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否還有第三選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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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3-04
要說這是萊奧納多的主意，他們也會信了。要不是萊奧納多，他們也不會在決戰前夕，為了能和這個強敵一較高下，繞這麼多圈。
赫麗貝爾的災難、神之領域、阿卡德、七大惡魔、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全善、伊甸……甚至是米蒂亞，對方究竟還領先他們多少，沒有人說得清楚，這次的敵人就是這麼強大。
「所以，我認為我可以從這個方向下手，就像那個死老頭，無論怎樣的失敗，最後都能透過其它計畫，讓一切回到他的掌握，並完成一直以來的計畫，我也行。畢竟我就是在失敗後，才會選擇成為五賢，以這個身分彌補先前的錯誤與錯過啊。」
而他要做的事，想必也在成為五賢之後得手了。其中之一就是現在，因為狀況變成這樣，讓他也能一吐為快了。
「對你來說，星門計畫果然不是一般的計畫啊。」
「雖然當時還只是在討論的階段，後來也暫時凍結，一直到前陣子才因為皮薩基多重啟這個計畫，不過對像我這樣曾經過那段時光的前人來說，無疑就是威脅。既然不能實話實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和這個計畫最接近的團隊，這樣我就能在第一時間作出應對了。」
「那就是五賢吧。」
霧刃稍微想了一下，何謂星門計畫。
這個計畫原先的樣子與針對對象，和今天看到的全都不一樣。
原先他們是這麼想的，要讓人類也獲得有如妖怪，甚至在這之上的力量。他們的對手是圍繞在王國之外的那座大陸，那個地方究竟有什麼，他們不會知道，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每個人都擁有無論怎樣的環境，也能活下去的超強力量。
可是，這個計畫很快就被廢除了。
因為他們始終找不到突破的辦法，就連霧刃與萊夏，也是得藉助公爵或冥府，才能獲得非人的力量，說得再直接一點，那個時候的他們甚至產生這樣的懷疑：要得到非人的力量，是否非得藉助非人？
不過，他們也算是因禍得福，反而獲得了庫爾納特的加入。這個少年一上來就承認，他不是常人，他因為先前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得到現在這種身體。
現在來看，這種解釋就是謊言。如果真是那樣，基路伯會放過這樣的傢伙嗎？不是邀請成為五賢，就是成為他人體實驗的對象。
而且，霧刃也發現了一點，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現在這麼近距離地與這個「老頭」交談，他覺得他沒有看錯，庫爾納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所以他才不認為要是這傢伙落入基路伯的魔掌，還有翻身的機會。
「原先只是政府基層人員的你，一聽到這個計畫，馬上就想到了一直被封印在這片土地的惡魔，所以二話不說就和我們證明你不是普通人，企圖得到五賢，換取更多接近的機會吧。」
庫爾納特是少數從底層做上來的人，不過由於翻身的方式實在太離奇，反而讓人覺得沒什麼特別，自那之後也不會有人拿出來討論。大概就像一流的溜冰選手，因為一直隱藏實力，後來突然奪得第一，事後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哪裡了不起。
不過，看樣子庫爾納特是例外，竟然在事後還有討論的價值，這傢伙比他們還要早知道惡魔對其他人的影響，雖然那個當下最多就是想到這件事，光是這樣就有一聽的必要了。這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更多內幕。
因為看到霧刃他們臉上現在的表情，庫爾納特一臉放心地接著說：
「看樣子你們發現了，為什麼我要從這點開始說起，不這樣我沒辦法接著說。就連像我這樣的平民，也知道惡魔的傳說，當年的阿卡德會擁有惡魔，既不是巧合，更不是王族內部的秘密。」
