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戰鬥無須言語
本章節 2062 字
更新於: 2022-03-21
莉亞基妮的劍尖擦著藍衣人的眼角劃過，儘管只是淺淺的皮肉傷，但還是讓藍衣人微微一驚。
「看來跟你近身搏鬥確實是下策……」藍衣人摸了摸眼角的傷口，道。
「那乾脆投降怎麼樣？出於敬意，我會給你一個乾淨俐落的死亡。」莉亞基妮逞強地笑道，完全沒再管自己的左臂因為用劍連擋藍衣人三刀，而有些發麻。
莉亞基妮依舊處在下風，但她依舊有著絕對的自信，她相信，再來交手幾次，她就能摸清對方的劍路，到時藍衣人的死期也就到了。
藍衣人看著莉亞基妮兇狠的眼神，不由得微微地笑了起來，他收起彎刀，緩緩地繞著莉亞基妮漫步，維持一定距離的同時，專注地觀察莉亞基妮的動作。
「你在做什麼？」莉亞基妮感到不解，在她看來，收起武器，就是放棄戰鬥的意思。
「你還是太天真了……」藍衣人嘆了口氣，隨後扔出一記飛刀。
莉亞基妮隨手打落飛刀，憤怒地質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做什麼？就在做我們剛剛一直在做的事啊！」藍衣人趁著莉亞基妮分神問問題，拿出背後的弓箭，抽出箭矢，他笑道：「我們不是在戰鬥嗎？」
「戰鬥？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呃？」莉亞基妮才剛憤怒的反駁，一支箭矢就飛了過來，莉亞基妮連忙揮劍砍落箭矢，卻發現箭矢的威力強得有些過份，她差點握不住長劍。
「年輕的劍士啊……我問你，對你來說，戰鬥是什麼？」藍衣人語氣轉冷，他嚴肅地開口：「你所說的『戰鬥』，是在觀眾面前，進行一場華麗的決鬥？還是在練武場跟其他劍士的切磋？還是說……用劍屠殺那些弱者，你認為也是一場戰鬥？」
「我……」莉亞基妮有些錯愕，心態上首次出現慌亂，在這時候，藍衣人又是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匆忙抵擋，這才又勉強擋開箭矢。
「事實上，我原本無須如此多話，因為戰鬥……因為生死搏殺這種事，根本無須言語……」藍衣人又抬起弓，他滿是殺氣地道：「死人無法說話，活人不必廢話，事實會說明一切。」
「才不是這樣！」莉亞基妮大聲反駁，藍衣人又一次觸碰到她的逆鱗，她的憤怒達到極限，但這次並非因為個人的榮辱，而是藍衣人的說法，就像是在否定她至今為止的一切。
她母親的教導，她家族的傳承，陪自己對練的同伴，她在賽場上遇到的好對手，至今為止的一切，居然被眼前的男人幾句話否定，頭一次，莉亞基妮頭一次明白何謂超越個人的憤怒。
她壓低身子，迅速地展開行動，這並非是她原先常用的劍術步法，而是德琳娜的盜賊身法，這段時日她觀察同伴，也偷學了一點，如今在這裡發揮作用。
藍衣人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微微偏過身子，箭矢自她身邊掠過，以她如今的速度，藍衣人是沒機會射出第二箭。
「喔呵？有點意思……」藍衣人抬起弓，擋下莉亞基妮的一次斬擊，藍衣人的弓確實不凡，弓身竟能擋下劍刃的斬擊而無傷，眼見莉亞基妮的連環攻勢，他抬手扔出一顆煙霧彈，一聲炸響過後，煙霧暫時遮擋了莉亞基妮的視線。
「該死……」視線被遮擋，無法繼續追擊的莉亞基妮深感懊惱，她知道之後肯定沒辦法再輕易接近藍衣人，德琳娜的身法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對方肯定有所防備，即便追上也沒辦法再纏住對方。
「你確實是個天才，在許多祭典的劍鬥大會上，你肯定是最耀眼的那顆明星。」藍衣人再次拉開距離後，微微讚嘆，又道：「可惜在戰場上，只有劍術，未必能帶來勝利。」
「你說謊！」莉亞基妮憤怒地以劍指向藍衣人，她質問道：「那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學習劍術？劍術本就是最厲害的技藝，只是上過幾次戰場的人有何資格否定。」
