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藥檢結果
本章節 3537 字
更新於: 2022-03-02
這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午後，陽光灑在窗檯，頂樓公寓的室內一片祥和，氣溫適宜、一點噪音都沒有，路修寧將自己窩在飄窗下方曬太陽看書，萬姐並沒有在進組前幫路修寧安排任何通告，她反而嫌棄之前曝光太過，想要冷一冷。
「我們小路長這副天人之姿，自然要走飢餓行銷的路線。」這是萬姐的原話，待曝光的通告只剩下美食真人秀，和幾家雜誌的硬照，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於是時間都被路修寧拿來研讀劇本了，身為一個重生者，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看過完整的電影，這能讓他精確地達到導演的要求，也能少走很多彎路，但他渴望繼續突破自己，而不是靠著重生的優勢吃老本。
Omega柔軟的手捧著一疊書冊，一旁攤開的劇本被五顏六色的螢光筆畫滿，聲音、台詞和形體都在他的腦中一遍遍地排演。
校園愛情片說好拍也不盡然，這類的題材在市場上行之有年，而《夏日晚風》之所以能夠打動秦影帝自然是有獨到之處，首先本片的人設有別於其他，男主是個十足的不良少年，抽煙、喝酒樣樣來，光這樣還不夠，因為男主成績好又帥，一直是個花心大蘿蔔，前期將初戀虐得死去活來，直到最後初戀放棄他才醒悟。
整部片的最後一直在追妻火葬場，將男主往死裡虐，令觀眾酸爽不已。
什麼陽光明媚的青春年少、什麼操場甜美打鬧的橋段，通通都沒有！要多壞有多壞，順便還探討了一下校園暴力問題的存在，十分富有教育意義。
正當路修寧找出原作看得入迷的時候，接到了蕭醫師的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細說，這讓他直覺藥檢結果並不好。
他想了想阿爾的叮嚀，決定打擾一直很忙的導演先生，通話的時候語氣極輕，『阿爾，醫院的藥檢結果出來了，你能陪我嗎？』
凡事都不瞞對方，這是交往的第一守則。
『沒問題，我回家接你，柚柚記得吃點東西。』有許多工作人員都需要阿爾的調度，即便如此他也馬上選擇拋下繁忙的工作來滿足伴侶的需求。
＊＊＊
兩人再次來到蕭醫師診間的時候，心情大不同，彼時的兩人只是陰錯陽差的親密關係，現在則是秘而不宣的情侶。
蕭醫師拿了份藥檢的報告遞了過來，看了一眼上次的Alpha，得到路修寧首肯後開始說明：「情況不是很樂觀，但也不到最差的地步，我簡單總結一下——你沒有辦法用普通的抑制劑了，那對你沒有任何效果。」
果然如此⋯⋯路修寧的臉色不太好，但仍然儘量維持冷靜。
「之後的發情期需要有Alpha幫你臨時標記，或是終身標記⋯⋯效果可以好一點；這個藥物你應該用了三年以上了是嗎？」蕭醫師指了指一個紅色的數據，「你看，這個XR-7是禁藥成分，有極高的成癮性，據我所知現在只有極權國家還在使用，多半是用來控制戰俘。」
兩人循著醫師的指示看向資料，阿爾握緊著路修寧微微發抖的手。
「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我導師私底下幫我做的藥檢，現在需要問問你的意見，你願意呈報上去嗎？」蕭醫師擰了擰眉頭，感覺自己揭穿了一個驚天大案，而從小寧的表現看來，他是極為痛苦的。
蕭毅所說的每一個字路修寧都聽得懂，而那薄薄的一片紙對他的殺傷力不亞於能見血的刀刃，他沈默地拒絕思考，「所以⋯⋯沒救了嗎？」
蕭醫師不敢保證，「我還在想辦法，只是⋯⋯」
阿爾摸了摸小柚子的背部，幫他順順氣，開口道：「藥檢結果來自毒物中心的廖博士？」高大的Alpha將Omega圈在手臂之內，保護欲十足。
蕭毅點點頭，就聽到對面的Alpha自覺的接過任務，「我會讓人和廖博士談談，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幫忙，另外，臨時標記和終身標記效果有額外的影響嗎？」
「不算⋯⋯太大的影響。」蕭醫師嘆了口氣續道，「只是小寧會對對方產生倍於平常人的依賴性。」
路修寧咬著下唇，無神地看著阿爾和蕭毅，「好，我知道了。」
對Alpha產生極大依賴的Omega，一輩子都逃不掉的那種，眾世一直以來就用此法控制聖島藝人，阿爾臉色平靜，湛藍的眸底是滔天的怒火。
如果當時給柚柚臨時標記的人不是他？那柚柚豈不是⋯⋯阿爾簡直不敢想像這個可能。
