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深處最難忘的記憶
本章節 3372 字
更新於: 2022-02-13
「絕殺七陣。」李彥無端詳了一下四周，發現格局有些熟悉。
「有點意思。」許若梓興致盎然地四處打量。
她還真不知道蘇廣義有這能耐，可以布置出絕殺七陣之一的情殺陣，只是…他應該不知道她也是名陣法師。
她朝李彥無的方向望去，果然，人已經消失了。
場景開始轉變，周圍像是鏡子般破碎，地面開始震動，出現無數裂痕。
她自信一笑，張開了雙手，毫不反抗地往後一倒，身影消失在巨大的裂縫中。
♠
許若梓一睜眼，就看見古色古香的裝飾。
「這裡……」她有些遲疑，這是哪裡？好熟悉……
「如錦！」一名穿著淺藍色襦裙的婦人走了進來，身旁跟著一名丫鬟。
「娘？」她不自覺地喊了出口，又感到有些不對勁。
「乖孩子，沒事就好！來，快些吃，妳一定餓壞了。」婦人從丫鬟手中接過瓷碗，掀開蓋子後，開始對冒著熱氣的粥吹氣。
「娘，我不餓。」許若梓對這一切感到陌生，又隱隱約約地覺得熟悉，
「唉……都怪爹娘沒用，不然你也不需要進宮當官，現在被人害成這樣，還找不出兇手……」婦女看她這副模樣，情緒一上來便開始掉眼淚。
「我……我沒事，娘別哭……」許若梓有些手足無措，說話結結巴巴。
「什麼沒事！你都……喪失了七情六慾……」婦人哭得更凶了。
許若梓沒什麼感覺，看著婦人的臉，有些慌神。
自己喪失了七情六慾？婦人哭泣的身影與某個身影重疊。
現在經歷的一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腦中好像空了一塊關於這個地方的記憶，她努力回想。
「娘，這裡是哪裡？」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心中的疑問。
婦人手中的瓷碗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夫人，小心！」一旁的丫鬟匆忙去尋找掃帚與畚箕。
沒多久便急匆匆地走進來收拾殘局。
「如錦……」她的手有些顫抖，撫摸上許若梓的臉龐。
「這裡是……璟元王朝的許府……」
「你是許若梓，娘最心愛的寶貝如錦啊……」她最後忍不住悲悽的情緒，抱著許若梓的頭開始痛哭。
「璟元王朝……」許若梓輕聲呢喃。
一聽見這個名字，她的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疼。
「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中年男性走了進來。
看見婦人抱著許若梓痛哭的一幕，眼眶也開始泛紅。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他走上前，語氣是少見的溫柔，輕拍著兩人的背。
許若梓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瞳孔轉化為紅色，只維持了幾秒。
「爹。」她乖巧地喊了人。
「嗯，如錦，爹幫你找了一位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他身邊學習。」他轉過身，聲音恢復了威嚴與平淡。
「是。」她笑著回答著。
「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好。」婦人輕聲回答，用手帕擦拭著眼淚，離去的背影裡，隱約聽得見她與丈夫說話時，那濃重的鼻音。
「終於安靜了。」許若梓等到人都離開後，鬆了一口氣。
情殺陣是想讓她再經歷一次曾經的傷痛嗎？
「我可不想再次看見那昏君。」她眯起眼睛，氣勢外放。
她剛剛查探過自己的修為是否還在，幸好情殺陣只是暫時封印她過去的記憶，其他一切安好。
「不過這陣法還真脆弱？」她這雙靈眼平時對陣法走向是一覽無遺，原以為七殺陣有點難度，沒想到只是略微模糊？
思忖片刻後，房內的身影消失。
♠
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年，身影輕巧地落在庭園的樹上，雙手插進袖口思考。
盯著宮內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神。
「哎呀，如錦！你在樹上幹什麼？」五官與宮內那位相似的少年躺在樹下，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
「沒什麼。」
「安燕，你是不是想殺了你父皇？」許若梓漫不經心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怎麼會這麼問呢？」那名少年坐起身子，避而不答。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許若梓邪肆一笑。
少年發覺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與過去完全不同，收起了不正經的模樣，定定地看著她許久。
「是。」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如錦，你真令我吃驚，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他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開始打量著她。
「安燕、十三，我很想念你們，但我得走了。」許若梓笑著，側身躲過後方的攻擊。
「你怎麼會知道十三的存在？」安燕抬手制止十三繼續攻擊，他居然看不透以往言行直白的如錦？
這是如錦嗎？
「你是誰？」
「未來的如錦。」
許若梓丟下一句話後，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原地只剩下安燕與十三兩人。
