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無懼之心
本章節 3886 字
更新於: 2022-02-27
透過催眠學習裝置翔已懂得各種格鬥技的技巧，如今他正和加格雷爾做實際練習好讓格鬥技能實際應用。
練習情況呈現一面倒的狀態，翔不僅無法抵擋加格雷爾的攻擊，甚至連反擊都做不到。
「不對，等你思考出對方下一步動作便太遲了，要做到身體反射性地做出動作。」
加格雷爾一個錯步，右腳勾起翔的左腳令翔瞬間失去平衡，加格雷爾右手向下掌擊翔的胸口將他擊倒在地上。
體力的透支加上身上傳來的疼痛，翔一時之間完全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雖然你已懂得各種格鬥技，不過墮天使腦中的生體晶片可以使我們的反射神經比人類更快，所以你一定要用身體來記住每一個動作。」
躺在地上喘息的翔望向插在角落的一把長劍，劍的設計並不屬於世界上現存的任何樣式，劍長超過一米，光刃長就有九十公分，為了更利於斬殺前端設計略為彎曲。
「為什麼武器不是用槍，而是用劍？」
對於翔的問題，加格雷爾按下一旁設備的按鈕，全息投影出一名全副武裝的軍人。
「這是美國海豹部隊的標準裝備，他們身上的防彈背心和墮天使是相同等級，可以防彈抗刃，對付他們用槍是沒有用的。只有使用那把高震動粒子劍，才能斬破防彈衣。」
加格雷爾開啟存檔紀錄，投影出二十名軍人和他自己，加格雷爾身穿戰鬥服並手持高震動粒子劍。
「就讓你見識一下加格雷爾的戰鬥方式吧。」
戰鬥開始，軍人朝加格雷爾開槍掃射，加格雷爾避開射向頭部的子彈向敵人奔去，拉近距離後劍的前端放出雷電襲向敵軍。
受到電擊的軍人雖沒有倒下，手上的槍卻因肌肉麻痺而掉落地上，緊接著加格雷爾的劍便開始斬殺敵人。
翔望向一旁的電腦螢幕顯示的模擬戰鬥資料，加格雷爾的劍因為內置電子組件所以重量比一般的劍更重，若沒有墮天使的體能，普通人光是揮舞幾下便筋疲力盡了。
海豹部隊的防彈衣被劃開斬傷，即使沒有順利割開防彈衣，被高速揮舞的重兵器擊中，肋骨也會因此折斷。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人數二十名的武裝部隊已全滅。
「這下你明白為何某些墮天使是使用冷兵器作為武器了吧。」
即使身體仍有些疼痛，翔知道自己沒法繼續休息，若無法達到加格雷爾的實力，想要對抗其他的墮天使只是癡人說夢。
「讓我們繼續吧。」
茆月正在廚房精心烹調著料理，聽過響子的話後，她正努力學著如何當個普通的女孩子。
茆月望著平板顯示的電子版食譜，舀起鍋中的湯汁試了一下味道，「再用文火慢燉三十分鐘就行了。」
墮天使比人類更能掌握各項事物的重點，即使才剛學習料理，茆月已能做出像樣的日常料理。
玄關傳來開門聲，茆月興奮的朝玄關走去。
「歡迎回來，翔，晚餐快好了。」
欣喜的表情瞬間轉為擔憂，「翔，你怎麼受傷了？莫非是席凡？」
「不，我是和柔道部的學長學習，柔道部正在進行夏季合宿，我要求學長讓我一起參加。」
為了避免身上的傷被懷疑，翔早就想好一套說詞。
「這樣啊……」
「嗯……我希望自己至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茆月對翔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翔看起來比之前開朗許多，就算學習柔道也無法對抗墮天使，至少能使翔釋放這些日子來的鬱悶，這就足夠了。
「翔，這是我第一次試做，味道還可以嗎？」
「嗯，很好吃。」
「真的？我照著食譜做本來還有點擔心。」
「真的，比起我第一次下廚做飯時要好得多了。」
得到翔的肯定，茆月心中充滿著喜悅，守護翔的世界的決定變得更加強烈。