＊＊＊
回家的路上路修寧一言不吭，狀態很不對，阿爾心疼極了，到家後他將人圈在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對方，過了許久，懷中人開始無聲地啜泣著。
他害怕、委屈、又憤怒，他的身體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每一針都還是自己親手注射的，年少的懵懂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不甘心！
現在想想，好在前世結束的時候並沒有那麼不堪，如果被公司當貨品賣掉的話，他的人格都會被摧毀，或許只能成為仰人鼻息的奴隸。
他一想到那種可能就崩潰了——前世的壓力狂風暴雨而來，那天夜裡的海水是如此的刺骨，殺死他的從來就不是那場車禍，而是一直不反抗的自己。
「阿爾⋯⋯」路修寧哭得乾咳，一直吸著鼻涕，顫抖地開始脫自己的白襯衫，「給我終身、終身標記⋯⋯」
「柚柚！」阿爾將人緊緊地抱住，制止對方的自我厭棄，「我愛你，但我們不需要這樣，你別急。」
「反正、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你了！你們都想要綁住我！我就是沒用！」路修寧氣急敗壞地哭著，雙手遮著自己的臉，除了憤怒以外還有不停歇的自厭。
阿爾聽到這話也有點脾氣，但他的怒火僅僅針對眾世，「我會讓你看到他們的下場，所有害過你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薛瓦利耶家族的能量用在對付一家小小的經紀公司簡直易如反掌，阿爾很快地安排下去，但路修寧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
他感覺自己從一個籠牢落入了另一個，雖然阿爾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但前世的他到死時嚮往的不過是自由和平等——這麼基礎的人權；一旦被綁住，無論綁他的人有多溫柔，他都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完整的自我。
「你既然愛我，就給我終身標記，這樣我才可以真正的自由。」路修寧冷冷地看向阿爾，後者嘆了一口氣，靜靜地靠了過來。
「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個好方法，柚柚，你累了，我們先休息好嗎？」阿爾不計較路修寧對他的言語傷害，但也不代表他的心不會痛。
被愛的人，總是擁有許多籌碼傷人，不是嗎？或許路修寧對他的感情，其實是崇拜多一點，而不是愛。
阿爾本以為能夠和對方慢慢培養感情，因為一份藥檢報告，一下子將兩人感情間的脆弱與瑕疵都攤開來了。
「我不需要休息！我有什麼資格休息！」路修寧焦躁地在室內踱步，他揮開了阿爾想要觸摸他的手，「我什麼都不要！」
小柚子崩潰得很，甚至還拒絕了自己——阿爾有點傷心，他閉著眼，在心裡默數，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拿起手機打了個求救電話。
『老師，我遇到難題了，能請教您嗎？』阿爾的口吻十分無奈，對方爽朗的大笑聲傳了過來。
『有什麼能難倒薛瓦利耶家的天才？哈、一定是Omega，我說過的，你這傢伙一定會被伴侶吃得死死的！』
這個聲音！？是楊導！？路修寧停止發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向阿爾，後者表情無辜，趁此機會將人攬進懷裡聽他講電話，還抽了張紙讓他擦擦。
『老師神算，我惹家裡的Omega生氣了，剛好他是您的粉絲，不如您幫我勸勸他？』阿爾親了親路修寧的頭髮，示意他別生氣了。
居然是楊導！路修寧現在狼狽極了，非常不適合和前世的恩師接觸，即使只是通話他也牴觸，正掙扎著楊導演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勸個屁！原諒個屁！Alpha就是該罵，老子才不幫你勸！你活該！哈哈哈！』楊導說罷很迅速的掛了電話。
路修寧看著阿爾吃鱉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愛的小梨窩又出現在他的嘴邊，就是臉上糊得一塌糊塗，捧著一團衛生紙，狼狽得不忍直視。
