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別小看六條尾巴的功力啊！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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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06
「是說，方耀同之前一共和錢德兆討了多少錢？」祁夜橙驀地一問。
單丹偏頭想了想才答道：「一共兩千萬的樣子。然後他說，錢德兆已經先籌了一千萬給他，說好這禮拜會再生出剩下的一千萬……天！夜橙你是天才！我愛你！」
某人沒意外地被某狼撲抱。
就周巧瑛的初步調查來看，錢德兆的財務狀況已經是兩袖清風。他從受害者那裡騙來的錢，被揮霍得只剩一點零頭，所以當方耀同找上門時，他才會跟徒弟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湊錢。
但他錢大師就是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一週內就從信徒身上榨出一千萬來。他也無法求助一般的金融機構，銀行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借走那麼多錢。
所以，他只能找不在乎信譽、能即刻掏出一大筆錢的對象：高利貸。
有了這層猜測，單丹可以大搖大擺地去找殷司這個放高利貸的傢伙問話，最好還可以扣個「妨礙調查」的罪名，逼他協助警方辦案。不管他是否就是錢德兆的債主，都可以拿這話題找他麻煩，簡直一舉數得。
不過他還是得先知會一下檢察長，以免他帶著特搜隊的人找上門時，打草驚蛇，意外毀了別人的案子，那就要變千古罪人了。
雖然歷經了一整晚的超展開，但今天還是獲益良多，也暫時有了搜查的方向，特搜隊三人心裡都是美滋滋的；或許也跟方才免費享用了無限量的女巫燒烤有點關係。
眼見三人這就要離開，無臉的人偶一個兔起鶻落，翻滾三圈後漂亮地擋在三人跟前，高舉著畫了個紅色大叉的板子。
你們來之前，維克多有先打電話給我。小橘子，聽說你想問『天使』的事？
祁夜橙愣愣看著浮現在板子上的字句，倒也不是他把這事忘了，而是覺得沒那麼急著需要解答。反正他有的是機會來找瑪莉聊天，可以等案子了結後再來好好聽講。
既然人都來了，就讓我一次把話說完吧！本姑娘也是很忙的，才沒空時常接待你們呢！
祁夜橙回頭看了眼當他司機的單丹尋求意見，結果對方已經拉著椅子坐到火爐旁，繼續享用串燒吃到飽了。至於季容星則是掏出手機，默默發了一張照片給瑪莉，末了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哎呀，真是愛死你們了！天天來我這裡蹭飯都沒有問題！姊姊我養你們！
瑪莉捧著手機在那兒心花怒放著，不用猜也知道季容星傳了什麼照片給她。
好啦！不囉嗦，進正題！要說到天使的話，就得從……
瑪莉的話突然斷了，因為她家的人偶驀地朝她猛揮手，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一溜菸地跑走了。沒幾秒後，他帶著二號無臉人偶幫手出現，兩人偶推著一面不知道打哪來的白板，擺到祁夜橙面前，這才豎起拇指，表示瑪莉的「演講」可以繼續下去。
……好吧，用畫圖的確實比較好理解，看我的！
白板上很快出現了兩個圓圈，其中一個標註了「天使」，另一個則是「惡魔」。隨後又出現了狂亂的線條，在兩圓圈之間來回亂撇，兩人偶還搭配著氣氛，開始無聲地扭打起來。
從前從前，有兩個對立的種族，我們就姑且稱之為『天使』與『惡魔』。他們勢不兩立，一言不合就幹架，而且一幹就是千年之久，搞得世界上其他生物都被他們波及，根本無法生存。到後來，或許是兩邊都膩了，又或許是他們也意識到互相消耗下去，最終就是兩邊都滅亡。於是，他們達成了一個休戰協議。
兩隻在地上滾得滿身泥的人偶起身握手，圓圈之間的線條也被擦去，換成了兩道平行的直線。
他們各自架起一道結界，彼此拉開一段距離，就像楚河漢界那樣。他們不能輕易越過結界，而且在結界的範圍內設下很多牽制與陷阱，不管敵我，只要跨越，就會被消滅。
人偶一號跨過地上的線條，接著就是倒地抱頭打滾，來一陣觸電般的狂抖，又像大法師裡的小女孩那樣蹦跳好幾圈，最後歪著脖子「死了」。
觀眾們忍著想要大聲吐槽的衝動，逼自己繼續專注地閱讀白板上的訊息。
沒有天使與惡魔的干擾後，結界間的空隙便給了其他生物存活的機會，如今才有現在這個多彩多姿的世界。當然，這個宇宙是很遼闊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我們沒見識過的空間、住著我們想不到的生物，我這裡也只是單純地說明一下我們所處的世界是怎麼演變出來的。
