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是不是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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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25
衛辰放抱著葉星恆離開晚宴這件事當場就引起大部份在會場的人的側目,離得比較近的人甚至可以清楚聽到他在說什麼,如果不是現場不允許任何記者媒體採訪,與會的賓客得罪不起朱家和葉家,恐怕熱騰騰的新聞已經都出來了。
震驚!!小網紅居然是霸總的逃家男友?!
驚爆!原來衛總愛吃的竟是這一味……
葉氏衛總居然有男朋友?!一眾芳心破碎!!
驚見!!葉氏衛總居然有離家出走的男朋友!!
朱三哥恨得咬牙切齒,但衛辰放當然是他惹不起的人。這男人太可怕了,年紀輕輕,還在求學的時候就已經自己在海外開了好幾家新創公司,後來都發展得很不錯,倘若後來沒進葉氏,這些公司也都能為衛辰放帶來非常豐厚的收入,是進了葉氏後,才把這些公司也歸到葉氏旗下。
衛辰放完全有另外再創個商業帝國的本事。
朱三哥只能看著他抱著葉星恆離開,甚至還要面帶歡笑,什麼也不能做。
朱楷瑞並不知道葉星恆這麼奇特的過敏,畢竟長大後出去吃喝玩樂,哪有人會點牛奶來喝的,他還以為自己的好友終於想通了、奮起了,一次就搞個大的,便經過衛辰放身邊,默不作聲地塞了一張房卡給衛辰放。
*
衛辰放原來是真沒有房卡的,他並沒有打算在這裡過夜,不僅他沒有,葉星恆也沒有,後者本來就只是抱著追星的念頭來看偶像的,哪裡知道看偶像看到最後,竟然黏到偶像身上了。
他此時全身愈來愈熱,頭暈目眩,只想多聞聞抱著自己的人身上香甜冷冽的新雪氣息,覺得這人的體溫讓他舒服,哪裡涼快就想往哪裡竄,哪還顧得上愧疚,更別說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
衛辰放抱著他進了電梯,開始覺得有更多不對勁,電梯刷了房卡之後,很快到達頂樓,待出電梯的時候,衛辰放鼻尖所能聞到的,已全部都是芒果甜美如蜂蜜一般的果香。
這濃度不對勁,衛辰放飛快地將葉星恆抱進房裡,關上門後,顧不得他本有的潔癖,將人往沙發上一放,扯開他的外套,露出葉星恆那張白皙至極的臉蛋,果不其然,上面浮著紅暈。
他推了推葉星恆,「你是不是發情了?」
「發情?」葉星恆腦袋完全轉不過來,「我是Beta,為什麼會發情?」
衛辰放真不懂這人為何裝Beta裝得如此澈底,他不想跟他討論這個了,直接問道:「你抑制劑呢?」
葉星恆眨巴著一雙美眸看著他,就沒聽懂抑制劑到底是什麼,他為什麼需要抑制劑,他只是手腳並用地想纏上衛辰放,「不知道,你好香啊。」
衛辰放眉頭狠狠皺起,他平日自制能力極強,就算有Omega在他面前發情,他都能極為冷淡地把人踢走,誰愛上誰去,但是對象是葉星恆那就不一樣了。
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屬於Alpha的佔有慾、侵犯欲正張牙舞爪,想要宣洩、渴望釋放,想用利齒咬住這個嬌貴小少爺後頸那有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那裡有屬於omega 脆弱的腺體,他要刺破它,讓自己的信息素深深注入其中。
但他不行,他那時候易感期,忍到最後忍不住才咬了小少爺一口,這人就疼哭了,等他好了之後,還直接失聯了。明明就是小少爺對他露出後頸,要他放心儘管咬的,可是他真沒能拒絕誘惑,小少爺又躲了十年。
他知道自己太莽撞,但小少爺躲了十年難道就不過分嗎?
如果他今晚又咬他一口,小少爺會不會又氣得要躲十年?
