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即將失去的日常
本章節 3141 字
更新於: 2018-09-03
恐懼。
那是現在腦袋當機的我唯一能想到的詞彙。
什麼時候？那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突然憑空出現在面前，「歐伊……歐伊」的叫著，一隻足足比我大了三倍的山豬，就這麼瞪視著我。
怎……怎麼辦？拔腿就跑嗎？我跑的贏這東西？
「安平，你在發什麼呆阿？」走在後面的老爸說。
「超大的…山…山豬…」我繼續盯著跟我離不到五公尺的龐然大物。
「山豬？在哪裡啊？我怎麼沒看到？」走在老爸身邊的媽媽說。
沒看到？那兩根看起來就很不妙的獠牙欸？這是什麼整人遊戲嗎？是那個嗎？待會就會有人拿出「整人大成功！」的牌子嗎？
「我知道今天很熱，但都已經黃昏了，也不到熱昏頭的程度吧？」老爸說。
「誰熱昏頭啊！你們沒看見嗎？」我不禁回頭質問他們。
「如果是你的手現在指的方向的話，那裡什麼都沒有哦？」媽媽說。
這果然是什麼整人遊戲吧？我把頭轉回山豬的方向。
「奇怪？那傢伙呢？」
那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別鬧了，爺爺家就快到了，待會好好補充水分吧你。」老爸說。
嗯……也沒有什麼人埋伏在一旁等著跳出來的跡象，看來我真的是曬昏頭了。
一家人繼續往前走，只剩下「歐伊…歐伊」的聲響飄散在了空氣中……
我叫鄭安平，今天是我的１６歲生日，因為爺爺的堅持，所以今天才從台北下來台南。
阿，忘了說，爺爺是個道士，說什麼我１６歲生日一定要幫我驅邪什麼的，雖然老爸一開始反對，但還是拗不過爺爺，所以工作請假跟我跟媽媽回台南老家。
老爸他是個醫生，叫做鄭英傑，他說他從小就不信爺爺那套怪力亂神，認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科學根據的，也因為這樣跟爺爺的關係不太好。
媽媽她是我學校的老師，叫做陳子芸。媽媽她就沒有那麼的鐵齒，她還是相信世界上是有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存在。
我呢？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見的，但還是對未知的存在保持著敬畏心理。
但是剛剛的那頭山豬…真的是我眼花嗎？
「回來啦！等你們好久了！趕快洗手吃飯吧。」爺爺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等一下！先跟媽報備一聲我們回來了。」媽媽說。
我們點了香，在神壇前面拜了拜。
奶奶她好像在老爸小時候就過世了，而老爸也沒有談過關於她的話題，我也就沒有多問。
上完香，我們圍著放滿菜餚的桌子坐了下來。
「爸，你什麼時候才要上來跟我們一起住，每次回來這裡我都要請假，很麻煩欸。」老爸向爺爺發著牢騷。
「沒辦法啊…附近的道士只剩我一個了，我不放心這裡的人啊…」爺爺苦笑道。
「那種不科學的東西隨便找個人代替不就行了嗎？反正都是騙人的小把戲。」老爸說。
「好了啦英傑，別說了，爸爸那麼用心的煮了一桌子菜，趕快吃吧。」媽媽說。
「乖孫，爺爺煮了你最愛吃的豬腳麵線，多吃一點啊！」爺爺邊笑著邊幫我盛滿了一碗公的麵線。
「謝謝爺爺！我自己來啦，你先吃。」眼看著菜都快滿出來了，我連忙接下碗公。
大家默默地吃著飯，最後媽媽受不了了，率先打破尷尬的沉默。
「爸，為什麼您要我們今天一定要回來呢？跟安平的生日有什麼關係嗎？」
爺爺臉色一沉，說道：「其實本來是要昨天就要你們回來的，但是英傑這小子說什麼也不要提前一天……對了，已經傍晚了……你們來的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山豬……」我不禁脫口而出。
「蛤？什麼山豬？」爺爺一臉疑惑。
「安平被熱昏頭了啦，說什麼看到一隻比他大三倍的山豬……」媽媽回答。
「難道是……不……應該不會，護身符的靈力應該還夠……」爺爺小小聲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啊爺爺，我聽不到啦，大聲一點。」
「沒什麼事啦，對了，乖孫啊，你一直帶在身上的護身符呢？」