祁夜橙看著白板上的圈圈和線條，又思索了維克多先前說的話，這便問道：「所以天使和惡魔真的無法干涉結界內的事物，也不能在裡面存活？」
兩隻人偶紛紛在胸前比出個大叉。
不行唷！跨線的話會死掉的，而且也可能被對方視做挑釁，到時又掀起第二波大戰怎麼辦？如今也和平了幾千年，兩邊那麼久沒見面，也不知道是會加成冷卻期呢，還是他們早就按捺不住慾火……不，我是說怒火，懷念起當年見面就是幹的生活，決定把結界取消呢？到時遭殃的，可是我們這群被夾在中間的餡料啊！
瑪莉說的這些，對祁夜橙三人而言都是太過遙久的歷史，聽起來沒什麼真實感。這些故事在經過人類文化的陶冶後，已經產生太多穿鑿附會「傳說」，所以談起來總是趣味性遠大於寫實性。
這裡姑且稱這兩個種族天使和惡魔，或是別種文化裡負責代表「善與惡」的對立形象，多半也是受到宗教影響，才會有這樣的稱呼。事實上，他們都相當強大，而且冷酷無情，彼此間就是單純的敵對，好比狼人與吸血鬼那樣，只不過更為好戰嗜血罷了。
能打到整個世界生靈塗炭，而且延續千年才覺得有點膩了、想暫停休息一下，這樣的種族和善惡無關，只是純粹的「危險」而已。
瑪莉之所以精通這些古老的歷史，是因為身為「巫」，時常喜歡尋求極致的強悍，當自身的境界已經無法突破時，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借、去偷、甚至去搶奪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巫們有手段可以在這兩邊的結界上製造「通道」，雖然天使和惡魔無法通過，但他們的力量卻可以。巫們會獻祭自身擁有的物品，去換取他們的力量，通常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在現世造成極大的影響力。
所以才有那種從地獄之門召喚出魔鬼來吃人──大概是某種法術做成的使魔──或是召喚天雷劈死敵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元素咒語──諸如此類的現象，在修道者間見怪不怪。
對他們來說，天使和惡魔就是施法的好幫手，所以總喜歡和他們套交情。但這麼做的風險也很高，力量「交易」談崩的事時有耳聞，就是一個玩火焚身的道理。
也難怪維克多聽到「天使」這個關鍵字時，第一秒想到的就是女巫瑪麗。
總之，從以上種種說法可以得知，天使惡魔連在這個世界的夾縫間都不能存活，當然也不可能在此繁衍後代。
小橘子，我記得你的血液報告是說，你的母系來源很古老對吧？雖然跟天使惡魔他們沒戲，但我有個來自地獄的……姑且說她是『筆友』吧！老得她的年紀就是開根號，也還是你們的倍數來著。我可以問問她對這血緣有什麼看法，如何？
單丹偏頭想了想才答道：「一共兩千萬的樣子。然後他說，錢德兆已經先籌了一千萬給他，說好這禮拜會再生出剩下的一千萬……天！夜橙你是天才！我愛你！」
某人沒意外地被某狼撲抱。
就周巧瑛的初步調查來看，錢德兆的財務狀況已經是兩袖清風。他從受害者那裡騙來的錢，被揮霍得只剩一點零頭，所以當方耀同找上門時，他才會跟徒弟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湊錢。
但他錢大師就是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一週內就從信徒身上榨出一千萬來。他也無法求助一般的金融機構，銀行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借走那麼多錢。
所以，他只能找不在乎信譽、能即刻掏出一大筆錢的對象：高利貸。
有了這層猜測，單丹可以大搖大擺地去找殷司這個放高利貸的傢伙問話，最好還可以扣個「妨礙調查」的罪名，逼他協助警方辦案。不管他是否就是錢德兆的債主，都可以拿這話題找他麻煩，簡直一舉數得。
不過他還是得先知會一下檢察長，以免他帶著特搜隊的人找上門時，打草驚蛇，意外毀了別人的案子，那就要變千古罪人了。
雖然歷經了一整晚的超展開，但今天還是獲益良多，也暫時有了搜查的方向，特搜隊三人心裡都是美滋滋的；或許也跟方才免費享用了無限量的女巫燒烤有點關係。
眼見三人這就要離開，無臉的人偶一個兔起鶻落，翻滾三圈後漂亮地擋在三人跟前，高舉著畫了個紅色大叉的板子。
你們來之前，維克多有先打電話給我。小橘子，聽說你想問『天使』的事？
祁夜橙愣愣看著浮現在板子上的字句，倒也不是他把這事忘了，而是覺得沒那麼急著需要解答。反正他有的是機會來找瑪莉聊天，可以等案子了結後再來好好聽講。
既然人都來了，就讓我一次把話說完吧！本姑娘也是很忙的，才沒空時常接待你們呢！
祁夜橙回頭看了眼當他司機的單丹尋求意見，結果對方已經拉著椅子坐到火爐旁，繼續享用串燒吃到飽了。至於季容星則是掏出手機，默默發了一張照片給瑪莉，末了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哎呀，真是愛死你們了！天天來我這裡蹭飯都沒有問題！姊姊我養你們！