衛辰放想到這裡,解下自己的領帶,將眼前的人不斷扭動的手綁住了。
他綁得很嚴實,但總歸只是條領帶,他也知道葉星恆現在這種扭法,肯定很快就掉,他只是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電話撥給任權非,那頭很快接了,「幫我把電話拿給朱楷瑞,叫他聽,快!」
任權非聽到最後那個字,跟衛辰放多年的兄弟默契讓他在會場拔腿狂奔,到朱楷瑞面前,將電話塞給他。
朱楷瑞一看到是任權非塞電話給他,都還沒聽到任權非說是衛辰放,就猜到電話那頭是誰了,「衛總,請問……」
誰知道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後者打斷,「你有沒有抑制劑,快拿上來。」
「Alpha 的嗎?」朱楷瑞自己問出來,馬上覺得不太對勁,衛辰放聽起來冷靜得很,一點都不像易感期的模樣,電話那頭好像還有星星的聲音,聽起來隱隱約約能分辨出是——你好香,為什麼不讓我抱、為什麼不讓我聞。
他心想,星星也太猛,是一衝就要衝到終點嗎?
葉星恆此時已經將那領帶掙脫開來了,正手腳並用地往衛辰放身上掛,嘴上還是不斷地說著你好香。
衛辰放索性將手機開成擴音,丟到一旁,用兩手跟葉星恆奮戰,他用盡自己畢生的控制力,才將葉星恆從自己身上拔開,「Omega的。」
朱楷瑞困惑不已,「Omega的?衛總,你跟星星在一起,沒別人嗎?」
那個發出芒果香味的人,此時又黏到衛辰放身上,衛辰放忍得也很難受,「你想說什麼,快說。」
朱楷瑞清楚衛辰放在葉星恆心裡的份量,也不怕他知道,「星星據我所知,一直是個Beta,哪裡是Omega了?我從來就沒看過他帶任何抑制劑過。」
衛辰放有些疑惑,壓抑著自己的渴望,「你沒聞過他的味道?」
朱楷瑞很認真,「沒有啊,我們在歐洲時放假都還常約了一起歐洲走透透,也沒見他發情過。」
葉星恆只覺得衛辰放只顧著講電話,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推開他的,每次都被拔開,他終於幼稚地對手機生氣了,想去關掉手機。
衛辰放連忙說道:「總之,你現在趕快拿抑制劑上來,不拿上來他就要出事了。」
朱楷瑞差點想答我覺得他應該是滿想出事的吧,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洩好友的底——他哪裡知道葉星恆自己早就攤底攤到連底褲都沒了。
會場怕有人意外發情,自然都準備好抑制劑,無論噴劑或針劑都有,朱楷瑞拿了幾支omega的針劑,飛快往衛辰放的房間跑,按下門鈴。
他到的時候,葉星恆已被衛辰放用浴衣的綁繩五花大綁起來,這次沒那麼好掙脫。
衛辰放顯然還是會吃醋,又拿著西裝外套把人的頭罩了起來。
朱楷瑞看著葉星恆,心想這確實有些像發情的模樣,但他並沒有聞到任何氣味,「衛總,星星沒有味道,你怎麼會覺得他是Omega?」
衛辰放本來已接過針劑,準備要打進葉星恆身體裡頭,「他信息素氣味那麼濃,你聞不到?」
朱楷瑞挺想問是什麼味道的,但知道時間不對,「他也聞不到任何人,包括我的味道啊。」
衛辰放這下不敢動手了。他心裡有些不合時宜的竊喜,但更多的是茫然,他不久前還在嫉妒朱楷瑞,覺得朱楷瑞一個Alpha哪能跟星星摟摟抱抱,認定星星就是裝Beta的Omega,但朱楷瑞若真的對星星有什麼不是一般朋友的心思,現在就該釋放信息素了,哪能不僅一點點都不受影響,還認真的說著這種話。
他的星星、他的小少爺這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瑞瑞。」葉星恆跟朱楷瑞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朋友,就算沒了視線,在這種頭腦混沌的時候,光聽聲音都能認出人來,「你快幫我問阿、阿放……」他腦子糊得很,把自己私下對衛辰放的暱稱也招出來了,「他噴什麼香水,他好香啊!可是他小氣,都不告訴我。」
朱楷瑞並沒有聞到任何氣味,這代表衛辰放絕對沒有噴香水,他知道有些等級過高的Alpha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選擇只讓誰聞到,並不覺得奇怪,但星星聞得到衛辰放的信息素,這不對勁,「這到底怎麼回事?」
