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中＞內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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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07
第十五章〈中〉內心疑惑
「包紮好了，綺紜姐姐。」凌荼菟先替白綺紜將撩高的裙擺放下，然後收拾了散在一旁桌上的東西。
「小菟，謝謝妳啊！」自受傷那日起，她不論是換藥還是沐浴更衣都由凌荼菟來侍侯，內心很感激。
「綺紜姐姐為何道謝？這些都是小菟應該做的呀！」凌荼菟看著她，輕笑。
「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事！」白綺紜伸長了手，將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身旁，「妳可是我妹妹，沒有應該做、不應該做這回事！知道嗎？」
「是、是、是！綺紜姐姐說什麼都是－－」她點點頭，順著白綺紜的話，乖巧的附和著。
「妳呦⋯⋯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妳才好！」白綺紜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去外頭坐坐吧！」在房裡悶了兩日，她已經受不住了。
「好！」
凌荼菟起身欲伸手去攙扶之時，白綺紜卻抬手阻止道：「別扶、別扶！我能自己走。」
「可是⋯⋯」凌荼菟不放心的皺了眉頭。
「放心！我可是妳綺紜姐姐－－沒這麼嬌弱！」白綺紜輕拍了她手臂一下，要她別擔心。
「好吧⋯⋯」雖不放心，但她也只能答應的看白綺紜自己起身，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房門走去。
凌荼菟小心翼翼的跟在白綺紜的身後，就怕白綺紜一個不慎跌倒，而白綺紜卻一點也不在意腳上的傷，一如往常的模樣走到了房門邊上。房外陽光照耀，讓她倍感愉快，沒有留意腳下門檻便邁出步伐，腳下一絆、身體朝外摔，驚得她與身後的人一同大叫
「啊！」
「綺紜姐姐！」
就在白綺紜以為自己會摔個底朝天之際，一隻手臂及結實的胸膛穩穩接住了她，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嘆氣，「當心。」
白綺紜抬臉看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你啊！穆扉。」
凌荼菟也同樣看著接住白綺紜的冷穆扉，弱弱的喊了一聲，「少主⋯⋯」
「怎麼不在房裡休息，反而走出來了？」冷穆扉看著剛站穩的白綺紜問道。
「我都在房間待了兩日，你想憋死我嗎？」她朝他抗議著自己的委屈，依她的性子，能待上兩日很是不錯了！起碼，很給李桐面子。
冷穆扉將目光挪到後頭的凌荼菟身上，尚未開口就見她立馬道歉，「是小菟的過失！小菟不該讓郡主自己走的⋯⋯」
「不關小菟的事！是我不讓她扶，堅持要自己走的。你不許怪她！」白綺紜趕緊替凌荼菟解釋，確實是她自己不讓扶才會不慎絆腳，顯些跌倒的。
冷穆扉看著這兩人，一個忙於攬罪道歉、另一個忙於解釋開脫，不禁微微搖首、淡笑。「我豈會不知？」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他簡單的一句話讓那兩人都鬆了口氣，白綺紜更是伸手輕拍了他肩膀，感到慶幸。
「我扶妳走吧。」冷穆扉站到了白綺紜的身側，扶住了她臂膀。
「好！」白綺紜點點頭，讓他攙扶著走下階梯，往院中走去。凌荼菟緩步的跟在身後，看著眼前那兩人走在一起的背影，那郎才女貌的畫面著實引人羨煞，可⋯⋯為何她卻有一絲絲的不適感自心裡而來？抬起手、放於心窩口，她眉心輕皺，不解。
廚房內，鍋底正冒白煙熱著。凌荼菟將洗乾淨的青菜放上沾板，拿起菜刀便一邊切著菜、一邊想起了冷穆扉與白綺紜互動的模樣，腦中忽然見閃過了那日甫督所說以及被她一甩腦後的問題，下一刻，手指傳來了刺痛之感令她一驚，「嘶！」被刀子劃出的傷口流出鮮紅血液，她雖疼痛卻還是有些失神，任其鮮血直流沾染了豔綠菜葉與刀鋒。
冷穆扉從廚房窗外經過，見她劃了傷卻站在原處發愣，內心震驚的趕緊走了進去，一把將那受傷的手握進手中並喊了她一聲。「小菟！」
「嗯？」聽見喊聲，她這才回過神的抬起臉，驚訝的看著他，「少主？」