「只是上過幾次戰場？呵……跟你說明也沒意義吧！」藍衣人冷冷地道：「你對自己所學的技藝感到自豪，這很好，但你也必須認清現實……」藍衣人攤開手，像是在展示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彎刀、弓箭、暗器、道具，他認真地道：「戰鬥不會只有劍術，而純粹的技藝，未必能保住性命，並贏得勝利。」
「你到底在說什麼？」莉亞基妮有些茫然，她的價值觀正在受到挑戰。
「說什麼？只是告訴你一件事。」藍衣人又是突然拉弓射出一箭，他再度說道：「戰鬥無須言語。」
「那你說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莉亞基妮連忙躲開，她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為了讓你被言語糾纏，我不是說了嗎？戰鬥無須言語，你不該陪我說話的……」又是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匆忙閃躲。
這次藍衣人取得了恰當的位置，不管莉亞基妮怎麼嘗試接近，他總能適時地拉開距離，在腳程上對方並不遜於自己，而且還有許多牽制手段，像是弓箭或暗器，莉亞基妮追不上他。這樣下去，莉亞基妮只會在這場維持距離的消耗戰中敗北。
莉亞基妮決定賭一把，她必須再次設法靠近、纏住藍衣人。
在與莉亞基妮交手的時候，藍衣人也一直在分析對方身分，這種程度的劍術肯定來自東方，說來慚愧，藍衣人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故鄉，亞爾巴島上的騎士還有部落民的刀劍水平確實很低。當他們還在追求力量與速度的劍術，東方大陸上的人們已經將劍術發展到他們幾乎看不懂的地步，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的劍士就輸給東方國家的人，只是在精巧與思路方面，亞爾巴人確實差人家太遠，過於「樸實無華」。
「凡爾德？不！這種劍術應該來自更加東邊的國家？我記得以前見過一個流浪劍士，他的劍術跟她很像，他說他是來自……」藍衣人一邊射出箭矢，一邊思考，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國家的名字。
據說那是一個以守護教宗為使命的國度……
「看來跟你近身搏鬥確實是下策……」藍衣人摸了摸眼角的傷口，道。
「那乾脆投降怎麼樣？出於敬意，我會給你一個乾淨俐落的死亡。」莉亞基妮逞強地笑道，完全沒再管自己的左臂因為用劍連擋藍衣人三刀，而有些發麻。
莉亞基妮依舊處在下風，但她依舊有著絕對的自信，她相信，再來交手幾次，她就能摸清對方的劍路，到時藍衣人的死期也就到了。
藍衣人看著莉亞基妮兇狠的眼神，不由得微微地笑了起來，他收起彎刀，緩緩地繞著莉亞基妮漫步，維持一定距離的同時，專注地觀察莉亞基妮的動作。
「你在做什麼？」莉亞基妮感到不解，在她看來，收起武器，就是放棄戰鬥的意思。
「你還是太天真了……」藍衣人嘆了口氣，隨後扔出一記飛刀。
莉亞基妮隨手打落飛刀，憤怒地質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做什麼？就在做我們剛剛一直在做的事啊！」藍衣人趁著莉亞基妮分神問問題，拿出背後的弓箭，抽出箭矢，他笑道：「我們不是在戰鬥嗎？」
「戰鬥？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呃？」莉亞基妮才剛憤怒的反駁，一支箭矢就飛了過來，莉亞基妮連忙揮劍砍落箭矢，卻發現箭矢的威力強得有些過份，她差點握不住長劍。
「年輕的劍士啊……我問你，對你來說，戰鬥是什麼？」藍衣人語氣轉冷，他嚴肅地開口：「你所說的『戰鬥』，是在觀眾面前，進行一場華麗的決鬥？還是在練武場跟其他劍士的切磋？還是說……用劍屠殺那些弱者，你認為也是一場戰鬥？」
「我……」莉亞基妮有些錯愕，心態上首次出現慌亂，在這時候，藍衣人又是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匆忙抵擋，這才又勉強擋開箭矢。
「事實上，我原本無須如此多話，因為戰鬥……因為生死搏殺這種事，根本無須言語……」藍衣人又抬起弓，他滿是殺氣地道：「死人無法說話，活人不必廢話，事實會說明一切。」
