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否還有第三選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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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1
戴勒梅爾．伯特——停筆了。
其實她在出版了賽斯的檔案後，已經封筆了一段時間，要不是默拉特拉的拜託，說不定她已經是王國的失蹤作家之一。
只不過，現在來看，她還是和失蹤人口沒兩樣。
在那之後她陸續以珍．羅伯茲與基塔．瑟倫利的筆名，出版聽不見的哭聲等書籍，看似還有在活動，她卻不覺得自己有做到一個作家該有的職責。
何謂作家該有的職責——那就是一直寫了。
將自己往死裡逼，所有的靈感與職業精神都因此被激發。
接手瑪麗的魔女之力，讓自己有了一個人類的樣子，不再是為了都市傳說而存在的形體，那個當下她已經有了自己要揮別過去，以現在身分活下去的打算。
這個時候，她獲得了基塔．瑟倫利的筆名，讓被默拉特拉看上的自己，不會只是文書一般的單調存在。拋棄原先的筆名，以基塔的筆名為分水嶺，在攻略大陸後，她從西麥堤芬的手上接手了現役的靈異組合。
但是，她想捨棄作家與這些筆名的事情，至今都沒有對外公開，默拉特拉與西麥堤芬這些長年的同事，也對她的這個決定一無所知，或許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有理由介入，不過目前為止，她能夠以五賢老的身分繼續待在這裡，都是因為無人能取代的文筆。
因此——這是一個機會。
如此壯士斷腕的強烈決心，以靈異組合的最高上司向世人、向萊奧納多證明自己，不是只有在文學領域才有成績，只要一拿出成績——
事實證明，她連敵人的滲透都看不見，敵暗我明的情況自曝其短，最後還將瑪麗的魔女之力運用在自相殘殺。
攻略大陸時，因為與帕拉塞爾斯一起協助米蒂亞，得到蜥蜴人的真相，果然讓自己得意了不少，因而在之後大意了。
戴勒梅爾將之後的表現，稱之為大意。
身體檢查之後的她，算得上是回到工作崗位了。
在她面前聚集的人們，也是與先前一樣，都是從大陸生還的靈異組合成員，大約三十多人——這個人數包含了人類與妖怪，換算下來也是十多個配對而已。
稱不上多的人數，就是西麥堤芬交給她管理的人數了。
戴勒梅爾頓時無法正視這些也對她有所期待的靈異組合，三思之後的結果，也只是加劇她對下一步的質疑。
自己真的還有能力成為他們的司令塔嗎？
「戴勒梅爾大人……請問妳怎麼了？」
其中一個看來懂事的小妹妹上前問候，戴勒梅爾才驚覺自己恍神了。
剛剛的自己心不在焉。
不過，正當她也想試著加入話題，不能讓僅僅十歲左右外表的妹妹牽著鼻子走，她又再次呆滯了一會，記憶的不連續，讓她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她是戴勒梅爾，不是比利。
總之，她看見了——自己與靈異組合們正在戶外。說得更清楚一點，他們在進行地質與年代的考究，活像個考古學家。
「戴勒梅爾大人，妳覺得現在的進度到哪裡了？」
戴勒梅爾已經亂掉了，對突然和她搭話的這些陌生臉孔，釋放連她都覺得不舒服的瘴氣。
感到危險的對方——只有親切。
「妳忘了她了嗎？她是靈異組合的妖怪搭檔，十歲左右的外表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年紀，讓她可以在人類社會吃得開，因為多數人都會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天真、最單純的，而她也確實沒有辜負西麥堤芬給她的身分，盡責地做好了靈異組合的搭檔角色。」
小妹妹笑著回應了他們，之後在男子的眼神示意中，乖巧地行禮退下了。之後，是陌生臉孔之一——外強中乾的壯漢大叔的提問，縮起鮪魚肚，盡可能配合地想要了解。
「戴勒梅爾大人，妳怎麼了？」
「阿斯摩太，當你無聲無息接近人家女性的時候，已經有違紳士的精神了。」
另一個則是表現得自然，彷彿這樣的場面已經是家常菜，是他平時的守備範圍。
「戴勒梅爾大人會如此忌憚並不意外。張開瘴氣，保護自己，戴勒梅爾大人的做法十分正確。」
「但是，我只是想問她問題而已啊。」
