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之理想
本章節 3655 字
更新於: 2022-02-07
山頂，懸崖邊上。凱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眺望著遠方。
「你不去阻止他嗎？」
此時，凱爾的身後出現了一位青年。
青年整個人傾斜向左邊漂浮在半空，背後長有一對蝙蝠似的翅膀，他以輕佻的語氣說道。
「…………」
凱爾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
「我不是正義的英雄。」
「但是『王』需要那個吧？」
「…………」
凱爾再度沉默，又是片刻，他再度開口：
「和【天狼星團(希利烏斯)】打的時候消耗了不少艾卡，魔王也不弱，如果不用完美的狀態去跟他打，有機會落敗。」
聽聞此話後，輪到青年——七界將沉默了。
「『這樣啊，那您就好好恢復吧，我等期待「王」的勝利』。」
青年的神色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多說，轉過身便離去。
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風吹過、雲飄過、太陽經過頭頂。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已不知過了多久，凱爾依舊靠在樹幹上眺望著遠方，優美的風景、優美的森林，就連凱爾也顯得那麽的夢幻，明明平常是是將一切都拒絕在外，可此刻卻融入了這自然當中，唯獨這森林的出口處、這高山的頂部、這百年的老樹彷彿是其他世界之物、是不存在於世上之物。無法用任何詞語來描述，就連藝術也無法用以形容。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優美的歌聲自凱爾的口中傳出，與平常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不同，此時此刻凱爾無論是神情或是聲線都帶有憂傷以及想念。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當初安非常喜歡這首歌，每當唱這首歌時安都會回想起她那離世的祖母一邊唱著這首歌一邊哄她睡覺，直到安離去後凱爾才得知這是另外一個世界傳過來的歌曲，他明明是那麽的想告訴她，可是她卻已經聽不見。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斯卡布羅集市，這首歌源自於英國，凱爾也是在那裡遇見了威廉與京。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我開始迷茫？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我變得不再像自己？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
安真的希望我做這種事嗎？
吶，安妳想我怎麽做？
明知故問……我越來越不像我了。
想復活安，那種事只不過是我逃避的借口，其實我很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種事只是借口，我只是忍受不住的痛苦想逃避讓安來承受罷了。
真差勁……這樣的我和那些讓妻兒承受一切的人渣有何不同？
就像我會痛苦一樣，如果用我的性命復活她，她一定會痛苦的要死吧？
可我……還是不想讓她死啊！
咕……！！
可惡！我到底該怎麽做啊？）
如果加上威廉的話……不，魔神之力與星神之力本來就是相反，別說是穩定世界了，到時候反而會加快世界的崩壞。
該死的……！
到底怎麽樣才是正確啊？
***
簫簫——！！
恐怖的艾卡夾雜如狂風吹拂，此刻一切都變得死寂、此刻一切都化為虛無，可那又如何？魔王不曾停下，他再次踏出一步，大地變得幹旱、天空烏雲密布、海水不停翻騰，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為而戰栗。
何謂魔王？對他而言魔王既是支配、也是霸道，凌駕於一切之上、不將一切放在眼中，萬物皆以他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他之喜悅，世間歡喜；他之愛護，世間順從；他之憎恨，世間戰栗；他之悲哀，世間慟哭；他之憤怒，世間恐懼。一切都以他為尊、一切都聽命於他，他乃至高無上，他乃萬物主宰，這便是王、魔王。
「惡魔、你這惡魔！」
荒蕪的大地上屍橫遍野，此地唯一還留有一口氣的人族也僅僅是苟延殘喘罷了，胸膛被貫穿、左眼被毀、手臂和腿各失去一條，倒不如說這種狀態還能活著已經是了不得了。
「我們人類絕對不會輸！你們這群惡魔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殺光！」
