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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了？」

「嗯。要出門的時候被媽媽拖去幫忙大掃除，所以遲到了。不好意思。」

「我還以為妳不來了。」

文洛瓔點頭。「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我答應得很勉強，如果來了搞不好會反悔。可是後來我在網路上找到這張照片。」

她秀出手機上的照片，那是方啟揚和胡世鈞小學五年級得到兒童組羽球雙打冠軍的頒獎照。方啟揚搭著胡世鈞的肩膀開懷大笑，彷彿有陽光從他體內滿溢出來。

「我從來沒看你笑得那麼開心過。」她說。

方啟揚滿臉通紅，「不，不是啦！我只是想改走冷酷帥哥路線，才會天天擺臭臉，其實我是活得很開心的，光是有女朋友，就比滿街的單身狗幸福一百倍……」

文洛瓔的手摀住他的嘴，阻止他的幹話。

「我希望你可以忘掉這幾年的痛苦，變回以前那個快樂的你。所以照片你就好好拍吧，我會看著的。」

方啟揚緊握著她柔軟溫暖的手，強烈的感情漲滿了胸口，順勢在她掌心吻了一下。文洛瓔對他微笑，瞬間只覺得連漸冷的北風都變成粉紅色。

※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白髮少年緊抓著紅髮少女的手，不是要學方啟揚親吻玉手，而是要阻止她抓狂。

衰神掙扎著，「放手！我要他們兩個電成爆炸頭！」

「妳要是這時候降災，照片不就拍不成了嗎？」

「拍了也沒屁用啊！搞不好文洛瓔會把照片p成她自己跟方啟揚的結婚照哩！」

她的壓制警鈴耳塞已經壞了好幾副，現在警鈴的聲量又高了一層，也難怪她暴走。

「聽我說！」土地神難得提高了聲音，「妳現在出手只會回到原點而已！我保證，妳今天一定可以降災，只是不是現在，要挑最好的時機，懂不懂？」

衰神終於稍稍冷靜下來。「這是你說的，別忘了！」

※

方啟揚腳步輕快地回到耶誕樹下。「我準備好了，來拍吧！」

余曉凌看到他本來心不甘情不願，一跟文洛瓔講完話馬上滿血復活，心情當然好不起來。

「算了，我不想拍了。」

方啟揚豪情萬丈地說：「說什麼傻話，妳不想坐遊輪了嗎？我今天一定會實現妳的願望，來吧！」

「呃……哦……」余曉凌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幹勁，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胡世鈞指揮下，方啟揚溫柔地將余曉凌摟進懷裡，還不忘朝文洛瓔深情地看了一眼。

胡世鈞按下了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