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緋紅之夜

第33章：緋紅之夜
南方城的情勢很快往北蔓延，與此同時，白犬的文章也開始在網路上發酵，大家開始肉搜海德班上的十二個學生並開始分析到底是哪六個叛徒，更有一部份人開始對海德進行鋪天蓋地的造謠與抹黑，甚至質疑她可能真的是為了幫助莎夏才用這種方法陷害學生，更有人認為肯定是海德本身有什麼問題才會導致學生對她態度如此惡劣，更有人爆出她私生活不檢點、霸凌同學，甚至有說她是因為跟舅舅亂倫最後因為某些不知明原因才殺了舅舅

其實海德早就刷到了白犬那篇文章，她也早就猜到會發生這些事情，也知道這些造謠和抹黑肯定是安格爾出於報復在背後操作這件事，這個人是個行事絕對分明的人，喜歡一個人和抹黑她是兩回事，更何況對方對他發誓要保護的妹妹非常不厚道

雖然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但看到那些惡毒的水軍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四五天下來就顯而易見的瘦了一圈，頭髮更是大把大把的掉，不管別人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馬里奧終於忍不住了，他知道安薇絲被安格爾藏在哪，要他的手下把人帶到東北城，並派蜜莉恩去接應，雖然前幾天才被馬里奧讓莎夏罵過，但蜜莉恩是順從馬里奧的指派，乖乖的去了，尤妮絲雖然也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煩人，但也捨不得這麼小的小孩這個世道一個人到處亂跑

「我陪妳去吧，走。」「那我也要！！」

平安感覺自己地位受到威脅，馬上穿好鞋子跳到玄關等

「好，一起走吧。」

馬里奧自然也不會放尤妮絲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單獨出門，摸摸鼻子跟去了，他開著輛八人座的車，帶著她們三個去到邊界，在等的同時，尤妮絲把馬里奧叫下車單獨談話

「下次你再讓我知道讓小孩子單獨去做這種事情試試看，聽到沒有，我都不敢讓吉祥一個去偏僻的地方，你讓一個……」「我知道了，沒有下次了。」

尤妮絲點點頭，試探性的挽住馬里奧的手又馬上放開

「怎麼了嗎？」「沒什麼，我覺得自己有點噁心。」

馬里奧不明所以，但看的出尤妮絲不想談這件事便沒有追問下去，接著尤妮絲便回自己車上

道恩看著海德縮在床上甚至不敢下來，道恩看著心裡也難受，除了陪在她旁邊也什麼都做不了，就連雷歐和雷絲莉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待在隔壁房間裡陪著她，道恩可以隱隱聽到海德的啜泣聲，躺在她背後，隔著棉被用一手抱住她，另一手輕輕撫著她露出一點在棉被外的頭髮

「不哭了，我在呢。」

這輕輕的六個字卻徹底擊潰了海德的心理防線，海德撲在道恩懷裡放聲大哭，這次不是害怕，不是鬆一口氣，而是對道恩感到抱歉，畢竟這場網路罵戰並沒有放過沒背景沒能力的道恩，她為此感到抱歉，雖然沒有把到道恩的家人牽扯進來，但他純粹只是因為他們都不怎麼喜歡上網而已，道恩輕輕拍著她的背，左右微晃著安定住她的情緒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妳。」

海德抬起頭，咬著嘴唇，道恩輕輕摩娑著她的下巴

「別咬，會痛。」「不會……」「我會，我心疼。」

道恩抵著海德的頭，這一次他不會再退縮，他一定會為海德撐起最堅韌的保護傘，他將海德按回床上，讓她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他會解決這件事情，可是看著道恩突如其來的硬氣，海德卻覺得有些後怕，怕道恩為了她做出什麼傻事，道恩也猜到海德在想什麼

「別擔心，我不會，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海德搖搖頭，靠在道恩身上，道恩就讓她靠著，自己打開電腦，開始上網逛論壇，把一篇貼文給海德看

問：黑海德的到底是不是水軍啊？又是熟悉的套路……

1F：是啊，看不出來嗎？
2F：幾百年的套路，終於沒有傻子瘋瘋癲癲的跟風黑了
3F：海德是國民女兒！誰黑我女兒我拚了！！！
4F：兄弟姊妹們，一起蒐證幫提告
5F：老哥，與其在這裡問這種挺明白的問題不如去檢舉黑海德的帖子
——更多討論