阿爾把手機一丟，拉著冷靜下來的小柚子坐上沙發，「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我想要和柚柚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對不起，現在還不能終身標記。」他接著道：「能告訴我，現在我該做點什麼讓你心情好一點？」
路修寧方才一時魔征遷怒阿爾，回過神來後趕忙道歉，「我才應該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對你發脾氣，我太任性了，對不起，阿爾能原諒我嗎？」
「在我面前，你永遠都可以任性。」阿爾和人抵著頭，「只是，我有點傷心，難道以後我們吵架都要給老師打電話嗎？」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按開電視，挑了部楊導的喜劇播放。
「不不不、不需要這樣，你說、楊導是你的老師？」路修寧眼睛一亮，莫非前世的他，陰錯陽差和阿爾成了師兄弟？
喜劇電影的背景音放鬆了兩人的情緒，對話回復如常。
「嗯，他是我電影學院的導師。」阿爾遮住面前這人亮晶晶的眼睛，「你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他說罷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路修寧驚呼一聲，全然放鬆地接受對方的進犯，唇齒交纏間，一切的傷害都被消弭，阿爾將人越摟越緊，隨後把路修寧雙腿分開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汲取甜美的、專屬於他的小柚子。
電影畫面還在繼續著，Omega白色的襯衫卻不知不覺從肩膀上滑落，露出一大片美好的光景，阿爾埋在鎖骨處舔舐著底下人，享受著對方胸口細膩的肌理，路修寧的頭顱高高揚起，喉結隨著口水的吞嚥上下滾動，臉上的表情性感極了。
「先放過你。」阿爾在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深呼吸平緩著自己的身下，只抱著懷裡的寶貝一起看著電影。
「阿爾，你真好。」路修寧蹭蹭他，像隻饜足的小貓。
＊＊＊
阿爾：倒底什麼時候才要開機？（望向小柚子）
小路：先別說那個、楊導的手機幾號啊（眼睛亮）
阿爾：⋯⋯
「我們小路長這副天人之姿，自然要走飢餓行銷的路線。」這是萬姐的原話，待曝光的通告只剩下美食真人秀，和幾家雜誌的硬照，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於是時間都被路修寧拿來研讀劇本了，身為一個重生者，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看過完整的電影，這能讓他精確地達到導演的要求，也能少走很多彎路，但他渴望繼續突破自己，而不是靠著重生的優勢吃老本。
Omega柔軟的手捧著一疊書冊，一旁攤開的劇本被五顏六色的螢光筆畫滿，聲音、台詞和形體都在他的腦中一遍遍地排演。
校園愛情片說好拍也不盡然，這類的題材在市場上行之有年，而《夏日晚風》之所以能夠打動秦影帝自然是有獨到之處，首先本片的人設有別於其他，男主是個十足的不良少年，抽煙、喝酒樣樣來，光這樣還不夠，因為男主成績好又帥，一直是個花心大蘿蔔，前期將初戀虐得死去活來，直到最後初戀放棄他才醒悟。
整部片的最後一直在追妻火葬場，將男主往死裡虐，令觀眾酸爽不已。
什麼陽光明媚的青春年少、什麼操場甜美打鬧的橋段，通通都沒有！要多壞有多壞，順便還探討了一下校園暴力問題的存在，十分富有教育意義。
正當路修寧找出原作看得入迷的時候，接到了蕭醫師的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細說，這讓他直覺藥檢結果並不好。
他想了想阿爾的叮嚀，決定打擾一直很忙的導演先生，通話的時候語氣極輕，『阿爾，醫院的藥檢結果出來了，你能陪我嗎？』
凡事都不瞞對方，這是交往的第一守則。
『沒問題，我回家接你，柚柚記得吃點東西。』有許多工作人員都需要阿爾的調度，即便如此他也馬上選擇拋下繁忙的工作來滿足伴侶的需求。
＊＊＊
兩人再次來到蕭醫師診間的時候，心情大不同，彼時的兩人只是陰錯陽差的親密關係，現在則是秘而不宣的情侶。
