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本章節 3042 字
更新於: 2022-03-13
「呼、呼…」接吻時我緊張得屏住呼吸，直到結束才急促地喘氣。
「原來這就是接吻嗎？感覺好累人。」
「妳、妳幹嘛親我？」我有些愣怔地看著慕澄，能感受到自己驟然加速的心跳，以及臉頰的羞紅發燙。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慕澄害羞地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用盡所有力氣，才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口：「花宇澤，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不行…」見到慕澄如此模樣，我湧起難以筆墨的愧疚與心疼。「我已經有詩青了。」我知道倘若不對慕澄說清楚，只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慕澄的眼眶逐漸泛紅，略顯激動地說：「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絕對比蒲詩青還要喜歡你！」
「對不起，我沒辦法回應妳的心意。」我清楚記得所有與慕澄相處過的回憶，如果沒有想起前世的記憶，我肯定會喜歡上慕澄吧。
「沒關係，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的。」語落，慕澄終於忍不住悲傷，眼淚如瀑布般滑落臉龐。
「我告訴自己不要哭的，可是為什麼…」慕澄不停擦拭臉上的淚水，見她哭得泣不成聲，而我卻無法給予任何安慰，那瞬間我才明白，或許自己早已是最幸福的人。
慶幸我喜歡的詩青，也正好喜歡我。
後來，我靜靜地陪在慕澄身邊，直到她不再哭泣、情緒回復穩定時，已經是晚餐時間了，我索性留慕澄下來吃晚飯。
「嗚嗚…」只是沒想到，用餐時慕澄突然哭了出來。
「慕澄，妳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慕澄姊姊，妳沒事吧？」媽媽和玲玲見狀，立即神色擔憂地慰問。慕澄每次來我家吃飯總是開開心心，唯有幾次因為跟我吵架而面帶慍容，或是為了些瑣事而心煩，這般神情哀傷地哭出來卻是頭一遭。
「是不是宇澤又欺負妳了？」
「咳咳…」媽媽這麼一說，我隨即心虛得噎到氣管、猛咳了幾聲。
「沒有啦，他沒欺負我。」慕澄露出勉強的苦笑，說自己是因為想起被學長非禮的事所以才哭的，還說幸好我及時出現解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天啊！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媽媽聽到慕澄所遭遇的非禮事件，不僅叮嚀慕澄要懂得保護自己，同時也吩咐我要多關照慕澄。「宇澤啊，你是男生，可要好好保護慕澄，別讓她被人欺負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雖然慕澄嘴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她並不是因此而哭的。
「哼，他不要欺負我就不錯啦！」如果慕澄隱藏自己的心意，大可以青梅竹馬的身分，與我保持紅粉知己的關係，但是在愛情面前，慕澄選擇了對我表白心意，即使知道我喜歡的人並不是她。
前陣子看過一部電影，裡面有段令我印象深刻的台詞，意思大概是說，有時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人，並不是真的以為只要竭盡全力就能達成目的，而只是想藉此減少遺憾所帶來的痛苦。
慕澄是不是也抱持著如此心情，才決定對我告白呢？甚至還出其不意地跟我接吻。
結果直到就寢時，腦海仍是會不自覺浮現慕澄親吻我的畫面，經過這一吻我才清楚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想像中來得專情，不過是一個吻，就讓詩青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動搖了。
我的心不只住著詩青，某個被壓抑、遺忘的角落，還埋藏著對慕澄的同情與牽掛。
很快地來到聖誕節前夕，今年的聖誕節正好在星期日，我和詩青約定那天要一起去市區逛街，而且只有我們兩個人，正是所謂的單獨約會。
第一次和詩青單獨約會，令我既期待又緊張，我不僅向同學詢問市區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上網查了許多部落客介紹的餐廳，還為此存了好幾天的零用錢，畢竟市區的消費可不便宜，保險起見身上還是多帶點錢才好。
