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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瓔假裝沒注意。「對了，你最近有想要什麼東西嗎？我想送你禮物。」

「咦？怎麼會忽然想送禮物？啊，是因為我今天太帥，妳忍不住對吧？」

「想得美啦。你上次演戲騙余曉凌演得很認真，所以要給你個獎勵。」

「看吧，我就說我的演技可以得奧斯卡。怎麼都沒星探來找我哩，我一定會大紅的。」

「決定了，我用紙糊個奧斯卡給你。」

「我還紙紮哩！等等，我查查看最近有什麼新遊戲上巿，妳就可以好好表示一下。」

他拿出手機正要查，卻猛的一個手滑（當然是衰神的傑作），手機飛了出去，被文洛瓔及時接住。

「謝謝，麻煩還我……」

然而文洛瓔並沒有還他。因為她看到方啟揚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余曉凌的IG頁面。方啟揚的臉白了。

「原來你就是看她看得那麼認真啊？」她的聲音很平穩，卻飽含殺氣。

「不是……我只是……」方啟揚歎了口氣，乖乖招供。「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近況，因為我騙了她，怕她受不了打擊。」

「本來就是為了打擊她才演戲的。」

「對。但我們是為了讓她想開，如果她反而更難過，不是變成我們害她了嗎？」方啟揚急著辯解，「妳看看她的貼文，每一則都很傷心，還說她再也不相信感情。所以我看了很擔心。」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語氣很冷，讓方啟揚全身發毛，生存慾望壓倒了一切。

「我也不知道。算了，既然幫不上忙，追蹤也沒用。妳幫我退追蹤吧，我不看了。」

文洛瓔把手機還他。「我可沒叫你退。」

「我知道，是我自己要退的。」

「要不是被我發現，你還會退嗎？」

「我……我就是怕妳會不高興，才瞞著妳啊。」

「你要是真的怕我不高興，一開始就不該追蹤。」

「妳難道就不擔心嗎？保健老師說了，要曉凌幸福，我們才能幸福，如果害她更不幸，我們也會跟著不幸啊！」

「我男朋友整天滿腦子擔心別的女人，還有比這更不幸的事嗎？」

「我……」方啟揚無言以對，只得放軟了聲音，「對不起，是我不好。所以我現在退追蹤，再也不看跟她有關的東西，可以嗎？」

「隨便你。」文洛瓔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