「都受傷了，妳怎麼還發愣呢？」他皺了眉頭，左右看了一下，這才找到一塊乾淨的布替她壓在傷口上。
凌荼菟看了一眼被壓住的傷口，她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叫了一聲問道：「啊！我何時弄到的？」
聞言，冷穆扉簡直無語問蒼天。他拉著她走出了廚房，坐到了外頭的椅子上便問道：「在想什麼呢？連被自己劃傷了都不知。」
凌荼菟仔細的看著冷穆扉，不自覺的開口問了與之無關的話，「少主，你覺得郡主如何？」
她這問話讓他震驚，看著認真提問的她，竟令他有些發笑的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小菟從未見過少主和哪個姑娘如此親近，唯獨郡主。所以，才想問問。」
冷穆扉輕笑，「妳就不是姑娘？」要論親近程度，除了她凌荼菟之外就無其他了！
「小菟自然不能算入其列啊！」她搖頭，排除自己。
「為何？」難道他從始至終養的是男子不成？
「小菟是少主身邊的丫鬟，當然不算呀！」她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問話，覺得主子的疑問有些怪異。
「那妳認為綺紜如何？」冷穆扉將問題拋回給了她，對於她方才的回答似乎早已是在預料之內。
凌荼菟思索了一下後，慢慢答道：「郡主性子爽朗、不拘小節，聰慧可人又沒有架子。和郡主相處起來，很是自在！」
「綺紜的性子確實不錯，諸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相處起來，的確會令人感到自在。」他認同的說著。
「這樣啊⋯⋯」他的認同似乎成了一根針，微微刺痛了她，如此之感令她費解之外，先前的壓迫感也又一次侵襲而來。
「妳在意？」她的反應倒讓他有點意料之外，不免猜測著，難道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席不同之處？
凌荼菟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只是覺得郡主和少主是才子與佳人，站在一塊的模樣很是好看。」話雖回答的平淡無奇，可腦海中浮現了那畫面，卻使那壓迫感竟變得加重了些。
冷穆扉看著她，如此之言⋯⋯豈能不感失望？心中嘆息了無數次，終究於她心中，他們之間只有那主與僕的關係。他伸手輕撫上她臉龐，內心暗自腹誹道：「小菟，我究竟該如何做，妳才能明白呢？」
她看著眼前的主子，也暗暗的問著自己：「這種感覺，究竟是為何？」
「包紮好了，綺紜姐姐。」凌荼菟先替白綺紜將撩高的裙擺放下，然後收拾了散在一旁桌上的東西。
「小菟，謝謝妳啊！」自受傷那日起，她不論是換藥還是沐浴更衣都由凌荼菟來侍侯，內心很感激。
「綺紜姐姐為何道謝？這些都是小菟應該做的呀！」凌荼菟看著她，輕笑。
「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事！」白綺紜伸長了手，將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身旁，「妳可是我妹妹，沒有應該做、不應該做這回事！知道嗎？」
「是、是、是！綺紜姐姐說什麼都是－－」她點點頭，順著白綺紜的話，乖巧的附和著。
「妳呦⋯⋯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妳才好！」白綺紜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去外頭坐坐吧！」在房裡悶了兩日，她已經受不住了。
「好！」
凌荼菟起身欲伸手去攙扶之時，白綺紜卻抬手阻止道：「別扶、別扶！我能自己走。」
「可是⋯⋯」凌荼菟不放心的皺了眉頭。
「放心！我可是妳綺紜姐姐－－沒這麼嬌弱！」白綺紜輕拍了她手臂一下，要她別擔心。
「好吧⋯⋯」雖不放心，但她也只能答應的看白綺紜自己起身，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房門走去。
凌荼菟小心翼翼的跟在白綺紜的身後，就怕白綺紜一個不慎跌倒，而白綺紜卻一點也不在意腳上的傷，一如往常的模樣走到了房門邊上。房外陽光照耀，讓她倍感愉快，沒有留意腳下門檻便邁出步伐，腳下一絆、身體朝外摔，驚得她與身後的人一同大叫
「啊！」
「綺紜姐姐！」
就在白綺紜以為自己會摔個底朝天之際，一隻手臂及結實的胸膛穩穩接住了她，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嘆氣，「當心。」
