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告白後的變化

告完白的周之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把他對趙釋的愛意全盤托出之後並沒有被拒絕，這也代表著他還是有機會的，只是不曉得趙釋最終會不會接受他的感情。

趙釋說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周之霖也不想逼他，於是留下一些囑託便回到客廳，轉而掏出手機點開某個APP裡的某個群組。


周：我告白了。

有情緒：！！！

我是許瑞哲：！！！

我是許瑞哲：你在阿釋的家跟他告白？

周：對。

周：他說，他會好好考慮。

可愛的葉學長：哇，這消息好勁爆，我要跟你哥說一聲才行。

高人在此：？？？

高人在此：什麼鬼？等等！周之霖，你不怕告白後做不成朋友嗎！

有情緒：我也是這麼想到，萬一阿釋不接受，那你們兩個要怎麼辦？

我是許瑞哲：別忘了，你們是室友。

有情緒：咳，阿哲，我們兩個也是。

有情緒：總而言之……之霖，你悠著點，別趁機上了阿釋的床啊！


周之霖看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墨卿緒是在叫他不要因為得不到心就要得到人，但他難得心情這麼好，索性跟他們開玩笑說已經上了他的床。

當然，實際上他們倆什麼都沒發生，就單純的在床上告白而已。

反正他已經跟他們幾個報告他和趙釋的進度，算是達成目的後的他回了兩個字「回聊」就下線，轉而打開昨晚看到一半的金融學相關參考資料，專心看起來。

直到臨近中午時分，周之霖想了想，他除了簡單的煎蛋之外就只會煮粥煲湯，於是準備訂個外賣解決他和趙釋的午餐問題。

就在他搜索附近有哪家餐廳提供外送服務的當兒，趙釋從房裡慢慢走出來。

兩個人在對上彼此的目光之後，周之霖倒是不嫌尷尬，直接給他一抹微笑。

趙釋雙頰一紅，立刻裝作若無其事走到客廳，坐在單人沙發座上。旋即，他掃視了下昨天放在一旁沒處理的箱子，這才想起他得去趟徐楷皓的家才行。

「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法送東西過去啊……」趙釋有些頭疼地說道。

「怎麼了？」周之霖時時刻刻都有在注意趙釋，所以一聽見他的這句話，不禁疑惑地問道。

「楷皓讓我把東西帶去給他媽，也就是我的阿姨。但……我現在腳崴了……」趙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他。

周之霖倒也瞄了眼放在一邊的箱子，然後主動提出：「我幫你送過去。」

趙釋聞言，眼睛瞬間亮起：「可以嗎可以嗎？阿姨就住在我們隔壁而已，不遠，我們一起過去，順便蹭個飯。」

興許是這雙眼睛的眸光過於純粹，不含任何一絲雜質，周之霖終究妥協，但更多的是無奈。他早該想到哪怕自己已經表明心意，趙釋依然如故，不會排斥自己。

於是，趙釋就坐在一旁指揮周之霖先檢查一下箱子裡的東西，確保上面有寫明是給誰的之後，周之霖便單手拎起箱子，提供另一隻手給趙釋讓他借力站好，接著二人往玄關走去。

踏出家門後，趙釋指了指右邊的屋子，示意周之霖過去，然後兩個人以極慢的速度抵達這件屋子的大門前。

「叮——咚——」

按響門鈴，靜待片刻，那扇緊閉的門從裡面打開，一名中年婦女站在門後探出腦袋正瞅著是誰按她家的門鈴。

「阿姨～是我是我，我是阿釋，我回來啦！」趙釋大大的揮了揮手，拚命刷起自己的存在感，深怕婦女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婦女一下就認出趙釋，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這才把門打開。

「你幾時回來的？怎麼不早點通知阿姨呢，好讓阿姨去接你啊。」這是徐楷皓的媽媽，也就是趙釋的阿姨。

「嘻嘻，昨天晚上到的。沒事，我室友跟我一塊回來的，阿姨妳不用擔心我會出什麼事。哦對了，阿姨，這是我室友周之霖。」趙釋嘻嘻笑著，燦爛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感到放鬆。他一邊解釋，一邊不忘為雙方介紹彼此：「之霖，這是我母親的姐姐，也就是我的阿姨，楷皓的媽媽。」

「阿姨，您好。」周之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有些淡然，不過只要趙釋跟他對上眼，他淡然的表情就會出現一絲絲的變化。