匍匐在地上的人族像瘋狗般咆哮著。
（呵，人類……嗎？）
「別得意忘形了，人類！」
一旁的烏斯布魯聽到此話後大怒，直接將其一腳踹飛。
（自詡為人類的人族，魔族又何嘗不是人類呢？可到底是從何開始就連魔族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從何開始魔族也將人族稱之為人類？不過……）
「與螻蟻無異的孱弱人族，也配侮辱我等的王！？」
在旁人看來艾米僅僅是伸出手，可該名人族卻已變成干屍。
時間魔法。雖然連時間系能力的萬之一威力也沒有，但是要掌握也需要極高的天賦，這也側面證明了艾米並非花瓶。
（有人明白就好。）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荒蕪大地，四名親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悲涼，明明過去此處無比繁華、明明過去他們的親人是那麽的快樂地生活在此處，可現在卻只剩殘留在腦海當中的回憶。
（同是人類為何要互相殘殺？明明十萬年前是那麽的和諧，余等的敵人不是人族也不是魔族吧？因為結界的緣故，爾等享受了太長、太長時間的和平了，結界即將崩潰，余等又該重新面對那幫神明了，愚蠢之輩啊，爾等就好好的享受餘下的和平吧。）
魔王，過去世人並非如此稱呼他。【人類統帥】這是他曾經的稱號，卻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在那兩人出現之前，魔王就一直、一直地保護著人類，帶領著人類對抗神明，即使是地球方的歷代守護者，也是魔王麾下的一名大將罷了。
然而有一天，神明終於開竅了，或許是因為久久沒能拿下一群下等生物致使他們惱羞成怒的緣故，他們不再內鬥而是選擇先將煩人的螻蟻消滅，他們先是將魔力與空氣的平衡弄垮，致使大陸與地球開始崩壞，然後又讓其他維度的人類（下等生物）大舉進攻，可他們卻不曾親自動手，或許是因為自負、或許是因為不屑對螻蟻出手，然而正因為這份狂妄導致人類有喘氣的機會，而一直觀望的全知全能也認為不能這麽快就完結這場「大戲」，所以便出手幫助人類。
起初他們依舊對此感到不屑，對於擁有無限壽命的他們來說結界的崩壞也只不過在一瞬間，然而百年前（統一歷，大約是幻想歷的四十年前）的那一仗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凌駕於法則之上、不被一切束縛、就連時間、空間於他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這樣的他們居然被兩名男女打得不敢應戰，雖然那名狂傲的男子最終還是敗在了全知全能手上，可這對他們來說依舊是恥辱，他們開始大肆進攻地球，甚至不惜讓全宇宙、所有維度的生命體去攻打一個小小的地球，可這一切依舊無用，如此之多的高維度生命體、如此之多的神明，依舊不敵那位無法用詞語來說明的少年。
可能是因為恐懼、也可能是因為經歷了太久和平，人族竟然組織起軍隊去討伐魔王，起初魔王認為對抗神明需要人族的力量，所以才不斷被打敗不斷轉生，他試圖用時間來淡化這一切，直到遇見了凱爾。
他終於明白了只要擁有壓倒性的力量那人族根本是可有可無，他需要的只是能站在他身旁默默地支持他的人，剩下的都只是讓他變強的墊腳石罷了。
「再問一次，余之國度呢？」
低沉穩重的聲音再次響起，四名親信皆單膝跪地面露難色，他們都不敢開口唯有艾米勉強說出「抱歉」二字。
「無妨，起來吧。余並非在責怪『你們』。」
魔王踏出一步，荒蕪的大地瞬間變得生機勃勃，廣闊的土地上蓋出一座又一座的建築物，而在其中心的正是坐在城堡中王座上的魔王。
見此情景，眾人都無比震驚，唯有艾米在短時間內便接受了，因為於她而言魔王正是這種存在，這可以稱作信賴，不過或許於艾米而言更偏向於依賴。
「過來吧，艾米。」
魔王已親近的口吻對艾米說道，後者不禁心中一驚，不過並沒有抗拒，而是滿懷緊張、小心翼翼地走向魔王。
「王……」
「無妨。」
得到允許後，臉上泛著潮紅的艾米也不再猶豫側坐在了魔王的身上。
「將剩下的魔族全數尋回，隨後宣告大陸，此處乃余之新國度，魔王、回歸了。」
一字一句都無比平穩，明明聲量不大卻能夠讓眾人清晰地聽清楚，僅此威嚴大陸便無人辦到，僅此一點便可稱之為王。
「「「是，王。」」」
***
山頂，凱爾吁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
「……走吧。」
就如你所願，好好的掙扎一番吧。
我絕對不會死，也不會讓安死，我的、我們的旅途還未結束，也絕對不會結束。
王啊！讓你見識一下人類的掙扎吧！
凱爾露出不屑的表情豎起中指對著虛空中的全知全能。
【呵呵、終於決定了嗎？不過，【零】的效果差不多要消散了只能再維持幾天，時間可不多了，希望你們有個好結局。】
虛空中，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說給某人聽的聲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笑聲響徹天際。