隔日一早，翔便出門繼續和加格雷爾練習。
「砰」重重的一聲，翔已不知是第幾次被擊倒在地上。
「不行，再這樣下去，你就算再練個一年也不是圖爾的對手。」
看過茆月和圖爾的戰鬥，翔知道自己還無法達到墮天使的程度，但他認為自己還不至於需要鍛鍊一年以上。
「我已經比以前厲害很多了，依照現在的進度，我認為我很快就能達到與你相同的水準。」
對於翔的回答，加格雷爾反問道：「你覺得墮天使的優勢是什麼？」
翔思考了一會說：「優異的體能吧。」
「跟我來吧。」
加格雷爾帶翔來到離倉庫最近的高樓，高達二十二層的頂樓，高空的狂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襬。
「到這裡來做什麼？」
加格雷爾跳上頂樓的圍牆，「上來吧。」
翔一跳上圍牆，加格雷爾毫無預兆的抓住翔的衣領，將他往圍牆外拉去。
翔雙腳和圍牆呈現四十五度，上半身懸空僅靠加格雷爾單手抓著，底下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只要加格雷爾一鬆手，自己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害怕嗎？」
翔不敢逞強，咬著牙點了點頭。
加格雷爾一手將他甩回頂樓的地板，翔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
「墮天使的優勢並不在於優異的體能，而是擁有一顆無懼之心。」
「無懼之心……」
「人造體之所以勇不畏死，正是因為不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死亡』，自然不畏懼『死亡』。你在練習時有諸多顧忌，若你畏懼著疼痛、受傷、死亡，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瞬間的遲疑足以使你喪命。」
「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害怕死亡吧？」
「人類可以藉由長期訓練，進而克服恐懼，只不過路西法可不會等你。」
「你既然願意幫助我，應該有解決的方法吧？」
加格雷爾從口袋拿出一瓶小藥罐，「這個藥物會抑制你腦內的多巴胺等激素的分泌，可有效抑制你的情緒波動，不過長期服用的話，將會導致人體的心理與生理健康狀況……」
「越來越糟是吧，知道了。」翔打斷加格雷爾的話，一把搶過藥罐，完全不顧慮藥物可能帶來的副作用。
「話說你為什麼要幫我？即使你不贊同路西法的作法，你大可兩不相幫。」
「因為我不希望昔日的夥伴自相殘殺，而且我對現在的人類社會並沒有不滿，路西法不論成功與否，都會造成社會的動盪，只要維持現狀，我仍可安穩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被他知道你幫我的話，他只怕也不會放過你吧。」
「我只答應不插手妨礙他的行動，可沒答應不能訓練會拯救同胞的人，況且依你現在的程度對路西法的計畫來說根本說不上阻礙。」
「那我們還在這吹風幹什麼，趕快回去繼續訓練吧。」
＊ ＊ ＊
「茆月，約見妳的CIA的探員已經到了。」
會面的地點不是辦公室，而是SHT對策局的停車場。
現場共有三人，一位有著高大魁梧的體格，一位年約五十做文官打扮，一名銀髮青年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他便是要見茆月的人。
「初次見面，我是冰(Ice)，妳就是墮天使阿格奈爾吧。」
「請別這麼稱呼我，現在的我叫做茆月。」
「嗯……」冰跳下引擎蓋，湊近臉孔仔細端詳茆月。
「你真的是CIA的成員嗎？」
「哈…那只是表面上的身份。」冰攤了攤手。
