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象徵災難的那一步 2
本章節 3223 字
更新於: 2022-02-21
伊比鳩魯將現在所在之處，當成自己家一般，一看見沙發，一屁股地往後一倒就坐。
「所以我跟你們說了啊。」
一臉無奈解釋的同時，還不忘感覺著沙發帶給他的舒適。就好像他已經久久沒有與之接觸，趁著能享受之時，盡情暢遊。
杜恩哈特．赫麗貝爾能體諒這般行徑。
雖然他是赫麗貝爾家的現任當家，童年與人生無時不刻活在家族的大人、兄長們的強大氣場中，那種感覺是一樣的，都是無法擺脫、無法避免。
整個人生都像被奪走似的，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與時間，除此之外還得每天提心吊膽，會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被突然宰割驗收。
他們是同道中人，明明有一定的才幹與本事，卻因為得到他們的人更為強大，被迫低頭認罪。
但是——然後呢？
這個伊比鳩魯——全善的代表，他們之所以會這樣面對面地一對一對談，是因為：
「伊比鳩魯，我剛剛問你的明明是你能不能與其他的全善對話！」
肥大的身軀已經寸步難行，如今還得因為眼下的狀況，讓人大發脾氣——但顧不得其他的杜恩哈特，非得入這個地獄不可。
「所以我跟你們說了啊——不行啊。」
到底要我說幾次？伊比鳩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自他們來到這間偵訊室後，對話一直沒有進展，無論做了什麼，到最後都會回到這裡——同樣是全善，為何人類的伊比鳩魯與蒼狼的約會萬聖節不得對話。
語言不通嗎？還是全善的存在本身有著某種機制，不同種類就像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呢？怎麼樣都好，不能這麼放過這傢伙，杜恩哈特打起了其他如意算盤。
「如果你們是想利用我們窺見神之領域、抵達伊甸，我勸你們省省吧。」
果然還是被看穿了嗎？伊比鳩魯也是一臉無力，即便有著超人般的力量，也和他們一樣愛莫能助地說：
「萊奧納多的級別明顯與我們不同，雖然我們和那傢伙一樣都是全善，看來那傢伙不是只有資質或命運，還有許多東西，就是那些東西讓他得到現在這股力量，所以你們也別想把我們當成實驗體，在敵人再次進攻前，讓我們得到新的力量。沒錯，這是最快的捷徑，畢竟敵人的實力早就到連我們這樣的怪物都難以想像的地步了，以毒攻毒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是不是真的不行，是我們這邊說得算。而且，即便現在我們手上只有萊奧納多一個成功的案例，我們也能斷言，你們全善就是踏入神之領域的關鍵，你們全善一定都能踏入神之領域。」
「所以，我就非得替你們踏入那個未知領域？這麼說來，攻略大陸後，你們好像也回收了不少當時落難的全善，你們打算把那些傢伙當成我的手腳，拼裝在我身上？萊奧納多也是這樣呢，那傢伙透過第一魔女、七大惡魔、活死人與萊布尼茨，來得到神之領域嘛。你們在想什麼？」
「伊比鳩魯，少開玩笑了。」
杜恩哈特不再開玩笑地接著說：
「先前你願意和約會萬聖節一起幫我們迎擊萊奧納多，甚至成功擊退敵人，讓王國恢復生氣，我在這裡代表所有人向你們道謝，然而即使你可以無條件地幫我們，我們也不會相信你。」
實際上，這些傢伙得到神之領域後，會不會做出其它選擇，也很難說。因此，這只是其中一個選項。就算能實行，他們也不會去做。
「因為我們是怪物嗎？因為我們擁有與敵人類似的力量嗎？看來除非我們全然接受你們那邊的所有安排，否則只會沒完沒了啊。」
「伊比鳩魯，看來你還不打算認真？」
「我一直都很認真啊。」
又是說沒兩句話，他們之間又迸出新的火花了。
因為在場只有他們倆，要是他們又吵起來，沒有人會阻止，也因此什麼樣的話都能說。沒錯，對杜恩哈特來說，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哪怕浪費一秒鐘都是浪費，不過這樣就行了，因為他不相信對方不會有感覺。
「伊比鳩魯，你是因為什麼而被流放到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既然你我始終沒有一個共識，不如就先從這裡說起吧？」
眼前的全善臉色變了。
這傢伙……果然也不是無敵的。
赫麗貝爾家一員的他，還沒成年就出社會了，要怎麼應付像這樣的場面，他太清楚了。