徐媽媽倒也上下打量了周之霖一會兒，有些驚訝趙釋居然有這麼一個帥氣逼人的室友。

不過她很快的就收回打量的眼神，注意力放在趙釋身上：「先進屋子裡吧，我看你的腳好像有點不對。」

「咳，不小心在浴室裡滑倒導致腳崴了。」趙釋滿臉尷尬。

徐媽媽聽了後也露出無語的表情，然後把人都放進屋子裡，去了廚房一趟再捧著一個托盤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阿釋，你上了大學有交到女朋友嗎？」徐媽媽一坐下，開口就是這種大人都會問孩子的問題。

趙釋差點把剛喝的茶水噴出，不過他沒有真的噴，而是嚥下去再咳了幾聲。在旁的周之霖倒是伸手輕輕拍了拍趙釋的背脊，替他順順氣，同時還很貼心地給他遞了一張紙巾擦擦嘴。

看著周之霖的那一系列舉動，徐媽媽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那一抹笑容並沒有逃過周之霖的眼睛，他有注意到這位長輩的表情，只是他挺意外徐媽媽居然不嫌棄，反而很開心、很欣慰。

「沒有交啦！阿姨，你該關心的是楷皓才對吧！」趙釋緩過來後，無奈地回道。

豈知徐媽媽一臉淡定啜了一小口的茶水，似笑非笑地說：「那孩子絕對沒有對象。」

「呃……」

「楷皓那孩子的性子，我這個做媽媽的是最清楚的。其實吧，那孩子將來有了對象，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都會欣然接受。這一點，你媽媽跟我是一樣的。我們都希望孩子可以幸福快樂，所以不會介意將來孩子的對象是誰。」徐媽媽這是在暗喻著他們做父母的不會對孩子的性取向過問太多。

周之霖微微動容，看向徐媽媽的眼神倒也不再那麼冷淡，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然而，單純的趙釋並沒有聽出那番話的意思，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思緒倒是飄得格外遠。他沒聽出徐媽媽是在表示什麼，因為他以為徐媽媽是在發牢騷罷了。

由於快到午餐時間了，徐媽媽索性把趙釋和周之霖留在客廳，自己則去廚房準備午餐。

結果徐媽媽剛進廚房沒多久，周之霖後腳跟上，甚至主動拿了一條圍裙準備穿上，同時不忘解釋：「阿姨，我來幫您。」

「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你去陪阿釋吧！」徐媽媽笑了笑，拒絕他的幫忙。

「其實，我想要藉機跟阿姨您學幾道菜。」

「然後再煮給阿釋吃，是嗎？」徐媽媽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生得特別帥氣的大男孩，眼神曖昧。

周之霖手指微微一頓，淡然的表情勾著一抹弧度。旋即，他微微頷首：「阿釋喜歡吃東西，所以我想要學幾道菜，將來煮給他吃。」

「孩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喜歡阿釋？」徐媽媽一邊切菜的同時不忘指點周之霖，一邊順口問道。

「他很好，值得大家喜歡。不過我跟其他人不一樣，因為我對他是一見鐘情。」

徐媽媽這下真的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她這外甥居然會讓人對他一見鐘情，只是她這外甥性格雖然好，但在感情事上面特別遲鈍，而且他心裡就只有當年林高的校花。她記得那個校花是真的長得挺漂亮的，人也很優雅大方，後來考上明大，然後趙釋為了追女神也跑去報考明大。

思及此，徐媽媽忍不住歎氣，用眼神鼓勵周之霖說：「希望有朝一日你和阿釋能夠開花結果。」

周之霖不禁一怔：「阿姨不反對？」

「我剛剛說的是真的，孩子喜歡誰是他們的事，只要幸福就好。這一點，阿釋的爸媽，也就是我的妹妹和妹夫看法是相同的。」徐媽媽知道周之霖是在擔心什麼，只好再度解釋，好讓周之霖能夠放寬心。

聞言，周之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鄭重地鞠了個躬：「我發誓，我會永遠保護阿釋。」

「噗，我是他阿姨，不是他媽媽，你向我保證沒用啊。不過，我相信你，因為我看得出你真的很喜歡我們家阿釋。」

周之霖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菜餚的做法。徐媽媽倒也大方，把自己會的都傳授給他，同時也很驚訝周之霖記憶力很強，才口述一遍就全都記下來，然後有模有樣的做了道菜，而且味道很不錯，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客廳裡，並不曉得廚房那邊發生什麼事的趙釋這會兒刷著手機，而且他很難得的居然沒有那個動力去刷女神的動態。要是墨卿緒和許瑞哲在的話，他們估計眼睛都會瞪得大大，因為刷女神動態的這種日常任務是趙釋每日必做的，所以他突然沒了這個動力真的會讓人很驚訝。