我從衣服內拉出護身符給爺爺看，它的外觀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一個五芒星的項鍊，從我有記憶開始就片刻不離身了，大概只有洗澡的時候會拔下來吧。
「有點破損了……」爺爺咕噥道。
「破損？哪裡？我看看……我沒看到阿，爺爺。」
「沒有啦，我不是說護身符啦。」
不是說護身符？那爺爺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吃飽了。」老爸突然站了起來。
「啊，我來收就好，你也陪爸聊一下天吧。」媽媽把老爸和自己的碗筷收進廚房。
「……」
「……」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爺爺問。
「嗯……也就那樣囉……」
「跟小芸還好吧？」
「我們很好，不用爸你費心。話說回來，到底為什麼今天要我們回來啊？」
其實我也很好奇，只是老爸和爺爺的氣氛實在太尷尬，我不敢問。
「唉…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吧…今天要你們回來，是為了安平的護身符。」
「就因為這種理由要我請假？你知道找人代班有多難嗎？」老爸有點不高興。
「什麼叫這種理由？我擔心乖孫的人身安全有什麼不對嗎？」爺爺反駁。
「都什麼年代了，你的乖孫需要擔心什麼？妖怪嗎？」
「如果我說是妖怪沒錯呢？」
「到此為止！！！」媽媽突然出現了。
「兩個大男人吵成這副德性，丟不丟臉啊？英傑你給我過來，爸爸您也是。」
感覺老爸跟爺爺哆嗦了一下，應該是錯覺吧。
經過差不多三十分鐘的「教育」，老爸跟爺爺看起來筋疲力盡。
「乖孫啊……以後要慎選老婆啊…」爺爺靠在我耳邊說道。
就在「和樂融融」的氛圍下，黑夜降臨了。
老爸跟媽媽睡在以前的房間裡，我則跟爺爺睡在一起。
……好想尿尿。
我從睡夢中醒來，小心翼翼的不吵醒爺爺，然後走去廁所。
啊……解放的感覺真爽，好像沒那麼睏了，出去走走吧。
我輕輕地推開了大門，享受了一下凌晨的空氣。
哈阿……真涼快。
嗯？有一隻貓咪在樹上呢，去逗逗它好了。
「喵～」我朝著它叫了一聲，它愛理不理的瞅了我一眼。
奇怪了，今天怎麼一直眼花，怎麼覺得看見了兩條尾巴？而且這個體型……對貓咪來說太大了吧？
突然間，它亮出了利齒和利爪，朝我直撲而來！
「！」全身的寒毛直豎，我在原地凝結了。
可惡！動起來啊！我的腳！
眼看貓咪的利爪即將揮舞到我身上……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惡靈退散！」是爺爺的聲音！
「喵啊！」貓咪的身上出現了很像棋盤格的圖案，發出了哀號聲，旋即化成一縷輕煙。
「乖孫！你有沒有受傷啊？」爺爺一臉擔心的問。
「是沒有……」我還處在驚嚇當中，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沒有就好，趕快進來睡覺吧。」爺爺說。
「好……」我恍恍惚惚地跟著爺爺回到被窩，陷入沉沉的睡眠。
嗚……好亮……我睜開眼睛，已經早上了。
「你起來啦，趕快去吃早飯吧，我們都已經吃飽了。」正在捲起窗簾的媽媽說。
哈啊……我搔搔頭，打著呵欠走出房間。
「懶懶散散的，不要因為是假日就賴床啊。」老爸邊看著電視邊嘮叨。
「快去吃，粥還是溫的，肉鬆在櫃子裡，要吃自己拿哦。」爺爺說。
我邊扒著稀飯，邊想著昨晚的夢。
「欸老爸，我昨天夢到我被一隻奇怪的貓攻擊，然後爺爺就把它幹掉了。」
「嘴巴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很沒水準。」什麼嘛，老爸真的是。
「乖孫啊，你那個不是在作夢哦。」爺爺說。
「爸，你不要亂講話。」不知道為甚麼，老爸的神色有點緊張？
「總是讓他知道比較好吧？」爺爺說。
知道什麼啊？他們藏著什麼秘密嗎？
「我就說這一點都不科學。」
「科學，科學，你什麼都只會科學，你不能因為自己不相信，就不讓別人知道真相。」爺爺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我納悶的問道。
「安平，你知道爺爺是做什麼的嗎？」從房間走出來的媽媽問我。
「做什麼？爺爺不就是道士嗎？」我說。
「哈哈……乖孫啊，爺爺表面上是道士沒錯，那你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嗎？」爺爺笑著問我。
真實身分？難道說，爺爺他其實是很厲害的間諜或殺手之類的嗎？好酷！