「所以，你要說了嗎？看見同為全善的萊奧納多，得到那種能與伊甸匹敵的力量，是不是很羨慕？」
「……」
「要是擁有那種力量，是不是就不會被擺佈到今天了，你應該也有這麼想過吧？」
無法忍受的伊比鳩魯，咬牙切齒來緩解隨時都會失控的情緒：
「你們果然是想問這個……？」
伊比鳩魯放棄掙扎了，繳械投降一般說：
「我是有那麼想過啊。我怎麼可能沒有想過。只不過，就算那麼想，現實又是如何？何況，我也不認為我得到那種級別的力量，就能改變一切。」
「因為你也是這麼認為的，要是自己有機會成為萊奧納多，也會選擇繞一大圈。」
「那是萊奧納多的選擇，與我無關，別把我和那傢伙相提並論，我和那傢伙只有全善這個共通點，我的意思是就算我選擇與伊甸並肩作戰，我也不認為就有屬於我的自由。」
伊比鳩魯說得很認真，杜恩哈特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因為我一直覺得全善的數量是有限的。」
「因為……萊奧納多會成立那座大陸，其中一個目的是想透過別人的手，除掉更多全善嗎？」
因為他們的國家也曾遇到類似的事情，杜恩哈特對這個問題只有冷靜。
「要是全善的數量真的是有限的，許多地方就能得到解釋了。也因為全善的數量是有限的，伊甸要控制起來也就會容易許多。」
「也就是說，萊奧納多在遇到我們之前，先遇到伊甸，然後才會得出今天這個結論啊。那不就是說……命運說的說法是不存在的嗎？」
「……」
杜恩哈特只有換來沉默。
伊比鳩魯也不打算保持單方面的沉默，盡可能地在死前公開更多訊息，將他知道的事情傳遞出去：
「我也是聽到神無霧刃他們的推測，才想通何謂神之領域與伊甸，不過由於我也沒有親眼見到正牌的伊甸，就只是把我被放逐的原因也一併放進去，才得出這個答案的：因為當年放逐我的，就是伊甸。」
「————」
「看來那就是伊甸的目的，希望透過我們來成就萊奧納多的神之領域。就和你們想做的事情一樣，犧牲更多全善，來讓其中一個全善抵達伊甸身邊。」
「但是，成就神之領域的方法，不只一種吧？」
「所以，這是伊甸教萊奧納多的方法啊。對那些傢伙來說，不只是魔女，就連曾是夥伴的全善，也是他們利用的對象。」
未免……太誇張了。
那些人究竟在想什麼？
不。
既然那些傢伙都能做到如此地步，成就神之領域的存在，哪裡是人類。
那些傢伙是神。
那些神——究竟在想什麼？
「所以，我才想問你們在想什麼？」
「伊比鳩魯……」
「哼，我知道啦。你們也和我們一樣，都是伊甸的受害者。所以我也不會刁難你們，但我還想再說一句話，而且你們最好記得我最後說的這句話：要是伊甸是加害者，最早的加害者又是誰？」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概念嗎？畢竟伊甸就是踏入神之領域的全善，所以伊甸那些傢伙也曾是全善。這個問題很有意義，杜恩哈特已經記得了。
因為記得清清楚楚，離開偵訊室的杜恩哈特，完全笑不出來。
「杜恩哈特。」
然後，他聽到了這個聲音。
一名看似小學生的男童，洋洋灑灑地朝他走過來。其態度之自然，若杜恩哈特事先不認識，或許會就這麼忽略了必要的重點。
不過，他們也不是不認識，熟得很。
庫爾納特．凱德——新生五賢老之一，其真身為輪迴者，因此能夠利用這層力量，隨意改變自己的外表，孩子、青年、中年到老人，走過的一百二十歲，應有盡有，選項豐富得有時還會讓人傷腦筋。
現在的庫爾納特將外表保持在了孩提時期，這是他最常表現的時期。
杜恩哈特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沒事人的口吻說：
「庫爾納特。看來你那邊也搞定了。」
「三兩下就搞定了，可能是因為我是用拷問的吧？我比較沒有耐心，而且一看到對方不能動，被綁在特製的手術台，就讓我比平時更想大動干戈，所以就算對方是全善，也不是我的對手，沒多久就把能問的全都問清楚了。」
不過，明明對象都是全善，他們臉上現在的表情卻完全不一樣。
「杜恩哈特，看來人類全善與駱駝全善還是有區別，所以你那邊有不少收獲吧。」
「……」
杜恩哈特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戰友。
他們知道這段沉默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曾被活死人寄生，所以不能輕易招出自己手邊的情報，只要一天沒有打倒萊奧納多，他們就得這麼小心。
「好吧，看來你那邊遇到的麻煩，不是一般的麻煩。把那個人類全善交給你果然是對的，換作是我，肯定沒兩下就會和對方起衝突。」
「……我想也是。」
