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愧疚的油桐花
本章節 3067 字
更新於: 2022-03-13
我神情木然地看著慕澄，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情形，慕澄不是喜歡我嗎？怎麼會答應要跟他交往？
「太好了，學妹！」男孩喜孜孜地走上前，並牽起慕澄的手。「以後我就是妳的男朋友了，請多指教！」見到這一幕，我感覺有點不是滋味。
「嗯…」奇怪的是，慕澄貌似沒有很開心，反而將男孩的手撥掉。「學長，你先回去吧，我媽媽快回來了，被她看見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們晚點再聊。」男孩牽起腳踏車，臉上堆滿燦笑。「學妹，拜拜。」
「拜拜。」兩人揮著手互相道別，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慕澄的笑容看起來略顯勉強。
待男孩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轉角，慕澄才若無其事地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男的是誰？」我滿腹疑惑地問：「妳怎麼會答應跟他交往？」之前聽泰雄說，慕澄曾收到學長寫給她的情書，該不會就是剛剛那名男孩？
「我爽啊！怎樣？」慕澄沒好氣地回答。
「呃…」我愣了一下，慕澄接著話中帶刺地說：「他是三年級的學長，而且還是籃球隊的隊長，長得很帥吧！你看了有沒有很自卑？」
「我幹嘛自卑啊？」我不以為然地皺起眉。籃球隊的隊長，有很了不起嗎？
「他長得這麼高，以後要和他接吻還得踮腳尖呢！」不知慕澄說這話是在跟我賭氣，還是真想和那名學長接吻？
「妳真的要跟他交往嗎？」交往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已超出我的認知範疇。「我怎麼沒聽妳說過那位學長的事？」一直以為慕澄喜歡的人是我，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干你屁事啊！」慕澄擺出厭惡的神色，語氣十分不耐煩。「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什麼事都要跟你說嗎？」
「慕澄，我不是來找妳吵架的。」話還沒說完，慕澄立刻憤然吼道：「你滾啦，我不想看到你！」
「喂，慕澄…」慕澄牽起腳踏車掉頭離去，絲毫不想理會我。
「薛慕澄！」面對慕澄不可理喻的態度，我既生氣又無奈，不過是基於關心問了幾個問題，有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快到家門口時，玲玲正好站在門外，她一見到我劈頭便問：「哥哥，你是不是欺負慕澄姊姊了？」
「沒有啊。」被這麼一問，我竟湧起一股莫名的心虛。「玲玲，妳怎麼會這麼問？」
「我剛剛看到慕澄姊姊在哭，她還說你是大混蛋。」
「真的嗎？慕澄真的在哭？」慕澄不是才剛答應學長的告白，應該要高興才對，怎麼會哭呢？而且還罵我是大混蛋，我不過是湊巧撞見，並不是故意要去打擾啊。
「真的呀。」玲玲雙手插腰，用微妙的眼神盯著我。「哥哥，如果你真的欺負慕澄姊姊，就快去跟她道歉吧，都已經讀國中了，不應該惹女生哭的。」
「我沒有欺負她。」當下，我忽然有種玲玲才是姊姊的錯覺產生。
「那慕澄姊姊為什麼罵你啊？」
「這個嘛，說來話長…」後來我隨口轉移話題矇混過去，玲玲便沒再追問慕澄的事。
雖然慕澄要跟誰交往是她的自由，但我總覺得事情發生得有些蹊蹺，之前從沒聽慕澄提過學長的事，慕澄也經常與我膩在一起，她是什麼時候和學長熟識的？根本毫無跡象可言，而且學長一告白慕澄就答應交往，是不是太欠缺考慮了？
原本想跟慕澄說清楚我和詩青的事，看來只好暫時延後了。
晚上用FB和詩青聊天時，發現慕澄也在線上，原本想問她關於學長的事，但仔細想想還是當面詢問較為妥當，且怕突然這麼問會惹慕澄生氣，於是只好作罷。
『從幼稚園就認識的，比不上剛認識沒幾個月的，我知道我不夠溫柔，不夠漂亮…』無意間看到慕澄發的貼文，內容似乎在隱射我和詩青，只是沒過多久貼文就被刪掉了。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慕澄了，她會發那種貼文，不就代表她是真的喜歡我嗎？既然如此，慕澄又為何答應跟學長交往？實在令我百思不解。
明天到學校時，一定要找機會跟慕澄問個清楚。
翌日抵達學校，我在停車棚遇見姜旭陽及他的跟班們，才剛停好腳踏車，姜旭陽便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
「花宇澤，你可終於來了！」不會吧，難道他們是特地來堵我的？
