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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女三男，全是他的「徒兒」，也就是向他告白卻被唬爛的人，幸好沒真的到二十個。

方啟揚雖然成績不突出，在運動比賽上也沒有表現，但是他一來長得帥，二來個性開朗風趣，在學校裡人氣很旺，收獲了一大票粉絲。也因此他常常被人告白，變成他的頭痛來源。

「你還真的對每個人都講一樣的話啊？」

這是洪郁甄，他們班的班花，用委屈哀怨的眼神瞪著他。她身後眾人的眼神也差不多。

啊啊，這回八成要涼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洪郁甄一臉控訴。

「只要有人跟你告白，你就扯這套。到底是ok還是不ok，你明講行不行？」

當然是不ok才要用唬爛的啊！方啟揚心裡吶喊著。

「我是想說大家都很聰明，應該都聽得懂……」

「聽不懂！你根本就是玩弄大家的感情！」洪郁甄大聲說：「在場這些人，你到底喜歡哪一個，現在就說清楚！」

她自信滿滿，認定方啟揚一定會選她，問題是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

「應該會選我吧？我喜歡你那麼久了！」

「久有什麼用，我比誰都喜歡小羊！」

「學長，你長得比女生還要美，應該是喜歡男生吧？」

方啟揚一個頭兩個大。他只是覺得明白拒絕很傷感情，才想用玩笑話帶過去，誰曉得這群人這麼死心眼？

眼看場面越來越亂，他下了必死的決心。

「我每個都喜歡！」

「啥？」這話果然把每個人都驚呆了。

方啟揚接著丟出他的大絕，「因為不能每個人都要，所以我只好每個人都不要，對不起大家！」

「怎麼可以這樣？不行啦！」

正在大家連聲抗議的時候，一個高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借過！」

文洛瓔揹著書包，昂著頭從人群中穿過，還有意無意地撞了方啟揚一下，嘴裡念著一句大家都聽得到的評論：「花痴！」

她不止一次地公開說過，她最看不起身為學生卻不專心讀書，滿腦子粉紅泡泡的戀愛腦。

眾人當然很不爽，紛紛朝著她背後大罵。

「什麼花痴？別人談戀愛關妳什麼事？」

「自己沒人要就眼紅是吧？」

「妳這種冷血書呆，就算去跟月老許願也不會有人要啦！」

文洛瓔理都不理，抬頭挺胸繼續走。

眼看大家的火氣都升到頭頂，方啟揚連忙轉移大家注意。

「乾脆讓月老決定吧。」

「什麼？」

方啟揚從剛才聽到的那句「就算去許願也沒人要」找到靈感，口若懸河地說：

「不是說只要去城隍廟許願，很快就會找到真命天子天女嗎？乾脆我去許願，讓月老幫我決定跟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