阿卡德的至寶。
這一詞是惡魔的專屬形容詞。
「因為這件事是所有阿卡德人遲早都會知道的真相，阿卡德的至寶——這一詞就是這麼來的，所有的阿卡德人都將其視為最高的存在，所以得到了這個稱呼。」
所以，反過來說……
「所以，反過來說，惡魔是不可能被奪走的。非得在這片大地繼續運作，維持阿卡德的傳統。」
「但是，阿卡德後來還是被萊奧納多一手搞垮了。」
「所以，惡魔的瘴氣流入地下，以你們看到的方式，把他們的力量借給妖怪以及現在即將上路的星門計畫２。所謂的星門計畫２，就是在擁有這樣充足的證據之後，以我們人類的力量，去接觸我們能接觸的力量。」
但是，他們能擺脫惡魔的擺布嗎？一直被父母保護得好好的小孩，有一天遇到只有自己能決定的狀況，真的有辦法褪去父母的羽翼，勇敢站出來嗎？這句話最多只能聽出，庫爾納特到現在才肯說出來的理由，要是他肯在第一時間說，只會因為沒有證據，被當作胡言亂語，沒有採信的必要。
話雖如此，即便他們現在發現了這個癥結點，也來不及了。玲在維斯與拉勒米堡那些人已經開始了，只要一掌握到阿卡德的歷史，這個計畫就非得上路，狀況的險峻，讓他們連懷疑的時間也沒有，抱著凡事都嘗試看看的賭徒心態，前進就對了。
「所以，這時話題又會回到我所知道的萊奧納多。」
庫爾納特鬆了一口氣一般，好似這才是他一直想談的話題。
「你們也知道吧？惡魔已經落入那傢伙手上了，而且這些惡魔果然一直是那傢伙的人，兩年前的復活與前陣子的鬧事，全都是因為萊奧納多覺得有這個必要，那麼要是這時我們再繼續以惡魔為基底，進行星門計畫會怎樣呢？是不是又會落入敵人的圈套？」
「……」
「我是覺得不會啦，因為惡魔與萊奧納多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惡魔是我們阿卡德的至寶，而萊奧納多則是搞垮我們阿卡德的元兇，這兩個傢伙肯定是對方的死對頭，只不過後來惡魔戰敗了，才會淪為這個臭老頭的手下為他做事。因為那段時間萊奧納多都在想著要怎麼對付惡魔，我們這些底層的平民才會不知道他的傳說事蹟。」
以那傢伙會如此接近惡魔來看，想必阿卡德還在時，他是王族身邊的人。不是王族的人，是因為他的智慧不會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既然我們阿卡德人都如此清楚惡魔的重要，那個認清自己命運的傢伙是不會貿然挑戰或反抗的。庫爾納特說的這些話，果然非得等到這個時候，資訊量之大，只有與萊奧納多接觸過的人，才能聽明白。
「這些……就是你知道的事情的全貌了嗎？」
一聽完庫爾納特這些日子一直守著的秘密，霧刃立即做出了回應。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總覺得和他們知道的相差太多了，讓他只能隨便找句話搪塞過去。
「要說的話，打從那時起，萊奧納多就已經在計畫什麼了。命運使然也好，或是他自願的也行，對那傢伙來說，只要是能利用的全都會拿來利用，所以你們最好別小看那傢伙的智慧。」
我不是要把那傢伙塑造成壞人，對我來說那傢伙就是這麼有威脅性，我才要挑在這種時候和你們說清楚。庫爾納特是這個意思。
事到如今，不用特別強調，想必也沒人會懷疑萊奧納多的本事了，不過庫爾納特會這麼說，也不是為了做什麼。
因為庫爾納特反覆提到了某個字眼。
智慧。
也就是說，萊奧納多不是阿卡德人，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因為來自久遠後的未來，所以對現在的王國來說，四千多年以前的阿卡德，才能在一百年左右的時間，趕上他們的科技。在這之前，霧刃一直有個疑問，即便阿卡德在那之後淪為裏側，在那個黑暗世界無法無天地繼續生活，光靠無視法律這點，就能輕易讓科技樹飛越數百，甚至數千年嗎？這下真相大白了，就是因為其中有未來人幫忙牽線啊。
而這樣也能得出另一條線索，對「伊甸」來說，魔女果然是有用處的。萊奧納多也是在那時見到了「伊甸本人」，才會對以前不知道的事物有「想要」的慾望。
庫爾納特繼續坦言，成功地拉回了他們的視線：
