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結盟

　　「我以令咒下令，Assassin...」話未說完，一根粗壯的觸手便塞進了遠坂凜的嘴吧中，讓遠坂凜被迫中止了原先的動作，同時，和綁住Assassin同類型的觸手也從地面上的泡泡中冒了出來，將遠坂凜五花大綁。

　　「唉呀，小姐姐，雖然一般魔術師的攻擊對我沒什麼效果，但妳可別以為我會沒在注意妳喔。」

　　「嗚...嗚...」嘴裡被觸手給塞滿的遠坂凜難受的怒視眼前的小女孩。在Servant戰鬥時，大部分Master能做的就只有支援自己的Servant，但同時，也必須時時提防自己四周的危險，在第四次聖杯戰爭時，有多位Master就隱身幕後，讓敵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避免對方Servant的攻擊。

　　「額呵呵呵〜既然連Master都抓到了，那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呢。要先玩哪一個呢？嗯〜先從妳這個魔術師來好了，好好期待吧，額呵呵呵〜」

　　「嗚〜咕〜咕〜嗚嗚嗚」遠坂凜怒視著小女孩，那些噁心的觸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裡頭，貼緊她的皮膚，在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不斷游離著，連敏感部位也不放過，這個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將手伸到她的衣服裡頭亂摸一樣，對一位生性高傲的美女魔術師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額呵呵呵～小姐姐，感覺如何啊？妳看起來很舒服呢。那我也把妳的Servant也拉過來一起玩好了，畢竟妳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像話嘛。」

　　然而，就在小女孩回頭時，她吃了一驚，原先Assassin被觸手綁住的位置，只剩下Assassin的衣服被懸吊在觸手上，Assassin卻已經不見人影。於此同時，她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快速進逼的殺氣，她回過頭來，只見Assassin已褪去剛才的騎兵服裝，只剩一件內搭衣物，用比剛才快上接近一倍的速度用長劍刺向她，小女孩緊急操控觸手防禦，除此之外，由於有一開始那一快速突刺的教訓，她也同時在身前製造一個圓形的防禦法陣。Assassin的劍術雖然凌厲，但也無法擊碎那防禦法陣，而此時，6、7發光束射向Assassin手中的那把長劍，Assassin用盡全力抵擋之時，又有另外幾隻觸手從另一個方向抓住Assassin的雙手，並將那把劍從Assassin的手中給拉扯了下來。看到長劍脫手後，小女孩便解開了身前的防禦法陣，額頭上的鑰匙孔凝聚了紫黑色，比觸手發出的光束更耀眼、看起來更加具有破壞性的強光，「沒有了劍妳也就什麼都沒了吧。看來得先除掉妳呢，大姊姊。」小女孩正色說道。遠處的遠坂凜看了奮力地掙扎，露出無助的眼神，Assassin是她唯一的希望，他若被打倒，遠坂凜將會陷入這生不如死的觸手地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紅色的長槍如同閃電般切斷了綁住Assassin雙手的觸手，緊接著，長槍便從持有者的手中擲向了小女孩的左腿。小女孩趕緊用觸手及防禦法陣擋住那長槍的攻擊，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從額頭射出的強力光線也硬生生被打斷。

　　「是誰？居然敢來攪局。」

　　「Lancer，為什麼你會...」

　　「妳可別誤會了，美麗的小姐啊。我可不是因為妳的美麗才來幫妳的，只是當我和Saber對戰時，妳給我偷襲的那一刺，這個屈辱我可不能善罷甘休，我一定要親自解決掉妳。」

　　「明明就是在泡妞...嘔〜」站在遠處，也同樣被Lancer所救的遠坂凜說道，接著卻開始嘔吐，看來那塞進嘴裡的觸手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敢想像啊。

　　話未說完，無數的觸手又開始包圍這兩位英靈。

　　「要來了喔，Assassin。」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是嗎。那就一起上吧。Lancer。」