白綺紜抬臉看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你啊！穆扉。」
凌荼菟也同樣看著接住白綺紜的冷穆扉，弱弱的喊了一聲，「少主⋯⋯」
「怎麼不在房裡休息，反而走出來了？」冷穆扉看著剛站穩的白綺紜問道。
「我都在房間待了兩日，你想憋死我嗎？」她朝他抗議著自己的委屈，依她的性子，能待上兩日很是不錯了！起碼，很給李桐面子。
冷穆扉將目光挪到後頭的凌荼菟身上，尚未開口就見她立馬道歉，「是小菟的過失！小菟不該讓郡主自己走的⋯⋯」
「不關小菟的事！是我不讓她扶，堅持要自己走的。你不許怪她！」白綺紜趕緊替凌荼菟解釋，確實是她自己不讓扶才會不慎絆腳，顯些跌倒的。
冷穆扉看著這兩人，一個忙於攬罪道歉、另一個忙於解釋開脫，不禁微微搖首、淡笑。「我豈會不知？」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他簡單的一句話讓那兩人都鬆了口氣，白綺紜更是伸手輕拍了他肩膀，感到慶幸。
「我扶妳走吧。」冷穆扉站到了白綺紜的身側，扶住了她臂膀。
「好！」白綺紜點點頭，讓他攙扶著走下階梯，往院中走去。凌荼菟緩步的跟在身後，看著眼前那兩人走在一起的背影，那郎才女貌的畫面著實引人羨煞，可⋯⋯為何她卻有一絲絲的不適感自心裡而來？抬起手、放於心窩口，她眉心輕皺，不解。
廚房內，鍋底正冒白煙熱著。凌荼菟將洗乾淨的青菜放上沾板，拿起菜刀便一邊切著菜、一邊想起了冷穆扉與白綺紜互動的模樣，腦中忽然見閃過了那日甫督所說以及被她一甩腦後的問題，下一刻，手指傳來了刺痛之感令她一驚，「嘶！」被刀子劃出的傷口流出鮮紅血液，她雖疼痛卻還是有些失神，任其鮮血直流沾染了豔綠菜葉與刀鋒。
冷穆扉從廚房窗外經過，見她劃了傷卻站在原處發愣，內心震驚的趕緊走了進去，一把將那受傷的手握進手中並喊了她一聲。「小菟！」
「嗯？」聽見喊聲，她這才回過神的抬起臉，驚訝的看著他，「少主？」
「都受傷了，妳怎麼還發愣呢？」他皺了眉頭，左右看了一下，這才找到一塊乾淨的布替她壓在傷口上。
凌荼菟看了一眼被壓住的傷口，她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叫了一聲問道：「啊！我何時弄到的？」
聞言，冷穆扉簡直無語問蒼天。他拉著她走出了廚房，坐到了外頭的椅子上便問道：「在想什麼呢？連被自己劃傷了都不知。」
凌荼菟仔細的看著冷穆扉，不自覺的開口問了與之無關的話，「少主，你覺得郡主如何？」
她這問話讓他震驚，看著認真提問的她，竟令他有些發笑的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小菟從未見過少主和哪個姑娘如此親近，唯獨郡主。所以，才想問問。」
冷穆扉輕笑，「妳就不是姑娘？」要論親近程度，除了她凌荼菟之外就無其他了！
「小菟自然不能算入其列啊！」她搖頭，排除自己。
「為何？」難道他從始至終養的是男子不成？
「小菟是少主身邊的丫鬟，當然不算呀！」她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問話，覺得主子的疑問有些怪異。
「那妳認為綺紜如何？」冷穆扉將問題拋回給了她，對於她方才的回答似乎早已是在預料之內。
凌荼菟思索了一下後，慢慢答道：「郡主性子爽朗、不拘小節，聰慧可人又沒有架子。和郡主相處起來，很是自在！」
「綺紜的性子確實不錯，諸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相處起來，的確會令人感到自在。」他認同的說著。
「這樣啊⋯⋯」他的認同似乎成了一根針，微微刺痛了她，如此之感令她費解之外，先前的壓迫感也又一次侵襲而來。
「妳在意？」她的反應倒讓他有點意料之外，不免猜測著，難道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席不同之處？
凌荼菟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只是覺得郡主和少主是才子與佳人，站在一塊的模樣很是好看。」話雖回答的平淡無奇，可腦海中浮現了那畫面，卻使那壓迫感竟變得加重了些。
冷穆扉看著她，如此之言⋯⋯豈能不感失望？心中嘆息了無數次，終究於她心中，他們之間只有那主與僕的關係。他伸手輕撫上她臉龐，內心暗自腹誹道：「小菟，我究竟該如何做，妳才能明白呢？」
她看著眼前的主子，也暗暗的問著自己：「這種感覺，究竟是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