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永夜的學校
本章節 3877 字
更新於: 2022-03-02
沒有月光沒有星火，甚至沒有一點人煙，這間學校很特別，過多的怨念導致了學校有一半是處在裏世界的次元裡頭，既存在表世界又同時存在於裏世界，黃陽時隔多年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免感慨了下，這裡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校園門口，路易已經在這邊等人了，黃陽挺訝異，本來以為路易是說說，並不會過來陪自己找記憶，自己趕快處理好就行。
「我本來就打算跟你一起來的。」路易揉了揉黃陽的頭髮，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威琳，但卻發現對方意外的平靜，像是暴雨前風平浪靜一樣。
「我們分組行動，找到了記憶就用共享給黃陽看是不是關鍵記憶。」白水仙在進去校園前先跟大家說好計畫，黃陽不在意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被大家觀看倒是讓事情變得簡單了些，只要一找到記憶就能用共享的魔法，看能不能觸發黃陽的回憶連結。
黃陽把放有自己魔力的便條紙分給大家，只要用這個，就能找到哪些是有關黃陽的記憶球。
「我自己一個人就好。」威琳拿走了一張便條紙，自己一個人就先走進去校園裡，也不管其他人。
「我以為他會死纏爛打要跟妳一起行動。」杜野光有些驚訝，不光是他，連高勇剛都很意外威琳打算自己一個人行動。
「那我要跟黃陽你一組。」林奈點上菸站到了黃陽旁邊，路易不用說，一定也是跟黃陽一組。
「那我跟耀陽一組。」聽到高勇剛這麼說，劉耀陽反而很擔憂起來，畢竟他們可是在高中的時候受困在這裡過，高勇剛還為此被鬼附身，劉耀陽擔心高勇剛會想起不好的事情:「阿剛，你確定不要再多一點人嗎？」
「不用。」高勇剛拒絕了劉耀陽的提議，他想知道威琳究竟隱瞞了些什麼，他打算先靠自己的力量查查看。
高勇剛跟劉耀陽拿了便條紙也邁步進到校園裡面。
「玲志你跟我還有白水仙一起。」杜野光拉住了玲志，語氣不容許對方有任何質疑或抗議。
玲志本來也就想跟杜野光一組，也就沒對對方口氣的事情想太多:「好啊。」
確認都沒有人沒分到組，大家都各自散開行動了。
§
「你的夢想是什麼啊？」教室旁有塊空地，那個地方放了椅子，平常黃陽跟威琳會兩個人到那邊去吃午餐。
「我希望我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黃陽吃著飯菜，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呢？」
「秘密。」威琳咧出了笑臉，哈哈笑著。
「你也太狡猾了吧。」黃陽也不是非聽到不可，只是用手肘頂頂威琳後又塞了口飯菜到嘴裡。
威琳看黃陽這樣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心裡反而說不上的煩躁，像是想秀一波才藝但又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只能暗示看我特別為你練表演，但對方不止沒聽懂，甚至還覺得沒興趣。
讓威琳多塞了幾大口的飯菜到嘴裡，洩憤似的咀嚼後吞嚥。
黃陽看威琳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起來跟真的很開心並無差別。
§
「不是這個！」手上明明是再無聊的日常，卻讓威琳痛苦無比，卻又因為曾經的美好的事情而感到喜悅，極端的感覺矛盾掙扎，讓威琳差點把手中寶貝的記憶球摔出去。
但在球體脫離手的前一刻，理智又佔回上風，威琳抓緊沒讓記憶球真的被摔出去個粉碎。