　　「這樣砍下去也不是辦法，觸手再生的速度，遠遠快過我們砍死他們的速度。而且因應之前好幾次的突襲，Caster她已經將自己包覆在觸手堆裡頭了。就算要砍，若沒有足夠的破壞力也是行不通的。」話未說完，又有兩條觸手纏上了Assassin的腰上，Assassin立刻將其斬斷。

　　「可惡，真煩人啊，這些臭章魚...對了，Assassin，妳有破壞力強大的寶具嗎？」

　　「你問這問題做什麼？使用了寶具就等同於展示了自己的真名，怎麼可能會隨便透露。」

　　「不，在這情形下，我們就各自使用自己的寶具，算是公平抵銷，不然現在也拿這小蘿莉沒辦法。我的寶具有著絕對命中並保證殺死對手的能力，但現在有那團厚達8米的觸手肉塊擋著，我的寶具也無用武之地，所以才打算問妳看看。」

　　「嗯〜」Assassin陷入一陣思考，「Master，您認為現在是解放寶具的時機嗎？」Assassin隔空用Servant與Master的特殊管道通話。

　　「現在屬於非常狀況，Assassin，我准許你使用你的第三寶具。」遠坂凜回應道。

　　「了解」
　　「Lancer，我的寶具論破壞力的話並不高，或許沒有辦法打穿那團肉壁，但絕對能在短時間對其造成大幅的削減，若之後無法突破，剩下的也只能麻煩你了。」

　　「包在我身上，女士的要求我怎敢不從呢。」

　　「那就上吧。」說完，Assassin身邊出現了朵朵美麗的花兒圍繞在他的身旁，他的長劍也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好像有點意思啊！」Lancer手中的長槍也不惶多讓，散發著血色的紅光。

　　「別以為你們兩個能得逞。」被肉球塊包圍的小女孩察覺到對手的戰鬥態勢後，清楚對方要使用寶具，便趕緊操縱觸手對他們發動攻擊，然而她終究慢了一步。Assassin早已凝聚完寶具所需使用的魔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越重重觸手衝向了小女孩所在的觸手堆。

　　「王家的百合啊，寄託這份對理想祖國的盼望，傾注於吾劍，如七世般長久的思念，盛開吧...『百合盛開 七世盼望』」

　　那一刻的時間彷彿暫停了一般，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下一刻，Assassin的劍法化為一團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向那團肉球襲去，白光由肉球上的某一個點，迅速地向裡頭侵蝕，毫無阻撓的直達那厚達8米的肉塊的深處。

　　「這...這不可能。」小女孩驚訝地叫著，並迅速展開防禦法陣，但面對這化為白光的劍術，防禦法陣形同虛設，連做到阻撓的功用都沒有。

　　「妳的心臟由我收下了，刺穿死棘之槍。」Lancer大喊。

　　詛咒的朱槍脫手，就如有著自主思考能力的人工智慧一樣穿越重重觸手，命中了小女孩的心臟。

　　「額啊啊啊～」被刺穿心臟的小女孩在被貫穿後，全身變為紫黑色，化為一團黑霧消失了。在小女孩消失後，所有的觸手也都消失不見了。

　　「喔×，他媽的，弄了半天居然只是分身...」Lancer氣得大聲抱怨。

　　「確實是個讓人沮喪的結果啊。」Assassin說「但更讓我在意的事，假如分身就有這種實力，那本尊的話可就不得了了。」

　　「的確，分身就有這般實力，本尊的話會是個怪物吧！」Lancer暫時止住火氣說道。

　　「好了，現在危難已經除掉了，接下來輪到你了，Lancer。」Assassin轉過身來，拔劍面向Lancer。

　　「喂～喂～先罷手吧，看看你的Master現在的情況，還是改天吧。」Assassin看了看身後的遠坂凜，雖然依舊保持站立的姿勢，但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在硬撐。

　　「要打等下次吧，對了，下次見面要約哪間餐廳呢？」

　　「Lancer，剛才你救了我的Master，我在此向你表示感謝。但也請你自重。我們處於敵對關係，況且我有兩個不能成為你的愛人的理由。請收回這個想法吧。」說完，Assassin也向Lancer做了個感謝的姿勢以表達謝意。