「妳看，還是很多人支持妳的，妳平時聲望和形象這麼好，罵妳的都是故意抹黑妳的。」

海德轉過電腦螢幕，可能在床上躺太久了腦子還有點遲鈍，一直沒反應過來，道恩看她一臉疑惑又解釋了一遍，海德這才轉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

「反正事情沒有妳想的這麼糟糕。」「喔……」

這時尤妮絲和馬里奧帶著安薇絲回來了，聽到尤妮絲的暗示後離開去處理安薇絲的事情

「有事打電話給我，好嗎？」

道恩輕輕撫了她的臉，海德卻堅持要跟去，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道恩想了又想決定帶她去，雖然不知道海德是怎麼想的，不過道恩大概猜到了一點，所以這傢伙也沒有那麼脆弱嗎

「該做的還是得做啊。」

幾人來到地下室，尤妮絲揭開安薇絲頭上的頭套，把這陣子的事情都告訴她，不過比起哥哥做了什麼，她更在意道恩替海德拉了把椅子，然後一直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的眼神複雜

道恩聽尤妮絲講完話，走道安薇絲面前蹲下，溫柔的請求她讓哥哥放過他們，特別是海德，他伸出手，輕輕撫著安薇絲的臉

「妳愛我嗎？」

安薇絲愣愣地點點頭

「那請妳的哥哥放過我，放過我未婚妻。」

尤妮絲轉過頭去到水，順便露出了無法忍耐的表情，看著尤妮絲無法忍受的表情海德淺淺的笑了一下

「你們……」「如果妳愛我妳就應該成全我們。」

道恩看起來非常誠懇，搞的安薇絲有點模糊了，道恩看起來是那麼深情，那麼溫柔，而根本不清楚這陣子到底發生什麼的安薇絲依舊戀愛腦，就這麼沉溺在道恩悲憫賜與的溫柔注視中，看著猶豫遲疑的安薇絲，道恩眉頭微皺，低下頭

「果然，你們一家就是這麼小心眼，你沒考上光藝師是我的錯嗎？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我……」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妳懂這種感覺嗎？妳不懂吧？因為我只是妳拿來比過海德的證明，可是我是真的愛她啊……」

他聲淚俱下，操弄著安薇絲的負罪感，一點也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妳懂那種感覺嗎？妳知道看著她被網暴痛苦的樣子我有多難受嗎？妳知不知道妳每次對她做的惡行都會反射在我身上，這真的是妳想要的嗎？」

安薇絲崩潰了，她無法接受道恩對她的苛責，即便自己沒有做這些事情她還是不停的道歉，她認為都是因為自己哥哥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這種事

聽到安薇絲說安格爾喜歡海德後他怒不可遏的賞了安薇絲一巴掌，由於用力過猛讓她連人帶椅子撞在地上，就連海德和尤妮絲都有被嚇傻了，海德竟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你們一家是人嗎？！這就是你們對喜歡的人的方式嗎？得不到就毀掉，把她千刀萬剮後殺掉！！！」

「不是的……不是，道恩，聽我說。」

「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妳和妳哥哥聯合起來折磨我和海德……」

「道恩……對不起……對不起……」

鮮血從她被打那一側的耳朵裡緩緩流了下來，海德意識到事情大條，跑上去要找小櫸下來，這萬一沒處理好會導致失聰，不過尤妮絲倒是很冷靜，抓住海德

「小櫸的專業也算檢驗，她做不了任何事情，而且回去後她也接受不到任何治療，因為她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她的哥哥根本不會讓她回去。」

「可是……這……」

「我知道妳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過分，但妳不應該對她仁慈，看看安格爾對妳和妳的家人做了什麼，這難道不是一種報復嗎？走吧，我們先上去樓上。」

道恩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我……我可以補償。」「傷害已經造成了，妳要補償我什麼？錢？我要錢做什麼？」「我可以為你報仇。」「等妳真的做了再說吧。」

說著他便上樓去了，讓馬里奧下來接手這件事，之後上樓摟著海德分享剛才的心得

「你剛剛下手會不會太重了？」

「會嗎？」

他悠然自得的回應道，聽起來還有幾分雀躍

「你把她打到耳膜都出血了……萬一留下永久的傷害怎麼辦？」

道恩面無表情的看著海德，海德想起他剛才揍安薇絲狠戾的模樣汗毛直豎

「你……你要幹嘛？」「沒有啊，我只是想告訴妳，耳膜不會出血。而且我沒有要幹嘛，我只是在想妳剛才說的，怎麼一副我要吃了妳的樣子？」「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想到之前海德的經驗，他感到有點抱歉