突然，他聽到一個聲音，像是關節被硬生生的轉動扭斷的聲音，威琳回過頭一看，是殘留在校園的怨靈，那個怨靈已四肢著地的方式爬在地板上，頭不自然的扭了一百八十度顛倒過來，那個東西正用狠毒的目光瞪著威琳，隨即便快速的爬向他。
威琳吃了一驚，立刻跳到了欄桿上，那東西爬不上欄桿，像個蜘蛛一樣在下面爬來爬去的。
威琳很快就認出來，那是黃陽曾經跟自己介紹過的一個朋友，在黃陽待在學校五十年裡，認識的其中一個朋友沒有因為死亡而脫，反而留在學校成了怨毒的亡靈，隨時攻擊著來到這所學校的人。
「......」威琳冷眼看著那個東西，她曾經身為人跟黃陽共度了段美好的時光，如今卻因為被陷害而死成這樣，還不得超生，只能憤恨的在這永夜的學校裡不斷徘徊。
還不知道有多少這種東西在學校裡等著抓人。
威琳沒了一開始的驚訝，一手一個風爪就把祂給抓成碎片逐漸消散了。
「謝......謝.....你......」那是她作為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眼中透露著解脫，閉上了雙眼，最後化身成光點，消失無蹤。
「拜託......你，殺......了......我......們......」一群形態怪異得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的亡靈或走或爬的來到了威琳前方，為首的一個亡靈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威琳一看，有一半幾乎都是黃陽介紹過的朋友。
如果黃陽看到這個景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好啊，正好我不爽的很。」威琳跳下了欄桿，拉了拉筋後就衝向了亡靈們，大開殺戒。
§
「你覺得黃陽真的喜歡威琳嗎？」杜野光把找到一個記憶球，用了共享給大家知道說這份記憶已經被找到了。
「怎麼說？」白水仙看了眼在不遠的另一邊尋找的玲志後詢問。
「如果說黃陽真的是喜歡威琳，那她為什麼要一副很害怕，像小弟一樣聽從威琳的話？」
「每個人喜歡的方式都是不同，說不定那就是黃陽的喜歡方式？」白水仙在飲水機旁找到一顆球。
「我的意思是，感覺就是有哪裡不對勁，黃陽一定藏著什麼沒有說。」杜野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黃陽跟威琳一開始不是這樣相處的，是某一天，他們突然才變成了這種奇怪的關係，不然他們本來關係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
「是突然變的嗎？」白水仙起了點興趣，他看著手中的回憶，跟剛剛朋友般的相處不一樣，有哪裡變質似的，更像是黃陽惹威琳生氣，所以在百般容忍討好威琳似的:「是不是黃陽做了對不起威琳的事情？」
「黃陽嗎......不可能吧......」聽到這種假設，杜野光遲疑了，而且是抱持存疑的心態。
「我原本不可能收一個喜歡綁架殺害女人的傢伙當我的下屬，也不會收一個個性很嗆辣的辣妹當下屬，更不會收一個死了幾百次被詛咒的人當下屬，現在他們全是我的員工。」白水仙說:「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沒想到而已。」
「你看！我找到一個球球了！」玲志興奮的從三年六班，也就是他們以前的教室拿著一顆球跑過來，記憶球散發出了光芒，把三人拉入了記憶裡頭。
§
教室裡空無一人，威琳在等黃陽從廁所回來，黃陽離不開學校，威琳有時候會在學校陪黃陽一段時間才回家。
反正家裡也不在乎他幾點回家，有時候威琳甚至會帶上盥洗衣物直接陪黃陽過夜。
威琳看著黃陽放在桌上的外套，忍不住拿起來，把臉埋進去嗅聞，黃陽獨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讓人有種幸福的錯覺。