「你知道，什麼是陰陽師嗎？」爺爺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那是現在腦袋當機的我唯一能想到的詞彙。
什麼時候？那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突然憑空出現在面前，「歐伊……歐伊」的叫著，一隻足足比我大了三倍的山豬，就這麼瞪視著我。
怎……怎麼辦？拔腿就跑嗎？我跑的贏這東西？
「安平，你在發什麼呆阿？」走在後面的老爸說。
「超大的…山…山豬…」我繼續盯著跟我離不到五公尺的龐然大物。
「山豬？在哪裡啊？我怎麼沒看到？」走在老爸身邊的媽媽說。
沒看到？那兩根看起來就很不妙的獠牙欸？這是什麼整人遊戲嗎？是那個嗎？待會就會有人拿出「整人大成功！」的牌子嗎？
「我知道今天很熱，但都已經黃昏了，也不到熱昏頭的程度吧？」老爸說。
「誰熱昏頭啊！你們沒看見嗎？」我不禁回頭質問他們。
「如果是你的手現在指的方向的話，那裡什麼都沒有哦？」媽媽說。
這果然是什麼整人遊戲吧？我把頭轉回山豬的方向。
「奇怪？那傢伙呢？」
那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別鬧了，爺爺家就快到了，待會好好補充水分吧你。」老爸說。
嗯……也沒有什麼人埋伏在一旁等著跳出來的跡象，看來我真的是曬昏頭了。
一家人繼續往前走，只剩下「歐伊…歐伊」的聲響飄散在了空氣中……
我叫鄭安平，今天是我的１６歲生日，因為爺爺的堅持，所以今天才從台北下來台南。
阿，忘了說，爺爺是個道士，說什麼我１６歲生日一定要幫我驅邪什麼的，雖然老爸一開始反對，但還是拗不過爺爺，所以工作請假跟我跟媽媽回台南老家。
老爸他是個醫生，叫做鄭英傑，他說他從小就不信爺爺那套怪力亂神，認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科學根據的，也因為這樣跟爺爺的關係不太好。
媽媽她是我學校的老師，叫做陳子芸。媽媽她就沒有那麼的鐵齒，她還是相信世界上是有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存在。
我呢？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見的，但還是對未知的存在保持著敬畏心理。
但是剛剛的那頭山豬…真的是我眼花嗎？
「回來啦！等你們好久了！趕快洗手吃飯吧。」爺爺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等一下！先跟媽報備一聲我們回來了。」媽媽說。
我們點了香，在神壇前面拜了拜。
奶奶她好像在老爸小時候就過世了，而老爸也沒有談過關於她的話題，我也就沒有多問。
上完香，我們圍著放滿菜餚的桌子坐了下來。
「爸，你什麼時候才要上來跟我們一起住，每次回來這裡我都要請假，很麻煩欸。」老爸向爺爺發著牢騷。
「沒辦法啊…附近的道士只剩我一個了，我不放心這裡的人啊…」爺爺苦笑道。
「那種不科學的東西隨便找個人代替不就行了嗎？反正都是騙人的小把戲。」老爸說。
「好了啦英傑，別說了，爸爸那麼用心的煮了一桌子菜，趕快吃吧。」媽媽說。
「乖孫，爺爺煮了你最愛吃的豬腳麵線，多吃一點啊！」爺爺邊笑著邊幫我盛滿了一碗公的麵線。
「謝謝爺爺！我自己來啦，你先吃。」眼看著菜都快滿出來了，我連忙接下碗公。
大家默默地吃著飯，最後媽媽受不了了，率先打破尷尬的沉默。
「爸，為什麼您要我們今天一定要回來呢？跟安平的生日有什麼關係嗎？」
爺爺臉色一沉，說道：「其實本來是要昨天就要你們回來的，但是英傑這小子說什麼也不要提前一天……對了，已經傍晚了……你們來的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山豬……」我不禁脫口而出。
「蛤？什麼山豬？」爺爺一臉疑惑。
「安平被熱昏頭了啦，說什麼看到一隻比他大三倍的山豬……」媽媽回答。
「難道是……不……應該不會，護身符的靈力應該還夠……」爺爺小小聲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啊爺爺，我聽不到啦，大聲一點。」
「沒什麼事啦，對了，乖孫啊，你一直帶在身上的護身符呢？」
我從衣服內拉出護身符給爺爺看，它的外觀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一個五芒星的項鍊，從我有記憶開始就片刻不離身了，大概只有洗澡的時候會拔下來吧。