星期六傍晚，我一如往常地去補畫畫，爸爸先是載我去吃晚餐，隨後才抵達學畫的畫廊。以前的花宇澤夢想是成為畫家，如今的我雖然對畫畫仍有興趣，但我更想成為懸壺濟世的醫師，至於畫畫就當作調劑身心的活動吧，不得不說畫畫真能陶冶性情，每當我專心作畫時，心情總感到說不出的平靜，彷彿忘卻一切煩惱，沉浸在只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
「這禮拜的海賊王你看了嗎？」
「當然看了，魯夫開四檔超帥的！」每次上課之前，彼此認識的孩子總會圍在一起聊天，還沒想起前世記憶的花宇澤，是畫廊裡話最多、最活潑熱情的孩子，如今的我倒是沉穩許多，大多時候都是聽別人聊天，偶爾跟著附和幾句。
「大家安靜，開始上課了！」老師走到講台前，拍拍手作勢說道：「先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今天來旁聽的同學。」老師的身旁站著一位穿著典雅、氣質出眾的女孩。
仔細一看，那女孩不正是詩青嗎？當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木然地盯著講台前的女孩。
「大家好，我叫蒲詩青，今天是來旁聽的，請多多指教！」詩青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隨後便發現坐在教室角落的我，表情頓時乍驚乍喜。
「詩青，妳有看到認識的人嗎？」眼尖的老師見狀，於是莞爾問道。
「嗯。」詩青帶著靦腆的笑容伸手指向我。「我跟他是同班同學。」
「宇澤旁邊正好有空位，妳就坐那裡吧。」
「謝謝老師。」詩青坐到我身旁的畫架前，並不時轉頭看著我。
「宇澤…」趁老師背對我們的空檔，詩青側著頭輕聲開口：「原來你在這裡學畫啊。」
「是啊…」我也側過頭，難掩喜悅地說：「妳怎麼會跑來這裡？」
「我媽媽認識這裡的老闆，前陣子有問我要不要來旁聽看看。」詩青紮著雙馬尾辮，身穿水藍色的長裙洋裝，看起來格外可愛迷人。「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真的很巧，我還以為是在作夢呢。」
「宇澤、詩青…」說不到幾句話，耳際便飄來老師的嗓音。「上課不要聊天，專心一點！」
「是…」我們倆立刻端正坐姿，霎時羞愧得面紅耳赤。
下課後，我帶領詩青在畫廊參觀，還恰巧遇到詩青的媽媽，蒲媽媽看起來年輕貌美，神韻與詩青有幾分相似，言行舉止雖散發不凡氣質，卻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距離感，不過詩青說她只是看起來比較嚴肅，實際上是位個性溫和、開明講理的好媽媽。
「上完課感覺怎麼樣？」參觀的途中，我對詩青微笑問道：「有考慮要學畫畫嗎？」
「應該沒有吧，我已經有學鋼琴了，對畫畫沒什麼興趣。」從詩青口中聽到事與願違的答案，我不免湧起小小的失落。「不過這間畫廊真的很棒，我有陪媽媽去看過你們辦的畫展。」
「對了…」我知道詩青有在學鋼琴，卻鮮少聽她聊到鋼琴的事。「妳跟溫世儒是在同個地方學鋼琴嗎？」
「是啊，那是世儒哥的媽媽介紹的。」詩青乾脆回答，並輕皺起眉。「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有一點…」雖然聽起來很小心眼，但說不吃醋是騙人的。「乾脆我也去妳那裡學鋼琴吧。」
「呵呵，你是說認真的嗎？」詩青抿嘴而笑。此時，我們正好來到作品展覽室，這裡擺放的都是學生的畫作，不過因為空間有限，所以只擺放有得獎或較為優秀的作品。
「咦…」詩青注意到某幅風景畫作，標記著我的名字。「這是你畫的呀？」
「嗯。」那幅畫裡的景象，正是我前世時，即將與春梅離別的情景。
「畫得好漂亮。」詩青神情專注地欣賞畫作，我無意中注意到，當她的視線移至畫中的女人身上時，眼神隱約流露一絲哀傷。「這幅畫裡的景色，我好像在哪見過。」
「真的嗎？」
「嗯。」詩青點點頭，並指著畫裡的鳳凰樹。「這個橘紅色的樹，是鳳凰樹嗎？」
「是啊，妳怎麼知道？」我反問。
「我亂猜的啦。」沒想到詩青接下來所說的話，在我心底掀起記憶的漣漪。「這幅畫的景色，跟我外公家附近的森林好像，森林裡的某處有小溪流，也同樣開著一片鳳凰樹。」
「是喔…」應該不會這麼巧吧？我的腦海驀然浮現奇怪的遐想。「妳外公家在哪裡啊？」
「在中國福建的南靖縣，你應該沒聽過吧？」詩青出乎意料地，給了我心中所默默設想的答案。
「該不會…」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前世的我和春梅，正是私奔到福建的南靖縣定居的。我又接著問：「妳外公住在土樓裡吧？」
「哇，你怎麼知道？」聞言，我表情茫然地看著詩青。
「你也是亂猜的嗎？」不知為何，她那帶著笑靨的臉龐頓時變得模糊，周圍的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難不成，詩青的外公是…