明明知道不該未經過別人同意就這樣聞別人的東西，可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的行為。
§
三人都覺得自己看到不該看得東西，急需洗眼睛。
「這......」玲志驚訝到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東西共享了，他不就跟威琳仇結大了嗎？！
「不要共享，當作沒看見。」杜野光拿過記憶球，趕緊放回原位。
玲志很想洗眼睛，最後決定選擇性的失憶。
三人突然發覺不對勁，回頭一看，便發現一個巨大的蝕夢怪，正在後頭跑向這邊。
骨骼突出，跑姿古怪，像是瘸子在跑步一樣，可是這個蝕夢怪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衝到杜野光三人面前，伸出長得拖地的手就揮過來。
三人立刻往後跳，但這裡是走廊，能躲的地方不多，躲進教室反而是把自己逼近死路。
「這個蝕夢怪的意念很強，不好對付，你們躲到我後面。」白水仙把杜野光跟玲志攬到身後，手往下一揮，手上瞬間多了一把精緻的西洋劍，他讓杜野光兩人往後退，自己朝蝕夢怪突刺過去。
這個蝕夢怪雖然腳好像不好，但卻異常的靈敏，一下就側身閃開白水仙的攻擊，甩手就要攻擊到白水仙。
白水仙在半空中一個轉身，手上的劍順勢切掉了蝕夢怪揮來的手臂。
「咕啊啊啊啊啊—！」蝕夢怪發出憤怒又痛苦的哀號，疼痛更加激怒了蝕夢怪，祂轉身用另一隻手打向剛落地的白水仙，白水仙一個側翻，就躲過了攻擊。
杜野光跟玲志趁蝕夢怪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水仙身上，紛紛拿出雨傘跟聖經對準蝕夢怪。
「鏡花水月！」
「哈啊！」
杜野光跟玲志紛紛攻擊，數道光芒瞬間插到了蝕夢怪的身上，但這只是讓祂把注意力放到兩人身上，造成的傷害雖然大，但不足以致命。
「可惡......」杜野光嘖了聲，這隻蝕夢怪實在太強了。
「祂要過來了！」玲志大叫，喚回杜野光的注意力。
蝕夢怪用著怪異的姿勢撲過來，，玲志跳到一旁的飲水機上後又跳到白水仙身邊，杜野光跳到欄桿上，準備也要跳到白水仙的身邊時，突然聽到一聲哀號。
「我好痛啊......」玲志聽到了黃陽的聲音，白水仙聽到了自家成員的哀求，杜野光是聽到玲志的哭喊:「我好痛啊，求求你們別再打我了好不好......」
蝕夢怪看到杜野光心軟一個遲疑，瞬間出手抓住了他，往杜野光的頸部一咬，杜野光沒能閃開，尖銳的牙齒瞬間咬得脖子大噴血。
「「杜野光！」」白水仙沒想到蝕夢怪會用這種濺招，一時疏忽的代價是受傷的杜野光。
就在蝕夢怪要把杜野光扔出去前，玲志憤怒的拿著聖經不顧白水仙的阻攔衝上前去，拿著聖經跳起來就往蝕夢怪狠狠砸去。
『磅—！』的巨響，蝕夢怪瞬間被砸得頭殼碎裂，腦漿四溢，最後倒了下去。
「......」白水仙突然想起，杜野光曾經跟自己提到的，玲志第一次砸死蝕夢怪的事情，玲志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就來到裏世界的。
「杜野光！杜野光！」玲志不顧自己還滿身是血，抱起了被壓在蝕夢怪手下的杜野光，用手帕壓在杜野光的脖子上，白色的手帕一下子就染成鮮紅色的，沒辦法完全止血。
杜野光躺在自己的血裡看著玲志，他還不能死呢，他死了誰來照顧大家啊？
「五晶......世界，帕帕拉恰！」杜野光艱難的抬起手，手扶在玲志壓制在自己傷口上溫暖的手，他沒有辦法像黃陽一樣整個傷口都結晶化後再讓傷口的碎石回復原狀，但止血這點事，他還是辦得到的。
「我沒事，別擔心，我不會死的。」杜野光手撫在玲志臉上，安撫他道。
「來吧，我背你，王玲志你照我說的方向去拿記憶球。」白水仙背對兩人，把杜野光背了起來同時說。