「這次是我的錯，很抱歉。」「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是希望你收斂點，到時候為自己惹上麻煩。」

道恩點點頭

「知道了，聽妳的，別生氣了。」

道恩躺到海德的腿上

「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妳。」

海德搖搖頭，這傢伙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肯定是為了把她栓在身邊才這樣說的，特別是現在才剛交往

「所以妳真的只是想談談戀愛？」「我們才二十五歲，現在就要結婚了？」

道恩坐了起來，關於這件是他是認真的，他想找一個可以陪他過日子的人，海德有點驚訝，她真的沒想到道恩真的想的這麼遠，這讓她有點慌，其實道恩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找個人過日子，還是只想跟海德一起，這個人陪他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

馬里奧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後來到樓下，把頭套套回安薇絲頭上後把她放回自己家中，剛才尤妮絲已經在她身上下了咒令，讓她在說出自己剛才遭遇的事情後會失控，但具體會做出什麼沒有人知道，算是一種惡趣味吧

她走進家門，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出來迎接她，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就這樣相互對是了許久，接著是安薇絲母親來開門

「媽……這個是」「喔，這是妳嫂子。」

安薇絲愣了一下，但還是跟母親回家，看到哥哥在教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孩算數學，這種事情她小時候也請哥哥做過，但當時的安格斯顯得很厭煩，這幾天經歷的事情讓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到緊繃，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辦法接受哥哥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哥哥應該是要幫她屏除調海德這個障礙的，而不是就這樣拱手讓人，她抹掉了從耳朵滲出來的血，默默的回到房間

當然了，這段時間政府並不是沒在做事，由於安薇絲的潛逃和安格爾的大手筆的資產收購，為了穩定經濟而特許成立的「安定組織」，由主家擁有強大財力的哈維斯家族為主幹，負責修正，而尤妮絲當然就是這個安定組織背後最大的操盤者，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跟她搶這塊大餅，她最後想通了，想幹大事兒就必定得拋棄良知

總之，經過一翻「調查」後，安定組織鎖定了安格爾，已經握有他非法轉移法定收容精神病患者並藉此購置大量野草資產，包裝成WAB售賣，認定他就是這場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

安格爾冷笑了一下

「你們怎麼沒有懷疑過你們家六小姐呢？」「我們只是前來提醒您配合調查，明日請到辦公室進行例行談話，否則將對您的資產進行凍結查扣。」

看來尤妮絲的目標真的就是那些資產了，他真心裡真的有點煩，忍不住打電話給草雉聊聊，想跟他發洩一下，沒想到接起來的是海德

「你夠了，你的行為給我很大的壓力。」

聽到是海德的聲音，安格爾有點複雜

「剛才是道恩把你妹送回去的，看在這個份上停手吧？」

這個時候安薇絲正在外面，聽到後直接闖進去把安格爾手機摔了，安格爾傻眼了，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把積累了將近十年的怒氣撒在妹妹身上

「妳他媽有病是不是，對了，我忘了妳就是有病才害我變的這個樣子，回來就開始搞我，妳有完沒完？！」

聽著對面突然爆發爭執，在吃晚餐的眾人面面相覷，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這場好戲

「你才有病！海德知道你有幹人妻的癖好嗎？還是你是蘿莉控，喜歡的是那兩個小的？」「馬的，當初就不該把妳從精神院弄出來！」

安格爾深呼吸了一口氣，訴說著自己這幾年的艱辛和委屈，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沒有人詢問過他的需求，父親臨死前將這個負債累累的家託付給的是他，而不是本應負起這一切責任的母親，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有十六七歲，就快要畢業了卻只能放棄快要到手的未來生活，他是音伎，琵琶、二胡、葉笛，這些東方樂器他都得心應手，結果卻被生活的壓力逼著去應聘公務員

「妳的人生不順遂，我的就很順利嗎？妳自己沒考過光藝師是我的問題？妳自己搞砸了一生一次的機會現在報復我？妳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妳有考慮過我的人生嗎？我的人生還有補救的機會，妳考慮過我嗎？既然妳對征服道恩這麼有自信，妳怎麼不賣身養我？幹，去給那些老男人包養啊，吃個飯睡個覺就能賺錢，不是很愛慕虛榮？織錦師的衣服？馬的，被肏兩次就有了叫屁叫。」