阿斯摩太一臉不懂，搔著臉皮，神情無辜，可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在裝傻，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
相較於拚命替她說話的一方，戴勒梅爾反而比較欣賞阿斯摩太的老實。
自然、不做作。
因為阿斯摩太，讓戴勒梅爾的思緒變得清楚不少，她想起來了，而且想到的事情不只一個，像是阿斯摩太並非單純的人類，他是七十二公爵之一，而為她辯護的這些紳士則是波里道利家的成員，斯拉夫．波里道利是這個家族的總管，其當家威廉的其它任務在身，因此暫時接下了全權代理的職務。
原來……眼下除了西麥堤芬交給她的靈異組合，還有這麼多的有力人士，從旁協助他們王國度過這次難關。
「阿斯摩太、斯拉夫與波里道利家的各位，我很好，沒有事情，多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比起我的身體，王國的未來與安全才是我們應該先重視的課題。」
戴勒梅爾帶著幾乎不像女性的低沉聲音，快速替他們所有人釐清狀況。那個瞬間，斯拉夫一副像是還來不及表現，被迫退場的大將，失落得差點想討回公道，不過又在後來捲土重來了，不想被情勢輕易帶走，恢復平常，正襟危坐。
「首先，是阿斯摩太，公爵之身的你，其實應該擁有兩種面貌，一個是你現在的樣子，人類的樣子，另一個則是牛頭羊角的惡魔型態，另外你連身分也不只一種，公爵之外，你曾擔當七大惡魔之一，色慾之身的惡魔。」
阿斯摩太反而對這點沒有怯懦，理直氣壯地像是把話攤開，就能還他清白：
「對於七大惡魔時期的我，其實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將這個身分做好而已。有個聲音是這麼對我說的——你是七大惡魔之一，掌管色慾之罪，黎明的升起也無須見怪，因為你已經被我選上成為惡魔了。」
「阿奎那嗎？」
那是七大惡魔的結合，第八罪一般的存在，也因為擁有第八罪，能操控所有的惡魔。霧刃、米蒂亞等人與之交戰不只一次，雖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最近的一次卻在阿奎那已經對米蒂亞的招數免疫，讓孤軍奮戰的米蒂亞落入敵人手上，可以說阿斯摩太現在會在這裡，都是為了奪回米蒂亞而做準備。
阿斯摩太尷尬地沉下視線：
「我也……不是很確定，應該是，也可能不是，不過當我和其他的惡魔一起成為阿奎那時，我們是沒有記憶的。」
其實她在出版了賽斯的檔案後，已經封筆了一段時間，要不是默拉特拉的拜託，說不定她已經是王國的失蹤作家之一。
只不過，現在來看，她還是和失蹤人口沒兩樣。
在那之後她陸續以珍．羅伯茲與基塔．瑟倫利的筆名，出版聽不見的哭聲等書籍，看似還有在活動，她卻不覺得自己有做到一個作家該有的職責。
何謂作家該有的職責——那就是一直寫了。
將自己往死裡逼，所有的靈感與職業精神都因此被激發。
接手瑪麗的魔女之力，讓自己有了一個人類的樣子，不再是為了都市傳說而存在的形體，那個當下她已經有了自己要揮別過去，以現在身分活下去的打算。
這個時候，她獲得了基塔．瑟倫利的筆名，讓被默拉特拉看上的自己，不會只是文書一般的單調存在。拋棄原先的筆名，以基塔的筆名為分水嶺，在攻略大陸後，她從西麥堤芬的手上接手了現役的靈異組合。
但是，她想捨棄作家與這些筆名的事情，至今都沒有對外公開，默拉特拉與西麥堤芬這些長年的同事，也對她的這個決定一無所知，或許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有理由介入，不過目前為止，她能夠以五賢老的身分繼續待在這裡，都是因為無人能取代的文筆。
因此——這是一個機會。
如此壯士斷腕的強烈決心，以靈異組合的最高上司向世人、向萊奧納多證明自己，不是只有在文學領域才有成績，只要一拿出成績——
事實證明，她連敵人的滲透都看不見，敵暗我明的情況自曝其短，最後還將瑪麗的魔女之力運用在自相殘殺。
攻略大陸時，因為與帕拉塞爾斯一起協助米蒂亞，得到蜥蜴人的真相，果然讓自己得意了不少，因而在之後大意了。
戴勒梅爾將之後的表現，稱之為大意。
身體檢查之後的她，算得上是回到工作崗位了。
在她面前聚集的人們，也是與先前一樣，都是從大陸生還的靈異組合成員，大約三十多人——這個人數包含了人類與妖怪，換算下來也是十多個配對而已。
稱不上多的人數，就是西麥堤芬交給她管理的人數了。
戴勒梅爾頓時無法正視這些也對她有所期待的靈異組合，三思之後的結果，也只是加劇她對下一步的質疑。