瑪莉捧著手機在那兒心花怒放著，不用猜也知道季容星傳了什麼照片給她。
好啦！不囉嗦，進正題！要說到天使的話，就得從……
瑪莉的話突然斷了，因為她家的人偶驀地朝她猛揮手，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一溜菸地跑走了。沒幾秒後，他帶著二號無臉人偶幫手出現，兩人偶推著一面不知道打哪來的白板，擺到祁夜橙面前，這才豎起拇指，表示瑪莉的「演講」可以繼續下去。
……好吧，用畫圖的確實比較好理解，看我的！
白板上很快出現了兩個圓圈，其中一個標註了「天使」，另一個則是「惡魔」。隨後又出現了狂亂的線條，在兩圓圈之間來回亂撇，兩人偶還搭配著氣氛，開始無聲地扭打起來。
從前從前，有兩個對立的種族，我們就姑且稱之為『天使』與『惡魔』。他們勢不兩立，一言不合就幹架，而且一幹就是千年之久，搞得世界上其他生物都被他們波及，根本無法生存。到後來，或許是兩邊都膩了，又或許是他們也意識到互相消耗下去，最終就是兩邊都滅亡。於是，他們達成了一個休戰協議。
兩隻在地上滾得滿身泥的人偶起身握手，圓圈之間的線條也被擦去，換成了兩道平行的直線。
他們各自架起一道結界，彼此拉開一段距離，就像楚河漢界那樣。他們不能輕易越過結界，而且在結界的範圍內設下很多牽制與陷阱，不管敵我，只要跨越，就會被消滅。
人偶一號跨過地上的線條，接著就是倒地抱頭打滾，來一陣觸電般的狂抖，又像大法師裡的小女孩那樣蹦跳好幾圈，最後歪著脖子「死了」。
觀眾們忍著想要大聲吐槽的衝動，逼自己繼續專注地閱讀白板上的訊息。
沒有天使與惡魔的干擾後，結界間的空隙便給了其他生物存活的機會，如今才有現在這個多彩多姿的世界。當然，這個宇宙是很遼闊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我們沒見識過的空間、住著我們想不到的生物，我這裡也只是單純地說明一下我們所處的世界是怎麼演變出來的。
祁夜橙看著白板上的圈圈和線條，又思索了維克多先前說的話，這便問道：「所以天使和惡魔真的無法干涉結界內的事物，也不能在裡面存活？」
兩隻人偶紛紛在胸前比出個大叉。
不行唷！跨線的話會死掉的，而且也可能被對方視做挑釁，到時又掀起第二波大戰怎麼辦？如今也和平了幾千年，兩邊那麼久沒見面，也不知道是會加成冷卻期呢，還是他們早就按捺不住慾火……不，我是說怒火，懷念起當年見面就是幹的生活，決定把結界取消呢？到時遭殃的，可是我們這群被夾在中間的餡料啊！
瑪莉說的這些，對祁夜橙三人而言都是太過遙久的歷史，聽起來沒什麼真實感。這些故事在經過人類文化的陶冶後，已經產生太多穿鑿附會「傳說」，所以談起來總是趣味性遠大於寫實性。
這裡姑且稱這兩個種族天使和惡魔，或是別種文化裡負責代表「善與惡」的對立形象，多半也是受到宗教影響，才會有這樣的稱呼。事實上，他們都相當強大，而且冷酷無情，彼此間就是單純的敵對，好比狼人與吸血鬼那樣，只不過更為好戰嗜血罷了。
能打到整個世界生靈塗炭，而且延續千年才覺得有點膩了、想暫停休息一下，這樣的種族和善惡無關，只是純粹的「危險」而已。
瑪莉之所以精通這些古老的歷史，是因為身為「巫」，時常喜歡尋求極致的強悍，當自身的境界已經無法突破時，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借、去偷、甚至去搶奪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巫們有手段可以在這兩邊的結界上製造「通道」，雖然天使和惡魔無法通過，但他們的力量卻可以。巫們會獻祭自身擁有的物品，去換取他們的力量，通常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在現世造成極大的影響力。
所以才有那種從地獄之門召喚出魔鬼來吃人──大概是某種法術做成的使魔──或是召喚天雷劈死敵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元素咒語──諸如此類的現象，在修道者間見怪不怪。
對他們來說，天使和惡魔就是施法的好幫手，所以總喜歡和他們套交情。但這麼做的風險也很高，力量「交易」談崩的事時有耳聞，就是一個玩火焚身的道理。
也難怪維克多聽到「天使」這個關鍵字時，第一秒想到的就是女巫瑪麗。
總之，從以上種種說法可以得知，天使惡魔連在這個世界的夾縫間都不能存活，當然也不可能在此繁衍後代。
小橘子，我記得你的血液報告是說，你的母系來源很古老對吧？雖然跟天使惡魔他們沒戲，但我有個來自地獄的……姑且說她是『筆友』吧！老得她的年紀就是開根號，也還是你們的倍數來著。我可以問問她對這血緣有什麼看法，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