艾米莉婭聽到兩人的爭執聲後覺得不能再讓孩子聽到更多內容，在徵求安格爾母親的同意後開著車子去外面兜風，而兩個人互相對罵著，母親聽到兩個孩子激烈的爭執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次她不知道該不該站在女兒這裡，女兒這陣子真的給家裡添了不少麻煩，而她也漸漸發現兒子背後扛起這個家的艱辛

「我告訴妳，道恩不會喜歡妳，就跟海德不會喜歡我一樣妳認了吧！今天是他送妳回來的吧？啊？蠢貨又被騙了是不是？回來就開始發瘋！不，是發瘋了才回來給我添麻煩，拜託妳去死一死吧戀愛腦！」

「你閉嘴！你根本不知道我今天發生了什麼……」

「妳倒是說說今天道恩又用什麼方式給哄啊？妳說啊！傻缺！」

「想聽是吧？今天尤妮絲……」

她突然停了下來，奪門而出，安格爾也冷靜下來，難受的撐著頭等著胃食道逆流平復，由於實在難受，他用電腦給艾米莉婭道歉，說已經沒事了，讓她帶著孩子回來，並再次為自己剛才的言行道歉，希望自己剛才的暴怒沒有嚇到兩個女孩，把郵件發出去後就吃了藥，回床上躺了

這個男人顯然已經把這兩個女孩當成自己的孩子，艾米莉婭把安格爾的道歉轉述給兩個女孩聽，兩個女孩都紛紛表示沒有關係，艾米莉婭便將車子掉頭準備回家，她已經透過安格爾向丈夫訴請離婚通過，這幾天心情非常好

另一邊，在家裡，安格爾因為吃了藥的關係昏昏欲睡，但因為胸口燒的疼，想睡也沒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樓下傳來妹妹和母親的爭執聲，他嘆了口氣，下樓去調解，結果卻看到樓下到處都是腥紅的血跡

「就是妳害的……就是妳……為什麼妳沒辦法給我資源……我今天被道恩打了妳知道嗎？都是因為妳那個該死的兒子……」

他追著低落的血跡去找到母親，發現母親已經一動不動的倒在廚房後面，身下是一灘還在擴散的血跡，他嚇傻了，屏息著悄悄離開，安薇絲表情冷峻的轉過頭，追上準備逃回房間拿電話報警的安格爾，從他背後狠狠捅了一刀，還在撥通的電話把這一切動靜傳到幾人耳裡

尤妮絲給草雉使了個眼色讓他讓他打電話報警，這下安格爾到底死不死就得看他運氣了

安薇絲發瘋似的拿著刀對安格爾狂刺

「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道恩都不會這麼恨我……為什麼要網暴海德？這是你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愛嗎？得不到就毀掉……」

等安薇絲回過神來，她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哥哥，她愣住了，看著沾滿血跡的自己和刀子，她麻木的呆坐著，不知所措，不敢相信，而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看著跟自己同方向來到家裡的四五輛警車和三台救護車，艾米莉婭覺得有點奇怪，等她停在門口之後明鏡要求她幫他們開門，猜想可能是為了要調查WAB的她便把門打開，她讓兩個女孩跟女警在外面等著，自己帶著其他明鏡穿過前院草坪，進入屋子，轉開門把後退了幾步癱坐了下來

明鏡立刻進去逮捕了安薇絲，醫護人員進去把安薇絲母親和安格爾抬了出來，前者還有一點微弱的意識，被捅了六刀，但安格爾的情況就非常糟糕，被捅了二十六刀，因失血過多休克，氣胸、心包填塞

看到兩個恩人被抬出來後她崩潰了，自己不就是出個門，不想參與他們家的家事迴避一下，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哭著抓著警員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對方卻以案情調查需要保密為由拒絕告訴她

她徬徨的坐在路邊，兩個女兒被女警帶回來了，問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艾米莉婭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怎麼了，她崩潰了，現在這個家也是回不得了，住酒店也不安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轎車開過來，下來的是一個身量教小的年輕女孩

「是我老公報的警，妳先起來，我們先把孩子安頓好，先起來吧。」

她把幾人帶進車子裡，等車停了艾米莉婭才想起問這個女孩是誰

「我是安格爾好友的妻子，當初安格爾也幫著他追我，事情發生的時候安格爾的手機正和我丈夫的手機通話，無意間聽到事情發生的經過，這是我爸家，我叫小櫸。」

她將孩子帶上樓，接著載著她來到醫院

其實小櫸自己也希望安格爾沒事，畢竟當初自己會和草雉在一起，安格爾在當中起到了很大的幫助，沒有他當時被海德惡整，她也不會不忍心，這麼快就決定跟草雉在一起

「話說……他一直很喜歡海德，這是我以為的，沒想到是妳……」「什麼？」「哪有男人會出於善意收留……妳懂得。」「別說了，我不想聽……」

這次就連道恩都覺得尤妮絲做的過份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尤妮絲會真的因為那些錢弄死安格爾，尤妮絲卻還是一臉冷漠，她揪住道恩的衣領