自己真的還有能力成為他們的司令塔嗎？
「戴勒梅爾大人……請問妳怎麼了？」
其中一個看來懂事的小妹妹上前問候，戴勒梅爾才驚覺自己恍神了。
剛剛的自己心不在焉。
不過，正當她也想試著加入話題，不能讓僅僅十歲左右外表的妹妹牽著鼻子走，她又再次呆滯了一會，記憶的不連續，讓她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她是戴勒梅爾，不是比利。
總之，她看見了——自己與靈異組合們正在戶外。說得更清楚一點，他們在進行地質與年代的考究，活像個考古學家。
「戴勒梅爾大人，妳覺得現在的進度到哪裡了？」
戴勒梅爾已經亂掉了，對突然和她搭話的這些陌生臉孔，釋放連她都覺得不舒服的瘴氣。
感到危險的對方——只有親切。
「妳忘了她了嗎？她是靈異組合的妖怪搭檔，十歲左右的外表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年紀，讓她可以在人類社會吃得開，因為多數人都會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天真、最單純的，而她也確實沒有辜負西麥堤芬給她的身分，盡責地做好了靈異組合的搭檔角色。」
小妹妹笑著回應了他們，之後在男子的眼神示意中，乖巧地行禮退下了。之後，是陌生臉孔之一——外強中乾的壯漢大叔的提問，縮起鮪魚肚，盡可能配合地想要了解。
「戴勒梅爾大人，妳怎麼了？」
「阿斯摩太，當你無聲無息接近人家女性的時候，已經有違紳士的精神了。」
另一個則是表現得自然，彷彿這樣的場面已經是家常菜，是他平時的守備範圍。
「戴勒梅爾大人會如此忌憚並不意外。張開瘴氣，保護自己，戴勒梅爾大人的做法十分正確。」
「但是，我只是想問她問題而已啊。」
阿斯摩太一臉不懂，搔著臉皮，神情無辜，可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在裝傻，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
相較於拚命替她說話的一方，戴勒梅爾反而比較欣賞阿斯摩太的老實。
自然、不做作。
因為阿斯摩太，讓戴勒梅爾的思緒變得清楚不少，她想起來了，而且想到的事情不只一個，像是阿斯摩太並非單純的人類，他是七十二公爵之一，而為她辯護的這些紳士則是波里道利家的成員，斯拉夫．波里道利是這個家族的總管，其當家威廉的其它任務在身，因此暫時接下了全權代理的職務。
原來……眼下除了西麥堤芬交給她的靈異組合，還有這麼多的有力人士，從旁協助他們王國度過這次難關。
「阿斯摩太、斯拉夫與波里道利家的各位，我很好，沒有事情，多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比起我的身體，王國的未來與安全才是我們應該先重視的課題。」
戴勒梅爾帶著幾乎不像女性的低沉聲音，快速替他們所有人釐清狀況。那個瞬間，斯拉夫一副像是還來不及表現，被迫退場的大將，失落得差點想討回公道，不過又在後來捲土重來了，不想被情勢輕易帶走，恢復平常，正襟危坐。
「首先，是阿斯摩太，公爵之身的你，其實應該擁有兩種面貌，一個是你現在的樣子，人類的樣子，另一個則是牛頭羊角的惡魔型態，另外你連身分也不只一種，公爵之外，你曾擔當七大惡魔之一，色慾之身的惡魔。」
阿斯摩太反而對這點沒有怯懦，理直氣壯地像是把話攤開，就能還他清白：
「對於七大惡魔時期的我，其實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將這個身分做好而已。有個聲音是這麼對我說的——你是七大惡魔之一，掌管色慾之罪，黎明的升起也無須見怪，因為你已經被我選上成為惡魔了。」
「阿奎那嗎？」
那是七大惡魔的結合，第八罪一般的存在，也因為擁有第八罪，能操控所有的惡魔。霧刃、米蒂亞等人與之交戰不只一次，雖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最近的一次卻在阿奎那已經對米蒂亞的招數免疫，讓孤軍奮戰的米蒂亞落入敵人手上，可以說阿斯摩太現在會在這裡，都是為了奪回米蒂亞而做準備。
阿斯摩太尷尬地沉下視線：
「我也……不是很確定，應該是，也可能不是，不過當我和其他的惡魔一起成為阿奎那時，我們是沒有記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