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1

昨天星球出問題，讓我斷了一天日更，嚶嚶嚶……
多更了一點，以下正文－－

女子靠著樹幹，女娃坐在她身旁，銀狼也趴在他們身側。
月牙如同平常靜靜待著，心裡卻是不斷懊悔自己沒有早回來。
「娘，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女娃平靜地開口，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昨日的事已經過去，但女子的傷不可能好，女娃的心裡也留下不小的影響。
「沒有的事。」凐月摸了摸女娃的頭。「你還記得，娘以前的事麼？」
她朝女娃露出一個笑容，女娃點了點頭。曾經的一切，想像的未來都是如此美好。

當年，是她自願成為女祭的。
在她告訴眾人她的決定後，卻是都試圖阻止她。
「別去好嗎？可以的人我一定會找到的。」皎顏首領，她的父親，眼裡盡是悲傷。
「女兒心意已決。必能逃出來，生下神之子。」女子微微一笑。當時的她還相當自信。
「月公主，你才剛及笄之年……怎麼忍得你去。」少年支吾地說。誰也沒想到，少年未來，會變成那樣的皎無。
「正是因為我夠小，才能去呀。皎容跟我同年，伸手又不大靈活，怎麼能讓她去？」她揚起嘴角。多日休眠不足，卻是讓她的臉顯得慘白。
「女兒，那裡血腥殘酷，娘捨不得你去……」一名婦人說道。淚已滿襟。像他們這樣熟知陰華宮的人，知道有誰要去豈能不痛苦？
首領扶著婦人，並拍拍少年的肩。「蓮，別哭了；皎無你也是，我們的皎月自願到陰華宮，我們應該感到驕傲才是。」
話雖如此，他說話同時不自覺地用力，仍然透漏了他的內心。
「顏，你都說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婦人的淚，依舊止不住，如雨點落下。
那日，進到陰華宮之前，首領送她最後一程。
「皎月，爹會一直等你回來。」首領收起悲傷，很認真地對她說。
「我一定會成為聖女祭，帶著光明回來的。」女子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讓人不忍傷害她。
她之後才知道，對他們有多殘忍。
女子邁開步伐，不再回頭。
急急忙忙趕來的少年，用盡全力大吼：「公主要回來！」
她勾了勾唇角，揚了揚手。

女娃聽著女子說著這段，與其他悲傷故事不同的。並不是很懂。
過去的多麼美好，如今想來，卻是讓人更痛心。
「當初的人，或許只剩想殺我的哥哥了。」凐月說道，彷彿在自嘲，臉上卻是不見任何痛苦。
「娘……」女娃聲音有些哽咽，她不知為何有些想哭。
「我說這些都不重要，娘要你知道。」凐月把女娃拉到胸前，表情相當認真。
「我不在乎失去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明白麼？」
「知道……」女娃收起眼淚，用同樣的態度，答道。
「那就好了。」凐月彎了彎嘴角，將女娃抱在懷裡，讓她好好睡覺。
或許是最近的是太沉重，或許是女子講的故事有種感覺，卻是說不上來，女娃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娘是不會死的，最多永遠沉睡罷了。」
成為女祭的她們，連死亡，生命最後的慈悲，都沒辦法。
女子喃喃道，似乎在自言自語。
「月牙。」凐月突然轉過了頭，看向一直默不吭聲的銀狼。
女子的眼神相當堅定，說著：不論我如何，幫我護著她。
她的眼光飄向女娃。想是月牙必定明白她的意思，她輕輕地笑了笑，閉上眼。
雖然從女子的眼神裡，知道對方想說的話。月牙怎麼看熟睡的女娃，實在想不透，為什麼不是為她自己，而是女娃。
還有女子方才對女娃說的話。銀狼一直以來，都是不斷的打鬥。直到她那疼惜的眼神，感染了牠……
答案彷彿只隔一片紗，撥開就明白了。罷了，牠甩了甩頭，不想了，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