衛辰放同樣百思不解,照理說AO終身標記之後,就除了那個給予標記的Alpha,再沒人能聞到這個Omega的信息素了,現在擺明了不是這個情況,「我絕對沒終身標記過他,我立刻帶他去醫院。」
衛辰放說完後,馬上就後悔了,不想讓醫生看到葉星恆這模樣,也捨不得他,「如果去醫院,像他這樣,是不是得打很多針劑?」
「那當然啊。」朱楷瑞點頭,「至少要先上麻醉針吧?然後還要做很多檢查。我跟你說,星星看起來堅強得很,但最怕打針,他常慶幸自己是個Beta,不需要打針。」
衛辰放拿著抑劑制,像是還在考慮要不要在這裡幫葉星恆打幾支解決就好。
「衛總,你就別打了吧,你覺得星星現在這樣,打了就會好嗎?」朱楷瑞決定狠下心推這兩個人一把,他心想反正星星都這樣了,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如果他真的是個Omega,這是Omega的發情期的話,發情成這樣,抑制劑一打下去,只能讓他進入更深的發情。」
朱楷瑞說的話不假,抑制劑在Omega發情期前或最初都有效果,但是深層發情後,再多的抑制劑,都沒有辦法抵擋過身體信息素的運作。道理很簡單,身體剛開始發情或發情初期,血液裡躁動的信息素還不夠多,打針劑進來,自然還有辦法壓抑下來,但是深層發情時,身體已經是亢奮的,此時的抑劑制一進來,反而會被身體原來的信息素吞沒,自然起不了效果。
衛辰放額前也有薄汗,他自然也忍得極為辛苦,「你也覺得如此?」
朱楷瑞點點頭,因為星星喜歡衛辰放,連帶他也對衛辰放有所了解。
衛辰放這男Alpha,在Omega界有一個眾O封的頭銜——Alpha界的性冷感。因為他俊美多金,海內外多少Omega前仆後繼,只求一度春宵,有許多Omega甚至都想引誘他為自身做終身標記。要知道在這世界上,終身標記對Omega可是絕對不平等的牽制,畢竟一個Alpha可以對許多Omega終身標記,但Omega被標記了就沒辦法再找別的Alpha覆蓋標記了,在還不能洗去標記的年代,終身標記對許多Omega根本就是惡夢。
眾多Omega想讓衛辰放終身標記,不顧後果,那代表衛辰放不管外貌或身分,都極為迷人。
只是衛辰放冷酷得很,他不打Omega,但不代表他不會放信息素壓制Omega,對於如何趕跑Omega,他可非常有能耐。
朱楷瑞心想,衛辰放可不像對星星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人,既給人牛奶,又抱人上來,急忙著跟他要抑制劑,也沒把人趕走,現在看起來一副在忍耐的樣子,還跟星星彼此聞得到互相的信息素,衛總跟星星難道不是天作之合嗎?
他完全推翻自己先前想的不能透露星星心思的想法,直接賣好友來推波助瀾,「衛總,星星很喜歡你的,要不,你就幫他解決一下吧?等你們解決完,再去醫院檢查,如何?」
衛辰放沒說半句話,他只是看著雖然被綁住但還是不斷扭動的那團香得不行的人,想著朱楷瑞說的話。
朱楷瑞和星星是死黨,星星沒有否認,那朱楷瑞說星星喜歡他……四捨五入的確是星星沒有他就活不下去沒錯了,他一點都沒有騙任權非。
朱楷瑞哪裡知道外表冷淡的衛辰放能想到這種地方去,他邁開腳步,沒忘了順手拿走抑制劑,「星星,我先走了,你好好享受啊。」
「瑞瑞,你怎麼也不跟我說香水哪裡買呢?」在衛、朱兩個人對話的同時,葉星恆基本沒安靜下來過,雖然手腳都被綁住,他嘴巴還是能動的,從頭到尾反覆說著:「阿放好香!」、「我喜歡這個香味!」、「為什麼不讓我摸摸,好香!」、「這香水到底哪裡可以買,我怎麼以前都買不到?」這幾句不斷排列組合,偶爾多出一句跟年齡完全不合的:「我要叫我爸爸幫我買這香水。」
朱楷瑞笑彎了眼,他心裡知道楊叔和葉叔對葉星恆來說就跟手心、手背一樣,沒得比較,然而因為楊盼兮對葉旭峰還是彆彆扭扭的,不怎麼親近,只跟楊煥父女情深,葉星恆私下反而更親葉旭峰一些,就怕葉叔孤單。但愈愛,也就愈在意,或許星星還能覺得楊盼兮是自己選擇不跟葉旭峰親近的,畢竟星星和楊盼兮那麼好,可是對衛辰放的愧疚就始終無法解脫。