「你不去阻止他嗎？」
此時，凱爾的身後出現了一位青年。
青年整個人傾斜向左邊漂浮在半空，背後長有一對蝙蝠似的翅膀，他以輕佻的語氣說道。
「…………」
凱爾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
「我不是正義的英雄。」
「但是『王』需要那個吧？」
「…………」
凱爾再度沉默，又是片刻，他再度開口：
「和【天狼星團(希利烏斯)】打的時候消耗了不少艾卡，魔王也不弱，如果不用完美的狀態去跟他打，有機會落敗。」
聽聞此話後，輪到青年——七界將沉默了。
「『這樣啊，那您就好好恢復吧，我等期待「王」的勝利』。」
青年的神色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多說，轉過身便離去。
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風吹過、雲飄過、太陽經過頭頂。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已不知過了多久，凱爾依舊靠在樹幹上眺望著遠方，優美的風景、優美的森林，就連凱爾也顯得那麽的夢幻，明明平常是是將一切都拒絕在外，可此刻卻融入了這自然當中，唯獨這森林的出口處、這高山的頂部、這百年的老樹彷彿是其他世界之物、是不存在於世上之物。無法用任何詞語來描述，就連藝術也無法用以形容。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優美的歌聲自凱爾的口中傳出，與平常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不同，此時此刻凱爾無論是神情或是聲線都帶有憂傷以及想念。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當初安非常喜歡這首歌，每當唱這首歌時安都會回想起她那離世的祖母一邊唱著這首歌一邊哄她睡覺，直到安離去後凱爾才得知這是另外一個世界傳過來的歌曲，他明明是那麽的想告訴她，可是她卻已經聽不見。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斯卡布羅集市，這首歌源自於英國，凱爾也是在那裡遇見了威廉與京。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我開始迷茫？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我變得不再像自己？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
安真的希望我做這種事嗎？
吶，安妳想我怎麽做？
明知故問……我越來越不像我了。
想復活安，那種事只不過是我逃避的借口，其實我很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種事只是借口，我只是忍受不住的痛苦想逃避讓安來承受罷了。
真差勁……這樣的我和那些讓妻兒承受一切的人渣有何不同？
就像我會痛苦一樣，如果用我的性命復活她，她一定會痛苦的要死吧？
可我……還是不想讓她死啊！
咕……！！
可惡！我到底該怎麽做啊？）
如果加上威廉的話……不，魔神之力與星神之力本來就是相反，別說是穩定世界了，到時候反而會加快世界的崩壞。
該死的……！
到底怎麽樣才是正確啊？
***
簫簫——！！
恐怖的艾卡夾雜如狂風吹拂，此刻一切都變得死寂、此刻一切都化為虛無，可那又如何？魔王不曾停下，他再次踏出一步，大地變得幹旱、天空烏雲密布、海水不停翻騰，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為而戰栗。
何謂魔王？對他而言魔王既是支配、也是霸道，凌駕於一切之上、不將一切放在眼中，萬物皆以他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他之喜悅，世間歡喜；他之愛護，世間順從；他之憎恨，世間戰栗；他之悲哀，世間慟哭；他之憤怒，世間恐懼。一切都以他為尊、一切都聽命於他，他乃至高無上，他乃萬物主宰，這便是王、魔王。
「惡魔、你這惡魔！」
荒蕪的大地上屍橫遍野，此地唯一還留有一口氣的人族也僅僅是苟延殘喘罷了，胸膛被貫穿、左眼被毀、手臂和腿各失去一條，倒不如說這種狀態還能活著已經是了不得了。
「我們人類絕對不會輸！你們這群惡魔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殺光！」
匍匐在地上的人族像瘋狗般咆哮著。
（呵，人類……嗎？）
「別得意忘形了，人類！」
一旁的烏斯布魯聽到此話後大怒，直接將其一腳踹飛。