趙釋的腦子裡依然是一團漿糊，他需要時間去整理那團漿糊，好好思考自己的真實心意。

周之霖對他的告白讓他不知所措的同時，心兒也跟著一起怦怦跳個不停。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哪怕是初次見到女神方雲婷的時候，他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心跳加速。

最重要的是，周之霖對他是認真的。

不知不覺中，他回想起之前周之霖親他的那些畫面，猛然意識到原來周之霖已經用身體行動告訴了他喜歡的那份心意，但那個時候他單純以為周之霖真的是在變相的收利息。

所以原來那不是利息，是身體行動上的表白……

臉上一熱，趙釋索性把臉埋在雙手上，耳根都泛起紅色。

他好像在一瞬間內知曉了周之霖對他的感情是有多深，知道他有多麼的喜歡自己了。

「我真的好白癡啊……」趙釋忍不住暗罵自己白癡，明明人家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卻宛如白癡般絲毫沒有察覺到。

笨！他真的是笨到家了！

於是，他開始認真分析自己對於周之霖究竟抱持著什麼樣的感覺，同時也不忘把對方雲婷的那份心意也拿過來作了個比較之後，他意外發現自己早已有了答案。

「阿釋？午餐煮好了哦。」周之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也把他從思考中拉回來。

趙釋一聽午餐已經煮好，趕緊起身，迫不及待的衝到飯桌前，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地緊盯著桌上的美味佳餚，然後再看向滿臉盡是寵溺笑容的周之霖。

沒來由的，他臉紅了。

「我、我餓了，先開動啦！」

「不行，先洗手再吃。」

「哦……」

全程看著周之霖和趙釋二人之間那些舉動的徐媽媽不由露出傳說中的姨母笑，只差沒有拿起手機給他們倆拍個照再發送給跟妹夫去旅行的妹妹。不過，趙釋的反應讓徐媽媽有些驚奇，但她沒有說出來，就維持臉上的笑容，陪著兩個孩子吃完這頓午餐，再目送他們回隔壁。

在周之霖離開前，徐媽媽特地支開趙釋把他留下，想要跟他說些話。

「阿姨，請問您有什麼是要吩咐我的嗎？」周之霖不知徐媽媽想要做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徐媽媽立刻壓低聲量，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阿釋喜歡你。看來，你有望把人追到手了。」

「他需要時間。」周之霖也露出微笑。

「搞不好你們過幾天就確認關係了。來來來，這是阿姨的號，到時候確定了記得給阿姨拍幾張合照。」

周之霖：「……」他好像不知不覺中知曉了徐媽媽的真實屬性。

道別了徐媽媽後，趙釋和周之霖準備回去，結果途中趙釋說想要在外面走走透透氣，於是周之霖想也不想就伸手抄向他的腿彎，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輕鬆抱起，驚得趙釋下意識就勾住他的脖子，避免自己會掉下去。

突然懸空的感覺當然不好，但被別人公主抱的感受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啊！

「放我下來啦！我能自己走。」趙釋滿臉通紅地瞪著他，眼神充滿祈求。

「這附近沒人，不會被看見。」結果周之霖居然這麼回應他，很顯然是不想把他給放下。

趙釋欲哭無淚，這根本不是附近有沒有人，會不會被看見的問題，而是他會害羞啊！他現在心臟亂跳個不停，整個人很慌亂，但又不能掙扎，免得從周之霖懷裡摔下來。

結果然後，周之霖就這姿勢抱著他在附近走了一段路。

神奇的是，他們這一路上真沒遇見任何人。

乖乖待在周之霖懷裡的趙釋這會兒也不再那麼害羞，就臉頰還有些紅。直到周之霖走到設置在路旁路燈下的休息長椅，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讓趙釋坐著等會兒，自己則到旁邊的自動販賣機打算買點飲料之類的解解渴。

趁著周之霖在那邊選飲料的當兒，趙釋繼續分析自己對於周之霖和方雲婷的情感，想要從中找出一些合理的原因來解釋他為什麼不想拒絕周之霖對他的心意。

他喜歡女的，喜歡他的女神，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無法確定自己對於女神的喜歡是哪種意思的喜歡。

「給，你喜歡的飲料。」周之霖這會兒已選購完畢，直接抓著手裡的罐裝果汁輕輕按在趙釋的半邊臉頰，脣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趙釋瞬間把分析這回事拋之腦後，趕緊讓周之霖幫忙拉開拉環，接著就是咕嘟咕嘟大口灌。

「爽啊！天氣這麼熱，來罐冰冰涼涼的果汁最棒啦！」趙釋張開雙手，笑得極其燦爛。

「是是是，果汁最棒，你也一樣棒。」周之霖忍俊不禁，順手擼了下趙釋的頭髮，故意將其揉亂。

趙釋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但很快的他就想起他們倆之間的那層尚未撕破的薄膜，只好噤聲，扭過頭不看他。