這兩個傢伙都是不看場合的怪胎，要是真讓他們見面，就算有第三人擋著，也會演變成全武行吧。
「所以我跟你們說了啊。」
一臉無奈解釋的同時，還不忘感覺著沙發帶給他的舒適。就好像他已經久久沒有與之接觸，趁著能享受之時，盡情暢遊。
杜恩哈特．赫麗貝爾能體諒這般行徑。
雖然他是赫麗貝爾家的現任當家，童年與人生無時不刻活在家族的大人、兄長們的強大氣場中，那種感覺是一樣的，都是無法擺脫、無法避免。
整個人生都像被奪走似的，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與時間，除此之外還得每天提心吊膽，會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被突然宰割驗收。
他們是同道中人，明明有一定的才幹與本事，卻因為得到他們的人更為強大，被迫低頭認罪。
但是——然後呢？
這個伊比鳩魯——全善的代表，他們之所以會這樣面對面地一對一對談，是因為：
「伊比鳩魯，我剛剛問你的明明是你能不能與其他的全善對話！」
肥大的身軀已經寸步難行，如今還得因為眼下的狀況，讓人大發脾氣——但顧不得其他的杜恩哈特，非得入這個地獄不可。
「所以我跟你們說了啊——不行啊。」
到底要我說幾次？伊比鳩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自他們來到這間偵訊室後，對話一直沒有進展，無論做了什麼，到最後都會回到這裡——同樣是全善，為何人類的伊比鳩魯與蒼狼的約會萬聖節不得對話。
語言不通嗎？還是全善的存在本身有著某種機制，不同種類就像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呢？怎麼樣都好，不能這麼放過這傢伙，杜恩哈特打起了其他如意算盤。
「如果你們是想利用我們窺見神之領域、抵達伊甸，我勸你們省省吧。」
果然還是被看穿了嗎？伊比鳩魯也是一臉無力，即便有著超人般的力量，也和他們一樣愛莫能助地說：
「萊奧納多的級別明顯與我們不同，雖然我們和那傢伙一樣都是全善，看來那傢伙不是只有資質或命運，還有許多東西，就是那些東西讓他得到現在這股力量，所以你們也別想把我們當成實驗體，在敵人再次進攻前，讓我們得到新的力量。沒錯，這是最快的捷徑，畢竟敵人的實力早就到連我們這樣的怪物都難以想像的地步了，以毒攻毒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是不是真的不行，是我們這邊說得算。而且，即便現在我們手上只有萊奧納多一個成功的案例，我們也能斷言，你們全善就是踏入神之領域的關鍵，你們全善一定都能踏入神之領域。」
「所以，我就非得替你們踏入那個未知領域？這麼說來，攻略大陸後，你們好像也回收了不少當時落難的全善，你們打算把那些傢伙當成我的手腳，拼裝在我身上？萊奧納多也是這樣呢，那傢伙透過第一魔女、七大惡魔、活死人與萊布尼茨，來得到神之領域嘛。你們在想什麼？」
「伊比鳩魯，少開玩笑了。」
杜恩哈特不再開玩笑地接著說：
「先前你願意和約會萬聖節一起幫我們迎擊萊奧納多，甚至成功擊退敵人，讓王國恢復生氣，我在這裡代表所有人向你們道謝，然而即使你可以無條件地幫我們，我們也不會相信你。」
實際上，這些傢伙得到神之領域後，會不會做出其它選擇，也很難說。因此，這只是其中一個選項。就算能實行，他們也不會去做。
「因為我們是怪物嗎？因為我們擁有與敵人類似的力量嗎？看來除非我們全然接受你們那邊的所有安排，否則只會沒完沒了啊。」
「伊比鳩魯，看來你還不打算認真？」
「我一直都很認真啊。」
又是說沒兩句話，他們之間又迸出新的火花了。
因為在場只有他們倆，要是他們又吵起來，沒有人會阻止，也因此什麼樣的話都能說。沒錯，對杜恩哈特來說，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哪怕浪費一秒鐘都是浪費，不過這樣就行了，因為他不相信對方不會有感覺。
「伊比鳩魯，你是因為什麼而被流放到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既然你我始終沒有一個共識，不如就先從這裡說起吧？」
眼前的全善臉色變了。
這傢伙……果然也不是無敵的。
赫麗貝爾家一員的他，還沒成年就出社會了，要怎麼應付像這樣的場面，他太清楚了。
「所以，你要說了嗎？看見同為全善的萊奧納多，得到那種能與伊甸匹敵的力量，是不是很羨慕？」
「……」
「要是擁有那種力量，是不是就不會被擺佈到今天了，你應該也有這麼想過吧？」
