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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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8
城市另一頭待在學校裡的墨雨,在中午午休躲到警衛室休息,見到警衛室內只有杜祥一人,知道他是獨自當班後,毫不客氣的佔據了本是該杜祥休息躺椅。

平時的杜祥對墨雨佔據躺椅並不在意,他沒有在上面休息的習慣,躺椅讓給墨雨表現出一臉無所謂,不過今天的杜祥反應很是古怪,不單是臉上表情甚為古怪異,時不時還用餘光偷瞄著躺椅上的自己。

被杜祥偷窺看到渾身不自在的墨雨,主動開口詢問:「你有什麼事想問就問吧?」

本打算旁敲側擊一番探探墨雨底,但是現在既然墨雨都主動開了口,杜祥當然也就不客氣開口提出心中的疑問。「妳認識我家boss!?」之前碧眼女子打電話請墨雨幫忙處理大廈事情的時候,當時杜祥正好在一旁,考慮到杜祥聯絡人身份,墨雨沒有請他迴避,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全被他聽見了。

對於杜祥的提問墨雨很是無言,原以為他會問更有趣的問題,誰知道提的竟是這種毫無意義也沒有的問題。「我認識她有這麼奇怪嗎?」奇怪嗎?不,一點都不奇怪,位居裡世界頂層的她們如果相互不認識,這才是真正奇怪吧!

杜祥對兩人認識並沒有感到訝異,真正令他疑惑的是墨雨的回答。「妳拒絕了她請求?」碧眼女子也就伊娃提起幫忙所給予的酬勞時,墨雨眼睛放射出駭人光芒幾乎要把坐在對的杜祥給閃瞎,當下見著她這反應,幾乎認定墨雨一定會接下請託,誰知說出口的答案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連半點猶豫也沒有就拒絕了。

待在現場的杜祥清楚感受到墨雨對虛擬寶物的喜愛,很難想像她會這麼乾脆就拒絕了伊娃。

「這有這麼奇怪嗎?難道我就不能有一回到腦子思考權衡利益得失?」聽了杜祥問話墨雨忍不住自嘲。真不知道自己在杜祥心中是什麼形象,居然會認為自己抗拒不了虛擬寶物的誘惑,隨口答應別人的請求。

不可否認伊娃提的報酬對墨雨確實有不小吸引力,為了獲得那件虛擬寶物,墨雨曾花了百萬巨資去開禮包,可惜沒能抽到,沒想到不太玩遊戲的伊娃手裡居然有一件,還拿來引誘自己。「她提的酬勞確實吸引人,只可惜她的請求太過麻煩了。」要不是對於那組織的動向時時刻刻都有在關注,墨雨興許一個沒注意就中計了,被拖入局了。

只要跟那組織牽扯上,任何事情都會變得非常麻煩,尤其最近她還跟那組織關係不太和睦,盡管墨雨不害怕對方來找麻煩,但跟獲得的酬勞相較起來,這麻煩招惹得不值得。

聽完解釋的杜祥聽了點了點頭,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又想到什麼,臉上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要是平時墨雨斷然不會主動去問,但是今天的她難得有聊天興致,於是開口。「還有問題?」

「我有那麼一點好奇,假設大人跟我們家boss交手,誰會贏?」兩位都位居裡世界實力天花板的人物,這個位階上誰的實力較為強大一直是很多人爭論的話題,各方支持者都有提出數據作為佐證自己說法的依據,但是誰也說服不了對方,如今有機會詢問最有可能知道的當事人,杜祥自然不想放過。

杜祥的提問題引起墨雨興趣,她停頓沉默思考了好一會說:「如果只是平常切磋,十場裡面我會贏十場。」墨雨語氣中盡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那怕對手是外界評價是跟她實力同一等級的人物,她還是能用所擁有的技術輾壓對方。「但是如果是不計一切代價的生死相搏,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在一對一情況下,大概都很難贏過她。」

這是說伊娃是裡世界中的最強者!?不過杜祥很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只是生死相搏情況下?如果是最強,在每種情況下應該都能輾壓對手,為什麼僅在生死相博中。杜祥沒開口,墨雨卻像是早清楚杜祥心中疑問,接著說:「畢竟她是終極進化生物,要在名義上敗她不難,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徹底殺死實在太過她困難了。」