蕭醫師拿了份藥檢的報告遞了過來，看了一眼上次的Alpha，得到路修寧首肯後開始說明：「情況不是很樂觀，但也不到最差的地步，我簡單總結一下——你沒有辦法用普通的抑制劑了，那對你沒有任何效果。」
果然如此⋯⋯路修寧的臉色不太好，但仍然儘量維持冷靜。
「之後的發情期需要有Alpha幫你臨時標記，或是終身標記⋯⋯效果可以好一點；這個藥物你應該用了三年以上了是嗎？」蕭醫師指了指一個紅色的數據，「你看，這個XR-7是禁藥成分，有極高的成癮性，據我所知現在只有極權國家還在使用，多半是用來控制戰俘。」
兩人循著醫師的指示看向資料，阿爾握緊著路修寧微微發抖的手。
「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我導師私底下幫我做的藥檢，現在需要問問你的意見，你願意呈報上去嗎？」蕭醫師擰了擰眉頭，感覺自己揭穿了一個驚天大案，而從小寧的表現看來，他是極為痛苦的。
蕭毅所說的每一個字路修寧都聽得懂，而那薄薄的一片紙對他的殺傷力不亞於能見血的刀刃，他沈默地拒絕思考，「所以⋯⋯沒救了嗎？」
蕭醫師不敢保證，「我還在想辦法，只是⋯⋯」
阿爾摸了摸小柚子的背部，幫他順順氣，開口道：「藥檢結果來自毒物中心的廖博士？」高大的Alpha將Omega圈在手臂之內，保護欲十足。
蕭毅點點頭，就聽到對面的Alpha自覺的接過任務，「我會讓人和廖博士談談，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幫忙，另外，臨時標記和終身標記效果有額外的影響嗎？」
「不算⋯⋯太大的影響。」蕭醫師嘆了口氣續道，「只是小寧會對對方產生倍於平常人的依賴性。」
路修寧咬著下唇，無神地看著阿爾和蕭毅，「好，我知道了。」
對Alpha產生極大依賴的Omega，一輩子都逃不掉的那種，眾世一直以來就用此法控制聖島藝人，阿爾臉色平靜，湛藍的眸底是滔天的怒火。
如果當時給柚柚臨時標記的人不是他？那柚柚豈不是⋯⋯阿爾簡直不敢想像這個可能。
＊＊＊
回家的路上路修寧一言不吭，狀態很不對，阿爾心疼極了，到家後他將人圈在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對方，過了許久，懷中人開始無聲地啜泣著。
他害怕、委屈、又憤怒，他的身體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每一針都還是自己親手注射的，年少的懵懂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不甘心！
現在想想，好在前世結束的時候並沒有那麼不堪，如果被公司當貨品賣掉的話，他的人格都會被摧毀，或許只能成為仰人鼻息的奴隸。
他一想到那種可能就崩潰了——前世的壓力狂風暴雨而來，那天夜裡的海水是如此的刺骨，殺死他的從來就不是那場車禍，而是一直不反抗的自己。
「阿爾⋯⋯」路修寧哭得乾咳，一直吸著鼻涕，顫抖地開始脫自己的白襯衫，「給我終身、終身標記⋯⋯」
「柚柚！」阿爾將人緊緊地抱住，制止對方的自我厭棄，「我愛你，但我們不需要這樣，你別急。」
「反正、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你了！你們都想要綁住我！我就是沒用！」路修寧氣急敗壞地哭著，雙手遮著自己的臉，除了憤怒以外還有不停歇的自厭。
阿爾聽到這話也有點脾氣，但他的怒火僅僅針對眾世，「我會讓你看到他們的下場，所有害過你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薛瓦利耶家族的能量用在對付一家小小的經紀公司簡直易如反掌，阿爾很快地安排下去，但路修寧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
他感覺自己從一個籠牢落入了另一個，雖然阿爾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但前世的他到死時嚮往的不過是自由和平等——這麼基礎的人權；一旦被綁住，無論綁他的人有多溫柔，他都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完整的自我。
「你既然愛我，就給我終身標記，這樣我才可以真正的自由。」路修寧冷冷地看向阿爾，後者嘆了一口氣，靜靜地靠了過來。