「據說妳被發現時因為記憶障礙而被判定毫無威脅，如今似乎是個很優秀的反恐隊員呢。」
冰按下手上的遙控器，一輛貨櫃車打開側面門，裡面載著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
「這是最新的電能動力車，配備小型AI電腦，車殼防彈，為了保持馬力，以電和生質燃料為動力，無汙染，低噪音。」
「反恐部隊執行任務時首重隊員間的互相配合，卻不適用於墮天使，擁有絕佳的身體素質，對戰場狀況的變化能迅速的採取最適當的行動，一人即可獨力殲滅一支部隊，團隊行動卻只會降低墮天使的作戰能力。」
「我的單獨行動許可已被收回，目前只能聽從神谷隊長的指示行動。」
「嘻嘻……不用擔心，我已向日本政府提出建議，墮天使的恐怖活動妳可先行展開行動，SHT會從後支援妳。」
望著這台重型機車，茆月已猜出它會自動將訊息傳送回SHT，藉由GPS定位她移動的地點皆在SHT的掌控之內。
從後支援？日本政府會同意讓她擁有高機動力的行動工具？好聽一點的說法是要她先趕赴現場阻止席凡他們，講難聽一點就是要她先去跟墮天使拚個你死我活，也就是當砲灰。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茆月語帶諷刺地道謝。
「那後會有期了。」
冰和其他人搭上停車場內的黑色轎車離去，載貨的貨車亦一併駛離。
文官像冰詢問道：「你覺得那位墮天使如何？」
「她顯然受過專業訓練，卻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暴露自己的情緒顯然是為了讓周遭的人以為自己能輕易看穿她吧。」
「你還看出什麼嗎？」
「短暫的接觸並不能完全側寫出那位茆月，只是她似乎不喜歡被視為士兵呢，這反倒是讓我漸漸看出了不破博士的目的。」
「怎麼說？」
「目前世界各國都嚴禁人體的基因改造，不論受傷還是生病都只能使用電子義體，可以說純粹的人類早已失去生物進化的能力，再過不久人類將被AI機器徹底超越，人類連想要追趕AI都辦不到，人類植入生體晶片是為了追蹤預防各種疾病，不破博士則將它用於提高人造體的能力，墮天使經過基因改造植入生體晶片，可說是人類的完成型。」
「什麼？莫非不破博士的目的是……」
「將更優秀的人種投入到名為人類的池裡，究竟會濺起怎樣的漣漪，難道你沒有興趣知道嗎？」彷彿欣賞戲劇的觀眾，冰愉悅的笑著。
＊ ＊ ＊
跟隨加格雷爾一起鍛鍊格鬥術，翔一早起來就覺得肌肉痠痛，時鐘顯示他比平常多睡了一小時。
餐桌上擺著早餐，今日不用上班的響子正悠閒的喝著咖啡。
「茆月呢？」
「她在停車場喔。」
「果然就連坐墊下都裝了重量感測器嗎？」
重量感測器可測得騎乘者的體重，若是不同的人駕駛，體重上的差異機車馬上會將情報傳給SHT。
茆月不能隨意拆下GPS和重量感測器，免得引起高層不必要的懷疑。
「茆月，妳在這嗎？」
「翔。」
「妳在這做什麼？」
「這是SHT提供給我的代步工具，我正在做一些改裝。」
「喔……茆月妳的衣服……」翔忽然滿臉羞紅的撇開頭去。
茆月穿著技師的連身工作服，不過衣服上半身的拉鍊卻拉至肚臍處，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衣。
「啊……」茆月慌張的趕緊拉上拉鍊。
警用宿舍的停車場位於地下一樓，通風不佳下在夏季更顯得特別悶熱，茆月才會拉開拉鍊散熱。
「原來妳也會改裝機車。」
「為了能自行維修天啟，我也有電子機械的相關知識，而且我也只是做些簡單的改裝，好讓天啟能架在機車上。」
美國由於沒有天啟的尺寸和重量，當初製造時無法特別加裝槍架。
「今天不用去對策局嗎？」
「不用，下午要到帩綾那裏練舞。」
「那妳加油吧。」為了避免雙方尷尬，翔快步離去。
奇怪，之前好像也發生過相同的事，當時茆月的反應好像不是這樣。