「究極進化生物?」墨雨回答沒能讓杜祥解惑,反而心中浮現的問題越多了不,自己家boss為什麼會終極進化生物這一稱號,好奇地看著墨雨希望能得到解釋,可墨雨這一停頓下來就沒有接著說下去的興趣,畢竟要談的是關於自身失敗這樣不怎麼讓人愉快的事,墨雨實在不願意多說,最後只丟下一句。「以後你會明白。」

=====分隔線=====

城市另一頭被墨雨稱呼為究極進化生的伊娃,正在跟看負責看守封鎖現場的特殊部門探員確認身份。盡管負責看守的特殊部門探員清楚來的人是自己這個部門最大boss,但是在進入封鎖現場前還是沒打算給他開個後門,按照規矩進行身份確認。

倒不是受到別人指示有意為難伊娃,而是為了保護現場制定下的安全措施,誰來都得確認一次身份,就算是身為這座城市特殊部門最大boss的伊娃也不能例外。對此伊娃不但沒有意見,甚至對看守的探員沒有因為自己身份跳過檢查表示讚賞。

反覆確認身份無誤後,伊娃被放行允許進入到封鎖線。腳剛剛進到封鎖線內,半掩著的大廈門內飛射出一串血色線條,朝著要害襲去。

看著逼近氣勢驚人的漫天血線,伊娃沒有採取任何應對,仍舊慢條斯理吸著雪茄,半點看不出危機靠近的急迫感,嘴裡吐著白色煙霧的她,從容等待血線逼近。

嘶嘶破空聲中,血線沖散伊娃吐出的雪茄煙霧,襲向沒有一絲防備的身軀。能輕易貫穿數公分厚鋼板的血線,卻無法在伊娃的血肉身軀上展現該有的強大破壞力,就像碰上一堵前所未見堅硬的鐵壁,在碰觸沒能留下任何傷口就被彈開。

被強硬改變方向的血線,部份撞上封鎖現場的力場壁上,歷經數次襲擊,力場不見有半點衰弱跡象,依舊堅挺阻擋住血線,不讓它有任何機會離開封鎖現場。另一部份的血線則撞向在地面,輕鬆在堅硬水泥地面留下溝痕。

沒能如願造成傷害的血線,以跟方才進攻同樣快的速度退縮回大廈之內。被襲擊伊娃怎可能讓偷襲自己的血線輕易離開,五指一張伸手抓向正退回大廈的血線。

誰知張開的手掌才碰觸到血線,血色線條一下子霧化成為沒有固定形體的血霧,從指縫間逃離她的掌控縮回大廈內。

望著已成血霧的血線伊娃若有所思。對方一擊未中就退的反應讓伊娃覺得這襲擊,對方不像是被困走投無路失去理智的困獸之舉。難道是.....故意引誘自己深入!?

伊娃瞇著眼看著大廈呢喃:「陷阱?」已經猜到對方是故意引誘自己的伊娃,沒打算避開。

如果帶著屬下,站在一個指揮官立場興許會為了團隊安全顧慮有所考量,但是此刻的她只是單獨一人,以一個普通特殊部門探員行動就用不著考慮這麼多,只要照著自己想要可以方式行動即可。這次行動既然是為定調為下屬復仇,伊娃就不想考慮太多,決定用自己最擅長正面強攻了結一切。

做出決定的伊娃再次邁開步伐,跟在血霧後走向半掩著大廈門,達了門邊的伊娃,從虛掩著的門縫嗅得濃鬱血腥味,異樣沒有讓她放緩步伐,檯手推開大門進到自封鎖線建立後就不再沒有人進入過的大廈內部。

一樓的大廳是大廈用來招待訪客的場所,擺放著幾張桌椅沙發,空曠的大廳內此時燈光全熄,該有些昏暗的室內,卻因為迎光面一大片落透明玻璃引入陽光的緣故,顯得相當明亮。

大廳內用來招待訪客的發沙桌椅雜亂無章倒著,地面隨處可見大片大片深紅色血漬,看起來曾像是發生過搏鬥,但是在現場卻沒有見到有受傷的人或是屍體。

大廈封鎖前,特殊部門探員曾一戶一戶對住戶進行勸說要其先離開,但仍有部份人不聽勸說執意要留在家中,從大廳內大量血漬看來,留在大廈內這些人可能都兇多吉少了。

染滿牆壁以及地面大片大片紅色血漬形成強烈的視覺上衝擊,換做一個比較沒有經驗或是普通的警察可能已經被嚇傻反應不過來,但是來的人的伊娃這個經歷過深淵事件的人,這點視覺上的衝擊根本無法對這格經歷大風大浪的老將造成影響。

