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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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24
懊悔歸懊悔,接下來的生活還得面對。由於許鐵連沉迷玩手機導致了孩子的丟失,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許鐵連都沒有碰過手機。

此時另一邊的伊斯啦江在不停地換路倒車情況下到達了蠶叢市。這一路上為了安撫許霸海受驚的心,伊斯啦江就編造理由對許霸海說地球爆發了喪屍,你爸爸媽媽就把你託付給了我們,剛到六歲的許霸海就信以為真。伊斯啦江把車窗都貼上黑膜讓車內看不見外面,在路上伊斯啦江給許霸海餵食物的時候在裡面放入安眠藥,許霸海吃了就睡過去待醒來後接著喂加了安眠藥的食物,這樣許霸海一直都處於睡覺和吃東西的狀態。

隨著車子步入了蠶叢市,伊斯啦江撥通了電話並說道「我們到了,準備好接孩子」。只見司機將車開進一個郊區的小洋房裡。小洋房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層,但看起來十分前衛,甚至門鎖都是電子鎖。與之前在徐村的房子看起來卻是天壤地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已經信息化,另一個看起來才剛步入工業時代。

伊斯啦江帶了一頂黑色帽子下了車,帽子後面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大寫的字母G。司機隨後也從車上下來,伊斯啦江吩咐了些什麼就拿著行李箱去按門鈴了,留下司機一個人在車旁等著。

隨著門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看上去一副斯文的樣子,斯文中還透露著些許正氣。斯文男子遞給伊斯啦江一大包鈔票,伊斯啦江接過後拍了拍斯文男子的肩膀,彷彿在說撫養孩子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旁人看起來十分費解的事就這樣被他們這樣完成了。

收下錢的伊斯啦江和司機不一會就離開了小洋房,斯文男子拿著行李箱進了家。此時遠在西北方的許鐵連也提著手提包回了房子,包里裝的是厚厚的尋人啟事。

自從許霸海丟失以後,許鐵連每天都出去張貼著海報,此時已是2006年的年初,之前給讀者提到新疆的天氣在冬天可以達到零下20多度。在這樣的天氣下許鐵連雖然有時候凍得腳趾頭都硬邦邦的,但他心裡卻感受到一絲絲寬慰,或許他尋求的不只是能不能找到孩子,更重要的是獲得心理的慰藉以及對自己的救贖。冰雪也在當晚落下,許鐵連家附近一旁的路燈灑下藍色的光束。它就像海島的孤塔,它凝視周圍的大海向著任意一個方向望去,這方向彷彿是前方,但也可能是另一個方向的後方。它也許是海洋的起點,也可能是浪花的歸宿。霜雪灑滿大海,海面結了冰,走在上面的每一步都可能撕開裂縫墜入深淵。

數十日後,新年來臨,萬家燈火。爆竹聲震開了新的一年,許鐵連也在無盡的救贖中漸漸走出陰霾。許盼楠(許鐵連的大女兒)此時已經大學一年級了,隨著過年放假也回到了新疆。其他人在春節前也都放了假。

此時許鐵連一家人在除夕夜坐在一起,播放著春晚,等待著保姆阿姨做菜然後一起年夜飯。

「大學體驗怎麼樣?」許鐵連對著許盼楠詢問道。

「我感覺學的專業很聖神!」許盼楠認真的說道。

「我們開學第一天就舉行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儀式,爸爸我背給你聽」許盼楠說道。眾人由於不知道什麼是希波克拉底誓言於是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許盼楠大學報考的是醫學,在當時學醫很吃香,即使是現在也很吃香。

「我莊嚴宣誓:我會奉獻自己的一生為人類服務。我會給予我的師長應有的崇敬和感恩。我會憑我的良知和尊嚴行醫救人,病人的健康將會是我首要的顧念。我會尊重所有病人的隱私,即使在病人逝去之後。我會儘力維護醫業的榮譽和高尚的傳統,視同事為我的手足。我不容許讓年齡、疾病或殘疾、宗教、民族、性別、人種、政見、國籍、性取向、社會地位或任何其他因素的偏見介於我的職責和病人之間。我將給予人類生命最大的尊重。我即使在威脅之下,也不會利用我的醫學知識去危害人權和公義。我鄭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宣誓。」許盼楠背誦道,眾人聽后恍然大悟。

許鐵連夫婦和其他孩子聽完后都對許盼楠投來了崇高的敬意,許盼楠頓時感到自己的形象變得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