糟糕，被翔看到那副模樣，而且身上還都是油汙及汗臭。
練習情況呈現一面倒的狀態，翔不僅無法抵擋加格雷爾的攻擊，甚至連反擊都做不到。
「不對，等你思考出對方下一步動作便太遲了，要做到身體反射性地做出動作。」
加格雷爾一個錯步，右腳勾起翔的左腳令翔瞬間失去平衡，加格雷爾右手向下掌擊翔的胸口將他擊倒在地上。
體力的透支加上身上傳來的疼痛，翔一時之間完全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雖然你已懂得各種格鬥技，不過墮天使腦中的生體晶片可以使我們的反射神經比人類更快，所以你一定要用身體來記住每一個動作。」
躺在地上喘息的翔望向插在角落的一把長劍，劍的設計並不屬於世界上現存的任何樣式，劍長超過一米，光刃長就有九十公分，為了更利於斬殺前端設計略為彎曲。
「為什麼武器不是用槍，而是用劍？」
對於翔的問題，加格雷爾按下一旁設備的按鈕，全息投影出一名全副武裝的軍人。
「這是美國海豹部隊的標準裝備，他們身上的防彈背心和墮天使是相同等級，可以防彈抗刃，對付他們用槍是沒有用的。只有使用那把高震動粒子劍，才能斬破防彈衣。」
加格雷爾開啟存檔紀錄，投影出二十名軍人和他自己，加格雷爾身穿戰鬥服並手持高震動粒子劍。
「就讓你見識一下加格雷爾的戰鬥方式吧。」
戰鬥開始，軍人朝加格雷爾開槍掃射，加格雷爾避開射向頭部的子彈向敵人奔去，拉近距離後劍的前端放出雷電襲向敵軍。
受到電擊的軍人雖沒有倒下，手上的槍卻因肌肉麻痺而掉落地上，緊接著加格雷爾的劍便開始斬殺敵人。
翔望向一旁的電腦螢幕顯示的模擬戰鬥資料，加格雷爾的劍因為內置電子組件所以重量比一般的劍更重，若沒有墮天使的體能，普通人光是揮舞幾下便筋疲力盡了。
海豹部隊的防彈衣被劃開斬傷，即使沒有順利割開防彈衣，被高速揮舞的重兵器擊中，肋骨也會因此折斷。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人數二十名的武裝部隊已全滅。
「這下你明白為何某些墮天使是使用冷兵器作為武器了吧。」
即使身體仍有些疼痛，翔知道自己沒法繼續休息，若無法達到加格雷爾的實力，想要對抗其他的墮天使只是癡人說夢。
「讓我們繼續吧。」
茆月正在廚房精心烹調著料理，聽過響子的話後，她正努力學著如何當個普通的女孩子。
茆月望著平板顯示的電子版食譜，舀起鍋中的湯汁試了一下味道，「再用文火慢燉三十分鐘就行了。」
墮天使比人類更能掌握各項事物的重點，即使才剛學習料理，茆月已能做出像樣的日常料理。
玄關傳來開門聲，茆月興奮的朝玄關走去。
「歡迎回來，翔，晚餐快好了。」
欣喜的表情瞬間轉為擔憂，「翔，你怎麼受傷了？莫非是席凡？」
「不，我是和柔道部的學長學習，柔道部正在進行夏季合宿，我要求學長讓我一起參加。」
為了避免身上的傷被懷疑，翔早就想好一套說詞。
「這樣啊……」
「嗯……我希望自己至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茆月對翔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翔看起來比之前開朗許多，就算學習柔道也無法對抗墮天使，至少能使翔釋放這些日子來的鬱悶，這就足夠了。
「翔，這是我第一次試做，味道還可以嗎？」
「嗯，很好吃。」
「真的？我照著食譜做本來還有點擔心。」
「真的，比起我第一次下廚做飯時要好得多了。」
得到翔的肯定，茆月心中充滿著喜悅，守護翔的世界的決定變得更加強烈。
隔日一早，翔便出門繼續和加格雷爾練習。
「砰」重重的一聲，翔已不知是第幾次被擊倒在地上。
「不行，再這樣下去，你就算再練個一年也不是圖爾的對手。」