「有點破損了……」爺爺咕噥道。
「破損？哪裡？我看看……我沒看到阿，爺爺。」
「沒有啦，我不是說護身符啦。」
不是說護身符？那爺爺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吃飽了。」老爸突然站了起來。
「啊，我來收就好，你也陪爸聊一下天吧。」媽媽把老爸和自己的碗筷收進廚房。
「……」
「……」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爺爺問。
「嗯……也就那樣囉……」
「跟小芸還好吧？」
「我們很好，不用爸你費心。話說回來，到底為什麼今天要我們回來啊？」
其實我也很好奇，只是老爸和爺爺的氣氛實在太尷尬，我不敢問。
「唉…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吧…今天要你們回來，是為了安平的護身符。」
「就因為這種理由要我請假？你知道找人代班有多難嗎？」老爸有點不高興。
「什麼叫這種理由？我擔心乖孫的人身安全有什麼不對嗎？」爺爺反駁。
「都什麼年代了，你的乖孫需要擔心什麼？妖怪嗎？」
「如果我說是妖怪沒錯呢？」
「到此為止！！！」媽媽突然出現了。
「兩個大男人吵成這副德性，丟不丟臉啊？英傑你給我過來，爸爸您也是。」
感覺老爸跟爺爺哆嗦了一下，應該是錯覺吧。
經過差不多三十分鐘的「教育」，老爸跟爺爺看起來筋疲力盡。
「乖孫啊……以後要慎選老婆啊…」爺爺靠在我耳邊說道。
就在「和樂融融」的氛圍下，黑夜降臨了。
老爸跟媽媽睡在以前的房間裡，我則跟爺爺睡在一起。
……好想尿尿。
我從睡夢中醒來，小心翼翼的不吵醒爺爺，然後走去廁所。
啊……解放的感覺真爽，好像沒那麼睏了，出去走走吧。
我輕輕地推開了大門，享受了一下凌晨的空氣。
哈阿……真涼快。
嗯？有一隻貓咪在樹上呢，去逗逗它好了。
「喵～」我朝著它叫了一聲，它愛理不理的瞅了我一眼。
奇怪了，今天怎麼一直眼花，怎麼覺得看見了兩條尾巴？而且這個體型……對貓咪來說太大了吧？
突然間，它亮出了利齒和利爪，朝我直撲而來！
「！」全身的寒毛直豎，我在原地凝結了。
可惡！動起來啊！我的腳！
眼看貓咪的利爪即將揮舞到我身上……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惡靈退散！」是爺爺的聲音！
「喵啊！」貓咪的身上出現了很像棋盤格的圖案，發出了哀號聲，旋即化成一縷輕煙。
「乖孫！你有沒有受傷啊？」爺爺一臉擔心的問。
「是沒有……」我還處在驚嚇當中，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沒有就好，趕快進來睡覺吧。」爺爺說。
「好……」我恍恍惚惚地跟著爺爺回到被窩，陷入沉沉的睡眠。
嗚……好亮……我睜開眼睛，已經早上了。
「你起來啦，趕快去吃早飯吧，我們都已經吃飽了。」正在捲起窗簾的媽媽說。
哈啊……我搔搔頭，打著呵欠走出房間。
「懶懶散散的，不要因為是假日就賴床啊。」老爸邊看著電視邊嘮叨。
「快去吃，粥還是溫的，肉鬆在櫃子裡，要吃自己拿哦。」爺爺說。
我邊扒著稀飯，邊想著昨晚的夢。
「欸老爸，我昨天夢到我被一隻奇怪的貓攻擊，然後爺爺就把它幹掉了。」
「嘴巴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很沒水準。」什麼嘛，老爸真的是。
「乖孫啊，你那個不是在作夢哦。」爺爺說。
「爸，你不要亂講話。」不知道為甚麼，老爸的神色有點緊張？
「總是讓他知道比較好吧？」爺爺說。
知道什麼啊？他們藏著什麼秘密嗎？
「我就說這一點都不科學。」
「科學，科學，你什麼都只會科學，你不能因為自己不相信，就不讓別人知道真相。」爺爺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我納悶的問道。
「安平，你知道爺爺是做什麼的嗎？」從房間走出來的媽媽問我。
「做什麼？爺爺不就是道士嗎？」我說。
「哈哈……乖孫啊，爺爺表面上是道士沒錯，那你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嗎？」爺爺笑著問我。
真實身分？難道說，爺爺他其實是很厲害的間諜或殺手之類的嗎？好酷！
「你知道，什麼是陰陽師嗎？」爺爺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