴!」

  這話歧異滿滿,哪聽不出弦外之音,讓她羞惱的同時,心頭又泛著甜意。

  「妳說的沒錯,我就是無賴,偏偏妳就愛上一個無賴。」雲凡笑道。

  細眸瞧去,迫使她連連躲避。

  一番嬉鬧過後,對方怨念也消散了,趴伏在他胸膛似乎陷入的夢鄉。

  傾看著她的睡顏,笑容漸漸收斂。

  此刻的她像無瑕的美玉,平靜散發著聖潔而莊重,與方才柔弱百順差別極大。

  我該重審我們的關係,雪兒,或該叫妳……輕狂。

  或許是吃醋的緣故,她沒有藏住自己的心思,甚至沒發現雲凡的察覺,也可能她不想再隱瞞了?

  看著懷中恬靜的人兒,雲凡會心一笑。

  看破不說破,她是輕狂,外面時候是,如今只是雪兒,若真捅破這面紗,也許關係就徹底毀了,畢竟輕狂所表現的還是高傲的,可能是如此她才刻意以雪兒與輕狂兩者作區分?

  很多事情,如果細想,有許多蛛絲馬跡在,甚至可以說就算不去想內心多少有所察覺,只是自身的矛盾迫使自己不相信,否定這些可能性。

  得知她十有八九是輕狂,雲凡並不意外,大概也是內心本就有這種猜想,不過是刻意迴避罷了。

  人就是矛盾體,他如此,輕狂也如此。

  明明常常告誡他不要過度依賴,可實際上有危險時輕狂甚至不會過問直接替他做決定,又如同這次逼他正視,要他作出決定一樣。

  雲凡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迴避,人又如何能排斥世界呢?大夏的改變或雲逍遙與他的關係,甚至遠處的夥伴,不論如何迴避,他總會和這個世界沾上邊。

  那時他可以說雲逍遙的實力,改夏為華夏並不是不可能,他也不過是參與了些許,而這些還源自於他與雲逍遙的因果在幼時就奠定了,哪怕抽想離也無法。

  如今卻不能了,伊秋蝶就是一個契機,特別是在輕狂逼迫他抉擇下,他所作出的選擇。

  掌心滑過她的背脊,沉睡中的人兒輕輕顫抖,挪了挪身子將自己貼得更緊些。

  雲凡也不知道為什麼排斥,有種感覺,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明日之城的人,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來至哪裡。

  或許正因如此,才會不願與這世界過多牽扯吧。

  也許那個人……會知道什麼,前提是他願意說實話。

  只是那傢伙……還是暫時不要納入考量好了,對心魔他本就不瞭解,而對方是否是心魔猶未可知,提前接觸,誰又知道會如何?

  當初輕狂跟他說的那些,雲凡是相信的,就是如今他也不認為輕狂會騙他,或者說不會因為利益等原因去欺騙他,卻可能隱瞞他。

  當時輕狂的話最大的化解了他的緊張,卻也只是這樣,彷彿打心底他就緊戒著那傢伙,雖然小世界看似一切正常,卻因為有封印的存在,他盡量不去關注小世界,只一昧的認為如同輕狂所告知的那般。

  「罷了……。」

  雲凡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想破頭也想不出個理來,何必為難自己。

  這片淨土,伊人相伴,想這些都是褻瀆,看著她,繁亂的心漸漸的平復,茫茫然然,又一次陷入恍惚。

  ※※※

  再度張眼,視覺幾分模糊,一道背影幾乎佔據了整片視野,挺直著腰桿子。

  這次甦醒少了方才的恍惚,也沒了迷惘。

  雲凡知道,他已從魂橋退出,肉身睡著了,而靈魂世界他也睡著了,如今才是真正的醒來。

  長期盤坐,肢體有些僵硬,關節幾分痠麻,雲凡試著挪動身軀,這一挪動,背向他的伊秋蝶渾身一顫猶如觸電般。

  雲凡一驚,神識瞬間綻放開來,掃過周圍卻沒有外人的跡象,就是外界的防護罩也沒有被破解的跡象。

  只是睡前本來緊抱自己的宋恬,如今窩在一角瑟瑟發抖。

  這異狀下,雲凡神識再度掃過每一個角落,將周圍徹底清查一遍,但是根本沒有半點外人的跡象。

  對此,雲凡只能緩慢行動,他悄悄的挪動身子,體內的每一道細胞都變得警惕,時刻戒備周圍。

  他的動作已經十分小心了,從外看去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動作,可偏偏才挪動幾許,前方卻傳來驚呼。

  「不要——!」

  伊秋蝶的尖叫聲蕩漾在房內,著急滿溢著哭腔。

  這讓雲凡動作一止,神經緊繃。

  只是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照理來說,真有人入侵,伊秋蝶這樣驚呼,對方必然察覺,更可能直接動手,可是眼下什麼也沒有。

  「別、你不要動,不要有任何動作!」

  伊秋蝶的聲音再度傳來,倉促而焦急。

  「我……怎、怎麼回事?」

  雲凡費解,貌似不是有人趁他睡著侵入,只是眼前狀況又讓他摸不著頭緒。

  伊秋蝶彷彿身陷泥濘,慌亂不已,後面宋恬更像懼怕什麼縮瑟畏懼。

  「沒、沒有,你不要動就是了。」

  她答道,並沒有解釋,只要求雲凡不要有任何動作。

  不解下,雲凡只能她要求,依舊警惕周圍,又無法理解。

  時間慢慢經過,這種奇怪的氣氛並未緩和,要求下不得動彈的他更是艱辛,方才細微的挪動伊秋蝶就能察覺了,雲凡更不敢有任何動作了,要他如岩石般一動不動本就困難,還是不明就理的狀況。

  就在這時,前方的她再度傳來驚呼:「你……你還動!」

  雲凡滿頭的問號,他哪動了?不知對方如何,他差點連呼吸都停了,結果伊秋蝶還覺得他有所移動?

  目光落在對方的背影上,感受那肩膀微微晃動,周身不住的顫抖,雲凡十分不解,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擋在他與對方之間,從中作怪。

  雖有猜測,他還是道:「我沒有動啊。」

  「你……你沒動,可是……」

  伊秋蝶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可、可是它……它在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