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世界,請問要來點烏托邦嗎?》BEST FRIEND 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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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1-30
傳說────
地球存在著兩個美麗的世界,其中一個就是我們所居住的現實世界。
而另一個則是宛如夢幻般存在的美妙世界,烏托邦。
綜觀歷史,許多科學家嘗試尋找通往烏托邦的通道,但卻都毫無進果。
日子久了,人們也漸漸淡忘烏托邦的存在。
直到數年前,一個以十名科學家組成的科技團隊,向國際發表「烏托邦遷移計畫」後,人們再次重視了烏托邦的重要性。
據文獻記載,烏托邦是個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就連建築物還停留在城堡時代。
不過,他們的科技卻絲毫不輸給人類世界,據可靠文獻紀載,似乎擁有當世人類界未有開發構思的實際產物。
烏托邦。
依山傍水的綠意盎然。
井然有序的古歐式建築。
材質樸實卻意外給人華貴時感的服飾,成了他界國度眼中,既有的刻板印象。
這裡,落於大草原中央,被環狀民生居處包成一圈的歐式高聳城堡,發生著一場動軋上百人路跑的尋人暴動。
「大小姐──大小姐──!!」
現在,所有女僕和執事們,邊喊著相同台詞邊拚死命甩開城堡裡的每扇大小門,包括馬桶的水蓋。
其中,有一名女僕特別顯眼。
特別的不是她明明沒有殘疾卻帶眼罩。
也不是那一口奇特的說話方式,更不是從上而下被胸前兩座擋住腳尖的雄偉美景。
是那論這世界上,恐怕唯獨哈特利新藏才能與其相比,尖銳又高亢的聲線。
猛烈哭聲音波襲捲而來,全城堡的人同時倒地打滾時,一名年輕男執事以手刀式奔跑衝向女僕,狠狠地朝女僕的天靈蓋敲下去。
「妳這蠢乳牛!!妳是想讓全城堡的人同一時間去西方取經嗎,歧阜我流!」
「唔…痛、痛死吾了啦,吾第一次遭受到這等疼痛實在是,嗚啊啊……」
頭頂著兩個包的眼罩女僕放聲大哭,然後全城堡的人又再次默契十足的躺地打滾。
「對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衝動,不、不然,我送妳上次想要的眼罩當作賠罪吧,別再哭了啊!」
「好,這可是松永閣下親口答應的哦。」我流立刻收起眼淚,開心地手舞足蹈,跳起沒有螢光棒的勝利舞蹈。
「臭、臭小鬼,妳居然欺騙我?」
「哼哼,兵不厭詐,這是戰爭!況且……」我流掏出埋沒在乳溝深處的鵝毛筆,按下筆桿的紅色按鈕。
『對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衝動,不、不然,我送妳上次想要的眼罩當作賠罪吧,別再哭了啊!』
「……」一瞬間,松永的表面快速石化,接著粉碎。
是的,他記得這支曾轟動全國的發明,正是烏托邦傑出的發明家,同時也是烏托邦國王的千金,伊東凌花的首項作品──
錄音鵝毛筆。
「OK,萬事俱備,只欠眼罩。」
「完、完蛋了,那可是祖傳的眼罩啊……」
就在松永化為斑駁的石像時,身後傳來了響亮又刺耳的喀喀聲。
「喂──歧阜、松永,你們有看見大小姐嗎?」
大力踩了下高跟鞋,一身黑白對比強烈的女僕裝,手裡拿著菸槍的高挑女人,俯視著一座石像和還在跳打摳舞的少女。
「啊、啊呀,是…是春日前輩!」身體一驚,我流雙腳跟併攏,做出職業軍人的超標準立正。
「嗯?什麼嘛──原來是小喵喵呀,真是好久不見啦!」相較之下,松永反倒隨興過頭。
「住口,別叫那個綽號。」春日狠狠地瞪了松永一眼。
春日貓貓子。
由於與她的行事作風有著毀滅性的違和感。
所以,春日非常、極度討厭別人提到她的本名。
至於小喵喵是春日的綽號。聽說是一次慶功宴裡,春日不勝酒力,意外在眾人面前脫口說出一長串,沒人聽懂的「喵語錄」。
重點是,她當時還用「某意志」的舉手姿勢宣告。
好家在因為喵語錄的關係,不然可能會間接引發世界大戰也說不定呢。
「抱歉,抱歉,別那樣瞪著我,很恐怖啊!」
「哼,今天先不跟你計較。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啊!!!!」
突來的巨雷音波,差點把兩人彈出城堡外。嚴格說起來,他們全身的靈魂確實已經被轟飛了三分之二,只剩下鼻子的部分殘存。
「非、非常抱歉,春日前輩!」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真是的,也不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身為皇族的大小姐如果缺席,從今以後伊東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緊接著又是一陣連環怒吼,這次兩人只剩下鼻孔了。
正當春日準備送他們去地府投胎轉世時,一隻白皙手掌拍了下她的肩頭。
看見飄逸的雪白馬尾,春日先是有些驚訝,之後立刻取下口中的菸槍,畢恭畢敬的向雪髮少女鞠躬。
「抱歉,讓您見笑了,野野村親衛長。」
野野村輕輕地晃了下後腦勺的雪白馬尾。
「不能怪你們,大小姐本性難捉摸。再者……我大概能猜到大小姐的去向。」
手指擱在下巴,銳利的眼神似乎能看透所有真相。
「話說回來,野野村親衛長,您今天不是──」
話才講到一半,松永就遭到我流攔腰衝擊,直挺挺地插入石牆內。
正打算回頭怒罵時,赫然發現有一道閃亮的光線,停在野野村的白皙臉蛋上。
「請、請問──閣下就是……傳說中,年僅八歲就擔任親衛長的野野村愛大人嗎?」
「……妳是?」或許是個性嚴肅的關係。對小粉絲的興奮提問,反觀野野村仍是冷漠低音。
「可可可以冒昧地請閣下,與吾合影嗎?」
看來與傳說中的偶像面對面,以一個荳蔻年華的少女而言,還是過於刺激了。
只見我流捧著相機,全身上下不停顫抖,小小嘴巴時不時冒出「噗咿噗咿」的喘息,靜待野野村的回覆。
「……」在強力目光的照射下,野野村尷尬咳了一聲,試圖向春日發出求救訊號。
「真是的,不要太得寸進尺!在找到大小姐之前,這東西就由我保管吧。」
語畢,一把將相機從她的掌中抽走。
不甩我流的哭喊打鬧,硬將她連拖帶扯的帶離現場。
眼見局外人都離開了,松永輕拍褲管,用不同以往的嚴肅語氣說道。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千萬不要感情用事。」
「……」
「十年的躲藏,十年的忍耐……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走在太陽底下了。」
滿腔的怒火。
緊握的拳頭不斷往掌心陷入,這是一種忍氣吞聲,苦苦挨了數十寒冬的燜焗怨懟。
只是計畫仍進行中,千萬不能露出勝利的表情,必須在忍耐一下。
「那麼,我就先失陪了,老妹。」
目送松永離開後,野野村闔上眼沉思了一會。
接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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