「即使是你們，也應該看得出來吧？我很好強，不管什麼樣的場合，只要是能爭的，全都要爭個一次，剛剛就是這樣，莉莉絲．查普莉爾算什麼，一個沒有力量的小鬼頭也敢和我頂嘴，不過……反過來說，沒辦法爭的，我在一開始就會退出，甚至夾著尾巴逃跑，沒錯，這件事取決的點，就是對方是不是比我強，我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
庫爾納特的心意——他們收到了。
赫麗貝爾的災難、神之領域、阿卡德、七大惡魔、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全善、伊甸……甚至是米蒂亞，對方究竟還領先他們多少，沒有人說得清楚，這次的敵人就是這麼強大。
「所以，我認為我可以從這個方向下手，就像那個死老頭，無論怎樣的失敗，最後都能透過其它計畫，讓一切回到他的掌握，並完成一直以來的計畫，我也行。畢竟我就是在失敗後，才會選擇成為五賢，以這個身分彌補先前的錯誤與錯過啊。」
而他要做的事，想必也在成為五賢之後得手了。其中之一就是現在，因為狀況變成這樣，讓他也能一吐為快了。
「對你來說，星門計畫果然不是一般的計畫啊。」
「雖然當時還只是在討論的階段，後來也暫時凍結，一直到前陣子才因為皮薩基多重啟這個計畫，不過對像我這樣曾經過那段時光的前人來說，無疑就是威脅。既然不能實話實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和這個計畫最接近的團隊，這樣我就能在第一時間作出應對了。」
「那就是五賢吧。」
霧刃稍微想了一下，何謂星門計畫。
這個計畫原先的樣子與針對對象，和今天看到的全都不一樣。
原先他們是這麼想的，要讓人類也獲得有如妖怪，甚至在這之上的力量。他們的對手是圍繞在王國之外的那座大陸，那個地方究竟有什麼，他們不會知道，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每個人都擁有無論怎樣的環境，也能活下去的超強力量。
可是，這個計畫很快就被廢除了。
因為他們始終找不到突破的辦法，就連霧刃與萊夏，也是得藉助公爵或冥府，才能獲得非人的力量，說得再直接一點，那個時候的他們甚至產生這樣的懷疑：要得到非人的力量，是否非得藉助非人？
不過，他們也算是因禍得福，反而獲得了庫爾納特的加入。這個少年一上來就承認，他不是常人，他因為先前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得到現在這種身體。
現在來看，這種解釋就是謊言。如果真是那樣，基路伯會放過這樣的傢伙嗎？不是邀請成為五賢，就是成為他人體實驗的對象。
而且，霧刃也發現了一點，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現在這麼近距離地與這個「老頭」交談，他覺得他沒有看錯，庫爾納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所以他才不認為要是這傢伙落入基路伯的魔掌，還有翻身的機會。
「原先只是政府基層人員的你，一聽到這個計畫，馬上就想到了一直被封印在這片土地的惡魔，所以二話不說就和我們證明你不是普通人，企圖得到五賢，換取更多接近的機會吧。」
庫爾納特是少數從底層做上來的人，不過由於翻身的方式實在太離奇，反而讓人覺得沒什麼特別，自那之後也不會有人拿出來討論。大概就像一流的溜冰選手，因為一直隱藏實力，後來突然奪得第一，事後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哪裡了不起。
不過，看樣子庫爾納特是例外，竟然在事後還有討論的價值，這傢伙比他們還要早知道惡魔對其他人的影響，雖然那個當下最多就是想到這件事，光是這樣就有一聽的必要了。這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更多內幕。
因為看到霧刃他們臉上現在的表情，庫爾納特一臉放心地接著說：
「看樣子你們發現了，為什麼我要從這點開始說起，不這樣我沒辦法接著說。就連像我這樣的平民，也知道惡魔的傳說，當年的阿卡德會擁有惡魔，既不是巧合，更不是王族內部的秘密。」
阿卡德的至寶。
這一詞是惡魔的專屬形容詞。
「因為這件事是所有阿卡德人遲早都會知道的真相，阿卡德的至寶——這一詞就是這麼來的，所有的阿卡德人都將其視為最高的存在，所以得到了這個稱呼。」
所以，反過來說……