無法忍受的伊比鳩魯，咬牙切齒來緩解隨時都會失控的情緒：
「你們果然是想問這個……？」
伊比鳩魯放棄掙扎了，繳械投降一般說：
「我是有那麼想過啊。我怎麼可能沒有想過。只不過，就算那麼想，現實又是如何？何況，我也不認為我得到那種級別的力量，就能改變一切。」
「因為你也是這麼認為的，要是自己有機會成為萊奧納多，也會選擇繞一大圈。」
「那是萊奧納多的選擇，與我無關，別把我和那傢伙相提並論，我和那傢伙只有全善這個共通點，我的意思是就算我選擇與伊甸並肩作戰，我也不認為就有屬於我的自由。」
伊比鳩魯說得很認真，杜恩哈特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因為我一直覺得全善的數量是有限的。」
「因為……萊奧納多會成立那座大陸，其中一個目的是想透過別人的手，除掉更多全善嗎？」
因為他們的國家也曾遇到類似的事情，杜恩哈特對這個問題只有冷靜。
「要是全善的數量真的是有限的，許多地方就能得到解釋了。也因為全善的數量是有限的，伊甸要控制起來也就會容易許多。」
「也就是說，萊奧納多在遇到我們之前，先遇到伊甸，然後才會得出今天這個結論啊。那不就是說……命運說的說法是不存在的嗎？」
「……」
杜恩哈特只有換來沉默。
伊比鳩魯也不打算保持單方面的沉默，盡可能地在死前公開更多訊息，將他知道的事情傳遞出去：
「我也是聽到神無霧刃他們的推測，才想通何謂神之領域與伊甸，不過由於我也沒有親眼見到正牌的伊甸，就只是把我被放逐的原因也一併放進去，才得出這個答案的：因為當年放逐我的，就是伊甸。」
「————」
「看來那就是伊甸的目的，希望透過我們來成就萊奧納多的神之領域。就和你們想做的事情一樣，犧牲更多全善，來讓其中一個全善抵達伊甸身邊。」
「但是，成就神之領域的方法，不只一種吧？」
「所以，這是伊甸教萊奧納多的方法啊。對那些傢伙來說，不只是魔女，就連曾是夥伴的全善，也是他們利用的對象。」
未免……太誇張了。
那些人究竟在想什麼？
不。
既然那些傢伙都能做到如此地步，成就神之領域的存在，哪裡是人類。
那些傢伙是神。
那些神——究竟在想什麼？
「所以，我才想問你們在想什麼？」
「伊比鳩魯……」
「哼，我知道啦。你們也和我們一樣，都是伊甸的受害者。所以我也不會刁難你們，但我還想再說一句話，而且你們最好記得我最後說的這句話：要是伊甸是加害者，最早的加害者又是誰？」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概念嗎？畢竟伊甸就是踏入神之領域的全善，所以伊甸那些傢伙也曾是全善。這個問題很有意義，杜恩哈特已經記得了。
因為記得清清楚楚，離開偵訊室的杜恩哈特，完全笑不出來。
「杜恩哈特。」
然後，他聽到了這個聲音。
一名看似小學生的男童，洋洋灑灑地朝他走過來。其態度之自然，若杜恩哈特事先不認識，或許會就這麼忽略了必要的重點。
不過，他們也不是不認識，熟得很。
庫爾納特．凱德——新生五賢老之一，其真身為輪迴者，因此能夠利用這層力量，隨意改變自己的外表，孩子、青年、中年到老人，走過的一百二十歲，應有盡有，選項豐富得有時還會讓人傷腦筋。
現在的庫爾納特將外表保持在了孩提時期，這是他最常表現的時期。
杜恩哈特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沒事人的口吻說：
「庫爾納特。看來你那邊也搞定了。」
「三兩下就搞定了，可能是因為我是用拷問的吧？我比較沒有耐心，而且一看到對方不能動，被綁在特製的手術台，就讓我比平時更想大動干戈，所以就算對方是全善，也不是我的對手，沒多久就把能問的全都問清楚了。」
不過，明明對象都是全善，他們臉上現在的表情卻完全不一樣。
「杜恩哈特，看來人類全善與駱駝全善還是有區別，所以你那邊有不少收獲吧。」
「……」
杜恩哈特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戰友。
他們知道這段沉默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曾被活死人寄生，所以不能輕易招出自己手邊的情報，只要一天沒有打倒萊奧納多，他們就得這麼小心。
「好吧，看來你那邊遇到的麻煩，不是一般的麻煩。把那個人類全善交給你果然是對的，換作是我，肯定沒兩下就會和對方起衝突。」
「……我想也是。」
這兩個傢伙都是不看場合的怪胎，要是真讓他們見面，就算有第三人擋著，也會演變成全武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