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佔便宜收利息

漂亮的一記抬腿就將人給踹飛倒地，莫安江趴在地上之時那張臉孔都扭曲了，可見得他很憤怒，但比起憤怒，他的眼神倒是充滿恐懼。

被踹的地方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除了幹瞪著眼。

深深地歎了口氣的楚晗把腿放下之後便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緩緩走到莫安江身邊並蹲下身，眼神充滿無奈。

「莫安江，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你就衝我來，別對我的學弟出手。那麼，現在你已經得到教訓了，所以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明大？」楚晗臉上雖然掛著無奈的表情，但他說出來的話語在其他人耳朵裡聽起來根本就是警告。

不敢再惹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武力值非常高的楚晗的莫安江飲恨地緊緊捂著被踹的地方從地上爬起來。

「我們走！」

「老大，我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再不走的話要是被葉方樺曉得我們今天所做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最後一群人就這樣從他們的視野之中離開，而周之霖這時也跑過來站到趙釋面前，臉上盡是擔憂之色，不過他見趙釋似乎並無大礙了，不由鬆了口氣。

緊接著，在場的他們幾個包括被周之霖找來幫忙的許瑞哲不禁看向這起事件的導火線。

迎接來自他們的視線的楚晗有些尷尬不自在，他只好露出苦澀的微笑。

「楚晗學長，看不出來你挺強的啊！你能不能也教教我？」趙釋的腦迴路似乎與他們不太一樣，他幾乎是兩隻眼睛閃閃發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楚晗看，甚至語出驚人。

「我被明大錄取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隨便動手了，這一次算是情非得已。」搖搖頭，楚晗這番話算是委婉的拒絕。

「干！你明明就這麼強，為什麼不早點說啊！害我差點被嚇死！」高壬幾乎是被氣到滿臉通紅，他是真的很憤怒，結果沒想到他挺身而出救的人比想要找他麻煩的一群人還要強。

說真的，高壬深深覺得自己被騙得很慘。

「楚晗學長，我能不能拜你為師？你剛剛那一腳太帥了！」在場唯一武力值不亞於楚晗的許瑞哲只差沒有跪下拜師，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彷彿寫著「崇拜」二字，閃亮至極。

「咳，總而言之，大家都沒事就好。」周之霖見許瑞哲好像打定主意不拜師成功就不走的模樣，立刻乾咳一聲，毫不猶豫的就伸手抓住許瑞哲。

楚晗這時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神充滿感激。

不過，高壬這一時半會氣是不會消了，他幾乎是在楚晗身上貼了大大的標籤：大騙子。

趙釋見楚晗被高壬記恨了，不由輕輕地拍了拍高壬的肩膀，打算幫忙調解一下，畢竟楚晗是他們的直系學長，能不交惡就別交惡，儘管楚晗看起來應該不會討厭他們就是了。

「別生氣別生氣，楚晗學長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高人，學長他剛剛救了你，這樣的話可以算是兩清了不是嗎？」

「唔……！」

「我說的對吧？好啦，別生氣了，我們做學弟的就體諒一下學長，說不定日後還能藉助學長的力量得到考試重點哦！」

原本很生氣的高壬深深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被趙釋的樂觀給磨平了。

最後他在沉默之中點了點頭再看向楚晗說：「我原諒你。」

一聽高壬願意原諒自己，楚晗不禁拍拍胸脯，有些鬆了口氣般地微微一笑。他挺怕這個學弟以後不理自己，畢竟他無意中害學弟被自己給牽連。最重要的是，好歹是直系學弟，把這關係給搞僵了可不是件好事。

「都散了吧。還有，學長，如果葉哥回來了，就替我向他打個招呼。」周之霖一隻手抓著許瑞哲，一隻手很順其自然地勾著趙釋的脖子，回頭對楚晗補上這麼一句。

先是愣了一下，楚晗便點點頭，於是大家就地解散，高壬也隨周之霖他們離開此地。



轉眼間假日到來，早已準備就緒，整裝待發的趙釋穿著一件很休閒的整潔T恤，下著一條卡其色的棉麻長褲，笑容極為燦爛地站在他們當中總是最早起身的周之霖面前。

看著眼前像是在閃閃發光似的趙釋好一會兒，周之霖不由看得出神，因為趙釋的那雙眼睛酷似夜空中最為明亮的星星。

「早安。」稍稍收斂那份心思，周之霖輕聲地跟他道安。

「早早早，今天是假日，你說好要請我吃好吃的！」趙釋興奮歸興奮，但他有刻意壓低聲量避免把另外兩個室友吵醒，因為昨天他們倆打遊戲打到過了宵禁時間還在打，簡直不怕被逮到。