「所以，反過來說，惡魔是不可能被奪走的。非得在這片大地繼續運作，維持阿卡德的傳統。」
「但是，阿卡德後來還是被萊奧納多一手搞垮了。」
「所以，惡魔的瘴氣流入地下，以你們看到的方式，把他們的力量借給妖怪以及現在即將上路的星門計畫２。所謂的星門計畫２，就是在擁有這樣充足的證據之後，以我們人類的力量，去接觸我們能接觸的力量。」
但是，他們能擺脫惡魔的擺布嗎？一直被父母保護得好好的小孩，有一天遇到只有自己能決定的狀況，真的有辦法褪去父母的羽翼，勇敢站出來嗎？這句話最多只能聽出，庫爾納特到現在才肯說出來的理由，要是他肯在第一時間說，只會因為沒有證據，被當作胡言亂語，沒有採信的必要。
話雖如此，即便他們現在發現了這個癥結點，也來不及了。玲在維斯與拉勒米堡那些人已經開始了，只要一掌握到阿卡德的歷史，這個計畫就非得上路，狀況的險峻，讓他們連懷疑的時間也沒有，抱著凡事都嘗試看看的賭徒心態，前進就對了。
「所以，這時話題又會回到我所知道的萊奧納多。」
庫爾納特鬆了一口氣一般，好似這才是他一直想談的話題。
「你們也知道吧？惡魔已經落入那傢伙手上了，而且這些惡魔果然一直是那傢伙的人，兩年前的復活與前陣子的鬧事，全都是因為萊奧納多覺得有這個必要，那麼要是這時我們再繼續以惡魔為基底，進行星門計畫會怎樣呢？是不是又會落入敵人的圈套？」
「……」
「我是覺得不會啦，因為惡魔與萊奧納多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惡魔是我們阿卡德的至寶，而萊奧納多則是搞垮我們阿卡德的元兇，這兩個傢伙肯定是對方的死對頭，只不過後來惡魔戰敗了，才會淪為這個臭老頭的手下為他做事。因為那段時間萊奧納多都在想著要怎麼對付惡魔，我們這些底層的平民才會不知道他的傳說事蹟。」
以那傢伙會如此接近惡魔來看，想必阿卡德還在時，他是王族身邊的人。不是王族的人，是因為他的智慧不會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既然我們阿卡德人都如此清楚惡魔的重要，那個認清自己命運的傢伙是不會貿然挑戰或反抗的。庫爾納特說的這些話，果然非得等到這個時候，資訊量之大，只有與萊奧納多接觸過的人，才能聽明白。
「這些……就是你知道的事情的全貌了嗎？」
一聽完庫爾納特這些日子一直守著的秘密，霧刃立即做出了回應。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總覺得和他們知道的相差太多了，讓他只能隨便找句話搪塞過去。
「要說的話，打從那時起，萊奧納多就已經在計畫什麼了。命運使然也好，或是他自願的也行，對那傢伙來說，只要是能利用的全都會拿來利用，所以你們最好別小看那傢伙的智慧。」
我不是要把那傢伙塑造成壞人，對我來說那傢伙就是這麼有威脅性，我才要挑在這種時候和你們說清楚。庫爾納特是這個意思。
事到如今，不用特別強調，想必也沒人會懷疑萊奧納多的本事了，不過庫爾納特會這麼說，也不是為了做什麼。
因為庫爾納特反覆提到了某個字眼。
智慧。
也就是說，萊奧納多不是阿卡德人，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因為來自久遠後的未來，所以對現在的王國來說，四千多年以前的阿卡德，才能在一百年左右的時間，趕上他們的科技。在這之前，霧刃一直有個疑問，即便阿卡德在那之後淪為裏側，在那個黑暗世界無法無天地繼續生活，光靠無視法律這點，就能輕易讓科技樹飛越數百，甚至數千年嗎？這下真相大白了，就是因為其中有未來人幫忙牽線啊。
而這樣也能得出另一條線索，對「伊甸」來說，魔女果然是有用處的。萊奧納多也是在那時見到了「伊甸本人」，才會對以前不知道的事物有「想要」的慾望。
庫爾納特繼續坦言，成功地拉回了他們的視線：
「即使是你們，也應該看得出來吧？我很好強，不管什麼樣的場合，只要是能爭的，全都要爭個一次，剛剛就是這樣，莉莉絲．查普莉爾算什麼，一個沒有力量的小鬼頭也敢和我頂嘴，不過……反過來說，沒辦法爭的，我在一開始就會退出，甚至夾著尾巴逃跑，沒錯，這件事取決的點，就是對方是不是比我強，我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
庫爾納特的心意——他們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