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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就……」

「沒關係。」文洛瓔低聲說：「坐著等吧。」

他們並肩靠牆坐下。無視玻璃門外看好戲的路人，文洛瓔鼓起勇氣，輕輕地把腦袋靠在方啟揚肩頭，方啟揚趁機握住她的手，兩人心裡充滿幸福。

「又在虐狗啊？」衰神搖頭，「準備遭天譴吧！」

「噗！」

方啟揚居然放屁了，臭氣頓時瀰漫了整個密閉的提款間。他看到文洛瓔摀著口鼻，恨不得一頭撞死。

「對，對不起！我大概是早餐吃太急……」

「哈哈哈！」衰神開懷大笑，為自己想到這麼聰明的主意非常自豪。「約會約到社死的感覺如何啊？這下你們兩個戀愛鐵定談不下去了吧？」

文洛瓔搖頭，「沒事，這是正常生理現象，難免的。根據研究，人類每天至少要放十幾次屁才健康，不然就表示消化系統有問題……」

「……可以不要討論這個嗎？」方啟揚快要給她跪下了。

「好吧。啊，對了！」文洛瓔從背包裡拿出一罐芳香劑，朝著半空中噴。「這樣很快就不臭了。」

方啟揚有點佩服，「哇，妳準備得很週到耶。等等，難道妳早料到我，呃，消化不好？」

「不是啦！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我想準備充分一點。」

其實她也不確定帶芳香劑要幹嘛，只覺得還是帶一下比較好。萬一發生某種不幸，讓她在新男友面前弄得一身臭味，那就真的社死了。

此時的她，作夢也沒想到「準備充分」很快就會變成她人生最重要的座右銘。

這時，方啟揚發現提款間外面有人拿著手機朝著他們直拍，忍不住朝對方比了個中指。

拍照的男人並沒有生氣，而是對著手機驚恐地大叫起來。

「哇啊啊！」

方啟揚很疑惑，幹嘛叫成這樣？

男人顫抖著把自己的手機螢幕轉向提款間，讓裡面的兩人看到上面的照片。

照片裡，在他們身後的半空中，浮著一對微微腐爛的人腳。

方啟揚和文洛瓔全身惡寒，不由自主地轉頭看身後，當然是什麼也沒看到。

「呀啊啊！」

一個女孩一時好奇，跟著拿手機往提款間拍照，一看之下叫得更慘。

她的朋友湊過去一看，也跟著尖叫起來。

方啟揚急得大喊：「妳到底拍到什麼啦！」

某個好心路人把手機湊近讓兩人看照片：這回兩人的身後，多了一張面無表情的青白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