不過現看起來星星和衛辰放看起來超級有戲的,星星這心結應該很快就會迎刃而解了吧,離開且帶上房門前,他笑著丟下最後一句話給葉星恆,「星星呀,你很快就有整輩子噴不完的香水了。」
*
這間房是一間總統套房,朱楷瑞貼心得要命,房間總共有兩個臥房,主臥和次臥都是加大雙人床,空間也都大得很,只是主臥還是更大一些。但衛辰放潔癖嚴重,他自己不想睡在滿是乾涸液體的床上,也不能容忍葉星恆睡在上頭,便去次臥將那些不必要的抱枕、被子全都扔開,只留下或許有需要能拿來墊高的枕頭,然後才把葉星恆抱到次臥,解下綁在手上和腳上的束縛,拿下蓋在頭上的西裝外套。
葉星恆方才掙扎得厲害,鬢邊的細柔髮絲早已汗濕地黏在上頭,他整個人燥熱得很,開始扯著昂貴的西裝,但此時他不像平時那樣手腳俐落,扯了好久也沒扯開,不僅如此,他在扯的同時,又想去黏衛辰放,可是沒看到衛辰放,本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對現在的他變得困難無比,弄了兩三下都解不開後,終於生氣了,對著從浴室洗好手走出來的衛辰放命令道:「你幫我脫。」
他現在人都濕濕軟軟的,這句話在衛辰放聽來就是威力強大的撒嬌。後者原來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他雖然已決定要這麼做,但他自然也會有所遲疑——沒把人送醫院真的好嗎?也許星星需要的不是這個?
就因為如此,他才特別糾結地去洗手間一趟。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衛辰放頓時就覺得哪需要苦惱,先做了再說。他們都成年這麼多年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葉星恆哪裡知道他在心煩這個,他只知自己扯不開衣服了,抓著衛辰放的手就過來脫自己的西裝,「快點脫,扣子煩死了。」
衛辰放正在幫他解的同時,他整個人又不安分地直撲往衛辰放身上嗅個不停,「你好香,我好喜歡這個香水味。」
衛辰放得在他的蠕動下,解開扣子,事實上他痛恨這家西服做工太好,要暴力拔掉扣子還沒那麼容易,「不是香水。」
「不是香水嗎?」葉星恆很迷茫。
終於解開西裝外套,衛辰放隨手一扔,轉為去解他的襯衫,「是我的信息素。」
「信息素,但我沒聞過別人的信息素。」葉星恆一臉茫然,「我是Beta啊,我怎麼會聞得到你的?」
衛辰放現在已九成五確定他不是裝Beta,他是真以為自己是Beta,但怎麼會這麼離譜?此時連霸總衛辰放都跟著茫然,手雖然還在解著衣服,腦袋卻有些當機。
葉星恆沒給他停下來的機會,上半身的衣服被脫個精光之後,又嫌下半身也熱,使勁地往衛辰放身上黏,「阿放,你幫我脫褲子好嗎?」
衛辰放想不透的事還很多,「你以前都叫我Dawn,為什麼不叫了?」
「有嗎?」葉星恆迷惘,「阿放不好聽嗎?」
衛辰放明明做著幫人脫褲子這種事,表情卻很嚴肅,「老公更好聽。」
此時此刻的葉星恆好哄到極點,「老公。」
衛辰放聽到他軟得要命的語聲,曾經被遺棄而荒蕪的心房,一瞬間彷彿玫瑰盛放。他急切地吻住了葉星恆,起初甚至急得跟葉星恆唇齒相磕,讓葉星恆悶哼了一小聲,他這才慢慢地將舌頭探了進去舔吻試探,偌大的房裡傳來兩人唇舌交纏的聲音。葉星恆不知害羞,任衛辰放愛怎麼吻就怎麼吻,舌頭像是舔不夠似的,不停地滑過貝齒、勾過內壁,香芒和冰雪的氣息在口中纏綿交織,也在空氣中緊緊相纏,夏與冬截然不同的兩個季節,竟是無比融洽。
像是要補足這十年的遺憾,衛辰放將這個吻無限地拉長,好似通過吻在訴說他的想念、不甘、渴望……,黏膩的親吻聲仍在持續,衛辰放伸手往下去探,身前的人原來就已經濕漉漉的,現在更是濕得不像話,尤其是後穴的部份,床單被染得濡濕一片。
這怎麼能不是發情期?要知道只有Omega的身體會如此:高潮熱、分泌潤滑液……,每一個細微的顫動都彷彿在等待著Alpha的標記。
衛辰放還未結束吻,另一隻手卻細細地撫著葉星恆的後頸,那是腺體的位置,他還記得那裡有多麼白皙脆弱,彷彿上好的白玉,如今摸起來果然隱隱發熱,比別的地方皮膚的溫度都還要高一些,好似正引誘著Alpha前去採擷。