「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個好方法，柚柚，你累了，我們先休息好嗎？」阿爾不計較路修寧對他的言語傷害，但也不代表他的心不會痛。
被愛的人，總是擁有許多籌碼傷人，不是嗎？或許路修寧對他的感情，其實是崇拜多一點，而不是愛。
阿爾本以為能夠和對方慢慢培養感情，因為一份藥檢報告，一下子將兩人感情間的脆弱與瑕疵都攤開來了。
「我不需要休息！我有什麼資格休息！」路修寧焦躁地在室內踱步，他揮開了阿爾想要觸摸他的手，「我什麼都不要！」
小柚子崩潰得很，甚至還拒絕了自己——阿爾有點傷心，他閉著眼，在心裡默數，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拿起手機打了個求救電話。
『老師，我遇到難題了，能請教您嗎？』阿爾的口吻十分無奈，對方爽朗的大笑聲傳了過來。
『有什麼能難倒薛瓦利耶家的天才？哈、一定是Omega，我說過的，你這傢伙一定會被伴侶吃得死死的！』
這個聲音！？是楊導！？路修寧停止發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向阿爾，後者表情無辜，趁此機會將人攬進懷裡聽他講電話，還抽了張紙讓他擦擦。
『老師神算，我惹家裡的Omega生氣了，剛好他是您的粉絲，不如您幫我勸勸他？』阿爾親了親路修寧的頭髮，示意他別生氣了。
居然是楊導！路修寧現在狼狽極了，非常不適合和前世的恩師接觸，即使只是通話他也牴觸，正掙扎著楊導演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勸個屁！原諒個屁！Alpha就是該罵，老子才不幫你勸！你活該！哈哈哈！』楊導說罷很迅速的掛了電話。
路修寧看著阿爾吃鱉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愛的小梨窩又出現在他的嘴邊，就是臉上糊得一塌糊塗，捧著一團衛生紙，狼狽得不忍直視。
阿爾把手機一丟，拉著冷靜下來的小柚子坐上沙發，「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我想要和柚柚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對不起，現在還不能終身標記。」他接著道：「能告訴我，現在我該做點什麼讓你心情好一點？」
路修寧方才一時魔征遷怒阿爾，回過神來後趕忙道歉，「我才應該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對你發脾氣，我太任性了，對不起，阿爾能原諒我嗎？」
「在我面前，你永遠都可以任性。」阿爾和人抵著頭，「只是，我有點傷心，難道以後我們吵架都要給老師打電話嗎？」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按開電視，挑了部楊導的喜劇播放。
「不不不、不需要這樣，你說、楊導是你的老師？」路修寧眼睛一亮，莫非前世的他，陰錯陽差和阿爾成了師兄弟？
喜劇電影的背景音放鬆了兩人的情緒，對話回復如常。
「嗯，他是我電影學院的導師。」阿爾遮住面前這人亮晶晶的眼睛，「你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他說罷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路修寧驚呼一聲，全然放鬆地接受對方的進犯，唇齒交纏間，一切的傷害都被消弭，阿爾將人越摟越緊，隨後把路修寧雙腿分開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汲取甜美的、專屬於他的小柚子。
電影畫面還在繼續著，Omega白色的襯衫卻不知不覺從肩膀上滑落，露出一大片美好的光景，阿爾埋在鎖骨處舔舐著底下人，享受著對方胸口細膩的肌理，路修寧的頭顱高高揚起，喉結隨著口水的吞嚥上下滾動，臉上的表情性感極了。
「先放過你。」阿爾在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深呼吸平緩著自己的身下，只抱著懷裡的寶貝一起看著電影。
「阿爾，你真好。」路修寧蹭蹭他，像隻饜足的小貓。
＊＊＊
阿爾：倒底什麼時候才要開機？（望向小柚子）
小路：先別說那個、楊導的手機幾號啊（眼睛亮）
阿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