「原來這就是接吻嗎？感覺好累人。」
「妳、妳幹嘛親我？」我有些愣怔地看著慕澄，能感受到自己驟然加速的心跳，以及臉頰的羞紅發燙。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慕澄害羞地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用盡所有力氣，才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口：「花宇澤，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不行…」見到慕澄如此模樣，我湧起難以筆墨的愧疚與心疼。「我已經有詩青了。」我知道倘若不對慕澄說清楚，只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慕澄的眼眶逐漸泛紅，略顯激動地說：「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絕對比蒲詩青還要喜歡你！」
「對不起，我沒辦法回應妳的心意。」我清楚記得所有與慕澄相處過的回憶，如果沒有想起前世的記憶，我肯定會喜歡上慕澄吧。
「沒關係，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的。」語落，慕澄終於忍不住悲傷，眼淚如瀑布般滑落臉龐。
「我告訴自己不要哭的，可是為什麼…」慕澄不停擦拭臉上的淚水，見她哭得泣不成聲，而我卻無法給予任何安慰，那瞬間我才明白，或許自己早已是最幸福的人。
慶幸我喜歡的詩青，也正好喜歡我。
後來，我靜靜地陪在慕澄身邊，直到她不再哭泣、情緒回復穩定時，已經是晚餐時間了，我索性留慕澄下來吃晚飯。
「嗚嗚…」只是沒想到，用餐時慕澄突然哭了出來。
「慕澄，妳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慕澄姊姊，妳沒事吧？」媽媽和玲玲見狀，立即神色擔憂地慰問。慕澄每次來我家吃飯總是開開心心，唯有幾次因為跟我吵架而面帶慍容，或是為了些瑣事而心煩，這般神情哀傷地哭出來卻是頭一遭。
「是不是宇澤又欺負妳了？」
「咳咳…」媽媽這麼一說，我隨即心虛得噎到氣管、猛咳了幾聲。
「沒有啦，他沒欺負我。」慕澄露出勉強的苦笑，說自己是因為想起被學長非禮的事所以才哭的，還說幸好我及時出現解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天啊！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媽媽聽到慕澄所遭遇的非禮事件，不僅叮嚀慕澄要懂得保護自己，同時也吩咐我要多關照慕澄。「宇澤啊，你是男生，可要好好保護慕澄，別讓她被人欺負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雖然慕澄嘴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她並不是因此而哭的。
「哼，他不要欺負我就不錯啦！」如果慕澄隱藏自己的心意，大可以青梅竹馬的身分，與我保持紅粉知己的關係，但是在愛情面前，慕澄選擇了對我表白心意，即使知道我喜歡的人並不是她。
前陣子看過一部電影，裡面有段令我印象深刻的台詞，意思大概是說，有時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人，並不是真的以為只要竭盡全力就能達成目的，而只是想藉此減少遺憾所帶來的痛苦。
慕澄是不是也抱持著如此心情，才決定對我告白呢？甚至還出其不意地跟我接吻。
結果直到就寢時，腦海仍是會不自覺浮現慕澄親吻我的畫面，經過這一吻我才清楚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想像中來得專情，不過是一個吻，就讓詩青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動搖了。
我的心不只住著詩青，某個被壓抑、遺忘的角落，還埋藏著對慕澄的同情與牽掛。
很快地來到聖誕節前夕，今年的聖誕節正好在星期日，我和詩青約定那天要一起去市區逛街，而且只有我們兩個人，正是所謂的單獨約會。
第一次和詩青單獨約會，令我既期待又緊張，我不僅向同學詢問市區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上網查了許多部落客介紹的餐廳，還為此存了好幾天的零用錢，畢竟市區的消費可不便宜，保險起見身上還是多帶點錢才好。