「未來的如錦……」他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
「主子，放他走沒關係麼？」十三有些疑惑。
「本來聽說他中了七絕散，我還有些擔心，才特地跑來這裡堵他，沒想到……」
「再次見到如錦，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安燕輕聲嘆息，或許如錦是因禍得福？也不知他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
少年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樑上，他靜悄悄地注視著下面那位坐在龍椅上的人。
看著房內的僕人來來去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歇。
房內的蠟燭被吹熄，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永恆的安眠。」
一時間這個地方似乎與外界隔絕，聽不見任何喧囂。
「永別了，司言碩。」一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似乎很震驚，張口想要呼叫，但是他脖子上的劍似乎不允許他這麼做。
「聽著，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我與那段過往最後的關聯，最好不要再隨便跑出來礙眼。」許若梓眼神冷厲，殺氣騰騰，瞳孔再次轉為紅色，宛如從地獄回來的羅剎。
「是嗎？」皇帝的臉，突然間轉變為李彥無的臉。
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傷口沁出了血珠，本想結束這一切的她，突然收了手。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許久。
許若梓瞇起眼睛，突然開始激情問話。
「我喜歡吃什麼？紅燒肉還是糖醋排骨？」
「我做的食物。」
「我是誰？許若梓還是許如錦？」
「許大將軍。」
「你是誰？」
「你的雙生火焰。」
「最後一個問題，山洞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你脫我衣服？」
「很好，沒有錯。」許若梓高興地笑著，毫不猶豫地砍下了眼前之人的腦袋。
「垃圾陣法。」她用劍虛空一刺。
「喀嚓」像是什麼破裂的聲音。
畫面開始轉換，場景快速重組排列著。
很快，她再次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哎呀，如錦，你怎麼呆站在那？」
「是啊是啊！快點來吃飯！」
「再不快點，你可得吃剩飯囉！」
安燕、爹、娘，三人坐在飯桌前，笑容滿面地向她招手。
許若梓閉起雙眼，都過去了，往事如塵土。
再次睜眼，景色轉換。
「快走！只要你活著，我們就還有希望！」一片火海中，爹將她推了出去。
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再次重蹈覆轍。
火海中伴隨著無數的慘叫聲。
璟元十三年，再無許府，罪名——通敵叛國。
心臟像是被大力握住一般，疼痛難耐。
她冷笑一聲，拿出黑金色筆桿的毛筆，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陣法，陣中出現許多文字，它們整齊的排列著。
眼中倒映著陣法與天地連接的靈線，她開始快速凌空畫符。
「七白、三黑、九火、五木……二錢。」她一共打了九道符咒，腳下陣法中的文字像是算盤上的算珠一般，被撥到與剛剛不同的位置。
「天下陣法皆為我所用。」她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宛如真正的王降臨一般。
右手執筆，左手出現一本黑金色的書。
「君臨天下•破陣。」書本自動翻開，其中一頁浮現著現在這一個情殺陣的資訊，她一眼就看出陣眼所在，與其的不足之處，抬手在紙上寫了幾筆。
許若梓腳下的陣持續擴張，直至撞到不明的屏障，她淡漠的看了一眼，最後補了幾劃，陣法直接衝破屏障，一陣騷動過後，她回到了閻羅殿。
「你怎麼比我早出來？」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有些埋怨，原以為她是第一個出來的欸……
「意志力。」李彥無輕笑，上前弄亂她的頭髮。
她眼底的殺伐與淡漠尚未散盡，那個樣子連他看了都有些膽戰心驚。
許若梓不滿，這狗東西，剛才那臭陣法才用他的樣子來動搖她，她遲疑了很久欸！
「剛才陣法用你的樣子來動搖我。」
「然後呢？」
「我問了一堆問題，然後直接砍了。」
「對著我那張臉，沒有猶豫？」
「你覺得呢？」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男人連忙追了上去，好聲好氣的哄了一陣子。
「是我不對，別生氣了……」
「你錯哪了？」
「我都錯了。」
「我要吃豐盛的，你做的！」許若梓理直氣壯地要求。
「行，結束了回家做給你吃。」李彥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感到無語，這男人肯定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
那時候她還在想，萬一……這真的是他，那該怎麼辦？內心感到慌亂，想法又得不到證實，只能盡快破陣，沒想到看見了更多令人感到不愉快的畫面。
被蘇廣義擺了一道，原以為只有情殺陣，沒想到居然留有後手，情殺陣只是幌子，破陣後會啟動另一個陣法——安魂陣，這個陣法如其名，會安撫靈魂，令靈魂看見對其而言最懷念、最難忘的人事物。
這個陣法是為亡魂所設計，若是生人進了，很容易回不來，就此沉溺在那虛假的快樂中。
那陣法到後面發現她對那些回憶無動於衷，只能使用另一種方法，讓她看見最痛苦的回憶，試圖讓她陷入自責與頹廢，失去本我而留下。