「才不是這樣！」莉亞基妮大聲反駁，藍衣人又一次觸碰到她的逆鱗，她的憤怒達到極限，但這次並非因為個人的榮辱，而是藍衣人的說法，就像是在否定她至今為止的一切。
她母親的教導，她家族的傳承，陪自己對練的同伴，她在賽場上遇到的好對手，至今為止的一切，居然被眼前的男人幾句話否定，頭一次，莉亞基妮頭一次明白何謂超越個人的憤怒。
她壓低身子，迅速地展開行動，這並非是她原先常用的劍術步法，而是德琳娜的盜賊身法，這段時日她觀察同伴，也偷學了一點，如今在這裡發揮作用。
藍衣人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微微偏過身子，箭矢自她身邊掠過，以她如今的速度，藍衣人是沒機會射出第二箭。
「喔呵？有點意思……」藍衣人抬起弓，擋下莉亞基妮的一次斬擊，藍衣人的弓確實不凡，弓身竟能擋下劍刃的斬擊而無傷，眼見莉亞基妮的連環攻勢，他抬手扔出一顆煙霧彈，一聲炸響過後，煙霧暫時遮擋了莉亞基妮的視線。
「該死……」視線被遮擋，無法繼續追擊的莉亞基妮深感懊惱，她知道之後肯定沒辦法再輕易接近藍衣人，德琳娜的身法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對方肯定有所防備，即便追上也沒辦法再纏住對方。
「你確實是個天才，在許多祭典的劍鬥大會上，你肯定是最耀眼的那顆明星。」藍衣人再次拉開距離後，微微讚嘆，又道：「可惜在戰場上，只有劍術，未必能帶來勝利。」
「你說謊！」莉亞基妮憤怒地以劍指向藍衣人，她質問道：「那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學習劍術？劍術本就是最厲害的技藝，只是上過幾次戰場的人有何資格否定。」
「只是上過幾次戰場？呵……跟你說明也沒意義吧！」藍衣人冷冷地道：「你對自己所學的技藝感到自豪，這很好，但你也必須認清現實……」藍衣人攤開手，像是在展示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彎刀、弓箭、暗器、道具，他認真地道：「戰鬥不會只有劍術，而純粹的技藝，未必能保住性命，並贏得勝利。」
「你到底在說什麼？」莉亞基妮有些茫然，她的價值觀正在受到挑戰。
「說什麼？只是告訴你一件事。」藍衣人又是突然拉弓射出一箭，他再度說道：「戰鬥無須言語。」
「那你說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莉亞基妮連忙躲開，她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為了讓你被言語糾纏，我不是說了嗎？戰鬥無須言語，你不該陪我說話的……」又是一箭射出，莉亞基妮匆忙閃躲。
這次藍衣人取得了恰當的位置，不管莉亞基妮怎麼嘗試接近，他總能適時地拉開距離，在腳程上對方並不遜於自己，而且還有許多牽制手段，像是弓箭或暗器，莉亞基妮追不上他。這樣下去，莉亞基妮只會在這場維持距離的消耗戰中敗北。
莉亞基妮決定賭一把，她必須再次設法靠近、纏住藍衣人。
在與莉亞基妮交手的時候，藍衣人也一直在分析對方身分，這種程度的劍術肯定來自東方，說來慚愧，藍衣人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故鄉，亞爾巴島上的騎士還有部落民的刀劍水平確實很低。當他們還在追求力量與速度的劍術，東方大陸上的人們已經將劍術發展到他們幾乎看不懂的地步，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的劍士就輸給東方國家的人，只是在精巧與思路方面，亞爾巴人確實差人家太遠，過於「樸實無華」。
「凡爾德？不！這種劍術應該來自更加東邊的國家？我記得以前見過一個流浪劍士，他的劍術跟她很像，他說他是來自……」藍衣人一邊射出箭矢，一邊思考，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國家的名字。
據說那是一個以守護教宗為使命的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