「好。」瞥了一眼蝕夢怪的屍體，玲志這才意識自己又殺生了，但如果不殺了蝕夢怪，死的可能就是杜野光了。
玲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扶著杜野光到白水仙的背上，繼續尋找記憶球。
校園門口，路易已經在這邊等人了，黃陽挺訝異，本來以為路易是說說，並不會過來陪自己找記憶，自己趕快處理好就行。
「我本來就打算跟你一起來的。」路易揉了揉黃陽的頭髮，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威琳，但卻發現對方意外的平靜，像是暴雨前風平浪靜一樣。
「我們分組行動，找到了記憶就用共享給黃陽看是不是關鍵記憶。」白水仙在進去校園前先跟大家說好計畫，黃陽不在意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被大家觀看倒是讓事情變得簡單了些，只要一找到記憶就能用共享的魔法，看能不能觸發黃陽的回憶連結。
黃陽把放有自己魔力的便條紙分給大家，只要用這個，就能找到哪些是有關黃陽的記憶球。
「我自己一個人就好。」威琳拿走了一張便條紙，自己一個人就先走進去校園裡，也不管其他人。
「我以為他會死纏爛打要跟妳一起行動。」杜野光有些驚訝，不光是他，連高勇剛都很意外威琳打算自己一個人行動。
「那我要跟黃陽你一組。」林奈點上菸站到了黃陽旁邊，路易不用說，一定也是跟黃陽一組。
「那我跟耀陽一組。」聽到高勇剛這麼說，劉耀陽反而很擔憂起來，畢竟他們可是在高中的時候受困在這裡過，高勇剛還為此被鬼附身，劉耀陽擔心高勇剛會想起不好的事情:「阿剛，你確定不要再多一點人嗎？」
「不用。」高勇剛拒絕了劉耀陽的提議，他想知道威琳究竟隱瞞了些什麼，他打算先靠自己的力量查查看。
高勇剛跟劉耀陽拿了便條紙也邁步進到校園裡面。
「玲志你跟我還有白水仙一起。」杜野光拉住了玲志，語氣不容許對方有任何質疑或抗議。
玲志本來也就想跟杜野光一組，也就沒對對方口氣的事情想太多:「好啊。」
確認都沒有人沒分到組，大家都各自散開行動了。
§
「你的夢想是什麼啊？」教室旁有塊空地，那個地方放了椅子，平常黃陽跟威琳會兩個人到那邊去吃午餐。
「我希望我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黃陽吃著飯菜，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呢？」
「秘密。」威琳咧出了笑臉，哈哈笑著。
「你也太狡猾了吧。」黃陽也不是非聽到不可，只是用手肘頂頂威琳後又塞了口飯菜到嘴裡。
威琳看黃陽這樣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心裡反而說不上的煩躁，像是想秀一波才藝但又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只能暗示看我特別為你練表演，但對方不止沒聽懂，甚至還覺得沒興趣。
讓威琳多塞了幾大口的飯菜到嘴裡，洩憤似的咀嚼後吞嚥。
黃陽看威琳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起來跟真的很開心並無差別。
§
「不是這個！」手上明明是再無聊的日常，卻讓威琳痛苦無比，卻又因為曾經的美好的事情而感到喜悅，極端的感覺矛盾掙扎，讓威琳差點把手中寶貝的記憶球摔出去。
但在球體脫離手的前一刻，理智又佔回上風，威琳抓緊沒讓記憶球真的被摔出去個粉碎。
突然，他聽到一個聲音，像是關節被硬生生的轉動扭斷的聲音，威琳回過頭一看，是殘留在校園的怨靈，那個怨靈已四肢著地的方式爬在地板上，頭不自然的扭了一百八十度顛倒過來，那個東西正用狠毒的目光瞪著威琳，隨即便快速的爬向他。
威琳吃了一驚，立刻跳到了欄桿上，那東西爬不上欄桿，像個蜘蛛一樣在下面爬來爬去的。