「阿釋，你是盤算著三餐都讓我請客嗎？」

「咳……就、就兩餐，晚餐我可以自己解決。」

見他莫名有些慫，周之霖無奈笑了笑，旋即伸手摸摸他的頭就拿衣服去廁所換。

趙釋不由鼓起腮幫子，趕緊把被弄亂的頭髮給弄好，然後就坐到床上刷起手機，順便去看看女神發佈的狀態之類的。

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畢竟女神那麼搶手，他需要多多留意。

當然他不是什麼變態跟蹤狂，他頂多就是偶爾看看女神在社交媒體上發佈的狀態之類的，再不然就是背熟她的課表，但也只是背熟罷了，並沒有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正當他嘿嘿笑著瀏覽方雲婷的狀態之時，許瑞哲的聲音忽然從他的床位飄過來。

「我說……阿釋，這一大清早的你就敲詐之霖啊……」他顯然是剛醒過來，睡眼惺忪的，不斷打著哈欠。

「抱歉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見許瑞哲醒了，趙釋立刻意識到剛剛他和周之霖交談的時候果然沒有控制好聲量。

許瑞哲打過哈欠之後便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趙釋，最後搖搖頭發出冗長的歎息聲。他真搞不懂為什麼周之霖都那麼明顯了，這個腦袋裡只有女神的直男室友卻沒發現？

算了算了，他自己的發小都沒發現了，更遑論這個直男室友。

「阿釋，作為你的室友，我認為我要給你一句勸告。」

「啥？」

「出門在外，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此時此刻，趙釋的頭頂上冒出許多問號：「？？？」

當周之霖換好衣服，連頭髮都經過一番梳理從廁所出來時看到趙釋滿臉疑惑，於是看向不曉得對他說了些什麼的許瑞哲。被那淡然的眼神一掃而過的許瑞哲當下閉麥不說話，倒頭繼續睡覺，他可不想再次醒來的時候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見許瑞哲乖乖睡回籠覺，周之霖收斂起方才的冷淡，在趙釋面前換上了一副溫煦的面孔，尤其那笑容溫柔無比，那雙眼神根本是滿滿的寵溺。

兩個人一起出門，沿著宿舍緩步踏出校園，走在暫時沒什麼人煙的街道上。

趙釋走在前邊，周之霖則走在他後邊用他溫柔的目光守候那道身影。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把趙釋佔為己有，最好是把人給藏起來，然後只允許那雙燦若星子的眼睛裡容下他的身影。可惜他不能這麼做，他不想讓趙釋討厭自己，他想要他天天開開心心，任何悲傷必須遠離他。

「唔……之霖，你有想吃的嗎？」

「吃你。」

「？？？」不好意思，他好像沒聽清楚。

周之霖反倒是微微勾唇，看向其他地方：「不如試試看那間？我之前看到有人說不錯吃。」

很快的趙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露出一副吃貨的模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家專賣早點的餐館。

「走走走，我餓了！」趙釋只要看到吃的，基本上就會把其他事情扔一邊，甚至抓起周之霖的手，在他尚未回過神來之際就帶著人越過馬路跑到那家餐館，很顯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品嘗美食。

一大清早的，餐館顯然人還不多，所以他們很快的就找了個可以外面風景的位置坐下，趙釋則在一坐下就拿起菜單迅速掃描幾眼果斷下單，全程沒有詢問周之霖的意見，更沒有問他想吃什麼。

周之霖倒是不怎麼介意，他雙手交疊擱在下頜，似笑非笑地看著笑容燦爛的他。

「你都點了什麼呢？」

「廚師推薦的我都點……啊！抱歉抱歉，我太開心了都忘記要問你想吃什麼……」

這時，趙釋方才想起自己都忘了問他想吃什麼就自顧自的點單。他不由尷尬地搔搔臉頰，嘿嘿笑著，眼神閃爍。

「沒關係，你點的應該不少，我可以幫忙吃你吃不完的。」只有在趙釋面前才會如此善解人意的周之霖微微笑道，示意他不用道歉。

「真、真的不生氣嗎？哎，之霖，你這性格真好，怎麼不去交個女朋友？要是我是女的我一定倒追你！」趙釋很天然地給自己挖了個坑。

在暗戀自己的人面前說這種話是非常危險的。

只見周之霖微微瞇起雙眼，臉上笑意無限擴大。

「我不急著找對象。不過，阿釋如果想追我的話，我會好好考慮。」周之霖並沒有直面說出會立刻答應，因為他知道趙釋只不過是在讚揚自己的性格。

其實，如果趙釋足夠細心的話，他就會發現周之霖人前人後不一樣，可惜他完全沒察覺到。

「之霖你真不考慮找個女朋友嗎？」趙釋對於周之霖居然沒有想要找對象的念頭感到很疑惑，不禁好奇地問道。

豈知周之霖沒有回答，反而是掐准上菜時間轉移話題：「早餐來咯，先吃吧。」

果然，趙釋的注意力就這樣被轉移，他現在已經被食物給完全吸引住，連關心室友找女朋友的這件事都拋之腦後。而周之霖坐在他面前，安安靜靜的欣賞心上人享用早餐的歡樂模樣，心裡面倒是正在盤算著些什麼。