「一大早就來找碴啊？」見姜旭陽面目猙獰的模樣，我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幹！」姜旭陽走到我面前，下一秒竟朝我的臉頰狠狠揍了一拳，我應聲向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唔…」我的嘴唇流出鮮血，瞬間襲來的強烈劇痛，令我不禁泛起淚水。
「我早就懷疑你很久了。」姜旭陽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住我的衣領，表情兇狠地瞪著我。「在花圃那和蒲詩青接吻的人，果然就是你啊！」我猜得沒錯，姜旭陽果真是為了詩青的事跑來找我算帳。
「阿陽，你別衝動啊！」
「快放開我！」我用力推開姜旭陽，並忿然怒道：「像你這種野蠻霸道、只會使用暴力的傢伙，詩青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你說什麼！」聞言，姜旭陽更為發火，猛然朝我衝了過來，我也不甘示弱，與姜旭陽發生一陣激烈的扭打。
「怎麼辦？他們打起來了。」
「喂，你們快住手！」跟班們見情況不對，雖在一旁出聲勸阻，卻也怕受到波及而不敢靠近。
「嗚…」姜旭陽出手十分兇殘，我一不留神被他擊中左眼，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向後跌倒，但姜旭陽仍不罷休，殺紅了眼似地朝我身上猛踹，我只能強忍疼痛地蜷縮在地。
「姜旭陽，你在幹什麼？快點住手！」耳際傳來熟悉的聲音，模糊的視線裡出現詩青的身影，如暴雨般的毒打才戛然停止。
我是在作夢嗎？詩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花宇澤，你沒事吧？」詩青跪坐在我身旁，神情憂心地看著我，眼角還閃爍著淚光。
「好痛…」雖然詩青及時出面阻止，但是被她看見這副狼狽模樣，我不免感到些許彆扭。
「姜旭陽，你幹嘛打他？他又沒惹你！」在詩青的攙扶下，我才勉強站起身，周圍經過的人對我們頻頻側目，引起不小的騷動。
「哼，這是他自找的！」面對詩青的責難，姜旭陽貌似不以為意，眼神卻多了分落寞。
「再怎麼樣都不該使用暴力吧！」詩青緊蹙著眉、情緒激動地說：「本來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以樣，是我看錯你了！」
「隨便妳怎麼說。」姜旭陽轉身對跟班們揮揮手。「走了，回教室。」
「姜旭陽，你給我站住！」我憤恨不平地喊道。
「幹嘛，還想討打嗎？」姜旭陽斜眼瞪著我，態度依然倨傲。
「你以為可以這樣隨意亂打人嗎？」我怒不可遏地指著姜旭陽。「我要去報告老師，你等著接受懲罰吧！」像他這種愛不到就訴諸暴力的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哼，去告啊？誰怕誰！」語畢，姜旭陽隨即揚長而去，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花宇澤，你別再說了。」處在氣頭上的我正想開口時，詩青拉著我的衣服出聲阻止。「走吧，我帶你去保健室擦藥。」
「可是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花宇澤，你聽話點好不好…」詩青的語氣一沉，面色盡顯擔憂，我的態度立即軟化，內心的怒火也褪去大半。
「抱歉，讓妳擔心了。」前往保健室的路上，我陳述與姜旭陽發生爭執的經過，詩青除了譴責姜旭陽的不是，同時也感到自責，覺得是因為姜旭陽喜歡自己，才會害我遭受無妄之災。
「傻瓜，妳沒有錯，錯的是姜旭陽。」聽到詩青這番話，我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是他怨念太深又沒風度，根本是典型的恐怖情人，我看他以後結婚肯定會打老婆。」
「呵呵，你這麼說也太誇張了。」後來校醫幫我診療擦藥，並吩咐我先在保健室躺床休息，幸好被打的左眼只有些許瘀青，並沒有影響到視力。
「答應我，以後別再跟姜旭陽起衝突好不好？」午休時間，我和詩青偷溜到人煙稀少的陽台聊天，一邊俯瞰校園的景緻。
「他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聊到一半，耳邊猝然響起莫名的呼叫聲。
學長，你想幹什麼？
不要！
「奇怪，這是什麼聲音？」這聲音乍聽之下好熟悉，該不會是…
「好像是從頂樓傳來的。」不知為何，我的腦海頓然浮現慕澄哭泣的畫面。
「花宇澤，你要去哪裡？」還有昨天，她將學長的手撥掉的情景。
『我剛剛看到慕澄姊姊在哭，她還說你是大混蛋。』不祥的預感一閃而過，我隨即朝聲音的方向跑去。
『既然你喜歡她，那為什麼不敢承認？』偶爾我會想，一直害慕澄難過的我或許真的…