威琳很快就認出來，那是黃陽曾經跟自己介紹過的一個朋友，在黃陽待在學校五十年裡，認識的其中一個朋友沒有因為死亡而脫，反而留在學校成了怨毒的亡靈，隨時攻擊著來到這所學校的人。
「......」威琳冷眼看著那個東西，她曾經身為人跟黃陽共度了段美好的時光，如今卻因為被陷害而死成這樣，還不得超生，只能憤恨的在這永夜的學校裡不斷徘徊。
還不知道有多少這種東西在學校裡等著抓人。
威琳沒了一開始的驚訝，一手一個風爪就把祂給抓成碎片逐漸消散了。
「謝......謝.....你......」那是她作為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眼中透露著解脫，閉上了雙眼，最後化身成光點，消失無蹤。
「拜託......你，殺......了......我......們......」一群形態怪異得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的亡靈或走或爬的來到了威琳前方，為首的一個亡靈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威琳一看，有一半幾乎都是黃陽介紹過的朋友。
如果黃陽看到這個景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好啊，正好我不爽的很。」威琳跳下了欄桿，拉了拉筋後就衝向了亡靈們，大開殺戒。
§
「你覺得黃陽真的喜歡威琳嗎？」杜野光把找到一個記憶球，用了共享給大家知道說這份記憶已經被找到了。
「怎麼說？」白水仙看了眼在不遠的另一邊尋找的玲志後詢問。
「如果說黃陽真的是喜歡威琳，那她為什麼要一副很害怕，像小弟一樣聽從威琳的話？」
「每個人喜歡的方式都是不同，說不定那就是黃陽的喜歡方式？」白水仙在飲水機旁找到一顆球。
「我的意思是，感覺就是有哪裡不對勁，黃陽一定藏著什麼沒有說。」杜野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黃陽跟威琳一開始不是這樣相處的，是某一天，他們突然才變成了這種奇怪的關係，不然他們本來關係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
「是突然變的嗎？」白水仙起了點興趣，他看著手中的回憶，跟剛剛朋友般的相處不一樣，有哪裡變質似的，更像是黃陽惹威琳生氣，所以在百般容忍討好威琳似的:「是不是黃陽做了對不起威琳的事情？」
「黃陽嗎......不可能吧......」聽到這種假設，杜野光遲疑了，而且是抱持存疑的心態。
「我原本不可能收一個喜歡綁架殺害女人的傢伙當我的下屬，也不會收一個個性很嗆辣的辣妹當下屬，更不會收一個死了幾百次被詛咒的人當下屬，現在他們全是我的員工。」白水仙說:「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沒想到而已。」
「你看！我找到一個球球了！」玲志興奮的從三年六班，也就是他們以前的教室拿著一顆球跑過來，記憶球散發出了光芒，把三人拉入了記憶裡頭。
§
教室裡空無一人，威琳在等黃陽從廁所回來，黃陽離不開學校，威琳有時候會在學校陪黃陽一段時間才回家。
反正家裡也不在乎他幾點回家，有時候威琳甚至會帶上盥洗衣物直接陪黃陽過夜。
威琳看著黃陽放在桌上的外套，忍不住拿起來，把臉埋進去嗅聞，黃陽獨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讓人有種幸福的錯覺。
明明知道不該未經過別人同意就這樣聞別人的東西，可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的行為。
§
三人都覺得自己看到不該看得東西，急需洗眼睛。