葉星恆溫馴地任衛辰放擺佈,隨便衛辰放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點火,過敏引發的暈昡加上發情期的熱潮,讓他乖巧中帶了一點欲求不滿,最後是他難受地先離開衛辰放的唇,卻不是因為承受不起這個過於漫長的吻,而是因為從吻裡他能得到的信息素太少,怎麼吻都像不夠,他渴望著更多、更多,亂無章法地扭著身軀在衛辰放身上亂蹭。
衛辰放甚至都還沒認真地愛撫他,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整個人都向著有著冰雪氣息的Alpha敞開,雙眸漾著情慾的水光,嘴裡嚷著:「你碰碰我。」
衛辰放正扯開自己的皮帶,拉下自己的褲頭,相堂堅持,「叫老公。」
葉星恆被慾望折騰得難受,歪著頭不解對方為什麼要堅持他喊這個稱呼,但卻又無比乖順,「老公。」
猙獰碩大的性器隨著衛辰放拉下褲子跳了出來,那是屬於一個等級極高的Alpha會有的尺寸,早在葉星恆蹭他的時候就已經蠢蠢欲動,如今更是躍躍欲試。
衛辰放將有著精緻容顏的紅髮青年壓在床上,吮著他那玫瑰色的唇瓣,唇移至他的耳畔,他明明有著尺寸彷彿兇器的性器,如今卻小心翼翼地問道:「能讓我進去嗎?」
葉星恆現在的狀態,是連怕都不知道的,他只想要有更多跟衛辰放的接觸,連進去的是什麼,他都沒那腦子想出來,自然是點頭,「好。」
衛辰放心想彷彿酒醉的人恐怕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於是壓低聲音,輕聲誘哄:「星星,說老公快進來。」
葉星恆美目迷濛、雙頰酡紅,明明衛辰放手剛剛只是摸過,現今他身軀上卻已經遍佈淡淡的粉。雖不知羞赧,卻因為陷入深層的發情而另有一種難言的勾人魅意,原來清亮的嗓音此時軟得跟灘水似的,「老公,快進來……」
衛辰放心裡不只是玫瑰正迎風搖曳,連夜裡的雲朵都隨風散去,黑絨般的夜幕間無數的星光閃閃,他想,他的星星會做出這種邀請,一定是因為他愛他。
正如他易感期時,沒有眼前這馥郁香甜的Omega就是不可以,這個只能聞到他氣味的Omega應該也是只能有他。
明明在床上應該是個為所欲為的Alpha,他今晚卻始終小心翼翼得很,因為他們才剛重逢,他心裡還有疑慮,需要來回確認,星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此時他的心滿漲著,感覺到被愛,巨大的性器頂端緩緩推了進去。
葉星恆低吟出聲,Omega的身體像是從分化之後就準備好承受這些,明明這樣碩大,他卻只是覺得大而沒感覺到疼痛。他此時糊成一團的腦子沒辦法察覺到這身體跟Beta的身體差得遠了,只覺得衛辰放碰到的地方就舒服了,但還沒被塞滿的地方癢得難以忍耐。
他天生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雖然因為要彈奏樂器,而總是將指甲修整得很齊,但他指甲既大片又圓潤飽滿,每一片上面都有白月牙。他難以自抑地用指甲在衛辰放背彎刮出幾道痕跡,央求道:「你再進來一點……要全部都在裡面……」
他此時說話行動全憑直覺,哪裡曉得這話對衛辰放來說無異於春藥。
衛辰放一聽到這話,持續將性器推入那緊緻卻滑膩無比的穴道之中,層層嫩肉爭先恐後似地包裹上來,汁水也從深處又湧出來,待他整根性器都埋在裡頭,已經有不少淫液隨著他的動作從他們交合的穴口泌了出來,像是被擠出來的。
最深處應該還有一個開口,是要隨著龜頭不斷頂撞才能被撞開的,衛辰放想不管不顧,想憑著Alpha的天性趁虛而入,想惡劣地佔有、哄騙,讓這個人因為身體本能的服從、認定,永永遠遠只屬於他,但是他卻不只想要這些,他要的更多,就是因為他想要的不只是身體,不單是Omega對Alpha的天生臣服,所以他並沒有不顧一切的資本,他要眼前這個人是真正清醒,答應他了,他們再做這件事。
明明心裡是這麼決定好的,衛辰放卻還是有幾分不甘,面對眼前這個人時,理智總是派不上用場,一思及此,他整個人壓往那瑩白如玉的身體上,吻住那早就被他吻得發腫的唇瓣,唇舌糾纏,狂野而炙熱,明明是想懲罰身下人的神智不清,卻又充滿了細膩的對待,終於捨得離開唇瓣了,他才輕聲問道:「等你完全醒了,得答應之後讓我進去,好嗎?」