『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理你啦！』
『突然覺得，這樣受傷也挺不錯的。』是個大混蛋。
「太好了，學妹！」男孩喜孜孜地走上前，並牽起慕澄的手。「以後我就是妳的男朋友了，請多指教！」見到這一幕，我感覺有點不是滋味。
「嗯…」奇怪的是，慕澄貌似沒有很開心，反而將男孩的手撥掉。「學長，你先回去吧，我媽媽快回來了，被她看見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們晚點再聊。」男孩牽起腳踏車，臉上堆滿燦笑。「學妹，拜拜。」
「拜拜。」兩人揮著手互相道別，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慕澄的笑容看起來略顯勉強。
待男孩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轉角，慕澄才若無其事地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男的是誰？」我滿腹疑惑地問：「妳怎麼會答應跟他交往？」之前聽泰雄說，慕澄曾收到學長寫給她的情書，該不會就是剛剛那名男孩？
「我爽啊！怎樣？」慕澄沒好氣地回答。
「呃…」我愣了一下，慕澄接著話中帶刺地說：「他是三年級的學長，而且還是籃球隊的隊長，長得很帥吧！你看了有沒有很自卑？」
「我幹嘛自卑啊？」我不以為然地皺起眉。籃球隊的隊長，有很了不起嗎？
「他長得這麼高，以後要和他接吻還得踮腳尖呢！」不知慕澄說這話是在跟我賭氣，還是真想和那名學長接吻？
「妳真的要跟他交往嗎？」交往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已超出我的認知範疇。「我怎麼沒聽妳說過那位學長的事？」一直以為慕澄喜歡的人是我，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干你屁事啊！」慕澄擺出厭惡的神色，語氣十分不耐煩。「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什麼事都要跟你說嗎？」
「慕澄，我不是來找妳吵架的。」話還沒說完，慕澄立刻憤然吼道：「你滾啦，我不想看到你！」
「喂，慕澄…」慕澄牽起腳踏車掉頭離去，絲毫不想理會我。
「薛慕澄！」面對慕澄不可理喻的態度，我既生氣又無奈，不過是基於關心問了幾個問題，有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快到家門口時，玲玲正好站在門外，她一見到我劈頭便問：「哥哥，你是不是欺負慕澄姊姊了？」
「沒有啊。」被這麼一問，我竟湧起一股莫名的心虛。「玲玲，妳怎麼會這麼問？」
「我剛剛看到慕澄姊姊在哭，她還說你是大混蛋。」
「真的嗎？慕澄真的在哭？」慕澄不是才剛答應學長的告白，應該要高興才對，怎麼會哭呢？而且還罵我是大混蛋，我不過是湊巧撞見，並不是故意要去打擾啊。
「真的呀。」玲玲雙手插腰，用微妙的眼神盯著我。「哥哥，如果你真的欺負慕澄姊姊，就快去跟她道歉吧，都已經讀國中了，不應該惹女生哭的。」
「我沒有欺負她。」當下，我忽然有種玲玲才是姊姊的錯覺產生。
「那慕澄姊姊為什麼罵你啊？」
「這個嘛，說來話長…」後來我隨口轉移話題矇混過去，玲玲便沒再追問慕澄的事。
雖然慕澄要跟誰交往是她的自由，但我總覺得事情發生得有些蹊蹺，之前從沒聽慕澄提過學長的事，慕澄也經常與我膩在一起，她是什麼時候和學長熟識的？根本毫無跡象可言，而且學長一告白慕澄就答應交往，是不是太欠缺考慮了？
原本想跟慕澄說清楚我和詩青的事，看來只好暫時延後了。
晚上用FB和詩青聊天時，發現慕澄也在線上，原本想問她關於學長的事，但仔細想想還是當面詢問較為妥當，且怕突然這麼問會惹慕澄生氣，於是只好作罷。
『從幼稚園就認識的，比不上剛認識沒幾個月的，我知道我不夠溫柔，不夠漂亮…』無意間看到慕澄發的貼文，內容似乎在隱射我和詩青，只是沒過多久貼文就被刪掉了。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慕澄了，她會發那種貼文，不就代表她是真的喜歡我嗎？既然如此，慕澄又為何答應跟學長交往？實在令我百思不解。
明天到學校時，一定要找機會跟慕澄問個清楚。
翌日抵達學校，我在停車棚遇見姜旭陽及他的跟班們，才剛停好腳踏車，姜旭陽便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
「花宇澤，你可終於來了！」不會吧，難道他們是特地來堵我的？
「一大早就來找碴啊？」見姜旭陽面目猙獰的模樣，我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幹！」姜旭陽走到我面前，下一秒竟朝我的臉頰狠狠揍了一拳，我應聲向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唔…」我的嘴唇流出鮮血，瞬間襲來的強烈劇痛，令我不禁泛起淚水。