（自詡為人類的人族，魔族又何嘗不是人類呢？可到底是從何開始就連魔族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從何開始魔族也將人族稱之為人類？不過……）
「與螻蟻無異的孱弱人族，也配侮辱我等的王！？」
在旁人看來艾米僅僅是伸出手，可該名人族卻已變成干屍。
時間魔法。雖然連時間系能力的萬之一威力也沒有，但是要掌握也需要極高的天賦，這也側面證明了艾米並非花瓶。
（有人明白就好。）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荒蕪大地，四名親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悲涼，明明過去此處無比繁華、明明過去他們的親人是那麽的快樂地生活在此處，可現在卻只剩殘留在腦海當中的回憶。
（同是人類為何要互相殘殺？明明十萬年前是那麽的和諧，余等的敵人不是人族也不是魔族吧？因為結界的緣故，爾等享受了太長、太長時間的和平了，結界即將崩潰，余等又該重新面對那幫神明了，愚蠢之輩啊，爾等就好好的享受餘下的和平吧。）
魔王，過去世人並非如此稱呼他。【人類統帥】這是他曾經的稱號，卻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在那兩人出現之前，魔王就一直、一直地保護著人類，帶領著人類對抗神明，即使是地球方的歷代守護者，也是魔王麾下的一名大將罷了。
然而有一天，神明終於開竅了，或許是因為久久沒能拿下一群下等生物致使他們惱羞成怒的緣故，他們不再內鬥而是選擇先將煩人的螻蟻消滅，他們先是將魔力與空氣的平衡弄垮，致使大陸與地球開始崩壞，然後又讓其他維度的人類（下等生物）大舉進攻，可他們卻不曾親自動手，或許是因為自負、或許是因為不屑對螻蟻出手，然而正因為這份狂妄導致人類有喘氣的機會，而一直觀望的全知全能也認為不能這麽快就完結這場「大戲」，所以便出手幫助人類。
起初他們依舊對此感到不屑，對於擁有無限壽命的他們來說結界的崩壞也只不過在一瞬間，然而百年前（統一歷，大約是幻想歷的四十年前）的那一仗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凌駕於法則之上、不被一切束縛、就連時間、空間於他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這樣的他們居然被兩名男女打得不敢應戰，雖然那名狂傲的男子最終還是敗在了全知全能手上，可這對他們來說依舊是恥辱，他們開始大肆進攻地球，甚至不惜讓全宇宙、所有維度的生命體去攻打一個小小的地球，可這一切依舊無用，如此之多的高維度生命體、如此之多的神明，依舊不敵那位無法用詞語來說明的少年。
可能是因為恐懼、也可能是因為經歷了太久和平，人族竟然組織起軍隊去討伐魔王，起初魔王認為對抗神明需要人族的力量，所以才不斷被打敗不斷轉生，他試圖用時間來淡化這一切，直到遇見了凱爾。
他終於明白了只要擁有壓倒性的力量那人族根本是可有可無，他需要的只是能站在他身旁默默地支持他的人，剩下的都只是讓他變強的墊腳石罷了。
「再問一次，余之國度呢？」
低沉穩重的聲音再次響起，四名親信皆單膝跪地面露難色，他們都不敢開口唯有艾米勉強說出「抱歉」二字。
「無妨，起來吧。余並非在責怪『你們』。」
魔王踏出一步，荒蕪的大地瞬間變得生機勃勃，廣闊的土地上蓋出一座又一座的建築物，而在其中心的正是坐在城堡中王座上的魔王。
見此情景，眾人都無比震驚，唯有艾米在短時間內便接受了，因為於她而言魔王正是這種存在，這可以稱作信賴，不過或許於艾米而言更偏向於依賴。
「過來吧，艾米。」
魔王已親近的口吻對艾米說道，後者不禁心中一驚，不過並沒有抗拒，而是滿懷緊張、小心翼翼地走向魔王。
「王……」
「無妨。」
得到允許後，臉上泛著潮紅的艾米也不再猶豫側坐在了魔王的身上。
「將剩下的魔族全數尋回，隨後宣告大陸，此處乃余之新國度，魔王、回歸了。」
一字一句都無比平穩，明明聲量不大卻能夠讓眾人清晰地聽清楚，僅此威嚴大陸便無人辦到，僅此一點便可稱之為王。
「「「是，王。」」」
***
山頂，凱爾吁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
「……走吧。」
就如你所願，好好的掙扎一番吧。
我絕對不會死，也不會讓安死，我的、我們的旅途還未結束，也絕對不會結束。
王啊！讓你見識一下人類的掙扎吧！
凱爾露出不屑的表情豎起中指對著虛空中的全知全能。
【呵呵、終於決定了嗎？不過，【零】的效果差不多要消散了只能再維持幾天，時間可不多了，希望你們有個好結局。】
虛空中，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說給某人聽的聲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笑聲響徹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