　　「唉呀，戰場上的女人還真是的，怎麼都不懂人生苦短，當及時享樂的道理呢。算了，我想我們之後還是會碰面的，到時妳說不定救會改變心意了也說不定。那就下次再見面囉。」說完Lancer轉身便跑了。

　　「Master您不要緊吧？」確認小女孩完全離開後，Assassin馬上過去攙扶遠坂凜。

　　「怎麼可能不要緊，不過，剛才還真是有驚無險呢。嘔〜咳咳咳」遠坂凜抱怨了幾句後，隨即不斷地嘔吐。

　　「您別逞強，先好好休息吧。Caster暫時不會回到這裡。現在附近也沒有感覺到其他敵人的氣息。您先休息一會兒，有什麼吩咐之後再說也不急。」遠坂凜點了點頭，Assassin便將遠坂凜抱到了他們身旁的一棵行道樹下休息。

　　休息了一段時間後，遠坂凜稍稍恢復了元氣，說道：「剛才真是可惜，打倒的居然不是本體，而是分身，下次再碰到時我們可能就沒這麼好運了。Assassin，下次對付她要更加小心。」

　　「了解，Master。」





　　而在衛宮士郎這邊。雖然有了Rider的幫助，但面對強大的Berserker，他們依舊處於下風。

　　「砰！」又一個墓碑被Berserker給打爆，但依舊沒有傷到Saber和Rider。

　　『天啊，這些英靈打架真夠狠的，破壞公物還不夠，連別人家的墓碑都要掀。』衛宮士郎心裡這麼想著。

　　「■■■■■■■■〜■■■■■■■■〜」Berserker怒吼著衝向了Saber，Saber擺好了作戰姿勢，但腳步微蹲，出現了些看起來像是要移動的跡象，口中也唸唸有詞。就在Berserker距離Saber不到兩米時，Berserker像是撞到了什麼障礙物一般停頓了一下，在這一瞬間Saber迅速地往旁邊移動，而在她原先所站的位置的附近颳起了一陣大風，吹起了沙石擋住了Berserker的視線，而剛才阻撓Berserker的障礙物，一棵在墓旁的樹，它被Berserker撞毀所產生的碎片也隨著這陣沙塵一同干擾著Berserker。Berserker抓狂得拿起斧劍亂砍亂吼，在沙塵稍微平息了些時，一個黑影迅速地從上方朝Berserker直直落下，伴隨著重力加速度，Saber將Berserker從頭上到腳下劈成了兩半。

　　「呼〜呼〜」Saber喘氣著，然而過了不久，被劈成兩半、照理來說應該是死了的Berserker的身體又再度癒合，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第3次了，我們已經摧毀這狂獸的身體3次了，他怎麼還有辦法活著呢？」看著伊莉雅完全沒有任何動作，Saber知道Berserker並沒有接受任何治癒魔術的支援，但卻依舊生龍活虎的站在她的面前。

　　「妳們也太小看我的Berserker了吧，這點程度是殺不死他的。他是希臘神話中的大英雄海克力士，可以說是本次聖杯戰爭中最強的Servant呢。」

　　「這種對手，還真是麻煩呢。」

　　「大英雄... 海克力士...那個人的...子孫是嗎！哼〜」Rider突然全身顫抖，散發出比剛才濃厚的殺氣。不理會一旁的間桐慎二的制止，直接走到Berserker的面前。

　　「因為打不贏所以瘋了嗎，幹掉她，Berserker」伊莉雅笑著說道。

　　「快躲開，妳擋不住他的攻擊的，Rider」Saber大喊。

　　「妳在幹嘛，笨蛋，快給我回來。」間桐慎二大吼。

　　而就在Berserker兇猛的衝過來時，Rider撕開了眼罩，露出了藏在裡頭的雙眼。

　　「■■■〜■■■〜■■■〜」Berserker如受到了重壓一般，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Berserker，你怎麼不攻擊了呢？」伊莉雅意識到Berserker不尋常的反應後，吃驚地說道。而同樣震驚的也包括Rider、Saber等人。Rider的真實身分是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擁有著能讓人石化的魔眼，但由於Berserker有著極高的對魔力等級，所以魔眼只能讓他一時無法動彈，並造成所有能力值下降，但卻無法石化Berserker。