後來趙釋吃飽喝足，周之霖也有幫忙把趙釋吃不完的給吃了，在付錢之後兩個人這才一起離開餐館，稍微散散步消化一下再回宿舍。

「這家食物很不錯，下次還可以再來吃。」稍稍伸個懶腰，趙釋語氣歡快地說道。

「好啊。」周之霖寵溺一笑，還順手摸了摸他的頭。

「把阿緒和阿哲也帶上，有好吃的可不能忘了他們倆。」

「……都可以。」

原本還指望可以兩個人一起吃早餐的周之霖沉默片刻才回道。反正他也不討厭那兩個室友，尤其許瑞哲有時候很會看他臉色特地讓他跟趙釋能夠二人獨處，所以看在這個份上，他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就在他們剛踏入校門口之時，不遠處有兩個女孩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趙釋視力很好，人還沒走過來就立刻認出那兩個女孩中的其中一個正是他的女神！

「啊，女神……」

一聽見他嘴裡喊了這兩個字，周之霖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方雲婷和林玲二人。當下他美好的心情變得不太好了，他對方雲婷沒有太多的好感，再加上她似乎對他比較感興趣。

思及此，周之霖看著方雲婷的眼神多了一絲冷漠與厭惡。

直到方雲婷和林玲走近之時，她們看到他們倆後不禁一愣，旋即方雲婷面帶微笑地走過去。

「早啊，周同學和趙同學。」她的聲音十分悅耳，再加上那完美的微笑，只要是個男的都會不自覺被吸引，更別說暗戀她的趙釋此刻心臟快速跳動。

「早、早早早早安，女……方同學和林同學！」趙釋緊張之下不忘道了聲早安，只是他又差點喊方雲婷女神了，畢竟他還不想把自己對她的心意說出來，因為方雲婷顯然不認識他這個明明跟她同一所高中出來的同學。

不認識是很正常的，那時趙釋是三班的，方雲婷是一班的，而身為校花的方雲婷自然而然的被許多男同學喜歡著，追求者也很多，所以不怎麼出眾的趙釋沒有被她注意到。

「其實你們可以直接喊我們的名字，畢竟大家都是小組作業的組員，不需要這麼生分。」依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方雲婷柔聲道，但一雙眼神卻放在無視她的周之霖身上。

「欸？這、這怎麼好意思？」趙釋雙眼不由瞪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個稱謂而已啊。你們叫我雲婷就好，不要天天都喊我方同學。然後我閨蜜的話，你們就喊她玲玲吧。」

「雲……雲婷，還有玲玲。好的，我以後會努力這麼稱呼妳們，相對的妳們可以直呼我們的名字哦！」趙釋在喊方雲婷的名字時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重新振作。

全程沒有說話的周之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旋即點點頭當作是有在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雲婷，時候不早了。」這時，林玲在掏出手機後忽然開口冒出這麼一句。

聞言，方雲婷連忙看了下自己的手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哎呀，這麼晚了。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啊，不介意的話能不能交換一下聯繫方式，這樣一來就不擔心沒法完成作業。」

「好啊好啊，這是我的二維碼，掃一下就能加好友。之霖，你也……」趙釋這下高興極了，趕緊打開自己的二維碼準備讓方雲婷加他好友，同時也喊了周之霖一起加。

「你加就好，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口頭告訴我。」周之霖這是拒絕了方雲婷的好友請求，不過趙釋沒想太多，就「哦」了一聲，帶著興高采烈的心情跟女神加好友，還不忘加了林玲好友。

方雲婷秀眉微微一顰，但很快的便舒展開來，面帶微笑的加了趙釋好友就先行離去。至於林玲，她特意看了趙釋和周之霖一眼，尤其是周之霖，她在接收到某個眼神後立即低下頭，加快腳步跟上方雲婷，轉眼間兩個女孩的身影便漸行漸遠。

「嗚哇……我居然加了女神好友！之霖，我終於跟女神變成朋友了，我好感動啊！」趙釋是真的很開心，以至於他開心到直接抱住周之霖。

由於這個擁抱太突然，周之霖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趙釋的體溫慢慢傳到他身上，他才逐漸回神，一雙手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摟住趙釋的腰，讓他無法逃離他的懷抱。