看過茆月和圖爾的戰鬥，翔知道自己還無法達到墮天使的程度，但他認為自己還不至於需要鍛鍊一年以上。
「我已經比以前厲害很多了，依照現在的進度，我認為我很快就能達到與你相同的水準。」
對於翔的回答，加格雷爾反問道：「你覺得墮天使的優勢是什麼？」
翔思考了一會說：「優異的體能吧。」
「跟我來吧。」
加格雷爾帶翔來到離倉庫最近的高樓，高達二十二層的頂樓，高空的狂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襬。
「到這裡來做什麼？」
加格雷爾跳上頂樓的圍牆，「上來吧。」
翔一跳上圍牆，加格雷爾毫無預兆的抓住翔的衣領，將他往圍牆外拉去。
翔雙腳和圍牆呈現四十五度，上半身懸空僅靠加格雷爾單手抓著，底下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只要加格雷爾一鬆手，自己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害怕嗎？」
翔不敢逞強，咬著牙點了點頭。
加格雷爾一手將他甩回頂樓的地板，翔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
「墮天使的優勢並不在於優異的體能，而是擁有一顆無懼之心。」
「無懼之心……」
「人造體之所以勇不畏死，正是因為不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死亡』，自然不畏懼『死亡』。你在練習時有諸多顧忌，若你畏懼著疼痛、受傷、死亡，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瞬間的遲疑足以使你喪命。」
「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害怕死亡吧？」
「人類可以藉由長期訓練，進而克服恐懼，只不過路西法可不會等你。」
「你既然願意幫助我，應該有解決的方法吧？」
加格雷爾從口袋拿出一瓶小藥罐，「這個藥物會抑制你腦內的多巴胺等激素的分泌，可有效抑制你的情緒波動，不過長期服用的話，將會導致人體的心理與生理健康狀況……」
「越來越糟是吧，知道了。」翔打斷加格雷爾的話，一把搶過藥罐，完全不顧慮藥物可能帶來的副作用。
「話說你為什麼要幫我？即使你不贊同路西法的作法，你大可兩不相幫。」
「因為我不希望昔日的夥伴自相殘殺，而且我對現在的人類社會並沒有不滿，路西法不論成功與否，都會造成社會的動盪，只要維持現狀，我仍可安穩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被他知道你幫我的話，他只怕也不會放過你吧。」
「我只答應不插手妨礙他的行動，可沒答應不能訓練會拯救同胞的人，況且依你現在的程度對路西法的計畫來說根本說不上阻礙。」
「那我們還在這吹風幹什麼，趕快回去繼續訓練吧。」
＊ ＊ ＊
「茆月，約見妳的CIA的探員已經到了。」
會面的地點不是辦公室，而是SHT對策局的停車場。
現場共有三人，一位有著高大魁梧的體格，一位年約五十做文官打扮，一名銀髮青年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他便是要見茆月的人。
「初次見面，我是冰(Ice)，妳就是墮天使阿格奈爾吧。」
「請別這麼稱呼我，現在的我叫做茆月。」
「嗯……」冰跳下引擎蓋，湊近臉孔仔細端詳茆月。
「你真的是CIA的成員嗎？」
「哈…那只是表面上的身份。」冰攤了攤手。
「據說妳被發現時因為記憶障礙而被判定毫無威脅，如今似乎是個很優秀的反恐隊員呢。」
冰按下手上的遙控器，一輛貨櫃車打開側面門，裡面載著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