「我早就懷疑你很久了。」姜旭陽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住我的衣領，表情兇狠地瞪著我。「在花圃那和蒲詩青接吻的人，果然就是你啊！」我猜得沒錯，姜旭陽果真是為了詩青的事跑來找我算帳。
「阿陽，你別衝動啊！」
「快放開我！」我用力推開姜旭陽，並忿然怒道：「像你這種野蠻霸道、只會使用暴力的傢伙，詩青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你說什麼！」聞言，姜旭陽更為發火，猛然朝我衝了過來，我也不甘示弱，與姜旭陽發生一陣激烈的扭打。
「怎麼辦？他們打起來了。」
「喂，你們快住手！」跟班們見情況不對，雖在一旁出聲勸阻，卻也怕受到波及而不敢靠近。
「嗚…」姜旭陽出手十分兇殘，我一不留神被他擊中左眼，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向後跌倒，但姜旭陽仍不罷休，殺紅了眼似地朝我身上猛踹，我只能強忍疼痛地蜷縮在地。
「姜旭陽，你在幹什麼？快點住手！」耳際傳來熟悉的聲音，模糊的視線裡出現詩青的身影，如暴雨般的毒打才戛然停止。
我是在作夢嗎？詩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花宇澤，你沒事吧？」詩青跪坐在我身旁，神情憂心地看著我，眼角還閃爍著淚光。
「好痛…」雖然詩青及時出面阻止，但是被她看見這副狼狽模樣，我不免感到些許彆扭。
「姜旭陽，你幹嘛打他？他又沒惹你！」在詩青的攙扶下，我才勉強站起身，周圍經過的人對我們頻頻側目，引起不小的騷動。
「哼，這是他自找的！」面對詩青的責難，姜旭陽貌似不以為意，眼神卻多了分落寞。
「再怎麼樣都不該使用暴力吧！」詩青緊蹙著眉、情緒激動地說：「本來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以樣，是我看錯你了！」
「隨便妳怎麼說。」姜旭陽轉身對跟班們揮揮手。「走了，回教室。」
「姜旭陽，你給我站住！」我憤恨不平地喊道。
「幹嘛，還想討打嗎？」姜旭陽斜眼瞪著我，態度依然倨傲。
「你以為可以這樣隨意亂打人嗎？」我怒不可遏地指著姜旭陽。「我要去報告老師，你等著接受懲罰吧！」像他這種愛不到就訴諸暴力的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哼，去告啊？誰怕誰！」語畢，姜旭陽隨即揚長而去，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花宇澤，你別再說了。」處在氣頭上的我正想開口時，詩青拉著我的衣服出聲阻止。「走吧，我帶你去保健室擦藥。」
「可是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花宇澤，你聽話點好不好…」詩青的語氣一沉，面色盡顯擔憂，我的態度立即軟化，內心的怒火也褪去大半。
「抱歉，讓妳擔心了。」前往保健室的路上，我陳述與姜旭陽發生爭執的經過，詩青除了譴責姜旭陽的不是，同時也感到自責，覺得是因為姜旭陽喜歡自己，才會害我遭受無妄之災。
「傻瓜，妳沒有錯，錯的是姜旭陽。」聽到詩青這番話，我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是他怨念太深又沒風度，根本是典型的恐怖情人，我看他以後結婚肯定會打老婆。」
「呵呵，你這麼說也太誇張了。」後來校醫幫我診療擦藥，並吩咐我先在保健室躺床休息，幸好被打的左眼只有些許瘀青，並沒有影響到視力。
「答應我，以後別再跟姜旭陽起衝突好不好？」午休時間，我和詩青偷溜到人煙稀少的陽台聊天，一邊俯瞰校園的景緻。
「他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聊到一半，耳邊猝然響起莫名的呼叫聲。
學長，你想幹什麼？
不要！
「奇怪，這是什麼聲音？」這聲音乍聽之下好熟悉，該不會是…
「好像是從頂樓傳來的。」不知為何，我的腦海頓然浮現慕澄哭泣的畫面。
「花宇澤，你要去哪裡？」還有昨天，她將學長的手撥掉的情景。
『我剛剛看到慕澄姊姊在哭，她還說你是大混蛋。』不祥的預感一閃而過，我隨即朝聲音的方向跑去。
『既然你喜歡她，那為什麼不敢承認？』偶爾我會想，一直害慕澄難過的我或許真的…
『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理你啦！』
『突然覺得，這樣受傷也挺不錯的。』是個大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