但趙釋沒有抱多久，周之霖也很努力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慾望，所以該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還得多虧周之霖的自制力好到不能再好。

不過，不討一點利息真的很對不起他的自制力。

「阿釋，你佔了我很多便宜呢。」周之霖看著趙釋那副高興不已的小表情，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嗯？呃……咳，我會償還的。」趙釋愣了一下，然後才會意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禁尷尬不已。

「那麼我可以討點利息嗎？」

「欸……！」

不等趙釋反應過來，柔軟且溫熱的觸感已覆上他的唇瓣。當下趙釋腦袋一片空白，但他也迅速反應過來曉得自己這是被親了，白皙的臉頰瞬間透紅，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甚至被親得停止呼吸。

似乎感覺到他沒在呼吸，周之霖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他還是放過趙釋，畢竟這不過是「利息」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總算親到心上人的嘴，方才不好的心情都瞬間變得格外美好。

「阿釋，下次接吻的時候不要閉氣。」周之霖似笑非笑地繼續欣賞那通紅的臉頰，不忘提醒趙釋記得呼吸。

趙釋捂住被親的嘴，整個人顯得很混亂。

「你、你……那是我的初吻！」但他不忘用帶著哀怨的語氣控訴。

雖然有猜測過趙釋或許還是初吻的周之霖在得到本人的認可之後不由怔了怔，然後再摸了下剛剛奪走那個初吻的嘴。

「至少你有經驗了。」最後周之霖試著給自己找藉口。

「呃……這話挺有道理的，我竟無法反駁。」趙釋撇撇嘴，但他沒有很生氣。

「其實男生親男生不怎麼奇怪，關係太好的話會親嘴當作在開玩笑。」周之霖這會兒已經開始睜眼說瞎話。

聞言，趙釋露出愕然的表情：「真的嗎？」

「不行的話，我們回宿舍。瑞哲和卿緒是發小，我想他們應該也做過類似的事情開對方玩笑。」

「那我們馬上回去，不然阿緒一醒就會直接投入到遊戲中了！」

趙釋風風火火的準備一路狂奔回宿舍就為了求證，但在看到周之霖還慢吞吞走著的樣子後，他急得不顧方才的尷尬與一點的羞澀，直接抓起他的手跑起來。

至於周之霖，他這會兒正在思考待會兒要怎麼坑另外兩個室友，因為他剛剛說的都是謊話，畢竟哪有男生會好到親跟自己同性的朋友的嘴？親臉倒是還好，親嘴？那根本就是其他意思了，但他不想暴露自己對他的那份喜歡，只好把那兩個室友給拖下水。

於是，他們回到宿舍，踏入寢室的時候，墨卿緒剛醒來沒多久，人就坐在書桌前吃著麵包，而許瑞哲則是躺在床上看書。

「阿哲！阿緒！你們是感情很好的發小吧？那麼你們會不會好到親對方的嘴當作開玩笑？」趙釋一開口就彷彿扔了個重磅炸彈，差點把墨卿緒給嚇得被麵包給嗆到。

至於許瑞哲則在愣了好一會兒後，下意識看向一副「與我無關」表情的周之霖，然後再仔細觀察趙釋的臉孔，發現了一些端倪，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咳咳咳……阿釋，你說的這什麼話呢，我們兩個……」墨卿緒正想道出事實之際，許瑞哲倒是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嗯，會的，會親嘴。」為了保住小命，許瑞哲決定陪著周之霖睜眼說瞎話。

墨卿緒直接傻眼地瞪著許瑞哲，但他狂給他一個看不太懂的眼神，於是不情不願地往趙釋和周之霖那邊一看，恰好接觸到周之霖殺人般的眼神後，他慫了。

然後？然後他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偶爾也會這麼做用來噁心對方。」

「但我好像沒看過你們這麼做啊？」趙釋很天真地指出這一點。

許瑞哲和墨卿緒先是一愣，然後悄悄地看了下周之霖，卻見他動了動下頜，很顯然是叫他們當場表演親嘴行為。

不想事後被周之霖報復的他們倆先是面面相覷，接著許瑞哲直接從床上起來走到墨卿緒面前，在他用著「你不會是想來真的吧」的這種眼神瞪著自己的當兒，果斷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惡狠狠地親下去。

目睹這一幕的趙釋是個連女朋友都沒交過的純情男孩，所以看著室友在自己面前親嘴，他也跟著一起臉紅起來，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往哪裡看。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男生和男生親嘴只是單純的「鬧著玩」。於是他鎮定下來，真的把周之霖親自己的行為視作「收利息」的一種方法。

殊不知，他在不久之後會因為這個收利息的方式莫名從直路走向彎路，打開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