「這是最新的電能動力車，配備小型AI電腦，車殼防彈，為了保持馬力，以電和生質燃料為動力，無汙染，低噪音。」
「反恐部隊執行任務時首重隊員間的互相配合，卻不適用於墮天使，擁有絕佳的身體素質，對戰場狀況的變化能迅速的採取最適當的行動，一人即可獨力殲滅一支部隊，團隊行動卻只會降低墮天使的作戰能力。」
「我的單獨行動許可已被收回，目前只能聽從神谷隊長的指示行動。」
「嘻嘻……不用擔心，我已向日本政府提出建議，墮天使的恐怖活動妳可先行展開行動，SHT會從後支援妳。」
望著這台重型機車，茆月已猜出它會自動將訊息傳送回SHT，藉由GPS定位她移動的地點皆在SHT的掌控之內。
從後支援？日本政府會同意讓她擁有高機動力的行動工具？好聽一點的說法是要她先趕赴現場阻止席凡他們，講難聽一點就是要她先去跟墮天使拚個你死我活，也就是當砲灰。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茆月語帶諷刺地道謝。
「那後會有期了。」
冰和其他人搭上停車場內的黑色轎車離去，載貨的貨車亦一併駛離。
文官像冰詢問道：「你覺得那位墮天使如何？」
「她顯然受過專業訓練，卻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暴露自己的情緒顯然是為了讓周遭的人以為自己能輕易看穿她吧。」
「你還看出什麼嗎？」
「短暫的接觸並不能完全側寫出那位茆月，只是她似乎不喜歡被視為士兵呢，這反倒是讓我漸漸看出了不破博士的目的。」
「怎麼說？」
「目前世界各國都嚴禁人體的基因改造，不論受傷還是生病都只能使用電子義體，可以說純粹的人類早已失去生物進化的能力，再過不久人類將被AI機器徹底超越，人類連想要追趕AI都辦不到，人類植入生體晶片是為了追蹤預防各種疾病，不破博士則將它用於提高人造體的能力，墮天使經過基因改造植入生體晶片，可說是人類的完成型。」
「什麼？莫非不破博士的目的是……」
「將更優秀的人種投入到名為人類的池裡，究竟會濺起怎樣的漣漪，難道你沒有興趣知道嗎？」彷彿欣賞戲劇的觀眾，冰愉悅的笑著。
＊ ＊ ＊
跟隨加格雷爾一起鍛鍊格鬥術，翔一早起來就覺得肌肉痠痛，時鐘顯示他比平常多睡了一小時。
餐桌上擺著早餐，今日不用上班的響子正悠閒的喝著咖啡。
「茆月呢？」
「她在停車場喔。」
「果然就連坐墊下都裝了重量感測器嗎？」
重量感測器可測得騎乘者的體重，若是不同的人駕駛，體重上的差異機車馬上會將情報傳給SHT。
茆月不能隨意拆下GPS和重量感測器，免得引起高層不必要的懷疑。
「茆月，妳在這嗎？」
「翔。」
「妳在這做什麼？」
「這是SHT提供給我的代步工具，我正在做一些改裝。」
「喔……茆月妳的衣服……」翔忽然滿臉羞紅的撇開頭去。
茆月穿著技師的連身工作服，不過衣服上半身的拉鍊卻拉至肚臍處，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衣。
「啊……」茆月慌張的趕緊拉上拉鍊。
警用宿舍的停車場位於地下一樓，通風不佳下在夏季更顯得特別悶熱，茆月才會拉開拉鍊散熱。
「原來妳也會改裝機車。」
「為了能自行維修天啟，我也有電子機械的相關知識，而且我也只是做些簡單的改裝，好讓天啟能架在機車上。」
美國由於沒有天啟的尺寸和重量，當初製造時無法特別加裝槍架。
「今天不用去對策局嗎？」
「不用，下午要到帩綾那裏練舞。」
「那妳加油吧。」為了避免雙方尷尬，翔快步離去。
奇怪，之前好像也發生過相同的事，當時茆月的反應好像不是這樣。
糟糕，被翔看到那副模樣，而且身上還都是油汙及汗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