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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10
柯景騰第一個牽手的女孩,是一個他也記不起名字的胖胖女生。他心裡也許認為,自己只會與沈佳宜牽手吧。可惜,事實總與理想存在落差。小時候,我腦中連「牽手」概念也沒有,跟女生嬉玩時經常捉著對方的手。如果將這次經歷也計算在內的話,我的第一次,應該早在幼稚園時期已發生。如果撇除這些,我第一次牽女生的手,在2008年的夏天。
當時,十四歲的我約了一位網戀女友行動漫展。由見面至分離,我們的手一直牽著。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戀愛的滋味,也就是所謂的情竇初開。但是,我對這段戀情的憧憬很快就被殘忍戳破。一位我和她之間的共同朋友告訴我,其實她早已有男友。向她對質,真有其事。本打算與她就此斷絕聯絡,相繼封鎖她的Xanga和MSN。可是,她連番傳出多條簡訊道歉。我不知道是自己心軟,還是不甘近在眼前的戀愛就此結束,所以將她的MSN解鎖。我們重新開始對話,她約我看戲。我心裡知道,我只是她網戀的情人,不是真正的男友。網路世界,所有關係也易來易去。如果不再與她相見,可能之後也沒機會。所以,我答應了。
在戲院中,我們都沒有欣賞電影,只在大銀幕下不停擁吻。我吻著一位有男友的女生,理智告訴我這是不應該的。可是,我渴求戀愛,不願我們的關係只是一段網戀。所以,縱然心裡充斥罪惡感,我仍繼續吻著她。我抱有一絲希望,她會選擇我。
最終,她沒選我。她將我們的事告訴男友,然後與我斷絕聯絡。我的網戀沒有發展成真實戀愛,反而成為一段關係中的第三者。常聽說,與女生牽手會有心動的感覺。大概因為我第一次牽手,代表著一段不快經歷,所以往後再牽其他女生的手,也沒有掀起心裡悸動。奇怪的是,每次與女生牽手,腦中都只會想起第一次的她。直到,我在溜冰場上牽著Apple的手。
我一邊拉著Apple手,一邊和她一行慢行。她原本說個不停的嘴巴,終於安靜下來。她一直盯著自己雙腳,認真地前行。雖然,她雙腳仍在顫抖,但已非常輕微。漸漸,我們由起步區,行到溜冰場的另一端。我停下腳步,放開她手,指向起步區。她眺望剛才起步的位置,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覺走了很遠。
「嘩,乜原來咁遠!」
她興奮地擺動雙手,忘記了要保持平衡。所以,她再次左搖右擺。根據偶像劇的情節,這時候如果我出手拉她一把的話,她會在跌倒時將我一併扯下來。然後,我們在地上四目相望,甚至不小心接吻。為免這情況發生,我站在一旁看著她跌下。
她整個人趴在溜上,我沒有即時扶起她。我嘲笑她剛才左搖右擺的動作,跟企鵝非常相似。聽見我一番話後,她認為我在笑她肥,想立即站起來罵我。可是,她她無法再次平穩定站立。她連番嘗試站穩,可是都失敗收場。我只好再伸出援手,將她拉起。偶像劇情節沒有出現,她一邊拉著我,一邊罵我剛才冷血旁觀沒良心。
我再次拉著她,繼續在冰上慢慢滑行。這次,她捉著我手的力度比剛才大。她那塗上紫色指甲油的指甲,在我手上留下了幾道指痕。似乎,剛才的嘲笑已被她寫進小氣簿,所以她以指甲報復。
之後,我一直沒放手,拉著她在溜冰場走了一個又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