「真的？可如果我不這樣做死的就是海德了，確定她不會因為網暴傷害自己？海德被他們搞成那樣，你不應該是最保護她的人？質疑是由她來質疑的，不是你。」

道恩見狀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回房陪海德了，結果尤妮絲也跟了上來

「妳來湊什麼熱鬧？」「她是你女朋友之前先是我們的朋友，好嗎？」「妳不是有自己男朋友嗎？」「閉嘴吧，今晚我是跟定你們了。」

海德已經睡著了，兩人躡手躡腳的上床，一左一又的把她夾在中間，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變回原本的樣子，尤妮絲從背後抱住海德，其實她有點後悔，要不是因為她想找馬里奧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是妳的錯，早點休息。」「嗯。」

道恩將手伸到海德頭下讓她枕著

「祝妳有個好夢。」

感受著海德溫暖的體溫，道恩總覺得心裡癢癢的，這時海德動了一下，往道恩胸口鑽，他忍不住笑了，海德睜開眼睛

「笑什麼？」「吵到妳了？」

她沒有回答，調整了一下姿勢，轉頭看看早就睡死了的尤妮絲，接著淺笑了一下

「我懂你在笑什麼了。」

海德握住道恩的手

「謝謝你。」「不用擔心，我在這裡。」

海德點點頭，她好像開始相通道恩真的會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她，道恩溫柔的捧著她的臉，看著海德緩緩闔上眼睛，道恩看海德慢慢睡熟，他也閉上雙眼

草雉在家裡等了一個晚上才等到小櫸的電話，他本人不知道尤妮絲等人的行動，清晨小櫸來了電話

「怎麼樣？」「安格爾死了，死因不明，他身上每一刀都足以致命，解下來法醫會再重新檢查。」

草雉沉默了許久

「還好嗎？」「我……我可以的。」

說完他便掛斷電話，小櫸有些擔心，但還是陪著艾米莉婭處理完一些手續後才把她帶回父親家

「我很遺憾……」「這是你們的紛爭，為什麼要波及到無關的人？你們真的以為大家都不知情嗎？」

小櫸並沒有多說，從副駕駛座前的儲物箱裡拿出一把手槍對著她扣動板機，不過裡面並沒有子彈，艾米莉婭淺喘著氣

「下車吧，我也要去找我老公了。」

把艾米莉婭趕上樓後小櫸飛奔回家，平時放著沒動的烈酒已經空了大半

「為什麼是他……」「老公……」

草雉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小櫸換下衣服，坐到草雉身邊，緊緊抱住他，順便摸走他手上的酒杯，抱著他，抹掉他臉上止不住滑落的眼淚

「他是我學生時期最好的朋友……他本來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我很遺憾……」

小櫸用她的小手輕撫著草雉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辦，草雉撇過頭，只是一直說著自己沒事，小櫸無奈之下只好先離開，看現在時間差不多，進廚房做早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緩過來，走到廚房，看小櫸在裡面忙活，他有點於心不忍

「妳去吧，剩下的我來弄。」「沒關係……我需要點東西轉移我的注意力。」

小櫸點點頭，放手讓草雉去弄

「我晚點……再去趟醫院。」

小櫸什麼也沒說，點點頭，讓他吃完飯後再去，他轉頭看向小櫸

「怎麼了？」「不要在跟尤妮絲他們一起混了好嗎？」

小櫸踮起腳親了草雉一口，答應他自己不會離開，會保護自己，讓他待會出門自己小心點，特別是開車的時候，叮囑著小櫸忍不住嘖了一聲，決定待會載他去醫院

「不用。」「沒關係，偶爾一次，你不要有壓力。」

她淺淺一笑，伸出手抱住他，草雉抱著小櫸再次崩潰，他太怕小櫸也會變成尤妮絲他們的籌碼，然後輕易的被摧毀，小櫸拍拍他，讓他放寬心，答應他自己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畢竟，安薇絲下一次殺的動機還掌握在她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