終究是為鬼道所設計出的陣法，「惡」與「善」，本就是不平衡。
「有點意思。」許若梓興致盎然地四處打量。
她還真不知道蘇廣義有這能耐，可以布置出絕殺七陣之一的情殺陣，只是…他應該不知道她也是名陣法師。
她朝李彥無的方向望去，果然，人已經消失了。
場景開始轉變，周圍像是鏡子般破碎，地面開始震動，出現無數裂痕。
她自信一笑，張開了雙手，毫不反抗地往後一倒，身影消失在巨大的裂縫中。
♠
許若梓一睜眼，就看見古色古香的裝飾。
「這裡……」她有些遲疑，這是哪裡？好熟悉……
「如錦！」一名穿著淺藍色襦裙的婦人走了進來，身旁跟著一名丫鬟。
「娘？」她不自覺地喊了出口，又感到有些不對勁。
「乖孩子，沒事就好！來，快些吃，妳一定餓壞了。」婦人從丫鬟手中接過瓷碗，掀開蓋子後，開始對冒著熱氣的粥吹氣。
「娘，我不餓。」許若梓對這一切感到陌生，又隱隱約約地覺得熟悉，
「唉……都怪爹娘沒用，不然你也不需要進宮當官，現在被人害成這樣，還找不出兇手……」婦女看她這副模樣，情緒一上來便開始掉眼淚。
「我……我沒事，娘別哭……」許若梓有些手足無措，說話結結巴巴。
「什麼沒事！你都……喪失了七情六慾……」婦人哭得更凶了。
許若梓沒什麼感覺，看著婦人的臉，有些慌神。
自己喪失了七情六慾？婦人哭泣的身影與某個身影重疊。
現在經歷的一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腦中好像空了一塊關於這個地方的記憶，她努力回想。
「娘，這裡是哪裡？」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心中的疑問。
婦人手中的瓷碗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夫人，小心！」一旁的丫鬟匆忙去尋找掃帚與畚箕。
沒多久便急匆匆地走進來收拾殘局。
「如錦……」她的手有些顫抖，撫摸上許若梓的臉龐。
「這裡是……璟元王朝的許府……」
「你是許若梓，娘最心愛的寶貝如錦啊……」她最後忍不住悲悽的情緒，抱著許若梓的頭開始痛哭。
「璟元王朝……」許若梓輕聲呢喃。
一聽見這個名字，她的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疼。
「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中年男性走了進來。
看見婦人抱著許若梓痛哭的一幕，眼眶也開始泛紅。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他走上前，語氣是少見的溫柔，輕拍著兩人的背。
許若梓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瞳孔轉化為紅色，只維持了幾秒。
「爹。」她乖巧地喊了人。
「嗯，如錦，爹幫你找了一位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他身邊學習。」他轉過身，聲音恢復了威嚴與平淡。
「是。」她笑著回答著。
「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好。」婦人輕聲回答，用手帕擦拭著眼淚，離去的背影裡，隱約聽得見她與丈夫說話時，那濃重的鼻音。
「終於安靜了。」許若梓等到人都離開後，鬆了一口氣。
情殺陣是想讓她再經歷一次曾經的傷痛嗎？
「我可不想再次看見那昏君。」她眯起眼睛，氣勢外放。
她剛剛查探過自己的修為是否還在，幸好情殺陣只是暫時封印她過去的記憶，其他一切安好。
「不過這陣法還真脆弱？」她這雙靈眼平時對陣法走向是一覽無遺，原以為七殺陣有點難度，沒想到只是略微模糊？
思忖片刻後，房內的身影消失。
♠
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年，身影輕巧地落在庭園的樹上，雙手插進袖口思考。
盯著宮內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神。
「哎呀，如錦！你在樹上幹什麼？」五官與宮內那位相似的少年躺在樹下，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
「沒什麼。」
「安燕，你是不是想殺了你父皇？」許若梓漫不經心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怎麼會這麼問呢？」那名少年坐起身子，避而不答。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許若梓邪肆一笑。
少年發覺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與過去完全不同，收起了不正經的模樣，定定地看著她許久。
「是。」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如錦，你真令我吃驚，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他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開始打量著她。
「安燕、十三，我很想念你們，但我得走了。」許若梓笑著，側身躲過後方的攻擊。
「你怎麼會知道十三的存在？」安燕抬手制止十三繼續攻擊，他居然看不透以往言行直白的如錦？
這是如錦嗎？
「你是誰？」
「未來的如錦。」
許若梓丟下一句話後，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原地只剩下安燕與十三兩人。
「未來的如錦……」他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
「主子，放他走沒關係麼？」十三有些疑惑。
「本來聽說他中了七絕散，我還有些擔心，才特地跑來這裡堵他，沒想到……」