在到處都是令人感到不舒服血漬,恐怖又隱藏詭異份圍環境下,伊娃顯得鎮定異常,不知是不是因為見識過恐怖場景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伊娃臉上不見情緒波動,被雪茄菸煙霧繚繞的她只想快點下到地下樓層,找到兇嫌好好發洩一番,為了盡快達到目的決定,伊娃沒打算繞過招待大廳地面的血漬,用最短路線往樓梯間走去。

伊娃邁出步伐,腳剛剛踏上一處還未完全乾,留有血漬的地面就有了情況發生,白色大理石地磚上血汙,一下子成了看不見底的深淵,莫大吸力就要把她整個給拉入其中。

面對強大吸力拉扯伊娃面不改色,把腳往上一抬,驚人吸力在這一刻彷彿不見,不能對伊娃起任何限制效果,任由她抬腳後一踱。看似不起眼的跺腳,動作內潛藏難以估計的雄渾力道,空氣隨著踱腳動作激盪漣漪,龐然力道順勢落在地面穿透大理石地磚,堅硬得地磚瞬間被這一跺腳踏碎,隱藏在血汙中針對伊娃設下的陷阱,沒能發揮作用就被這股落下力量破壞殆盡。

破壞了阻礙前進障礙的伊娃沒有停下腳步,又是一腳往另一道可能藏有陷阱的血漬踩下,同樣事情又一次發生,這次更是乾脆,踏上之時腳底就隱藏雄渾力道,不給陷阱有任何發揮機會,第一時間將其破壞不給起作用機會。

阻擋在路上陷阱沒能造成任何麻煩減緩伊娃前進步伐,很快來到樓梯間,順樓梯下到兇嫌男子所在地下樓層。不知是認為設陷阱對伊娃無效還是其他原因,下樓中的伊娃沒有再遭遇任何埋伏,非常順利的來到男子所在的地下樓層。

抵達地下樓層的伊娃推開樓梯間大門,走廊燈光照印下,印入眼前是被大片大片鮮血染紅的地面以及散落一地沒一具四肢俱全少了頭顱的屍體,這些被砍下的頭顱散落四處,其中一顆頭顱主人是最後被殺死安全小組的隊長,他的頭被男人故意被擺放入口處不遠,從入口處進入樓層的伊娃一眼就到,那熟悉的面孔上已不再從前生動表情,沒有了生命力的雙眼木訥望著入口處與伊娃對望,彷彿用空洞眼神用無聲言語質問她,為什麼這麼慢才來。

面對地獄般的場景,熟悉的人慘死,伊娃一反之前滿腔怒火,臉上表前可說是毫無波瀾。這些人儘管自己不是一個個都很熟悉,不過卻是自己十分珍惜的屬下,如今卻被一個個用殘酷手段殺死,屍體還像垃圾般隨意扔在一旁,叫伊娃怎咽下這口氣。

伊娃人是暴怒表現卻是十分冷靜,環顧四周沒能找到嫌犯的男子後,沒急著四處去尋找兇嫌的男子,而是先把散落各處殘肢小心的收集再一起,把一顆顆被砍下頭顱擺放面對男子的住所。

面無表情收集屍體與頭顱的伊娃,直到找到了探員的頭顱時動作才停頓下來,面無表情的臉孔顯露出黯然。

跟其他安全小組成員不同,探員是伊娃擔任這城市特殊部門主管,親自面試錄取的成員,是她一把手一把手慢慢將一個到處闖禍的菜鳥,調教成能獨當一面探員,兩人儘管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實感情非同一般,面對被分屍慘死的探員那怕是情緒控管力極為高明的伊娃,也無法在控制住情緒。

默然站在頭顱前好一會,伊娃才彎下腰將頭顱起跟其他放在一起,雙手合十祭拜後,將刁在嘴角上的雪茄往地面一插,身上氣勢猛然變的凌厲,轉過身用沾染上被殺死每個特殊部門鮮血的手指著方才消失不見,不知何時又出在住所門前的男子。

「好好看著,看看我怎麼為你們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