星期六傍晚，我一如往常地去補畫畫，爸爸先是載我去吃晚餐，隨後才抵達學畫的畫廊。以前的花宇澤夢想是成為畫家，如今的我雖然對畫畫仍有興趣，但我更想成為懸壺濟世的醫師，至於畫畫就當作調劑身心的活動吧，不得不說畫畫真能陶冶性情，每當我專心作畫時，心情總感到說不出的平靜，彷彿忘卻一切煩惱，沉浸在只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
「這禮拜的海賊王你看了嗎？」
「當然看了，魯夫開四檔超帥的！」每次上課之前，彼此認識的孩子總會圍在一起聊天，還沒想起前世記憶的花宇澤，是畫廊裡話最多、最活潑熱情的孩子，如今的我倒是沉穩許多，大多時候都是聽別人聊天，偶爾跟著附和幾句。
「大家安靜，開始上課了！」老師走到講台前，拍拍手作勢說道：「先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今天來旁聽的同學。」老師的身旁站著一位穿著典雅、氣質出眾的女孩。
仔細一看，那女孩不正是詩青嗎？當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木然地盯著講台前的女孩。
「大家好，我叫蒲詩青，今天是來旁聽的，請多多指教！」詩青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隨後便發現坐在教室角落的我，表情頓時乍驚乍喜。
「詩青，妳有看到認識的人嗎？」眼尖的老師見狀，於是莞爾問道。
「嗯。」詩青帶著靦腆的笑容伸手指向我。「我跟他是同班同學。」
「宇澤旁邊正好有空位，妳就坐那裡吧。」
「謝謝老師。」詩青坐到我身旁的畫架前，並不時轉頭看著我。
「宇澤…」趁老師背對我們的空檔，詩青側著頭輕聲開口：「原來你在這裡學畫啊。」
「是啊…」我也側過頭，難掩喜悅地說：「妳怎麼會跑來這裡？」
「我媽媽認識這裡的老闆，前陣子有問我要不要來旁聽看看。」詩青紮著雙馬尾辮，身穿水藍色的長裙洋裝，看起來格外可愛迷人。「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真的很巧，我還以為是在作夢呢。」
「宇澤、詩青…」說不到幾句話，耳際便飄來老師的嗓音。「上課不要聊天，專心一點！」
「是…」我們倆立刻端正坐姿，霎時羞愧得面紅耳赤。
下課後，我帶領詩青在畫廊參觀，還恰巧遇到詩青的媽媽，蒲媽媽看起來年輕貌美，神韻與詩青有幾分相似，言行舉止雖散發不凡氣質，卻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距離感，不過詩青說她只是看起來比較嚴肅，實際上是位個性溫和、開明講理的好媽媽。
「上完課感覺怎麼樣？」參觀的途中，我對詩青微笑問道：「有考慮要學畫畫嗎？」
「應該沒有吧，我已經有學鋼琴了，對畫畫沒什麼興趣。」從詩青口中聽到事與願違的答案，我不免湧起小小的失落。「不過這間畫廊真的很棒，我有陪媽媽去看過你們辦的畫展。」
「對了…」我知道詩青有在學鋼琴，卻鮮少聽她聊到鋼琴的事。「妳跟溫世儒是在同個地方學鋼琴嗎？」
「是啊，那是世儒哥的媽媽介紹的。」詩青乾脆回答，並輕皺起眉。「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有一點…」雖然聽起來很小心眼，但說不吃醋是騙人的。「乾脆我也去妳那裡學鋼琴吧。」
「呵呵，你是說認真的嗎？」詩青抿嘴而笑。此時，我們正好來到作品展覽室，這裡擺放的都是學生的畫作，不過因為空間有限，所以只擺放有得獎或較為優秀的作品。
「咦…」詩青注意到某幅風景畫作，標記著我的名字。「這是你畫的呀？」
「嗯。」那幅畫裡的景象，正是我前世時，即將與春梅離別的情景。
「畫得好漂亮。」詩青神情專注地欣賞畫作，我無意中注意到，當她的視線移至畫中的女人身上時，眼神隱約流露一絲哀傷。「這幅畫裡的景色，我好像在哪見過。」
「真的嗎？」
「嗯。」詩青點點頭，並指著畫裡的鳳凰樹。「這個橘紅色的樹，是鳳凰樹嗎？」
「是啊，妳怎麼知道？」我反問。
「我亂猜的啦。」沒想到詩青接下來所說的話，在我心底掀起記憶的漣漪。「這幅畫的景色，跟我外公家附近的森林好像，森林裡的某處有小溪流，也同樣開著一片鳳凰樹。」
「是喔…」應該不會這麼巧吧？我的腦海驀然浮現奇怪的遐想。「妳外公家在哪裡啊？」
「在中國福建的南靖縣，你應該沒聽過吧？」詩青出乎意料地，給了我心中所默默設想的答案。
「該不會…」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前世的我和春梅，正是私奔到福建的南靖縣定居的。我又接著問：「妳外公住在土樓裡吧？」
「哇，你怎麼知道？」聞言，我表情茫然地看著詩青。
「你也是亂猜的嗎？」不知為何，她那帶著笑靨的臉龐頓時變得模糊，周圍的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難不成，詩青的外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