「再次見到如錦，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安燕輕聲嘆息，或許如錦是因禍得福？也不知他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
少年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樑上，他靜悄悄地注視著下面那位坐在龍椅上的人。
看著房內的僕人來來去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歇。
房內的蠟燭被吹熄，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永恆的安眠。」
一時間這個地方似乎與外界隔絕，聽不見任何喧囂。
「永別了，司言碩。」一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似乎很震驚，張口想要呼叫，但是他脖子上的劍似乎不允許他這麼做。
「聽著，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我與那段過往最後的關聯，最好不要再隨便跑出來礙眼。」許若梓眼神冷厲，殺氣騰騰，瞳孔再次轉為紅色，宛如從地獄回來的羅剎。
「是嗎？」皇帝的臉，突然間轉變為李彥無的臉。
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傷口沁出了血珠，本想結束這一切的她，突然收了手。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許久。
許若梓瞇起眼睛，突然開始激情問話。
「我喜歡吃什麼？紅燒肉還是糖醋排骨？」
「我做的食物。」
「我是誰？許若梓還是許如錦？」
「許大將軍。」
「你是誰？」
「你的雙生火焰。」
「最後一個問題，山洞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你脫我衣服？」
「很好，沒有錯。」許若梓高興地笑著，毫不猶豫地砍下了眼前之人的腦袋。
「垃圾陣法。」她用劍虛空一刺。
「喀嚓」像是什麼破裂的聲音。
畫面開始轉換，場景快速重組排列著。
很快，她再次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哎呀，如錦，你怎麼呆站在那？」
「是啊是啊！快點來吃飯！」
「再不快點，你可得吃剩飯囉！」
安燕、爹、娘，三人坐在飯桌前，笑容滿面地向她招手。
許若梓閉起雙眼，都過去了，往事如塵土。
再次睜眼，景色轉換。
「快走！只要你活著，我們就還有希望！」一片火海中，爹將她推了出去。
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再次重蹈覆轍。
火海中伴隨著無數的慘叫聲。
璟元十三年，再無許府，罪名——通敵叛國。
心臟像是被大力握住一般，疼痛難耐。
她冷笑一聲，拿出黑金色筆桿的毛筆，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陣法，陣中出現許多文字，它們整齊的排列著。
眼中倒映著陣法與天地連接的靈線，她開始快速凌空畫符。
「七白、三黑、九火、五木……二錢。」她一共打了九道符咒，腳下陣法中的文字像是算盤上的算珠一般，被撥到與剛剛不同的位置。
「天下陣法皆為我所用。」她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宛如真正的王降臨一般。
右手執筆，左手出現一本黑金色的書。
「君臨天下•破陣。」書本自動翻開，其中一頁浮現著現在這一個情殺陣的資訊，她一眼就看出陣眼所在，與其的不足之處，抬手在紙上寫了幾筆。
許若梓腳下的陣持續擴張，直至撞到不明的屏障，她淡漠的看了一眼，最後補了幾劃，陣法直接衝破屏障，一陣騷動過後，她回到了閻羅殿。
「你怎麼比我早出來？」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有些埋怨，原以為她是第一個出來的欸……
「意志力。」李彥無輕笑，上前弄亂她的頭髮。
她眼底的殺伐與淡漠尚未散盡，那個樣子連他看了都有些膽戰心驚。
許若梓不滿，這狗東西，剛才那臭陣法才用他的樣子來動搖她，她遲疑了很久欸！
「剛才陣法用你的樣子來動搖我。」
「然後呢？」
「我問了一堆問題，然後直接砍了。」
「對著我那張臉，沒有猶豫？」
「你覺得呢？」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男人連忙追了上去，好聲好氣的哄了一陣子。
「是我不對，別生氣了……」
「你錯哪了？」
「我都錯了。」
「我要吃豐盛的，你做的！」許若梓理直氣壯地要求。
「行，結束了回家做給你吃。」李彥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感到無語，這男人肯定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
那時候她還在想，萬一……這真的是他，那該怎麼辦？內心感到慌亂，想法又得不到證實，只能盡快破陣，沒想到看見了更多令人感到不愉快的畫面。
被蘇廣義擺了一道，原以為只有情殺陣，沒想到居然留有後手，情殺陣只是幌子，破陣後會啟動另一個陣法——安魂陣，這個陣法如其名，會安撫靈魂，令靈魂看見對其而言最懷念、最難忘的人事物。
這個陣法是為亡魂所設計，若是生人進了，很容易回不來，就此沉溺在那虛假的快樂中。
那陣法到後面發現她對那些回憶無動於衷，只能使用另一種方法，讓她看見最痛苦的回憶，試圖讓她陷入自責與頹廢，失去本我而留下。
終究是為鬼道所設計出的陣法，「惡」與「善」，本就是不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