明明他是Alpha,他的星星才是Omega,此時他卻卑微而渺小,明明他是俯瞰著星星,卻慎重地彷彿是他仰望著星空,等待著星光照拂。
葉星恆此時的頭腦哪有辦法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他眸裡蓄著瑩瑩水光,胡亂地點著頭:「好。你快點動一動。」
事實上葉星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他動,只覺得此時深埋體內的停滯讓他難耐得很,想在被充滿的同時,被刺激個夠。
衛辰放重新挺起身軀,他上半身此時還穿著手工襯衫,甚至連領帶都來不及拿掉,他將葉星恆的腿往兩邊又架得開了些,大力而緩慢地抽插了起來。
陰莖來回抽送著,總是在那些嫩肉還來不及反應時,又戳進最深處,無數細微的快感從交接之處傳遞開來,葉星恆的身體彷彿到處燃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燒得他無助地呻吟著,骨節圓潤的手指揪著身下的床單,連腳趾都被幹得蜷縮而起。
葉星恆還是不疼,但過度的歡愉讓他覺得自己再難以承受,他不知道怎麼宣洩那種陌生卻極度歡愉的快感,哀求道:「你、你太大了,你慢點……」
衛辰放輕笑起來,前面那句話他就當是讚美了,至於後面那句話……他就當是反向命令了。
他動作不但未見緩和,反倒正巧相反,方才還徐緩的抽送此時一變,轉為急切而猛烈的抽插,他彷彿不用歇息的打樁機,迅速地擺動著腰臀,將那堪比兇器的陽具,一次次往他的Omega身軀裡送。
葉星恆連連呻吟不斷,數不盡的快感沖刷著他的身軀,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明明說要慢,對方卻愈來愈快,朝著他最深處不斷地頂撞磨動著,那四散的火焰終於像是連成一氣,共同在他腦海裡燒出了絕美的煙火,他彷彿抽搐般,陰莖前端湧出白濁的液體,有幾滴濺在他的身上。
衛辰放像是個終於討到糖吃的孩子,興奮而期待地以食指勾起,唇瓣微啟,舔了一口,與之同時,身下仍沒有停止狂風驟雨般地進襲。
葉星恆呻吟的嗓音終於染上了哭意,那個舔指的動作太色情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羞的,還是因為沉浸在高潮裡。整個人像艘汪洋中的船,被無數狂浪再度頂上更高峰後,開始哭泣起來,眼淚啪答啪答地掉。
今夜還算溫柔的Alpha卻沒有因此停下動作,那些眼淚彷彿真正喚醒了他內心偏向野獸的征服欲,他肆無忌憚地持續進出,每個動作都帶著狠意,如此瘋狂抽插了數百下。
對方每一次進出,葉星恆都感覺自己到了極限,他哭叫著不要,但Omega的身體卻是最忠誠的受器,非但不斷迎合著,還不斷地達到高潮,從方才的射精,到後來被幹得一滴、兩滴地漏著液體,到最後是身體痙攣著,再射不出一絲半點,身上的凶獸卻還是沒有停下入侵的動作,也尚未釋放。
事實上衛辰放的高潮來得更困難一些,畢竟Omega的身體雖然極度讓人舒服,但是就是太舒適了,容易讓人喪失理智,他得不停抑制破開生殖腔,讓自己深入到那個更溫暖多汁的地方停歇成結的衝動,因為壓抑過多,他的動作反而更瘋狂,但這種狂放卻還是帶著一點點遺憾,忍不住又重覆一次,「等你清醒的時候,邀我進去,好不好?」
葉星恆哪裡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他被撞得太痠,只想趕快獲得解脫,帶著淚水頻點頭,「好。」
得到允諾的Alpha終於深深一抵,在Omega軟嫩的身軀中毫無保留地洩了今晚的第一波濃精,他雖未成結,但還射精的時間仍又長又久,葉星恆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彷彿都是精水,卻沒想到原來還沒完,年輕力壯的衛辰放連歇息都未歇息,幾乎立刻又開啟了下一輪的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