「這......」玲志驚訝到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東西共享了，他不就跟威琳仇結大了嗎？！
「不要共享，當作沒看見。」杜野光拿過記憶球，趕緊放回原位。
玲志很想洗眼睛，最後決定選擇性的失憶。
三人突然發覺不對勁，回頭一看，便發現一個巨大的蝕夢怪，正在後頭跑向這邊。
骨骼突出，跑姿古怪，像是瘸子在跑步一樣，可是這個蝕夢怪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衝到杜野光三人面前，伸出長得拖地的手就揮過來。
三人立刻往後跳，但這裡是走廊，能躲的地方不多，躲進教室反而是把自己逼近死路。
「這個蝕夢怪的意念很強，不好對付，你們躲到我後面。」白水仙把杜野光跟玲志攬到身後，手往下一揮，手上瞬間多了一把精緻的西洋劍，他讓杜野光兩人往後退，自己朝蝕夢怪突刺過去。
這個蝕夢怪雖然腳好像不好，但卻異常的靈敏，一下就側身閃開白水仙的攻擊，甩手就要攻擊到白水仙。
白水仙在半空中一個轉身，手上的劍順勢切掉了蝕夢怪揮來的手臂。
「咕啊啊啊啊啊—！」蝕夢怪發出憤怒又痛苦的哀號，疼痛更加激怒了蝕夢怪，祂轉身用另一隻手打向剛落地的白水仙，白水仙一個側翻，就躲過了攻擊。
杜野光跟玲志趁蝕夢怪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水仙身上，紛紛拿出雨傘跟聖經對準蝕夢怪。
「鏡花水月！」
「哈啊！」
杜野光跟玲志紛紛攻擊，數道光芒瞬間插到了蝕夢怪的身上，但這只是讓祂把注意力放到兩人身上，造成的傷害雖然大，但不足以致命。
「可惡......」杜野光嘖了聲，這隻蝕夢怪實在太強了。
「祂要過來了！」玲志大叫，喚回杜野光的注意力。
蝕夢怪用著怪異的姿勢撲過來，，玲志跳到一旁的飲水機上後又跳到白水仙身邊，杜野光跳到欄桿上，準備也要跳到白水仙的身邊時，突然聽到一聲哀號。
「我好痛啊......」玲志聽到了黃陽的聲音，白水仙聽到了自家成員的哀求，杜野光是聽到玲志的哭喊:「我好痛啊，求求你們別再打我了好不好......」
蝕夢怪看到杜野光心軟一個遲疑，瞬間出手抓住了他，往杜野光的頸部一咬，杜野光沒能閃開，尖銳的牙齒瞬間咬得脖子大噴血。
「「杜野光！」」白水仙沒想到蝕夢怪會用這種濺招，一時疏忽的代價是受傷的杜野光。
就在蝕夢怪要把杜野光扔出去前，玲志憤怒的拿著聖經不顧白水仙的阻攔衝上前去，拿著聖經跳起來就往蝕夢怪狠狠砸去。
『磅—！』的巨響，蝕夢怪瞬間被砸得頭殼碎裂，腦漿四溢，最後倒了下去。
「......」白水仙突然想起，杜野光曾經跟自己提到的，玲志第一次砸死蝕夢怪的事情，玲志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就來到裏世界的。
「杜野光！杜野光！」玲志不顧自己還滿身是血，抱起了被壓在蝕夢怪手下的杜野光，用手帕壓在杜野光的脖子上，白色的手帕一下子就染成鮮紅色的，沒辦法完全止血。
杜野光躺在自己的血裡看著玲志，他還不能死呢，他死了誰來照顧大家啊？
「五晶......世界，帕帕拉恰！」杜野光艱難的抬起手，手扶在玲志壓制在自己傷口上溫暖的手，他沒有辦法像黃陽一樣整個傷口都結晶化後再讓傷口的碎石回復原狀，但止血這點事，他還是辦得到的。
「我沒事，別擔心，我不會死的。」杜野光手撫在玲志臉上，安撫他道。
「來吧，我背你，王玲志你照我說的方向去拿記憶球。」白水仙背對兩人，把杜野光背了起來同時說。
「好。」瞥了一眼蝕夢怪的屍體，玲志這才意識自己又殺生了，但如果不殺了蝕夢怪，死的可能就是杜野光了。
玲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扶著杜野光到白水仙的背上，繼續尋找記憶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