　　然而，對高手而言，一瞬間的破綻便足以造成嚴重的後果，Saber把握這個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長劍直接刺向Berserker。不過Berserker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剛才和兩位Servant的戰鬥中雖然被殺死了3次，但也摸清了她們的戰鬥方式，加上他的肉體具備了在自身被殺死後，能夠對敵方攻擊產生抗性的能力。只見Saber的劍雖然從正面刺向Berserker的體內，但卻只能在其表面造成皮肉傷，而Berserker隨即抓住劍身，將Saber連人帶劍甩了出去。

　　「今天就先到這邊吧，Berserker，看來她們好像還藏有什麼不得了的必殺技呢？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吧。況且，我也對那邊的Rider有點兒興趣了呢。所以，就讓他們再多活一段時間吧！」

　　於是Berserker便停止了攻擊，退到了伊莉雅的身旁，兩人緩緩的從濃霧中消失了。

　　「呼，剛才真是驚險啊。話說慎二，我問你，你為什麼會是個魔術師？」衛宮士郎喘了口氣後隨即用嚴肅的臉龐看著間桐慎二。

　　「這話才是我要問你的呢，我本來就是生長在一個魔術世家，會成為魔術師並不奇怪吧。我倒是比較驚訝衛宮你為什麼會參加聖杯戰爭呢。」間桐慎二回答道。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

　　經過了雙方說明各自為何會出現在這戰場後，間桐慎二問了一句「既然我沒有魔術迴路、卻精通魔術知識，而衛宮你則是擁有魔術迴路、卻完全沒有半點魔術知識。那麼，不如我們結盟吧，這樣剛好可以互補。不然我們兩個可都算是半吊子的魔術師，面對到像遠坂凜這樣的對手時，一定會被對方給輕鬆解決的。」

　　衛宮士郎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為間桐慎二說得不錯，面對敵人時，像自己這種半吊子的魔術師的確沒有半點勝算。還不如找一個勉強還可以信任的朋友結盟。

　　「那好，就照你的意思，結盟吧！」







隔天，也是從衛宮士郎被Lancer襲擊，並召喚Saber開始算起的第二天。
依舊是在看起來和往常一樣的學校。


　　「看妳們的表情，這次的草莓蛋糕有那麼好吃嗎，對了，Saber要不要也來一塊...」

　　「士〜郎」

　　「抨！」

　　「唉呦，我只是想拿蛋糕給妳而已啊，生什麼氣啦？」衛宮士郎大叫。

　　「生什麼氣？你覺得有學生在我的課堂上睡叫我該不該生氣！」藤村大河生氣的看著衛宮士郎，氣勢如同老虎要吃掉小白兔一樣。讓剛醒來的衛宮士郎嚇了一跳。

　　「對不起啊，藤姊，昨天幾乎沒什麼睡，所以今天課堂上才不小心睡著了。」

　　「真是的，你深夜都幹了什麼去啊，打遊戲嗎？」藤村大河問道。

　　「不是啦，我是在試著做最新的料理啦。」不想說出實情的衛宮士郎便編了一個謊言。

　　「什麼料理啊，記得做完要帶來學校分給全班同學品嘗喔！」

　　「對啊，衛宮同學的手藝最好了。」

　　「衛宮大廚，你什麼時候要開餐廳？」

　　「新好男人！」

　　「衛宮同學以後的老婆應該會很幸福吧。」

　　「真用心啊，藤村老師真有福氣呢！」

　　「衛宮啊，老師都被你這個大廚給寵壞了，所以才沒男朋...」

　　「你們給我安〜靜〜」

在喧鬧聲之中，上午的課也結束了。

正當衛宮士郎和柳洞一成準備一起去吃午餐時，間桐慎二叫住了衛宮士郎。

　　「衛宮，待會和我到頂樓去吃午餐吧，我有些是要和你講一些事情。」間桐慎二說道。

　　「可是...」

　　「沒關係的，衛宮，假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去吧，不用管我。」柳洞一成看出衛宮士郎的顧慮便說道。