周之霖知道趙釋需要時間，索性保持平時的態度，畢竟他捨不得對趙釋冷臉，他想要一直看著那張笑顏。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甚至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非常養眼。

「我啊……從小到大沒談過什麼戀愛，所以不是很懂戀愛的感覺。」趙釋忽然開口侃侃而談，一雙眼神帶著點點迷茫。

豈知，周之霖臉不紅，心不跳地冒出這麼一句：「我也是，唯一一次就是喜歡上你，對你產生了所謂的戀愛感覺。」

「你……」

「噓，別說了，就讓我們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靜，好嗎？」輕輕地用食指抵在趙釋的脣辦之上，周之霖露出溫柔的微笑。

於是，趙釋不再言語，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這裡欣賞風景。

同時，趙釋也漸漸的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好像知道他對周之霖和方雲婷的喜歡是什麼意思了。



回到趙家後，趙釋被周之霖安置在客廳沙發上就去隔壁稍微幫把手，因為周之霖答應徐媽媽會去幫忙準備晚餐，所以偌大的客廳便只剩下趙釋這個扭傷了腳的暫時性殘障人士。

他很是無聊的隨意轉了好幾個臺都沒有能夠讓他轉移注意力的節目，於是掏出手機，特意點開某個APP，片刻猶豫之後便創建了個群組，把除了周之霖以外認識的人都加進去。

在這之前，他甚至換了個名字，所以他才剛在群裡發了一條信息就收到各種疑問句。


小趙很苦惱：各位，我遇上一個艱難的問題了……

我是許瑞哲：阿釋？你怎麼突然換名字了啊？

有情緒：我還以為我被加進傳銷組織了呢！

有情緒：看阿釋你的這名字……

有情緒：你是遇上什麼問題了嗎？

小趙很苦惱：我……

徐楷皓：這啥毀？誰拉我進來的？

徐楷皓：哦，是阿釋你啊。

高人在此：阿釋，你怎麼不把周之霖也給加進來？是忘了嗎？

小趙很苦惱：啊……別別別，別拉他進群。

我是許瑞哲：好吧，不拉他，但你總該告訴我們這個群是幹什麼的吧。

小趙很苦惱：呃……

小趙很苦惱：之霖他……向我告白，然後我發現我……我不討厭他的告白，反而還有一點點的小高興。

有情緒：……

我是許瑞哲：……

高人在此：……

徐楷皓：……

晗晗晗：……

可愛的葉學長：……


見大家居然統一給了他一排省略號，趙釋不禁急了。他下意識的把自己對於周之霖的心意給打出來讓大家給他分析分析，豈知他們又再一次給了他好幾排的省略號，使他滿頭霧水。

為什麼他的朋友們要給他省略號？

最後。他們幾個紛紛出了幾個主意，趙釋也就懵裡懵懂地記下那些主意再下線，同時也不忘繼續梳理自己對於周之霖的情感。

直到周之霖把晚餐給準備好之後，他又貼心地抱起趙釋，把人帶到飯桌前。

趙釋先是道謝，旋即望向餐桌，只見桌上的菜色豐富，聞起來很香，讓人特別有食慾。

「之霖，你這手藝可以考慮去開餐館了，搞不好會賺大錢。」一邊吃一邊讚歎的趙釋從未想過周之霖天才到連廚藝都這麼的好。

「我只想煮給你一個人吃。」周之霖微微單手托腮，脣角勾起溫柔的弧度，眼神深情款款地看著趙釋，看得他不禁紅了一張臉。

這時趙釋想起方才在臨時創建的群組裡，大家都有給他出主意，其中一個則建議他吃飯的時候主動握住周之霖的手，看看自己會不會心跳加速或是感到很熱之類的。當然，光是握手很奇怪，也得適當的問些問題才行。

無奈趙釋實在想不到可以問什麼，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結果他又被親了嘴，所以又紅了一張臉。

「你、你這也太突然了吧！」趙釋沒有反感，他就單純嚇了一跳。

「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我忍不住想要親一下。」周之霖毫不猶豫的說道，手上動作也不停，那被握著的手居然反過來與他十指緊扣，一點都沒有想要分開的意思。

心臟頓時亂跳個不停的趙釋就這樣盯著那隻手看，仔細感受著來自周之霖的熱度，最後緩緩閉上雙目。

這是心動的感覺。

至少現在趙釋已經整理好他的思緒，也漸漸曉得他對周之霖這個人存在著的一份很特殊的情感。

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現在需要多一點點的時間進行確認。

再多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