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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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5
「人家先睡,明天好像有事要公布。」沈明欣說道。
「有事情?」夜白問道
「對,很重要的。」沈明欣的表情些許嚴肅。
「詳情呢?」
「我不知道。」沈明欣一樣用嚴肅的表情說道。
而夜白的表情就在說:一個禮拜內是要無語幾次你們才會開心?
夜白倒頭就睡去。
「睡著了?太快了。」沈明欣蓋上她小被被睡去。
……
「主人您忠誠的彌旦,向您請罪。」一片只剩漆黑的世界,一顆顆長著人類面孔的枯樹,低語沉淪著,一切皆只是夢,只是它們不願醒。
整片人面森林有條小路通往那至深至淵的盡頭,周圍的環境都被染上紅色,越往裏頭走,紅色就越加鮮豔。
在最深處,一朵宛如在天界中最嬌豔最鮮紅的玫瑰,靜靜地綻放,緩緩地讓芬芳飄逸在空氣中。
在不似凡間生長的花朵旁,精雕細琢的美玉石像以慵懶的姿態躺在錯綠的草皮上,仰望無一顆星星閃耀的天空,唯有無邊無際的黑霧團團包圍夜空下的月亮。
在月光的照射下,石像顯得楚楚動人,長長的眼睫毛,如秋水波動般的血瞳……
「你說,何罪。」石像白皙的指尖抿了白齒紅唇的小嘴。
彌旦虔誠的下跪,將頭深深埋進因它靠近逐步異化的土壤,絲毫不敢將眼前神聖不可褻瀆的美貌盡收眼底,它知道這只屬於一人,那一人就是她自己!
「我……」彌旦張開它從頭頂到腳尖無數個嘴,它身上的每條傷痕,每一條裂縫,都成為它的神降下的」恩典」。
夜白直勾勾盯著,眼前的難以理解,此刻的他,感到腦中有什麼斷裂,這世界或著說僅僅這幕,就打垮他的理智。
夜白咬緊牙關,整顆頭劇烈頭痛著,像是要炸開,以劇痛來遺忘剛剛所見,可能是身體最後的手段,嘴角滲出血來,慘白的小臉上,寫滿了痛苦。
「到底是什麼!」夜白吐出最後幾個後,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何時。
夜白升起疲憊的眼皮,淡金色的瞳孔失去的光彩,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坐在神門前。
夜白沒有力氣說話,眼看著神門呆坐著。
神門代表地獄的半扇門,從惡人的七孔流出血來,血源源不斷流出,以夜白為中心形成小小的血湖。
夜白的暗黑魔法自行發動,開始貪婪地為主人吸取新鮮的血液,來回復他的傷口。
夜白眼神逐漸有了光亮,但依然無法消除頭痛,他不太記得剛看所見所聞,但有個預感,這一幕跟某東西有關連。
「別想了。」神門的某處又發出捉摸不定的聲響。
「啊!」夜白從床跳起,被冷汗浸濕的感覺,真不舒服。
夜白不再思考,立刻前往浴室,剛站起身,一陣刺痛感竄流,看往痛感的來源,一縷邪氣如絲綢包裹住帶滿荊棘的血玫瑰。
玫瑰沒入夜白的手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雖有刺痛感,但精神的恍惚,不知為何忽略了。
走到浴室時。
夜白才往手上看去。
「什麼都沒有?沈明欣怎麼辦到睡的跟豬一樣。」夜白記得他有叫一聲,結果沈明欣還是沉睡不醒。
我記得我有昏迷過,是為了什麼?噢!好痛。
……
「你昨天是熬夜嗎?精神不好的樣子。」沈明欣吃著早餐麥片,嘴角一直滴落白色的液體。
夜白不想吃任何東西,也不是很想回答任何的問題,就發呆的模樣看著沈明欣。
「白,你好嗎?」阿榮基爾早到夜白這坐下,並親切的問好。
此刻夜白的表情:我看起來好嗎!
「不然我請你吃早餐。」 阿榮基爾覺得他這樣做能讓夜白開心點。
「我無需施捨。」夜白微怒道。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阿榮基爾慌張道。
「你今天戾氣特別重。」沈明欣說道。
「可能吧。」丟下這句話,夜白走出食堂。
夜白往沃茲說有有事能找到他的地方。
一座人造小水池,中間建有供人休息的小茶桌和幾個小椅子,這地方偏點,平常不會有人經過,來這裡休息。
「你被附身?」沃茲斜躺在中庭的樹蔭下淡淡說道。
我看到沃茲導師時,很少看他好好站著或坐,姿勢千奇百怪。
「附身?怎麼說。」夜白說話的語調在不知覺中變得輕柔,動聽迷人。
「被魅魔操控?」沃茲先是判斷再困惑,在這個無時無刻都被神聖光照的學院,一般的妖魔鬼怪是沒可能進來的。
沃茲走到夜白面前,手起刀落往他的頭上劈下去。
「好痛,你做什麼!」夜白怒道,臉頰兩邊氣得鼓鼓的。
「好啦,正常啦。」沃茲說道。
「什麼正常了?」夜白還沒搞清發生什麼,只知道腦袋被劈,還嗡嗡嗡的。
「沒事,走吧,來多多訓練你的實戰能力。」沃茲又將夜白提起,往訓練場走。
腦子嗡嗡作響,眼睛也眼花撩亂,沃茲導師走一步,場景就切換一次,本寶的眼睛承受不住。
「白,你好,又相遇了。」阿榮基爾說道。
夜白以為幻聽到誰的聲音,直到看清眼前的事物,一個笑到很欠揍的男孩。
「早安。」夜白打聲招呼。
「現在已經中午了。」沃茲說道。
「隨便啦。」夜白有樣學樣。
「你的徒弟資質不錯。」一身披鎧甲的騎士,將頭盔摘下來,露出滿是傷疤的莊嚴面孔。
「是還不錯他的天賦很高,那金毛小子也不賴。」沃茲說道,清瘦的冷麵依舊帶著慵懶。
「哼,我從你的眼睛中找不到絲毫稱讚,你覺他沒用就直說,何必要暗自貶低。」帕特恩說道。
「我沒有。」沃茲隨意說道。
「我的導師不是故意的。」夜白說道。
帕特恩掃了一眼說話的夜白,沃茲以為他要說人話了。
「他是有意的。」
「……」
「臭小子。」沃茲罵道,我還以為你能好好解釋我的狀況,你是故意的吧!
夜白的頭被賞一拳。
「你可以自己解釋啊!又不沒嘴巴!」此刻夜白的心聲。
「我是懶得講太多話,會口渴。」沃茲說道。
「你那將一切都視若無睹的個性,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騎士!」帕特恩罵道。
夜白看帕德恩指著沃茲罵一堆他聽不懂根不知道的事,也是覺得很奇妙,基本不會有人靠近的導師,哪來會跟別人有恩怨。
「白,抱歉,我導師的為人有點固執。」沉默許久的阿榮基爾說道。
「那叫記仇。」夜白說道。
兩人就看一人提往事在不爽,一人很隨性的回應,其中一人越講越氣。
「好,我們上次沒分的恩怨,就由我們的學徒來解決,阿榮基爾,一個禮拜的訓練,今天來看短期成果怎麼樣?」帕特恩說道。
「才剛過一個禮拜,就要學徒互打!白的意思呢?」聽得阿榮基爾不知所措,慌忙中看向夜白。
夜白緊握劍柄,金銀的劍身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只不過他沒發現在女神圖印的背面出現一朵純黑銀的小玫瑰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