　　「唷，會長大人可真是開明呢。」間桐慎二帶著嘲諷的嘴臉說道。

　　「我說慎二，沒必要用這種諷刺的語氣吧。」

　　「真是的真是的，衛宮是會長大人的生命線這種事，不是全校都知道的嗎。」

　　「喂，慎二，沒有必要這麼說吧。」在旁的衛宮士郎忍不住說道。

　　「沒關係的，衛宮，對了慎二，聽說弓道部最近如何啊？你好像對學弟們很嚴厲是吧？最近美綴她和我說了些你的事呢。」

　　「夠了，時間不多了，衛宮，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呢。」間桐慎二像聽到了什麼他的剋星似的，連忙岔開了話題。




學校頂樓
　　「衛宮你手藝果然不是蓋的，難怪一成那小子每天都纏著你不放...」間桐慎二吃了幾塊衛宮士郎便當裡的雞塊後說道。

　　「沒有必要這麼針對他吧。話說你所要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啊？」

　　「差點忘了呢。」間桐慎二吞下了一大口白飯後說道。

　　「昨天那個愛因茲貝倫家的小鬼，依據Rider早上探查的結果以及我的猜測，她的根據地應該是在郊區森林中的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裡頭。」

　　「愛因茲貝倫家，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家族？」

　　「奇怪了，昨天遠坂和那神父沒有和你說過嗎？算了，我再說一次也無妨。」慎二停頓了一下，開始說道：
　　「『御三家』是指在聖杯戰爭創立初期就參加的三個家族，間桐、遠坂、愛因茲貝倫三個家族，而我就是間桐家的繼承人...」

　　「等等，你剛才是說到遠坂，難道遠坂同學的家族也是御三家之一嗎？」

　　「沒錯，而昨天那個銀髮小女孩，也是其中一個家族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就如同我剛剛說的，我已經大致猜測到她的根據地了。我認為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今晚去突襲那間別墅，但是你昨天也看到Berserker的實力了，若是在她的場子，戰況只會對我們更加不利；第二個選擇則是先擱置他不放，先搞清楚他那不死之身的能力後再做決定。你覺得呢？」

　　衛宮士郎想到了昨天的戰況，Berserker那可怕的力氣以及無限復活的身體，仍然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若給我選，我會選擇二。」

　　「我也是，那就先這麼定了。不過，衛宮，我比較好奇，為什麼那個高傲的遠坂會想救你這種和她完全不熟的人呢？」

　　「這個嗎？我倒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呢。」衛宮士郎心中尋思，那時的他整個人就是狀況外，對整個事件完全不知所措，只知道自己差點莫名其妙的被殺，整個人簡直是衰到爆炸。

　　「我個人認為她的動機可不單純，你想想，這狀況不就像是校花主動搭訕長得不帥又沒錢的單身狗一樣荒唐嗎。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可沒說誰是長得不帥又沒錢的單身狗喔。」

　　除非衛宮士郎耳朵長繭了才會漏聽間桐慎二那重複兩次的「長得不帥又沒錢的單身狗」，不過對這嘲笑，衛宮士郎像是習慣了一樣完全不介意。

　　「那你說她的動機會是...」

　　「利用你。我敢斷言絕對是這麼一回事，她應該是想利用你這個有著的Saber的Master來除掉一些較棘手的敵人吧，比如說Berserker。」

　　「這...應該不會吧。」

　　「衛宮啊，你可要好好想想啊。聖杯戰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該好好想想，誰是你的朋友、誰又是你的敵人了。」

　　衛宮士郎陷入了沉思，敵人？朋友？今天的敵人也可能是明天的朋友，反之亦然，在這場戰爭中，到底誰可以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